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著那失去顏色的煙灰,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娃綜許昭昭是一定會去的……


    苟哥也猜出來這兩人吵架了,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顧清延抬起手,將煙嘴緩緩地湊近唇邊,煙霧在他的胸腔中循環一圈,緩緩被吐出。


    “不……”


    才剛從他的嘴裏蹦出一個短促的音。


    嘭。


    病房被闖入,一個巨大的力將門一下子拍到了牆上,打斷了他的話,也吸引了病房中兩人的注意。


    池禮穿著白大褂,麵色土青地瞪著苟哥:“出入隨手關門懂不懂啊!”


    啊?


    沒關門嗎?


    苟哥自知理虧,低下了頭,“對不起池醫生,下次我一定注意。”


    許昭昭不關門,讓他救了顧清延;苟哥不關門,讓他聽到了炸裂的消息。


    一個兩個都不關門,是吃準了他會偷聽嗎?


    不能瞪顧清延,就隻能把氣撒在苟哥身上了。


    “顧清延,你真是孬啊!”


    池禮恨鐵不成鋼。


    “鬧矛盾不會解決嗎?你求死有個屁用啊!”


    顧清延看都沒看他一眼,隻是平靜地抽著煙,好像什麽都無法挑起他的情緒了。


    池禮要被他氣死了,瞪了兩眼苟哥,“你先出去,我和他談談。”


    看見了顧清延的點頭之後,苟哥才挪動腳步走出病房。


    這次,倒是老老實實地關好了病房門。


    房內隻剩下池禮和顧清延兩個人。


    要不是苟哥,池禮都不知道這家夥醒了。


    一隻手纏著繃帶,一隻手打著點滴,一醒就摸煙……


    池禮走近了些,滿病房的煙味讓他皺了皺眉。


    這麽光明正大地在病房裏抽煙的,也隻有他了。


    “說說吧,你和嫂子什麽情況。”


    池禮狠狠地吐出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不氣。


    病人,病人!


    “沒什麽大事。”


    顧清延將燃滅的煙頭摁進了煙灰缸裏,沒有抬眸看他,“就是她想離婚而已。”


    ?


    “就這?就這?”


    池禮都要被他氣笑了,“就這也配你尋死覓活啊?”


    “大哥,不讓她離婚,她能離得掉嗎?”


    講錢權的世界,就是那麽真實。


    隻要顧清延一句話,離婚申請都遞交不上去。


    池禮翻了一個白眼,“非得喪偶。”


    泡個溫泉把他的腦子泡壞了嗎?


    池禮說完這番話,顧清延就沉默了。


    一支新的煙本被他拿在手裏,打火機的火也沒點起來。


    而後,折彎,扔進了垃圾桶。


    “苟哥!”


    他加重聲音喊了一聲,靠在門上的苟哥聽見了,忙不迭地打開了病房門走進來。


    “老板,你找我?”


    下一秒,一直在苟哥手中的塑封袋就被搶了去。


    那兩枚戒指迴到了顧清延的手裏。


    他將它們裝進自己病號服的兜裏,還將小扣子扣上,以防它們掉出來。


    “去。”


    啥?


    苟哥足足反應了十秒鍾,才知道顧清延說的是去娃綜。


    “好、好的。”


    ……


    四天後,顧清延的病情有了明顯的好轉。


    苟哥將新的黑西裝送到了病房。


    顧清延這四天以來,第一次換下了病號服,換上了西裝。


    一點也不像剛從醫院走出去的病人,隻是他的皮膚變得更加白了。


    池禮這幾天都死死地盯著他,和他一樣,吃住都在醫院,不敢疏忽一秒鍾。


    現在是在半夜了,原來的行程是明天他直接到錄製現場去。


    但聖庭有幾份文件積壓,今晚已經到了最後期限了,他得迴去簽名。


    池禮打開病房門,顧清延正在鏡子前整理自己的領帶。


    他倚在牆邊,調侃道:“喲,不死啦?”


    顧清延的病情沒人比他更清楚,隻要按時吃藥,他不會那麽輕易被情緒裹挾,也不會總想著去死。


    幽幽地看了池禮一眼,薄唇輕啟,“不死了。”


    顧清延擠開他,走出了病房,“去參加節目。”


    得了吧。


    去見老婆說得那麽委婉。


    “等下。”


    池禮注意到了他手背上剛掉痂的傷口。


    和完好的皮膚顏色不一樣,雖然後麵會長好,但是現在看著總歸有些別扭。


    “將手包紮一下再走吧。”


    顧清延垂頭看了兩眼,輕聲答應:“嗯。”


    昭昭不喜歡醜的事物,還是遮住吧。


    隻包了一層薄薄的紗布,存在感很弱,但足以遮住手背的痕跡。


    包紮完之後,他目送著顧清延走出了醫院。


    池禮輕歎了一口氣,走到床頭拿起他的病曆本。


    正認真看著的時候,從門外走進了一個瘦削的老頭,身上穿著白大褂。


    池禮很識趣地將手上的病曆本遞了過去,一邊說著:“導師,我覺得他又確診了一個新的病症。”


    “喔?”


    老教授拿下了自己鼻上的老花鏡,看著池禮,“說說。”


    池禮一本正經地說道:“確診為戀愛腦了,晚期。”


    老教授重新戴上了自己的老花鏡,拿著筆,狠狠地敲了敲他的頭骨,“sci缺了你都得停刊。”


    池禮知道自己被老師嫌棄了。


    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老師,顧哥這樣子很明顯就是愛上嫂子了。”


    狠狠地歎了一口氣,“為什麽剛恢複愛人的能力,就愛上了呢?”


    和尚開悟都沒他那麽快。


    老教授停下腳步,斜著眼睨了池禮一眼,“因為你的因果錯了。”


    因果錯了?


    池禮一愣。


    所以是……先愛上了,才恢複了愛人的能力?


    老教授可不等他,邁著步子向前走去,池禮沒有再追上去。


    “他的病情還不穩定,”


    走出了一段距離,老教授又頓住了腳步,迴頭看著池禮,“你這幾天,記得提醒他吃藥。”


    池禮在心中吐槽:如果他聽我的話,也不至於病情不穩定。


    但是在老師麵前,隻能乖乖低頭,“好的導師!”


    如果不是娃綜的選角已經定了,他都恨不得飛到娃綜去監督這家夥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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