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訴說暑假的生活,很快就到了傍晚。


    臥房的燭光在咒語感應到天色昏暗後,自動燃起。


    三人各自躺在床的一側閑話家常。


    “你這樣自作主張,很傷人呢。”


    達芙妮抱怨著,潘西也隨之附和。


    “就是說呀。我們沒有那麽怕死。”


    “對不起嘛。可是,伏地魔真的很可怕。我也是因為這樣才擔心連累你們。”


    德拉科連聲道歉。


    試著解釋的同時,也感到罪惡。


    換做自己在達芙妮或潘西的處境,也絕對不會開心的。


    “在一起,就會勇敢的。”


    達芙妮輕柔但堅定的說著。


    “沒錯沒錯。”潘西也連番點頭。


    德拉科笑了,三個人的雙手都牽著彼此,仿佛在德拉科的床上畫下了圓。


    “說到黑魔王,”潘西看著天花板上的雕花,突然好奇地問著。


    ”他到底長什麽樣子啊?”


    達芙妮似乎也有些好奇。


    德拉科隻好翻找記憶。


    那晚實在發生了太多事情,也承載太多的情緒。


    “我其實隻記得...”


    一時之間,德拉科隻想起一件事情。”他好像,沒有鼻子。”


    潘西又噗哧了一聲,連達芙妮也忍不住笑岔了氣。


    在少女們的咯咯嬌笑中,晚餐的鈴聲響起。


    ——


    “已經五十年了。但還像是昨天。”


    幽暗無光的走道裏,傳來有如歌調般磁性悅耳的輕柔男中音。


    領著鄧不利多踏上城堡頂樓的巫師神色一變,朝鄧不利多點頭後,倉促地順著原路逃離。


    “我越來越認為,時間的奧秘遠勝最高深的魔法。”


    鄧不利多看著巫師的背影遠去,雙眼輕輕一眨,碧藍的雙眼悠遠深邃,濃密的白髯下嘴角微微揚起。


    開口的話聲幽幽飄然。


    “這種想法,是接近上位視角才有的寬裕。”


    如歌如訴的醉人男音揚起,仿佛撥動了琴弦,把石室化成音箱,任低調的弦音滑過迴蕩。


    ”對我輩凡人來說,時間的意義隻在終結或不可知。如此一想,魔法的奧秘,可遠比時間充滿未知了,不是嗎?”


    鄧不利多閉上眼。


    似乎在靜靜地品嚐著樂聲流瀉,卻又像在等著眼角泛上的濕潤被冷風颼刮得幹。


    過了片刻,才緩緩說道:”你變得謙遜了。”


    “哈哈。”


    男聲冷笑了幾聲,才帶著莞爾答腔。


    似乎是樂手放下了琴弓,挑起了食指戲耍撥弦。


    ”你卻無意間流露自滿。”


    “懺悔帶來的遺憾可以引人深思。”


    鄧不利多半月型鏡片後的雙眼眨了眨,聽出了男聲的戲謔,也還以顏色反唇相譏。


    ”也或許,隻是令人安和,不必再掛懷遠大的利益。”


    鄧不利多停下腳步,心頭隱隱盼望著男聲傳來的反擊。


    但令他意外的,卻是死寂一般的沉默。


    而後,是一聲歎息,以及一句讓霍格沃茲老校長瞪開了眼的提問。


    “這五十年,過得很寂寞吧?”


    在不複往昔的言語交鋒中試著重新認識彼此。


    鄧不利多寬慰的發現,盡管心境已有些不同,對方還是當今世上,唯一能洞察自己心境的存在。


    “如果能早點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我會更早來的。”


    向來睿智神秘的嗓音瞬間脆弱蒼老。似乎明白,在這個人麵前,早已不需要再多隱瞞什麽。


    “現在來得正好。”男聲溫柔地笑了。


    ”萬一早到了,我可能還是以前的模樣。”


    對方迴話的聲調卻還是充斥著疏狂的魅力,仿佛五十年的歲月的積累憑添了韻味。


    “倒是,你這次來,可能讓我對你失望。”


    男聲頓了頓,柔柔說著。


    ”除非,你是為了另一個理由。”


    聽著他輕微的譏嘲,鄧不利多蒼老的嗓音忍不住綻放笑容。


    ”當然不會是為了湯姆。我是老了,但還沒有那麽不濟事。他已經在招募巨人與狼人了。現在心心念念在重新培養行屍軍隊。”


    “可憐的孩子。”


    盡管戒備 森嚴 的鐵門阻隔兩人的視線,彼此心中都能浮現對方此刻的表情。


    兩人都都對湯姆的舉止不以為然,但鄧不利多似乎有著更深的憂慮。


    “我擔心的,始終是衝突中可能被牽連,甚至喪失生命的人們。”


    鄧不利多說著,額頭的皺紋更深了些許。


    聽著他的話,牢籠裏傳來深深的歎息。


    “我不認為我有資格評論這句話,阿不思。”


    “你真的變了,蓋勒特。”


    半月形的鏡片後滑落淚珠,沒入長長的胡子裏。


    ”這樣,很好。”


    鐵牢裏,格林沃德無聲以對。過了許久才慢慢開口。


    “所以,是為了誰來呢?”


    “一個學生。”


    鄧不利多摘下了半月型的眼鏡,食指滑過眼角,誠實地麵對了淚痕。


    ”馬爾福家的女兒。” ……


    ——


    “唔...潘西!!!”


    達芙妮與潘西搬來格裏莫廣場後,日子歡快了許多。


    很快地,就到了暑假的最後一天。


    雖然納西莎為她們各自準備一間臥房,但三人還是常常在梳洗完後,躺在德拉科床上閑聊到睡著。


    當然,達芙妮與潘西在晚餐後,總是會找借口與納西莎在起居室裏聊天。


    留給德拉科與隱形的鄰居一點獨處的時間。


    潘西總是最早起的。


    也總會在起床後,悄悄將食指來迴輕滑過德拉科雙唇。


    試圖想透過觸感勾起她前陣子不願說出口的夢。


    頭幾個夜裏,德拉科確實曾經因此想起自己不敢迴想的夢事。


    但在幾次睜開眼就見到潘西狡黠的眼神後,早已養成直接阻止閨蜜的反應。


    這一次,也是如此。


    略帶嬌嗔地瞪了潘西一眼後,見到她笑嘻嘻地逃到床的另一側,在達芙妮身旁躺了下來。


    看來是準備對還在熟睡的達芙妮下毒手。


    卻發現達芙妮在睡夢中,感覺到身後的顫動,想也不想地側過身,伸出手,摸索著輕撫潘西的頭發。


    像在安撫她入睡一般。


    潘西愣了一下,與德拉科驚喜地互望著。


    從達芙妮的反應看來,直到現在,阿斯托利亞隻要睡不著,還是時常鑽到姐姐身旁撒嬌同眠。


    一早想玩鬧的心情,被達芙妮的溫馨舉止淨化。


    三人再一次沉沉睡去,直到早餐就緒的鈴鐺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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