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好像真的是


    他腿怎麽了?


    看起來姿勢是有些別扭啊。


    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頓時就讓至高神重新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撕心裂肺的痛楚。


    這麽短的時間內,他怎麽可能讓自己的傷口不再疼痛。


    隻是實在忍不下這口氣。


    能動了之後,立刻就去了封家,拿到了那道天道命書,之後便有了收徒,助長封家氣焰,直接慫恿封家過來找死的後續。


    攤開天道命書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勝券在握了。


    嗬。


    殷念這賤人怕是根本想不到,這天道命書裏的帝姬和天生鳳元兩項她其實都是符合的吧。


    想到這裏,他眼中更是閃過一抹難掩的煩躁。


    天道天道竟然也承認殷念是帝姬。


    嗬。


    果然那個人還沒有死。


    我看你是真的不怕死。他雙眼通紅,我本意是折磨你,但你自己不想活了,那就去死吧,也免得我夜長夢多!


    他一把抓住了封旬。


    封旬開始渾身抽搐。


    那紅線猛地拉緊,纏著殷念心口的也跟著旋轉起來。


    噗!


    殷念竟然張口就嘔出一灘血來。


    老宗主頓時麵色大變。


    殷女大人!元穀主!這天道命書是真的會要了殷念的命的!


    不能讓殷念死啊!老宗主急死了。


    如果殷念沒了,那獸人族,魔族,元辛碎的人,這三方就沒有一個調和的人了,他們還能擰成一股繩嗎?


    而且殷念是自己的恩人,於情於理,老宗主都不願意看見這個優秀的孩子死。


    元辛碎臉上閃過一抹狠絕之色。


    他一把抓過了旁邊一個光團。


    旁邊赤鬼穀大長老麵色大變,不可!少主不可用我族禁術!你會死的!


    獻族作為在遠古時期就存在的古老種族。


    自然是有些看家本領的。


    隻是萬萬不可動用啊!


    可元辛碎想要做的事情,誰都無法阻攔。


    除非


    一隻手壓住了元辛碎的手。


    下一刻殷念壓低的聲音就在元辛碎耳邊響了起來。


    元睡睡。


    三個字。


    就讓元辛碎冷靜了下來。


    你想起來了?元辛碎抿唇,我先幫你把人殺了。


    別急。


    我有辦法。


    殷念快速的壓低聲音說:聽我的,照我說的做。


    兩人的交流也就是在殷念附耳過去的一瞬間。


    至高神本來還擔心元辛碎真能破開這天道之法。


    結果卻看見元辛碎抱住了好似已經暈過去的殷念,僵著一張臉看著他,冷聲問:你欲如何?


    這是服軟了?


    哈哈哈哈,我要如何?


    至高神冷笑出聲,一把鬆開了封旬。


    我要你把殷念洗幹淨,送到我徒兒的床上,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不妨就洞房花燭吧,當然,你得坐在旁邊,親眼給我看!


    還有你,你們,都得給我看!


    天一洲眾人眼睛頓時變得猩紅。


    獅大渾身的毛已經閃爍雷霆。


    你他娘的!它臉色猙獰,找死!


    哼,那就直接殺了她!至高神冷笑了一聲。


    元辛碎的眼底有猩紅血色。


    他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要將蓬勃而起的殺意咽下去一樣。


    背對著至高神的殷念再一次開口,睡睡,答應他。


    她篤定的說:會沒事的,睡睡,相信我。


    他當然相信她。


    元辛碎咽下口中的血腥味,也壓下心底湧上來的無限殺意,可以。


    殷女幾人猛地看向了元辛碎。


    你瘋了?


    我說,可以!元辛碎看向殷女。


    他眼中猩紅半點不少,念念絕對不能死,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這話頓時讓在場眾人差點發狂。


    沒有。


    沒有別的辦法。


    至高神更是笑的猖狂,還不快去準備!嗬,我的好徒兒,今天師傅就讓你美嬌娘在懷,做一迴新郎。


    見封旬呆呆的好似還沒從被師傅當成棋子的打擊中迴過神來。


    至高神壓低了聲音,將人拉到自己身邊。


    乖徒兒,師傅做戲給他們看罷了。


    我當然不會殺你,不這麽做,怎麽震懾的住這些人?


