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匠鋪裏,空間很小,放著一個已經積上一層薄灰的鐵匠台,還有一個破舊的木桌子,一個中年人與一個老年人正圍著桌子坐著。“爹,難道我們就這樣任他們肆意妄為嗎。”中年男子一臉憤怒,咬著牙,惡狠狠說道。


    老人唿出了一口氣,睜開眼睛瞟了中年男子一眼,歎著氣說道:“不那麽樣又怎麽樣,比勢力又比不過,比技術又比不過。”


    中年男子眼睛一瞪,站了起來,想要說些什麽,但話到嘴邊又吐不出來,站了一會,可能是腿酸了,他歎了口氣又坐了下來,低著頭,臉上布滿憋屈的情感。


    砰砰砰。


    鐵匠鋪虛掩著的門被推開,一位金發碧眼的帥哥走了進來,敲了敲門。


    見到有客人上門,中年男子先是一喜,站了起來,但是又似乎想到了什麽,歎了口氣,又坐下,不甘道:“對不起,今天不營業。”


    唐飛打量著這不大又有些髒亂的鐵匠鋪,輕輕的在放置許久的鐵匠台上摸了一把,一層灰就粘在他的手上,摩擦著手指上的灰,隻聽他輕輕的笑道:“聽說想要在諾丁城開鐵匠鋪需要來挑戰一下你們,我就來了。”


    中年男子一聽站了起來,臉上露出兇惡的表情,慢慢的向唐飛走來。


    走到唐飛身前,俯視著比他矮一個個頭的唐飛那張俊俏的臉,似乎下一刻就想將自己的拳印印在上麵。


    “你不是來做生意的,你是來找茬的。”


    中年男子惡狠狠的盯著唐飛。


    但唐飛並不介意,他輕輕一笑,擦著褲兜抬頭看著中年男子仿佛在噴曬著怒火的雙眼,道:“怎麽,不行嗎。”


    “你。”


    中年男子顯然沒想唐飛在他的壓力下竟然能夠如此放鬆,還挑釁他,他抬手握拳,正準備出手。


    看到他抬起拳頭,唐飛心想,“臥槽,裝過頭了。”趕忙運轉體內的玄天功,蓬勃的魂力從他的丹田處傳到四肢,隨時準備出手。


    “住手。”


    正當兩人劍拔弩張,蓄勢待發之時,一道蒼老但不失中氣的聲音從中年男子的背後傳來。


    唐飛這時才注意房間裏還住著一個老人,老人身材矮壯,頭發蒼白,臉上溝壑縱橫,一道聲音如同颶風吹過,將兩人積累的氣勢統統卷走。


    老頭站了起來,走上前,一雙平靜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唐飛道:“你剛才說,你想要在諾丁城開鐵匠鋪。”


    唐飛自信一笑,道:“沒錯。”


    老頭眯著眼,冷冷道:“你覺得你憑什麽能夠開鐵匠鋪。”


    唐飛道:“憑我的手藝。”


    老頭突然哈哈大笑,笑過之後他看著唐飛說道:“小娃,別以為學了幾手的掄錘子就覺得自己會煉器。”


    唐飛掏了掏耳朵,臉上滿是不屑的說道:“怎麽,賭點什麽,就像你們跟人家賭不再接客一樣。”


    老頭聽到他囂張的聲音,眉頭微微發鄒,道:“你想賭什麽。”


    唐飛繞過他們打量了下屋子,又轉過頭來對著父子兩一頓打量,才說道:“我看這店鋪挺好的,就是有點小,這樣吧,要是你們輸了,這個店鋪就歸我,你們也要幫我打工三年。”


    聽完他的條件,老頭嘴角微微牽動,旁邊的中年男子臉色一變,他知道自己父親又要賭了,可是父親的賭癮大,運氣還差,他趕忙拉了下老頭:“父親。”


    又轉過頭怒視唐飛。


    老頭被他一拉,原本寫滿興奮的臉又恢複了平靜,但顫抖的眼角顯然暴露了他真實的想法,想來他是真的忍得非常難受。


    他深吸一口氣,看著唐飛問道:“你如果輸了呢。”


    唐飛驕傲得抬著頭道:“雖然我不可能會輸,不過如果我輸了我就在你們這打一輩子工。”


    “好,我答應你。”


    “父親。”


    中年男子拂著額頭看著滿臉帶著自信的老頭。


    隻聽老頭又說道:“不過,賭什麽要由我們規定。”


    唐飛聳了聳肩道:“隻要是與煉器有關的無所謂。”


    老頭推開了擋著鐵匠台前的位置的中年男子,單手將爐子旁的風箱一拉,伴隨著風進來之後,爐膛內的火苗直躥。


    中男男子歎了口氣,上前為兩人的比試準備,因為上一次已經又準備過了,所以有些經驗,不過上一次輸了,自己與父親已經幾個月沒有收入,這一次要輸了,不僅鋪子都要給人家連他們兩人都要給別人打工。


    老頭走到唐飛的身邊抬頭望著他,道:“小子,煉器分為三個部分,煉鐵,塑型,成器,我要與你比的是煉器中最為基礎的煉鐵。”


    “你知道,一塊鐵煉得好於不好就已經決定錘煉出來的器具的成色,而我們的比拚標準就是這塊鐵的純淨度。”


    “鐵的純淨度?”


