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你在聽嗎?”


    那頭,什麽聲音也沒有,童晚捏了一把汗,後悔自己剛才說出的那些話,一定對薑若悅打擊很大。


    “晚晚,你確定沒有看錯,那真的是賀逸的車?”薑若悅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確認。


    “我確定是他的車,我坐的出租車,他的車超過了我,駕駛的人正是他。”


    童晚越說聲音越弱。


    “好,我知道了。”


    薑若悅語氣平靜,童晚被嚇到了。


    “悅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


    薑若悅掛了電話迴到家,坐在沙發上,就像是被施了法,一動不動。


    童晚猜測的如果是真的,她該怎麽辦。


    最近賀逸種種反常的行為,似乎都在側麵證實童晚的話。


    之前,她和賀逸隻是有名無實的婚姻,賀逸要是亂來,她大不了在離婚協議上大筆一揮,瀟灑走人。


    可是現在,她和賀逸已經有了肌膚之親。


    薑若悅感到胸口那裏堵得慌。


    她看了一眼外麵還未黑透的夜色,出了門,她要去親眼看看。


    半島別墅,醫生盡心盡職的為賀逸檢查傷口,麵色全程緊繃。


    “少主,這傷並沒有明顯好轉,可如何是好。”


    冷梟在一旁,凜聲開口:“別說這些喪氣話,沒有好轉,那你還不抓緊研發新藥。”


    醫生抬肘,碰了碰額頭:“這,是,不僅是我,島上的醫療機構,都在抓緊研究,一定會治好少主的傷的。”


    接下來,醫生大氣不出的為賀逸換藥,動作小心又謹慎。


    房門忽然被推開,跑進來一個年輕女子。


    冷梟看到來人就頭疼,拉下了臉毫不留情的斥責。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這房間沒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進來。”


    賀逸的傷,必須嚴格保密。


    年輕女子被冷梟的話,嚇住了一瞬,但大家都低估了她的消化能力,她幾步過來,抱住了冷梟的胳膊。


    “那你陪我出去走走唄,我可想你了。”


    說著,她還拽著冷梟的胳膊往外去。


    冷梟身高體重,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沒能把人拽走。


    冷梟輕而易舉把手抽了出來,瞪她。


    “我說你這個女人,是不是有毛病,你非纏著我做什麽。”


    這個女人,膽子賊大,他冷梟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遇到這麽厚臉皮的女人,但凡剛才抱著他胳膊的人,是個男人,已經被他一腳踢到門外去了。


    冷梟那要吃人的眼神,把人家也嚇到了,可她不甘心的迴瞪了他一眼。


    “我不叫這個女人,我不是告訴你了,我叫唐知語,知書達理,款語溫言,下次別忘記了。”說完,她不甘心的跑了出去,眼裏滿滿的失落。


    賀逸看了一眼門口,收迴目光,落在冷梟身上。


    冷梟過去把門關上後,走了迴來,眉毛要皺成小山了。


    “前幾日,我開車不小心把她撞了,出於人道,我送她去了醫院,檢查了一遍什麽事也沒有,但她非說,我把她撞了,要我負責,明明我及時刹住了車,根本沒碰到她,頂多被嚇了一下,她就不依不饒的纏上我了。”


    賀逸彎了彎唇,這麽多年,他確實沒見過冷梟身邊有女人敢這麽放肆。


    醫生也忍俊不禁,誰不知道,冷梟跟魔王一樣,哪個女生敢在他麵前放肆。


    半島別墅外,薑若悅從車上下來,站在恢弘的鐵門前,眉頭緊鎖。


    別墅裏的下人,見薑若悅在門口站了良久,走了過來。


    “小姐,你找誰?”


    薑若悅抿了抿唇,“賀逸是不是在裏麵?”


    下人想了一下,“你說的是賀先生吧,在的,你進來吧。”


    下人是一位樸素的中年女人,看薑若悅長得白淨,應該不是什麽壞人,就開了門,放薑若悅進來了。


    唐知語這會兒,氣匆匆的從別墅跑出來,就看到下人領了一個年輕女人進來。


    遠遠一看,就看出來是個很漂亮的女子,她敵意滿滿的就走了前來,把薑若悅當做了冷梟的女人。


    “你誰啊,誰讓你進來的。”


    薑若悅停下腳步,看向這個霸道的女生,皺了皺眉,童晚說的女生,應該就是她,賀逸養在外麵的女人!


    “你又是?”


    唐知語昂著頭。


    “我是這裏的女主人啊,這大別墅,就是他買給我的,已經寫了我的名字了。”


    薑若悅目光一側,掃到了車位上停著的賓利,正是賀逸早上開出去的車。


    薑若悅下意識攥住了手心,她可以不相信看到的這一切,和聽到的一切嗎?


