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還走得動,就是有著些許的頭暈,我該不會暈3d吧。”


    “別緊張,這是正常現象。”


    “是是是,就跟塵夜哥說的說的一樣‘深唿吸,頭暈是正常的’差不多吧,唉。”說罷,便想迴頭看看後麵,然後……就被【雷電芽衣】的手給按住了。


    是的,你沒有聽錯,穹依舊在心裏稱唿麵前這個女人為【雷電芽衣】而非【巡海遊俠·黃泉】,畢竟穹可事實接收了塵夜的記憶的啊,即便塵夜已經把度給掌握的很好,沒有讓穹的心神被自己的記憶影響。


    但因為有這些記憶在,穹還是更願意稱唿她為【雷電芽衣】而非【巡海遊俠·黃泉】。


    而現在,他雖然不知道【雷電芽衣】為什麽要按住他的腦袋,但……出於對這個樣貌女人記憶,穹還是很乖的選擇了停下迴頭的動作。


    而黃泉見其不再有迴頭的意向,這才畜生說道:“別停下,別迴頭,別往下看,也別往上看。”


    “我能問問為啥嗎?”


    “這沒有意義。”


    “行行行。”


    但當穹走到一個類似酒店大堂的地方時,他看見了無數的人影站立於此,但……認識的隻有銀狼狼,至於那個站在銀狼身邊的機甲,穹不認識,至於其他的男人女人,穹更加不認識了。


    而且,若是換做平常,他肯定要上去東問問西摸摸,但現在……他隻想早點迴到列車,而雷電芽衣也是在此時是說道:“這些聲音……不過是夢境的影子罷了。你完全無需在意。”


    “放心,我自然清楚。”說著,便完全掠過了這些人影,又來到一扇門扉麵前。穹剛想伸手去開,,但未曾想啊,這門竟然在穹伸手的那一刻猛地往後退去,然後……穹的手就尷尬的懸在了半空之中。


    但【雷電芽衣】很明顯沒在意這些,隻是徑自向前走去,穹也是裝作沒事的樣子把手收了迴去,就這樣,倆人在繼續前進了數分鍾後,終於再度來到一扇門扉之前。


    就在穹還在猶豫時,【雷電芽衣】已經開口道:“到了,就是這裏。”


    而【雷電芽衣】的話音剛落,穹麵前的門扉就被打開了,而站在穹麵前的則是一名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藍白色頭發的少年(米沙的體型到底是算小男孩還是少年呢?真心不懂,但……現在還是先稱少年吧),而這個少年在推開門後看到穹的時候也是不禁愣了一下,然後就用那柔柔弱弱的聲音說道——


    “歡迎先生光臨白日夢酒店,我真心祝願您擁有一段難忘的體驗!如果您需要辦理入住,還請直走到酒店的前台……”說罷,他整個人就消失了,就跟旁邊這名【雷電芽衣】一樣。


    而【雷電芽衣】看到這一幕卻並沒有說些什麽多餘的話,隻是淡淡的說道:“離開這裏吧,就像平日裏那樣子醒來,忘記這場偶然的邂逅,迴到……你來的地方。”


    “行吧,那……我就先走了……”


    “但請等等。”


    “嗯?什麽事?”


    “嗯……或許會有些失禮,畢竟……按道理來說,我不該窺探別人的隱私,但……我還是想問,你……是不是曾經在哪裏見過我?”


    “哦,我懂了,是因為我之前的那一句【雷電芽衣】吧?等等,這……不會真的是你的名字吧?”


    但麵前的女人卻沒有什麽動作,穹也隻能無奈的說道:“很抱歉,芽衣女士,請允許我這麽稱唿你。”


    “我想,我們之間以前並未見過,也並未有過交集,但……我之所以會稱唿你【雷電芽衣】,完全是因為我從我的一位前輩那裏聽聞過有關於一名【雷電芽衣】的事情,也給我看過她的照片。”


    “真的跟你很像。所以……我再見到你之後才會脫口而出這些話語。”


    而「雷電芽衣」聽到這句話,也是不禁說道:“你說的這些事……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人,而且……他長得跟你很像。”


    “而在朦朧的記憶當中,他與我刀劍相向……正如同這光怪陸離的夢境,明明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


    “嗯……請問,我可以再問你幾個問題嗎?”


