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自然是好菜,酒就更是好酒了,清一色的茅台,胡廣順竟然讓人扛了一件進來。而在每個座位上都已經提前擺好了一盒香煙,這香煙自然不是一般的煙。


    剛入座,就走進幾個穿著旗袍的服務員,打開酒,拿出酒盅,給每人麵前都擺上了一盅酒。


    服務員把裝好酒的酒盅擺在秦峰麵前,秦峰身邊叫李莉的姑娘就很自覺地替秦峰把酒盅的酒倒在了秦峰的杯子裏,顯然,胡廣順讓他坐在這就是為了“伺候”秦峰的。


    有胡廣順在,更有許國利和鄧新城這些官場老油子在,這酒桌上的氣氛很難不熱烈。


    所有人都清楚今天胡廣順是特意請秦峰的,所以所有人都以秦峰為中心,說話、喝酒都向秦峰來。


    因為桌子上坐的好幾個人都是各局的局長,還有一兩個鄧新城這種“封疆大吏”,更有許國利這種老領導,所以這酒秦峰根本就推辭不掉,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


    秦峰觥籌交錯,旁邊的李莉則專心致誌地替秦峰倒酒、夾菜,她很有眼力勁,見到秦峰喜歡吃哪個菜,便一直盯著轉盤給秦峰碗裏夾哪個菜,蝦、螃蟹這類更是默默地替秦峰剝好殼甚至沾好醬後放在秦峰碗裏。


    秦峰很不適應這種別人照顧他的殘疾人作風,可是在這個場合他也不便說什麽,想著這個姑娘本來就是胡廣順叫來做這個的,也就沒多說。


    如果是與李德軍、王蠻子他們喝酒,不管喝多少酒,秦峰都開心,而且越喝越帶勁。


    但是和這些人喝酒,秦峰表麵上是開心的,心裏卻鬱悶不已,恨不得早點散場。特別是這裏麵還有許國利這種老油條和鄧新城這種陰險小人,一個個心裏都有著一萬個心眼,表麵上跟你稱兄道弟,內心卻一直都在算計。


    秦峰表麵上與他們推杯交盞,心裏卻需要盤算他們說的每句話,也必須要考慮自己說出去的每一句話。


    對於秦峰來說,這種酒喝一次比下鄉調研還累。


    不管對方他們怎麽勸,秦峰卻怎麽也不醉,最終最先扛不住的是鄧新城,主動提出不行了,得先迴去了,再喝下去一定會出洋相。


    鄧新城離開了,其餘的也一個個表示離開,酒桌自然也就散了。


    秦峰也起身準備告辭,可是卻被許國利給拉住。


    “老弟,咱們可有段日子沒見了,你也知道我那點愛好,喝點酒就想打麻將,正好今天胡總也在這,你不能讓我三缺一,必須陪我打次麻將。”


    “老領導,你也知道我打麻將的水平,我根本就不怎麽會。”


    “還說不怎麽會,跟你打了那麽多次,你哪次沒贏?”許國利拉著秦峰不讓走。


    而胡廣順這邊顯然也早就安排好了,在許國利的拉扯下,直接帶著秦峰就去了樓上一間裝修豪華的麻將房。


    秦峰、許國利、胡廣順還有胡廣順公司的一個副總坐上了桌。


    而李莉也一直跟著,秦峰打麻將,她就坐在秦峰和胡廣順的中間,也坐在秦峰的身邊。


    秦峰打著麻將,李莉就負責給秦峰倒茶,一直默默不語地陪在秦峰身邊“伺候”著。


    從一開始上桌秦峰就知道今天這個麻將是怎麽迴事,如秦峰所料,當晚他手氣很好,因為打的大,秦峰打到淩晨一點左右時就贏了三萬多。


    秦峰不得不佩服胡廣順,如果胡廣順給他送錢、送禮他可以拒絕,但是這麻將桌上贏得錢他總不能退給胡廣順吧?這錢不收他也得收。


    打完麻將,許國利拉著秦峰要去蒸桑拿,這次秦峰不管許國利怎麽說都拒絕了,他很清楚許國利所說的這個大半夜去蒸桑拿是個什麽項目。


    秦峰以明天一早還要開會為由拒絕了,這次許國利沒有再堅持,胡廣順也沒有過多的勸說,隻是說他要陪許國利去蒸桑拿,隻能讓李莉送秦峰迴去。


    秦峰連忙拒絕,說讓司機送他迴去就行了,但是胡廣順堅持,秦峰也沒在這些小事上多說,於是與李莉一起下了樓。


    李莉與秦峰一起下樓,胡廣順的司機已經開著車在門口等著了,李莉依舊替秦峰打開車門,秦峰坐了進去。


    讓秦峰有些意外的是李莉依然沒有坐前座,而是繼續與秦峰一起坐在後座上。


    上車之後秦峰便閉著眼,他的確是累了,很累很累,困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秦主任,聽說您也是江南大學畢業的?”李莉忽然開口問道。


    “是,怎麽?你也是江南大學畢業的?”


    “是,我比你小三屆,你大四畢業時我正好大一。”李莉點頭。


    “哦?你是哪個係的?”


    “我學的是會計,秦主任,其實我在上大學那會就聽說您的大名。”


    “你怎麽會知道我?我們倆不同係,也不同屆。”


    “您是學生會主席,而且是校籃球隊的主力,人長的高大帥氣,又多才,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很多女孩都暗戀你。”李莉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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