    “沒錯,我的這批鐵礦是鐵礦中較好的,但其中隻有三成是鐵,我們就比比在一個小時內誰能夠把這三層鐵全部錘出來。”


    唐飛摸著下巴點了點頭表示已經知道規則。


    時限一小時,比的是鐵塊的純淨度。


    中年男子將東西準備好了之後,上前對老頭說道:“父親,準備好了。”


    老頭看著準備好的鐵匠台瞟了一眼唐飛,道:“小子,你先還是我先。”


    唐飛一臉天上天下我最狂的模樣道:“我是怕我出手您老就心態崩了,不跟我比了,還是您老先請吧。”


    老頭聽了嗬嗬一笑,也不介意,畢竟打鐵仍需自身硬,自身不行,再怎麽耍小聰明也沒有用。


    隻見老頭一聲怒吼,一柄攜帶著雷霆的大錘被他握住手中,他的身體也隨著變大幾分,原先的蒼老早就不在,一股狂野的氣勢從他體內爆發而出。


    老頭另一隻手拿著鉗子夾起一塊鐵礦,將鐵礦燒的通紅之後,放於大鐵墩上。


    “喝。”


    伴隨著一聲大喝,老頭掄起錘子砸向燒紅的鐵礦。


    砰。


    鐵錘砸在鐵礦之上,發出一聲巨響,老頭並沒有停止,拉著鐵錘來迴跟尋著一種獨特的節奏不斷的捶打著鐵礦,此時此刻,老頭仿佛忘記了一切,全身心投入到煉鐵之中。


    唐飛在旁邊認真的看著揮舞著錘子的老頭,氣勢確實狂暴,而且節奏也非常順暢,氣息與錘子的的起伏相連,但是,不知為何,老頭煉鐵發力的方式讓他有一種很強的熟悉感。


    看了一會,唐飛才恍然大悟,這不是那個酒鬼老爹的發力方法,昊天宗的絕學,亂劈風錘法嗎?


    唐飛皺著眉頭,心中暗想:“他們怎麽會亂劈風錘法,然道他們與昊天宗有關係嗎。”但是總覺得哪裏有些奇怪。


    又看了一會,唐飛總算發現奇怪的地方在哪裏了,老頭發力的方法確實是有亂劈風錘法的味道,一錘接著一錘,一下比一下有力,但他沒有疊加力量。


    亂劈風錘法的精髓就是能夠將力量不斷的疊加到身體的極限,而這老頭揮錘的方法,雖然是一下比一下有力,但卻不是力量的疊加,而是他自身強行將力量壓製著,一點一點的放出,強行造成的結果。


    唐飛心中才暗自鬆氣,原先還猜想這對父子與昊天宗有何關係,想著自己要贏了也不好為難對方,可現在一看,原來是盜版貨啊,那沒事了。


    很快,一個小時就過去了,鐵匠鋪之中連綿不斷的鏗鏘之聲也伴隨著一聲巨響,停了下來,老頭將錘了收起,伸手一摸,將腦門上的汗水抹去,滿意的看著鉗子上那塊縮水七層的鐵塊。


    老頭雖然揮著盜版的亂劈風錘法,但架不住力量巨大且技藝高超,能夠輕而易舉的在一個小時之內剔除鐵礦中的所有渣滓,煉出一塊純鐵。


    “小子,怎麽樣,還比不比。”老頭也沒想到自己潛力爆發能夠在一小時之內煉出純鐵,uu看書 ww.uuka 心情自然是極好的,喘著粗氣麵帶笑意的看著唐飛說道。


    中年男子打量了一下鐵塊,心中的巨石總算是放了下來,臉上也露出輕鬆的表情,在這之前他是很擔心的,畢竟以父親的賭運,十賭九輸也就算了,剩下的一還不一定能贏,可如今這塊純鐵已經堵死了唐飛勝利的條件,別說唐飛也能夠煉出純鐵,就算是他能夠煉出純鐵,也不可能說是勝了父親,更何況以他這個年齡,能夠在一個小時之內去除鐵礦中三層的渣滓就不錯了。


    於是他得意的向唐飛說道:“小子,如今你已經不可能勝利了,現在認輸輸一半,你隻用在我們店裏掃個三年地就行了。”


    唐飛冷哼道:“你們店能不能開三年還說不定呢,再說了勝負還不一定呢?”


    中年男子聽著唐飛的冷嘲熱諷自然是不願意的,準備上前於其講講道理,一隻粗壯的手臂按住了他。


    老頭緩了一緩道:“多說無益,既然不認輸那就來吧。”說完對著唐飛做了個請的手勢。


    唐飛掃了他一眼,從空間戒指中拿出從家裏拿走的錘子,畢竟是封號鬥羅用過的錘子,肯定是不會差的。


    但中年男子看到唐飛拿出錘子的時候差點笑出聲,心想:“你連武魂都不是煉鐵錘,憑什麽和別人比試,憑什麽那麽硬氣。”想著想著,他想到了以後要怎麽指示唐飛。


    唐飛拿著錘子,夾起鐵塊,燒紅,一錘敲在鐵礦之上。


    當他掄起第二錘時,旁邊觀看的老頭臉色驟然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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