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思俊心中一陣刺痛,他伸出手,想要安慰李金華,卻又在半空中停住,最終緩緩放下,輕聲說道:“金華,我們可以像以前一樣,做工作上的好搭檔,生活中的好朋友。我相信,未來你一定會遇到那個真正屬於你的人,他會給你應得的幸福。”


    李金華絕望地搖著頭,泣不成聲。這一刻,她的世界仿佛崩塌了,而馬思俊,也在這艱難的抉擇中,承受著巨大的煎熬 。馬思俊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攪在一起。可看著李金華那滿是期待又近乎絕望的模樣,終是狠不下心,緩緩伸出手,拉住了李金華的手,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好的,我答應你的要求,隻要你留在我的身邊,不離開我。”


    李金華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抬起頭,原本黯淡的雙眼瞬間煥發出驚喜的光芒,激動得聲音都有些發顫:“馬思俊,你真的答應我?”馬思俊心裏滿是無奈,可還是咬咬牙,點了點頭,苦笑著說:“是啊,我舍不得你離開。這段時間,廠裏發生這麽多大變化,一直都是你在我身邊忙前忙後、盡心盡力。要是換了別人,我還真適應不了。”


    李金華破涕為笑,眼眶裏卻還噙著淚花,她緊緊握住馬思俊的手,仿佛握住了全世界:“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會真的讓我走。從現在起,我會一直陪著你,不管發生什麽。”李金華緊緊盯著馬思俊,眼中燃燒著熾熱的期待,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我今晚就要和你在一起,你不會拒絕我吧?”馬思俊聞言,心猛地一沉,可對上李金華那熾熱的目光,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隻能硬著頭皮擠出一絲笑容,連連點頭:“好好好,我答應你,那咱們走吧。”


    一路上,馬思俊的內心都在天人交戰,既為即將跨越道德界限感到愧疚與不安,又因難以割舍與李金華的情誼而糾結。很快,兩人來到了馬思俊的住處。


    可命運就像在這一刻開了個殘酷的玩笑,他們剛踏入家門,馬思俊的手機突兀響起。他掏出手機,看到屏幕上“羅梅”兩個字,整個人如遭電擊,瞬間僵住。李金華察覺到異樣,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臉色也刷地一下變得慘白。


    馬思俊的手微微顫抖,猶豫再三,還是按下了接聽鍵。電話那頭,羅梅的聲音清脆又帶著幾分撒嬌:“親愛的,你今天忙不忙呀?我好想你,剛剛突然就特別想聽聽你的聲音。”馬思俊張了張嘴,喉嚨幹澀得厲害,半晌才擠出幾個字:“我……我挺好的,你呢?”


    李金華站在一旁,聽著馬思俊與羅梅的對話,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突然覺得自己像個闖入者,滿心的歡喜在這一刻被愧疚與痛苦取代。


    羅梅似乎察覺到馬思俊的異樣,關切地問道:“你怎麽啦?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聽起來聲音怪怪的。”馬思俊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些:“沒事兒,可能今天有點累了。你別擔心,早點休息。”


    掛了電話,房間裏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馬思俊和李金華都低著頭,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彼此。過了許久,李金華抬起頭,臉上滿是淚水,聲音帶著哭腔:“我……我是不是做錯了?我們這樣,太對不起羅梅姐了。”


    馬思俊走上前,輕輕為李金華拭去淚水,可自己的內心同樣充滿了煎熬:“金華,是我對不起你們倆。我不該答應你的要求,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


    兩人對視著,眼中滿是痛苦與迷茫。他們都清楚,從這一刻起,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而這個錯誤的決定,或許會給他們三個人帶來無法挽迴的傷害 。


    不管外麵的女人是什麽關係,一旦發展成情人,這個事情還真是不好辦。


    但李金華執意要這樣做給一個男人當情人,一半是出於感情,一半是出於對這個男人的敬重。


    馬石軍也隻好說,行啊,隻要你在我們身邊,這些事情咱就不要再提。


    李金華嫵媚的一笑說: 那就這樣,你既然當我的老板,我就給你當情人,那我才能夠踏踏實實的在你的身邊。


    馬思俊笑著說 : 我看呢,你還是找個男人趕緊嫁了。李金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 : 嫁不嫁我是我的事,你可以討你的老婆,我也可以嫁男人,但我們兩個關係是不會變的。


    這天,馬思俊剛迴到自己的房間,門外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馬思俊還以為是李金華又來了,他上去開了門。


    讓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是刁小燕出現在自己的門外。


    刁小燕並不知道自己住在這裏,他怎麽會找到這裏?


