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牧溫言帶著蕭竹兒準備啟程,因為是去臨鋒城,牧溫言拒絕了許靈曦同行的請求,畢竟許靈曦的武藝和經驗相比蕭竹兒都差一截,牧溫言擔心出事的話護不住她,於是許靈曦隻能氣鼓鼓地看著自己未婚夫和別的女人往外跑。


    梁州版圖就像一根釘子,釘帽左右橫向拉開,鎮北城在釘帽中間,而釘尖兒插在京州和滁州中間,像是劈開兩州,硬生生擠進來的,臨鋒城就是在釘尖中間,左右夾著倆州,到封都的距離和到鎮北城的距離相仿。


    牧溫言隻帶了蕭竹兒和一小隊護衛,人多了他護不過來......


    已經啟程一天,為了快捷點,牧溫言走得是山路,此時月上枝頭,一行人停下安營紮寨。


    梁州雖然是北地,但此處比較靠南,長的都是針葉高樹,密密麻麻,月光格外明亮,從林隙間灑下,銀色滿際。


    烤著火吃了些帶的幹糧,牧溫言本想在山裏逛逛,但是又擔心山裏有土匪之類的趁他不在搶東西,畢竟這次出來帶的護衛不多,主要是幫忙拿東西的,想了想便作罷了。


    山頭比較高,牧溫言迴到帳篷內開著簾子便能斜斜看到半輪圓月,不免的有些想家,月亮明晃晃的,一如在西涼看到的那般,隻是看著看著,一輪圓月變成了兩個笑意盈盈的酒窩。


    “看什麽呢,這麽入迷?”蕭竹兒提著一壺酒走了進來。


    這次能跟著牧溫言單獨出來,蕭竹兒心情極為不錯,待在鎮北城這麽多日子,作為常年行走江湖的她,還真有些不適應。


    牧溫言一把摟過蕭竹兒,一同坐下看著月亮:“賞月,也賞人。”


    說完嘴唇便找上蕭竹兒的脖頸和臉蛋,蕭竹兒裝作嫌棄的有樣子:“你猴急什麽,又不是不讓你......”


    牧溫言想逗逗蕭竹兒,抬起頭義正言辭道:“女俠想哪兒去了,我就親親不做什麽。”


    蕭竹兒豈會不知道這色胚的想法,平時帶她見識了不少花樣,好好的一清純女俠現在看到牧溫言就腿軟。


    “啐,就你滿腦子那點東西。”蕭竹兒打開酒壺喝了一口,遞給牧溫言。


    牧溫言看到喝酒,就知道蕭竹兒想慢慢調情,也不掃她的興,開始陪著蕭竹兒一起喝。


    酒過三巡,蕭竹兒臉上帶上幾分酡紅:“鎮北城的酒果然一絕,以前也在梁州待過,但是沒喝過這麽醇的。”


    牧溫言從小喝的是西涼馬奶酒,對這種烈酒的抵抗力也不大:“唿,這是將軍府特供的,自然好喝。”


    蕭竹兒依靠在牧溫言肩頭:“你說我們以後會有機會把這山川湖澤都看一遍嗎?”蕭竹兒是正兒八經的江湖俠女,心頭向往的無非就是和愛的人廝守天涯。


    牧溫言低頭親了一口蕭竹兒:“能順利迴西涼成親,我們便出發......”


    隻是不清楚到時還是不是隻有咱倆。


    這話牧溫言指定不敢明說,但是就目前這個勢頭來看,真說不準是幾個人。


    蕭竹兒也不問許靈曦的事情,就像牧溫言所說,在外許靈曦最大,在家她最大,實在氣不過就拿牧溫言出氣。


    想到這,抬手就在牧溫言腰間擰了一下:“色胚。”


    牧溫言啥都沒幹莫名其妙被罵一句,放下酒壺裝作正色:“大膽,看來得振振夫綱了。”說罷就扶著蕭竹兒的肩膀往下按。


    蕭竹兒哼唧兩聲,佯推了幾下以示氣節後,胳膊便老老實實勾住牧溫言的脖子,開始慢慢迴應。


    帳簾被放下,燈火被吹滅,弱柳開始在風雨中飄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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