《朱門春色之恨難言(出書版)》作者:梨花煙雨/鬆鼠桂魚/梨花白【完結+番外】


    文案


    做夢也沒有想到,一直以來引為好友的人竟然會是堂堂的洛親王。


    更沒有想到,他就是造成自己屢次被退婚的罪魁禍首。


    憤怒的失去了理智,跑去洛親王府興師問罪的左雁亭,


    就這樣把自己送進了大灰狼般的龍錫嘴裏,被吃幹抹淨不留渣不說,還被迫要留下繼續過著被大灰狼「啃食」的生活。


    左雁亭當然不甘心自己就這樣被當成女人一樣的使用,


    就算龍錫口口聲聲說喜歡他也沒用。


    所以,他選擇了一條冒險的道路:逃走。


    去往江南的路上,被施以了羞恥而殘酷的懲罰,


    左雁亭從這一刻就做好了決定,要恨龍錫一輩子,


    就算這一生都無法逃出,也絕不會愛上這個禽獸不如的混蛋。


    然而一片在黑暗中悄然而至的詭異河燈,改變了命運的軌道。


    究竟河燈上寫著什麽?龍錫和左雁亭又會做出怎樣的決定?


    他們是會繼續自己的行程, ……


    【


    第一章


    人逢喜事精神慡。


    左雁亭此時的表情,便形象地詮釋了這句俗語。


    和韓家三小姐的親事終於敲定了,就在三個月後的初五。


    據說那天是一年裏最好的日子,聘禮也已經送過去了,聽迴來的小廝說,韓家人十分高興,還賞了一個很大的紅包。


    這樣想來,韓三小姐應該也是高興的吧。


    左雁亭想起去年廟會時的驚鴻一瞥,從此便對那個溫婉和柔的女孩兒動了心,央了父母一個多月,才讓他們答應去試著提親。


    左家在京城裏,隻能算是家境殷實,現開著兩個鋪子,分別請了能幹精明的人打理著。


    左雁亭卻是沒有什麽經商的細胞,從小隻醉心於經史子集和諸多野怪雜談的,說起來倒也算是個才子,隻可惜從小身子就弱,又是家裏的獨苗,左家父母和老太爺老太太當成寶貝般來養,不捨得他涉足官場,隻願他平安一生,因此雖詩書滿腹,卻沒有參加過科舉。


    那韓三小姐卻是名門大族家的姑娘。韓家世代勳爵,現今族裏更是有好幾個當官的,其中韓三小姐的親生父親,已經官至大將軍,雖然守在邊疆,但一家子因他之故,多受皇恩。


    也因此,左家的父母聽說兒子竟然看上了韓家小姐,雖然寵他,卻是說什麽也不肯去提親的,隻因這門親事未免太過高攀了,且十成裏倒有九成半是攀不上去的。


    更何況老爺子老太太愛孫如命,生恐那高門大戶家的小姐驕縱跋扈,嫁過來後會給孫子氣受,因此也極力反對。左雁亭費了不少的唇舌,才讓父母答應去試試。


    卻沒想到這門親竟然說成了。那韓家雖然顯赫,難得卻不以勢壓人,打聽了左雁亭溫柔俊美,滿腹才華之後,即便知道他身子稍稍弱一些,竟也不甚在意,沒過幾天就給了準話。


    左雁亭和韓三小姐之前雖有過一麵之緣,卻並未有機會上前說過話,但是迴想那瞬間的邂逅,卻也覺對方眼中似對自己大有情意。他自己忖度著,莫非是韓三小姐對自己也有好感?所以韓家方這樣痛快的就答應了?