    封旬看了他一眼,臉色好看了許多,可皺起的眉頭沒有鬆開,可殷念如今這模樣


    放心,這模樣是詛咒蘑菇造成的,嗬,敢進我的密室,自然是要付出代價。要不是那根黑尾,怕是殷念早就死了。


    不過這樣也好。


    死的太痛快了可不行。


    你就把她當成肉鼎,身體變小了,實力可沒少。


    至高神眼中有殘忍的笑意,況且她這副模樣,不是新鮮的很嗎?怕是以後都沒有這樣的體驗了,我的乖徒兒。


    他越發覺得下身痛苦難當。


    可越是這樣,就越想讓殷念體會同樣的痛楚。


    封旬一想到殷念天靈境的實力。


    是啊。


    如果有殷念這樣的肉鼎,那實力豈不是能飛速進步?


    封旬心底惡意蹭的一下就起來了。


    那就,勉強用用吧。封旬眼中露出幾分暗芒,不過就是一個被元辛碎用過的破鞋,便捏著鼻子惡心的用一次。


    見他願意聽話,至高神這才露出幾分笑容。


    他自覺已經拿住了殷念的命脈。


    更是帶著浮神塔和封家的人大搖大擺的進了皇宮。


    嗬,愣著做什麽!


    大神子一巴掌將一個小獸人打的吐血,還不快給我們上茶,找死的畜生!


    獸人族們紛紛咬牙。


    若不是為了小主人


    殷念渾身是血,聞著很臭。


    封旬便一臉嫌棄的說:還不快抱去洗幹淨了,真晦氣!


    快些把紅綢掛起來。


    他聲音冷淡,帶著與太陽比肩的惡心傲氣,沒聽我師傅說嗎?洞房花燭啊,小爺今晚要是睡不舒坦了,我就帶著你們的心肝寶貝一起死,不就是死嗎?


    周圍的人氣的發抖。


    元辛碎深深看了他一眼。


    抱著殷念走了。


    一進房間,殷念就睜開了眼睛。


    念念元辛碎剛開口。


    殷念就握住了他的手,笑了笑,我知道,放心,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從不說虛的。


    為什麽我是帝姬,我的生父到底是誰,我都會慢慢查,可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燃眉之急。


    殷念的記憶,是在紅線出現的那一刻。


    突然迴來的。


    這天道嗬,狗屁的天道!


    就這還能算天道?


    隻有被綁定束縛的她才能清楚的感覺到,這東西身上蘊含的惡意。


    這!


    明明就是一個惡毒的詛咒。


    和她頭頂的蘑菇一樣,散發出的氣息都是一樣的。


    如果說小蘑菇是代表的欲望,掠奪的惡,那紅線就是捆綁,束縛的惡。


    都是無解的詛咒。


    小蘑菇。殷念擦了擦嘴角的血,聲音冷厲,這玩意兒試圖在你麵前控製我,你能忍?


    蘑菇抖了抖。


    它比剛才就膨脹了一些。


    它很生氣!


    它是這個小世界最強大的詛咒。


    可現在這根紅線竟然敢和它搶奪肉身?


    簡直找死!


    你放心,比起這連接著男人的紅線,我還是更願意將養分供給你。


    殷念摁住了自己身後躁動不安的尾巴。


    小蘑菇,我們握手言和一次如何?


    我可以給你力量,而你,解決掉這根紅線,如何?


    蘑菇的腦袋滴溜溜的轉。


    它拿到了力量,就能壓住那根尾巴了。


    還能解決掉這個紅線。


    何樂而不為呢?


    蘑菇立刻又膨脹了一份,向殷念傳遞了自己的想法。


    咕嘰咕嘰的說了一通後。


    殷念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毀了紅線?


    不。


    我不要你毀了它。


    我要你,把紅線完整的拉出來,然後牽在皇宮深處糞池裏養著的那一群家豬中,最髒,最醜,最臭的那一隻身上!


    洞房花燭夜,我自然是要他封旬畢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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