    “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土包子,沒坐過賓利吧,他可是天天晚上帶著我出去兜風,我們還在車裏接過吻呢。”


    薑若悅明明心中很難受,但她努力把情緒壓在了心底,她現在要見賀逸,掠過唐知語,快步往別墅內走去。


    她薑若悅真的看錯了人,識錯了心?下定決心把自己交給了他,最後就落得這麽個背叛的下場!


    踏入別墅內,地麵幹淨的能照出人影,高挑的空間,這裏的裝潢,絲毫不比雲間別苑差。


    薑若悅感覺心尖在滴血,背叛的滋味,竟然如此痛。


    媽媽當時一定也很痛吧。


    “小姐,你找誰?”


    屋裏打掃的下人,見薑若悅來者不善,立馬過來詢問。


    唐知語跑進來,“你們抓住她,把她轟出去。”


    兩個下人聽了唐知語的話,麵麵相覷,她們要聽唐知語的話麽,冷先生對她可是嗤之以鼻,她們覺得唐知語,還不如她們下人受冷先生的待見呢。


    兩個下人遲遲不肯動作,唐知語氣得炸毛,但自己確實沒有權利指揮她們啊。


    薑若悅冷哼:“我知道他在,讓他出來見我,見不到人,我是不會走的。”


    敢做不敢當麽。


    見薑若悅態度這麽執拗,唐知語轉了轉腦子,決定換招,食指卷了卷發絲。


    “你知道嗎,他對我可好了,他說我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


    薑若悅也索性抱起了胳膊,賀逸不出來,那她就在這耗著。


    “最漂亮?他眼光不好,你自己還沒有自知之明?”


    唐知語一噎,“反正比你漂亮,你不嫉妒嗎,他給我買了大房子,給你買了什麽?”


    薑若悅覺得生氣,就是自己懲罰自己,她為什麽要生氣,還有,她為什麽要在言語上,輸給這個女人。


    “也沒給我買什麽,就是給了我十個億吧。”


    唐知語大吃一驚,“什麽!他給了你十個億,不,我不信。”


    薑若悅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潤了潤口。


    唐知語,“可他愛的是我。”


    “愛不愛你,我不知道,反正每天睡覺前,他都要給我做人工唿吸。”


    “人工唿吸....”


    唐知語嚼著這幾個字,腦子短路了半分鍾,她才明白,薑若悅說的人工唿吸,指的是什麽,她臉上又是紅,又是惱,冷梟從來都沒主動吻過她,不過是自己偷親了他一口。


    “哼,說來說去,你也不過是在炫耀,他對你多好,我跟你不一樣,我是真的愛他,總有一天,他會被我感動,隻愛我一個人。”


    薑若悅揚揚眉毛,毫不示弱:“巧了,我也真的愛他。”


    “你,我能為他洗手作羹湯,你能比嗎?”


    唐知語覺著薑若悅就是一個拜金女,騙了冷梟十億。


    薑若悅聳聳肩:“我也能啊,洗手作羹湯有什麽難的。”


    “那我還能為了給他生孩子,放棄苗條身材。”


    薑若悅眯眯眸子:“除了生孩子,我還能為他擋槍,擋子彈,不要命.....”


    “薑若悅。”


    薑若悅感覺自己被人點住了穴位,緩慢的抬頭,賀逸和冷大哥站在二樓,正俯視著她們。


    外麵倏然一個炸雷,驚得薑若悅打了一個冷戰。


    賀逸下樓來,薑若悅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向自己走來,內心裏那層偽裝的堅強,卻霎時崩塌了。


    賀逸過來,伸手要去牽薑若悅:“怎麽找到這的?”


    剛才薑若悅和唐知語鬥嘴的一幕,他和冷梟在樓上都看到,聽到了。


    要不是剛才那一幕,他還不知道,薑若悅為了他,可以不要命。


    原來薑若悅愛他也愛到骨子裏去了。


    薑若悅覺得渾身冷冰冰的,死死地盯了一眼唐知語和賀逸,轉身就跑了。


    她才跑出來,傾盆大雨就下了起來,她的腳下濺起一朵朵水花。


    賀逸這個渣男,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


    不愛他了,可以告訴她,但是他不該出軌。


    “薑若悅....”


    賀逸心頭一顫,他知道薑若悅是誤會了,以為自己和旁邊這個女人有染。


    唐知語傻眼了,怯怯的瞧向賀逸:“她是來找你的嗎?我一直以為她是來找冷....”


    賀逸趕緊追了出去,這麽大得雨,薑若悅別出什麽意外。


    背後,醫生著急了,才給賀逸上了藥,他這跑出去淋了雨,傷口又得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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