    因一邊想一邊含笑,腦子裏滿是對未來美好的憧憬。正癡著,忽聽身後一個低沉的聲音道:「左兄今日是遇到什麽好事了?我進店這許久,你不但沒發現我,還在那裏笑個不停。」


    左雁亭嚇了一跳,迴身一看,卻原來是自己店裏的一個熟客,名喚席龍的,因他常常往來,談吐也好,因此一來二去,左雁亭便和他成了朋友,雖不至無話不談,然而談起來卻也投機。


    此時見他來了,忙笑道:「是我疏忽了,你怎麽也不出個聲音,倒嚇了我一跳,快請坐,恰好今兒店裏有新來的雨前龍井,待我與你泡一壺。」


    一邊說著,看看外麵天色,見太陽已經墜到西邊去了,他便掛上了歇業的牌子,又去裏屋取了茶葉茶具出來,席龍坐在他對麵,一邊看他泡茶一邊和他閑聊。


    「對了,你剛才笑什麽呢?你這樣靦腆的人,我還從未見你那般開懷笑過,該不會是你爹娘給你說了哪一家的姑娘吧?」


    左雁亭看了席龍一眼,搖頭笑嘆道:「我真是服了你,也不知怎麽生的那一雙眼睛,什麽都瞞不過你去。將來我成婚之日,你也記得來喝一杯喜酒吧。」


    席龍眼中的陰霾一閃而過,左雁亭正在泡茶,因此也沒看見。隻聽席龍笑道:「那是自然的,但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有如此好福氣?」


    左雁亭有些害羞的笑了笑,道:「何必說這話?我又算不得什麽了不得的人物,娶妻後不過是過這樣的小康日子罷了。認真說起來,人家姑娘家不知比我們高了多少呢。」


    「哦,你這樣一說,我倒更好奇了,到底是誰家的姑娘啊?」席龍微微笑著,一副替好友高興的神態。


    左雁亭垂下眼,輕聲道:「便是虎威將軍的三女兒,我原本也沒指望能成的,卻沒想到她們家竟應了,你說我歡喜,怎麽能不歡喜呢?那日雖隻見了三小姐一麵,然而這顆心卻係在她身上了。」


    席龍目中的神色更深沉了幾分,麵上卻帶笑道:「哦?如此說來,便是那個世襲了威武伯的韓家嗎?她們家的門檻卻是高的,但不知怎麽看上了你。」


    左雁亭笑道:「正是說呢,我也沒想到她們家富貴之極,卻沒生勢利眼睛,日子便定在三個月後的初五,那時便該是初夏了,你若在京裏,務必要來。」


    此時茶已經泡好,他遞給席龍一杯。席龍接過去喝了,便笑道:「那是自然,我怎麽也要去看看嫂子是如何的花容月貌國色天香,竟讓你如此著迷,我與你相交了近一年,也沒見你對我這樣上心。」


    左雁亭笑罵道:「胡說什麽?這也是可以拿來攀比的嗎?你如何比得了三小姐,你是男人好不好?還有啊,我勸你平日裏也把臉放一放,不要老闆著,年紀比我還小幾歲呢,卻總做出這番威嚴之態做什麽?沒的讓人都疏遠了你。」


    席龍微笑道:「已經習慣了,一時也改不過來。」說完話鋒一轉,問道:「是了,上次我和你說的那種雪浪紙,可到貨了嗎?若來了,我要訂一千張,再加上五方端硯,還要上好的各種狼毫一百根,上好的徽墨與硃砂及其他各色顏料也多來些。」


    左雁亭失笑道:「真是感激你,總給我帶來這些大買賣,我不善經營,如今看來,這小小的書香齋能經營下去,還多虧了您這位財神爺。你放心,我等下就去替你把材料都收拾齊了。」


    話題便這樣被轉了開去,兩人品了一會兒茶,左雁亭替席龍包好了他要的那些材料,隻累得額上細汗點點。


    席龍從懷裏取出帕子,替他把臉上的汗都擦淨了,微笑道:「天黑了,你也快迴去吧,要不要我送你?」


    左雁亭一邊喘著氣一邊笑道:「不敢不敢,你……你隻要不……不讓我送你迴去,就是燒高香了。」說完,將那此東西往他眼前一推,挑著眉看他道:「從沒買過這麽多的,能帶迴去嗎?」