    刁小燕說,你那個女人還行,她告訴我你住在這裏,我就到這裏來了。


    馬思俊看到刁小燕居然突然冒出在自己的麵前,他就顯得並不那麽熱情,因為刁小燕雖然給自己幫過大忙,讓自己的人生打了一個翻身仗,但頭些日子給他的刺激也太大,而自己的汽車發動機產業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他對油田的那些配件的生產任務也就不那麽感興趣了。


    他淡淡的說,你不是不想見我嗎?你到這裏還來幹什麽?


    刁小燕說,馬思俊,你一走了之,難道你就不想給我一個說法嗎?


    刁小燕的質問讓馬思俊一時語塞,他微微皺起眉頭,側身讓她進了房間。屋內燈光昏黃,氣氛有些壓抑。


    “說法?小燕,咱們之間的過往,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馬思俊走到窗邊,拉開窗簾一角,透進些許清冷的月光。


    刁小燕眼眶泛紅,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當初你落魄時,我二話不說把所有資源都給你,陪你熬過最難的日子。現在你事業有起色了,就想這麽撇下我?”


    馬思俊轉過身,眼神複雜地看著她:“我從沒忘過你的好。可你也清楚,咱們之間除了生意,有些感情已經變了味。”


    刁小燕情緒激動起來,幾步上前:“變了味?我不過是想讓你多在乎在乎我!我做錯什麽了?你現在和那個李金華整日在一起,你當我這些天看不到嗎?”


    提到李金華,馬思俊眼神閃過一絲溫柔,但很快又恢複平靜:“馬思俊神色平靜,目光溫和卻透著幾分堅決,緩緩開口:“小燕姐,你向來是雷厲風行、獨立自主的女強人,往昔一心追逐單身女貴族的瀟灑生活,我由衷欽佩。就當下而言,我真心覺得咱們之間,已無延續特殊情感關係的必要,想必你心底也有這般考量。隻是實在沒料到,你會毫無預兆地再度出現在我身旁。不過請相信,於我而言,你永遠是值得珍視的朋友。過往承蒙你諸多照拂,這份恩情,我銘記於心,感激之情,從未有過絲毫消減 ,其他多餘的言辭,反倒顯得生分了。”


    刁小燕嘴角扯起一抹冷冷的笑意,眼神中卻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受傷,說道:“馬思俊,別太高看自己。當初我之所以傾盡全力幫你,是瞧著你重情重義,是個值得扶持的人。可越到後來,我越發覺,在你心裏,我似乎從未占據過。我這次到你身邊來,就是跟你正正式的談一談,我們過去到底是什麽關係,我們以後到底怎麽發展,我們現在怎麽辦?


    馬思俊愣了一下,說,難道這還用說嗎?我到大慶的時候去見你,你是什麽態度你忘了?


    刁小燕冷冷一笑,說,馬思俊,你找我難道真是為了感情嗎?不就是為了你的生產合同嗎?是的,我讓生產部門終止了你們的生產合同,怎麽樣?現在傻逼了吧?


    馬世俊笑著說,的確,我是傻逼了,沒有你的幫助,我現在連工資都開不出來,我也就完蛋了。


    刁小燕得意地說,知道就行,馬石軍向我求求情,我照樣還能幫助,照樣還能幫你。


    馬思俊望著刁小燕那副得意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說道:“小燕,咱們相識一場,曾經也並肩奮鬥過,你真要把事情做絕嗎?”


    刁小燕雙手抱胸,眼神裏閃過一絲狠厲:“做絕?你當初說走就走的時候,怎麽不想想咱們的情分?現在知道著急了?”


