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電鋸男此時拿著電鋸,正站在妻子的墳前。


    他的手上,有好幾道傷痕。


    上麵有一些傷口看起來很新,很明顯是昨天晚上打架,所留下來的,


    周白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傷口上。


    昨天晚上打架的時候沒有注意,現在才知道,原來對方也受了傷。


    而且看起來,並不比自己的輕。


    這麽一看,頓時就感覺,購買鬆樹的難度係數,似乎又增加了不少。


    光頭電鋸男聽到有腳步聲向自己靠近,便望向了周白所在的方向。


    看到他拿著斧頭向自己靠近的時候,立刻麵露兇光。


    周白連忙把自己的斧頭舉起,攤開手,努力地露出一個友善的表情。


    “別誤會,我不是來打架的。”


    光頭電鋸男死盯著周白,看他這個樣子,並沒有要就此休戰的意思。


    於是,周白沒有再往前走,而是和他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


    “吉姆,我是來跟你買鬆樹的。”


    吉姆聽完,抬起他的電鋸,指向周白,然後大笑著說道。


    “看來你是和別人打聽過我了。


    但是,我不可能賣鬆樹給你的。


    快滾吧。


    我不想傷到你。”


    周白雖然被拒絕了,但他卻在吉姆的話語中,聽到了點態度和緩的意思。


    於是,他就更加不會走了。


    而是站在原地,笑著看向對方。


    吉姆一看,便更加惱火了。


    “昨天晚上,你沒讓我毀掉我妻子墳墓。


    這個恩情,我記在心裏。


    但是,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快點走吧,我不跟你打架。


    至於購買鬆樹,你是想都不要想了。”


    周白對於吉姆言辭激烈的拒絕,並沒有放在心上。


    而是笑著說道。


    “別這樣,怎麽可以拒絕生意上門呢?


    我們談一談,要滿足什麽條件,你才肯把鬆樹賣給我?”


    吉姆見周白還不走,頓時就有些煩躁起來。


    轉動電鋸,往草叢中一劃,便一片的荒草,都被他切斷了開來。


    “我讓你滾,聽到了嗎?


    我和這個古堡有仇。


    我不允許我的鬆樹,被賣到了古堡裏麵。


    你聽不懂嗎?


    你別逼我和你打架。”


    周白見狀,隻能無奈的攤了攤手。


    他覺得,以吉姆的腦容量,單憑正常的交流,可能真的沒有辦法達成自己的目的。


    於是,周白隻能卷了卷袖子,打算動用點武力。


    隻見周白卷完了袖子,然後就突然,將自己手上的斧頭,扔到了地上。


    吉姆依舊怒視著周白,對於他突然的動作,充滿了不接。


    然後,就看到周白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挑釁的表情。


    “你以為我怕和你打架嗎?


    你有本事把武器丟掉,和我打一場。


    你如果打輸了,就送我一棵鬆樹。


    怎麽樣?


    敢不敢?


    我諒你也不敢!”


    周白此時擺出的欠打樣,連觀眾們看了,都覺得他若是被打了,也是應該的。


    至於腦容量不太大的吉姆,當然火氣更加一點就著。


    “你居然說我不敢!


    整個寂靜小鎮,還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打贏我。”


    吉姆說完,也把他的電鋸,同樣扔到了地上。


    然後揮舞著拳頭,就向著周白衝了過來。


    接著,兩個人就扭打到了地上。


    周白的拳頭,直接就往吉姆的臉上打去。


    吉姆也毫不示弱,揮著拳頭,也打向了周白的臉。


    說實話,這個光頭吉姆,是周白進入副本以後,遇到的實力最強的人。


    至少,周白現在的嘴角,已經因為挨了吉姆一拳,而變得有些淤青。


    不過,反觀吉姆的狀態,那可就比周白,要慘上了很多倍。


    沒辦法,因為對手太過頑強,所以需要多挨幾拳,才會徹底老實。


    很快這場架,就從互毆,變成了單方麵的挨打。


    光頭吉姆倒在地上,用手護著頭。


    當周白不知道打了多少拳後,又舉起拳頭,馬上就要再次落到他的身上時,他終於鬆口求饒。


    “不打了。不打了。


    我認輸。”


    於是,周白才將他放開。


    一手叉腰,抹了抹額頭上的汗。


    感慨著,拳擊果然是一項很消耗體力的運動。


    吉姆則是腫著一張臉。


    後退著,讓自己靠到了妻子的墳墓旁邊。


    好像這樣就會比較有安全感一點。


    周白喘了口氣,看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淤青。


    然後走到了他的旁邊,找個位置,坐了下來。


    吉姆還沒有緩過神來,看到周白的靠近,便不由後退了幾步。


    周白沒有理他,自己從口袋裏,拿出一瓶藥,然後就開始擦拭起自己破皮的手背。


    吉姆靠在墳墓旁邊,警惕得盯著周白的一舉一動。


    周白看了眼他身上的傷口,然後便把自己帶的另一瓶藥,朝他扔了過去。


    吉姆看到周白扔了東西過去,下意識的,就躲閃了一下。


    直到看清滾在地上的藥瓶,才尷尬地撿了起來。


    “擦一下你身上的刀傷吧。


    要不然你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可別怪在我的身上。”


    吉姆雖然眼睛腫到快要看不見了,但還是不忘怒視著周白。


    “呸,我就算死了,也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周白不由笑了笑。


    “那就好。”


    吉姆悶悶地打開那瓶藥膏,然後塗抹到自己的傷口之上。


    周白坐在他的旁邊,同樣默默地擦著藥。


    等到吉姆把藥擦完,將藥瓶扔迴給周白之後,就站了起身,準備離開。


    周白這是,卻是叫住了他。


    “你該不會要賴賬吧?


    剛剛可是說了的,要是輸了,你可得送我一棵鬆樹。”


    吉姆聽到周白這麽說,差點就跳了起來。


    “我吉姆是這種人嗎?


    你給我等著,我馬上就送一棵鬆樹過去古堡裏麵。”


    他說完,就氣憤地拿起自己的電鋸。


    氣唿唿地朝著外麵走去。


    周白站了起身,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那把斧頭。


    轉頭看了一眼四周的的墳墓,然後就朝著荒草叢中走去。


    當他走到那塊塗抹紅砂的石頭旁邊時,不由皺起了眉頭。


    因為這塊石頭上麵的裂痕,看起來又更嚴重了一些。


    周白望著白胡子組織所留下的那塊牌子,不由沉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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