    「你以為我是你啊。」席龍忍不住笑了,伸出手拎起那些紙張物品,不用兩隻手,隻是一隻手,便輕輕鬆鬆出了門。


    左雁亭張大了嘴,一直目送他消失在遠處拐角,方迴過神來,探頭看看,見天色已經有些黑了,他就忙鎖了店門,自迴家去。


    且說席龍,他一路走著,拐了幾個彎,便來到熙寧街。逕自走入一座巍峨輝煌的府第,那府上麵分明懸著一塊金字匾額「洛親王府」。


    「王爺迴來了,又買了這許多筆墨紙硯。」幾個管家模樣的人都迎上前來,有兩個侍衛接過那些東西,隨席龍向前廳走去。


    席龍,哦不,正確來說,應該叫他龍錫。當今聖上的第九子,一年前才和其他幾個兄弟一起被封為親王,建了自己的洛親王府搬出來。


    「李德貴。」龍錫來到前廳,對正往桌上擺茶擺點心的一個中年太監道:「你派個機靈的人,去給我好好打聽一下威武伯韓府的情況,尤其是虎威將軍的那個三女兒,越細越好。」


    李德貴答應了一聲,瞅著主子的臉色似乎不太好,也不敢細問,擺好茶水點心就悄悄退了下去,自找人去打聽了。


    這裏龍錫坐在桌旁,陰沉著臉色,手裏捧著一杯茶,卻是一口都沒喝。


    且說左家,自那日得了準信兒後,便忙活了起來。家裏的傭人雖不多,但因為是喜事,所以連老爺子老太太都親自動手,一家子人丁雖薄,卻也透出一股子喜氣勁兒。


    誰知高興了不過八九日,忽一天,韓府便遣了人來說要退婚。


    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一般,一下子就把左家幾口人給砸暈了。便連一向靦腆的左雁亭,氣憤之下都忍不住拽了來人,要他給出一個道理緣由。


    那人嘆了口氣道:「真真是對不住,先前給了老爺書信,及至一個多月還沒收到迴信,便當他默許了這親事。如今書信卻來了,原來是路上耽擱了些日子,原是不同意的,在邊疆上已將三小姐許給別人了,這……這真沒辦法。夫人說了,這事太對你們不住,願多退兩倍的聘禮……」


    「我們……我們要聘禮做什麽?」


    左父氣得身子都哆嗦了,慘笑道:「媽媽何必拿這話來搪塞?咱們又都不是沒經過事的。罷罷罷,隻當我們瞎了眼,原本也就高攀不起,府上要鐵了心退婚,我們又能怎麽樣?聘禮也不要什麽兩倍三倍的,隻把先前我們送去的東西,一樣不少的給我們拿迴來就是,哼,我們左家雖輕賤,卻也不能讓東西落入那反覆無常的小人手裏。」


    那媽媽畢竟是伯府中人,聽聞此言,臉上就有些掛不住。漲紅著臉道:「老爺子這話是怎麽說的?雖是我們不對在先,但這事情起因卻要從令公子身上找呢。好端端的,為何又去招惹了王爺殿下……」


    那婆子一語說到這裏,已醒覺自己失言了,連忙補救道:「罷了罷了,總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的確是沒法子了。我這就迴去,聘禮日落之前便給你們送迴來。」


    她說完,抬腿就要離開。冷不防已經怔住了的左雁亭一下衝出來,攔住她的去路道:「媽媽慢走,剛剛的話……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我……我並不認識什麽王爺殿下……」


    然而無論他怎麽問,那媽媽卻說什麽也不敢再說了。最後被左雁亭纏不過,隻好跺腳道:「你這孩子忒不知禮,隻攔著我有什麽用?倒不如把素日裏交往的那些人仔細想一想,那王爺們都是好微服的,不然誰肯和他們平常相交。這話已夠我死幾迴了,左公子你就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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