    “自然沒有問題,芽衣女士。“


    “嗯……唉……就……我時常會忘記一些事情,因此……比起「迴憶」,我更習慣用「感受」去捕捉些什麽。而且,答案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你當下的反應。”


    “行吧,你問吧。”


    “嗯……比如……你在夢境中的客房醒來時,你嘴裏念叨著的那些名字,他們是你的同伴?家人?敵人?你似乎已經和許多人,許多事建立了牢不可破的聯係……”


    ………………


    “噝……她不會聽到念叨的邪門cp了吧?”


    ………………


    “你無需緊張,我沒有偷看別人內心的愛好……所以……你會對失去這種聯係而感到恐懼嗎?”


    “不會,因為我知道我不會失去這種聯係!”


    “意料之外的迴答。那……下一個問題,如果……有一片巨大的夢境,它足夠逼真,逼真到與現實無異。在那裏,沒有生離死別,每個人都能收獲應得的美滿與幸福,並在那裏永遠快樂的生活下去。”


    “那請問……你會願意棲身其中嗎?”


    而聽聞此言的穹,則是應激似的脫口而出:“woca!什麽另類「聖痕計劃」?”


    “「聖痕計劃」又是什麽?”


    “咳哼,沒什麽,沒什麽,但我必須得告訴你——不論夢境如何逼真,它始終都是夢境,人是要向前看的,所以人不能一直呆在夢境之中。”


    “我明白了,那……倘若這美夢注定支離破碎,任何事物都將因此離去:朋友、親人、陌生人;然後是輕快的風、飛翔的鳥兒、群星……最後……是你自己。”


    “每一個人,他們記憶中的每個人,那些笑容和眼淚,完成與未能完成的約定……最後都將邁向既定的結局。但如果在起程之初,你便已經知曉了此行的終點……”


    “那麽請問……你還會踏上這段旅途嗎?”


    “旅途的意義並非在於結果,而是在於你所經曆的一切,所以我可不認為未來是既定的,如果是……我會跟我的家人一起改寫這一切。”


    “我知道這很難,你也不必著急做出決定,也不必用這種語調來說話,我說了……答案與我並不重要。”


    “那我也說明一下吧,以上一切皆為我的真心話,沒有半句假話。”穹目不轉睛的盯著雷電芽衣說道。


    但……雷電芽衣卻是別過頭去,沒有去看他的眼睛,而是如此說道:“聆聽、觸碰、思考,由此你將獲得感受——珍惜它,憑借感受,我們做出選擇。所以……讓我們迴到最初的問題……”


    “請問……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我有一位朋友,他的一位朋友和你的長相異常相似,甚至於可以說就是你的「異時空同位體」。”


    “嗯……我明白了。多麽有趣呀,方才的那一瞬間,我能感覺得到,仿佛有千百萬個相似而又不同的你,給出了截然不同的迴答。”


    “或許是在其他不同的時間支線上,那些支線上的我的「異時空同位體」給出的答案吧。”


    “嗯……總之,這的確是最後一個問題了,謝謝。我們都還有各自的路要走,就此別過吧。”


    “啊……這……這不對吧,你還沒告訴我,我該怎麽離開呢。”


    “嗯……金色的美夢要開始躁動了。聽好了……在接下來的長夜裏,你恐怕會遭遇許多的挫折,見證眾多的悲劇,最後……目中所見隻餘黑白二色。”


    “但請相信,嗯,在那黑白的世界中,會有一點紅色,稍縱即逝,但在你做出抉擇之時,它——必將再度示現……”


    說罷,便往穹的反方向走去,邊走邊淡淡地說道:“……而你……要仔細咀嚼其意義……”


    怎麽迴事?她的氣息有點不太對勁,難道……他是要對我動手了嗎?該死,好強的芽迫感,常態下的我不是對手。


    而背對著他的「雷電芽衣」,也是在此刻將右手搭上了刀把,緩緩地睜開右眼,並流出了一行血淚,與此同時還說道:“……並迴到清醒的世界去。”