    馬思俊沉默片刻,緩緩開口:“我承認,當初離開處理得不夠妥當,讓你受了傷害。可我也並非有意要辜負你。但咱們之間的感情,早已迴不去了,這你也清楚。”


    “迴不去?那是你覺得!”刁小燕情緒激動起來,眼眶泛紅,“你拍拍屁股走人,留下我一個人在這傷心難過。現在你有難了,就想讓我不計前嫌幫你?哪有這麽容易的事!”


    馬思俊歎了口氣,目光誠懇:“小燕,我知道錯了。可我現在的公司,關乎幾百號員工的生計,大家都跟著我辛苦打拚,不能就這麽毀了。我求你,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拉我一把。”


    刁小燕別過頭,咬著嘴唇,內心顯然在做著激烈的掙紮。許久,她轉過頭,盯著馬思俊:“想讓我幫你,也不是不行。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馬思俊神色平靜,眼中卻透著一絲無奈,說道:“行吧,小燕,你說,到底要我答應什麽條件?”


    刁小燕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斬釘截鐵地拋出重磅要求:“我要你娶我,做我的丈夫。並且,立刻離開這裏,無論你當下的事業進展到何種地步,都得徹底割舍。從此斷絕與這裏所有人的聯係,跟我走。”


    馬思俊像是聽到了一個荒誕至極的笑話,忍不住笑出聲來,語氣裏滿是難以置信:“我的小燕姐,你可真會打趣。但這事兒,絕對沒有商量的餘地。”


    刁小燕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寒聲道:“既然如此,咱倆確實沒什麽可談的了。過去的已然過去,現在是全新的局麵。至於將來,我正式告訴你,別指望從我這兒拿到哪怕一塊錢的合同。你們石油鑽采工具廠和我們油田,關係徹底一刀兩斷。我專程來這兒,就是為了鄭重向你聲明這一點。再見!” 說罷,刁小燕猛地轉身,作勢要走。


    馬思俊見狀,下意識地輕輕拉住她的衣袖,聲音溫和且誠懇:“刁小燕,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再強求。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往後咱們或許也不必再有交集。可既然你都來了,我總得盡盡地主之誼,請你吃頓飯吧。”


    刁小燕瞬間轉過身,目光如刀般射向馬思俊,語氣冰冷刺骨:“馬思俊,別跟我來這套虛情假意。我如今才徹底看清,你們這些商人,個個都陰險狡詐到了極點。當初,你接近我分明就是為了利用我,我怎麽就瞎了眼,沒能早點看透你的真麵目呢 !”


    馬思俊積壓已久的情緒徹底爆發,雙眼直直地逼視著刁小燕,話語中滿是憤懣與不耐:“人和人之間的交往,本就是相互的。刁小燕,你可還記得當初你是怎麽對我的?為了幫你解決情感上的空虛,滿足你那所謂的情感需求,我付出了多少?你讓我陪你,甚至陪你上床,說是我重新喚醒了你內心深處沉睡的感情。在你眼裏,這難道不是關乎你一生幸福的大事?比起你每年給我那幾個億的生產合同,難道不是更有分量?”


    他頓了頓,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怒火:“不過,事到如今,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可你剛才那番冰冷絕情的話,實在讓我心寒至極。既然如此,咱們之間確實沒什麽可再聊的了,從現在起,橋歸橋,路歸路,咱們徹底兩清 !”


    刁小燕臉色瞬間變得如紙般蒼白,緊接著,一陣尖銳又凜冽的笑聲從她喉嚨中迸發而出。“好啊,馬思俊,你可真有能耐,竟能說出這般絕情的話!”


    她雙眼圓睜,死死盯著馬思俊,眼神中滿是憤怒與不甘,“你以為我們家的勢力僅僅局限在大慶這一畝三分地?太天真了!我父親,那可是堂堂大慶石油管理局的副局長,他在省裏的影響力,你當真掂量過嗎?”


    這番話仿若一記重錘,瞬間讓馬思俊警醒。他的眼神瞬間凝重起來,心底暗自叫苦不迭。刁小燕所言不虛,她父親刁乃義在石油係統深耕多年,作為大慶石油管理局的副局長,在省內石油行業擁有廣泛人脈與深厚根基。若刁家出手阻撓,自己在省裏立項的汽車發動機產業項目,極有可能陷入重重困境,甚至麵臨夭折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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