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許府


    一早散了朝,許赫迴到府上,並沒迴自己屋,而是去了許靈曦的小院。


    “爹,有事嗎?”正在自己練武的許靈曦看著父親,本想找燕溫練劍,結果這燕溫一早又消失了,悶悶不樂的許大小姐隻好獨自練劍生悶氣。


    “曦兒,明日隨我參加一個宴會,聖上親自說的,在龍吟閣舉辦,朝中百官都要去。”許赫也隨手拿起來一把劍舞了幾下。


    “誰這麽大陣仗?還要這麽多人都去?”許靈曦本就不喜歡這些事,“能帶燕溫一起去嗎?”許靈曦問。


    許赫有些語塞:“這...這次就先別了。”


    許靈曦還是知道輕重的,隻好點點頭,繼續練武去了。一旁的許赫汗顏,到時就知道為什麽不讓你帶燕溫去了。


    蕭竹兒這邊


    牧溫言一大早便來到了這兒。“蕭女俠?”牧溫言喚了一聲,徑直推門走了進去。


    “你現在都敢擅闖民宅了?”蕭竹兒見牧溫言如此厚臉皮,都不敲門就進來。“對蕭女俠思念急切,等不得敲門了。”牧溫言嘿嘿一笑。


    蕭竹兒搖搖頭,麵色相比往常溫和了許多,和聞延相處這麽久,慢慢對他也信任了起來。這幾日牧溫言有事沒事就往這兒跑,蕭竹兒一開始還以為有什麽事情,結果每次來了都隻是犯犯賤,調戲自己兩句。“再貧嘴就滾出去。”蕭竹兒瞪了他一眼,自己鎮不住這個聞延,但是也習慣了他這樣,雖然賤兮兮,但不討人嫌。


    牧溫言這幾天看出蕭竹兒對自己並不反感,便想著試探一下蕭竹兒


    “蕭女俠心中的意中人可有意中人?意中人當是什麽樣子?”


    蕭竹兒自從闖蕩江湖,便將俗世的事情看得很輕:“選擇了這一行,談何意中人。我家中本經商,奈何世道不行,被逼務農,我這些年在外砍砍殺殺,父母對我沒什麽要求,我便想著找一個看得對眼的人,不求大富大貴,不必武功蓋世,隻求能夠心地善良,不做為非作歹之事的男子便好。”


    牧溫言如往常一般走到蕭竹兒身後,又借著按摩的借口摸上蕭竹兒的香肩,邊捏邊說:“蕭女俠倒是看得開,隻是看對眼的人,哪有說找就找的,聞某覺得,兩人若是情投意合,誌趣相投便夠了。”


    “是啊,不然我也不會直到現在都一個人了,而且,我是反賊,和清白男子在一起豈不是害了人家。”蕭竹兒對於牧溫言的按摩已經輕車熟路了,反正躲不掉,就享受起來了。


    “竹兒,你留在京城不止是為了照應我吧,我這麽多年孑然一身闖出來,沒有對任何女子動過情誼,但是唯有你……”說著,牧溫言收起了玩笑之色,坐到蕭竹兒身邊,輕拉起蕭竹兒的手說道。


    這家夥來真的?!


    蕭竹兒慌亂了。


    自己這些年一直未考慮過男女之事,總覺得自己還背負著閣裏的事,不敢隨意托付,怕毀了自己的路也怕誤了別人的前程,認識牧溫言以後,這家夥和閣裏大多沉悶的人不同,他身上總有種輕鬆隨意的氣質,但是這幾次偏偏在緊要關頭很靠得住,自己一直迴避著對他的心思。


    終於,聞延挑起了這個事情,蕭竹兒本能地想抽出手,但是被牧溫言握的緊緊的,而且牧溫言眼神清澈,眉間帶著認真的神色和期待之意,自己不敢直視他。


    好像,同樣身為反賊的聞延,是自己最好的歸宿。


    意識到這件事後,蕭竹兒便也看開了,不再將手抽出,反握著牧溫言的手說:“你可想好了,和我在一起,可不會有平淡日子了,這條路走到什麽時候我也不知道,你真的想好了嗎?”蕭竹兒把最擔心的事說出,麵色羞紅卻又平靜地看著眼前英俊的男子。


    牧溫言見事要成,麵色喜悅,坐到蕭竹兒身邊,另一隻手輕環住蕭竹兒的柳腰:“自然,這輩子便陪著蕭女俠從南蠻殺到北戎,從西涼殺到東狄,大涼版圖,哪有貪官殺到哪兒。”


    蕭竹兒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西涼...不行。”


    牧溫言聽她說西涼,心頭一跳:“西涼怎麽了?”。蕭竹兒認真說道:“西涼牧將軍府上於我有恩,我許多年前被牧將軍府中的人救過,當時我險些喪命,在離州遇到山匪,彼時我初入江湖,被十多個山賊圍住,傷勢嚴重,是牧府的人路過救了我......我記得他們腰上的腰牌寫著牧字,這麽些年,我一直不曾忘記,牧將軍不是朝廷那般惡人。”


    牧溫言麵色突變,想起一樁事,許多年前,牧戎和幾名隨從緊急從西涼往離州跑了一趟,迴來後聽那親兵說迴來路上順手救了一個女子,殺了許多山賊,還感歎離州的山野間匪禍嚴重......


    蕭女俠好像和自己說過是離州人,不會這麽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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