    而等雷電芽衣說完這句話,穹立刻發現到了不對勁,有一股強悍的力量正在朝自己襲來,穹心中大驚,並迅速的展開了那一直捏在手中,隱而不發的——「人為崩落」。


    而雷電芽衣也是在此刻說道:“……我們都將在那裏找到答案。”


    而這句話說完,穹也徹底閃避開了那道攻擊。「雷電芽衣」略帶驚訝的迴頭,然後就發現穹的外貌已經變了一個樣——


    原本的穹是一頭灰發的,可現在的穹卻是一頭白發;原本的穹有一雙金黃色的眼瞳,現在的穹卻有一雙冰藍色的眼瞳;原本的穹的耳朵是正常的,現在的穹的耳朵是尖尖的。


    並且他的背後,還出現了一隻殘翼,全身上下纏滿繃帶,右手之上,提溜著一把造型奇特的大劍。


    「雷電芽衣」瞬間就看呆了,和「他」太像了,真的真的太像了。但在感歎的同時,她也沒忘記做好戰鬥的準備,畢竟……她可不認為穹,不會攻過來。


    果不其然,下一秒,穹就提著「劫滅·無燼」,直接衝了過來,抬手就是一發「天火·出鞘」(老祖是直接拿天火當平a),直接朝著「雷電芽衣」擊來。


    但「雷電芽衣」並沒有慌張,不過是輕輕一個側身,便將其躲了過去,隨後,直接將刀鞘朝穹揮去,穹也沒有絲毫含糊,沒有,因為對麵隻用刀鞘而不拔刀就輕視她。


    相反,這一下可是使出了他人為「人為崩落」下的全力,一擊就將「雷電芽衣」擊飛數米之遠!


    (注:不是說雷電芽衣菜呀,而是雷電芽衣雖然對穹有所防備,但防備的不夠多,要不然的話,直接多用一些力量,是能夠跟「人為崩落」下的穹平起平坐的)


    反觀穹呢?他隻是後退了數步,然後又朝著雷電芽衣衝去,不過短短數息之間,兩人就已交手上百招。


    短時間內竟然難舍難分,而這時候,穹也算是稍微清醒了些,他找準時機抽出身來,然後找準雷電芽衣揮刀的後搖,又是一發天火。


    「雷電芽衣」躲閃不及,隻能強行變招,硬吃下了這一發天火。


    接著,兩人就再度對峙起來,半晌,穹才開口說道:“說吧,剛剛為什麽想殺我?”


    “這是離開夢境的辦法。”


    “那你怎麽著也跟我說一聲啊,悶聲不響的給我來一擊,要不是我火力全開了,怕這裏承受不住,你早就敗了。”


    穹如是說著,但他知道,麵前這個女人的實力遠不止如今表現的這般,至少……在自己還沒有完全掌握「融合戰士」的力量之前,就算拿出了「救世」形態,那也依然無法勝過麵前的「雷電芽衣」。


    而「雷電芽衣」則是痛快的認錯道:“抱歉,因為我時常會忘記,所以有關於禮儀這方麵的事情,我也基本忘記的差不多了,抱歉。”


    穹見她搬出失憶來當擋箭牌,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麽(雖然也有可能不是裝的):“行吧行吧,你說啥就是啥吧,那我就先行離開了。”


    說罷,便動用力量,直接離開了這方夢境。


    而「雷電芽衣」看著他離開的地方,麵色低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星穹列車·觀景車廂」


    “怎麽了,穹乘客?你……你怎麽突然就哭了?。”


    “哪有,不過就是剛剛陷入了一個不知名的夢境,醒來之後應該是因為閉眼太久才導致如此的吧。”


    “哦,這樣啊,那穹乘客你可得注意了帕。這才剛到【阿斯德納】星係就碰見了這樣的事情……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啊……照這樣子看來……你對【憶質】的抵抗力很差啊。”


    “但是嘛……你無需在意,畢竟……夢跟現實都是相反的。而在你睡著時,列車就已經抵達了【匹諾康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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