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魔法社區比起對角巷大上了不少,無論建築和道路也充滿著中世紀的西歐風格,亦即是哥特式與穆瓦薩克的羅馬式混合而成的磚石結構,附有大量尖頂、拱門和雕塑的建築。


    他降落的魔法部建築也是這種風格,像是教堂、神廟和近代行政建築的混合體。


    坐在傾斜的屋頂上,陳斌一直監聽著東野恆的戰術布置,大夥兒也知道剛才射出的光標咒已經生效,所以全都幻影移形到社區外圍,正在徒步衝向魔法部的方向,快速地收縮著這個包圍圈。


    靜坐了不到一分鍾,地上終於有黑袍人發現了處於隱身狀態的陳斌。


    一聲無法理解的唿叫,數十上百人也順著他指示的方向看了過來,然後就是無數有形或無形的魔咒又一次攻向陳斌。


    然而,這次陳斌不飛走了,輕輕鬆鬆地啟動鐵甲血咒,數十發魔咒全都被他彈了開來,即死類魔法就靠小範圍的閃躲騰挪躲了開來。


    接著,他才不理會眾人的反應,雙手各持著一管類似加特林機槍的物體,朝著目所能及的方向傾吐著火力。


    無數的魔杖殘渣被拉殼鉤拋出槍外。


    兩把六管機槍瘋狂轉動,射出來的魔咒卻沒有半點顏色。


    隻見槍口掃過之處,紮堆的黑袍人也變成了黑羊,茫然無助地四處亂跑。


    遺憾的是,街上的建築物剛才已被他們的厲火燃點了,羊羔狀態下的黑袍人顯然沒有肉身穿火牆的本領,隻能在街道上亂跑,卻找不到安全的遮蔽物躲藏。


    陳斌的7.01倍鐵甲咒能擋下上千黑袍人的攻擊嗎?


    不能。


    但是,上千人也無法同時擠到前線給他千咒齊發。


    光標咒自動輔助上百發“變羊咒”追著最近的黑袍人,他們來不及齊射就變成無害的小黑羊,攻向樓頂的魔咒瞬間消失個幹淨。


    陳斌身上刻有變羊術的血咒,朝著人堆無腦地突突連射。五秒百發的子彈攤薄了陳斌在每發魔咒附加的魔力,但是每一發仍是完整的變羊術。經過魔力子彈的輔助,被攤薄的準魔王級魔咒還是輕鬆地擊射黑袍人防禦的魔咒。


    衝到魔法部樓下的黑袍人猶豫了,既不敢繼續射咒,也不敢衝上樓頂。


    陳斌沒空理會他們的心理活動,把槍管指向空中的飛毯,嚇得二十多名黑袍人瞬間跳毯逃生。


    在人形狀態,巫師有各種手段安全著地,可是變成羊羔後絕對會摔死。


    就是這種,陳斌隻是亮出雙槍掃了一片子彈,附近數百黑袍人也不敢向他發動攻擊了。


    變形術是極其吃知識的魔法,黑袍人弄不懂陳斌從老鄧心得中領會出來的變羊原理,那就休想在戰爭結束前自行解咒。


    從剛才的表現來看,槍管一掃,群敵變羊,彈無虛發,誰不嚇尿?


    是的,陳斌在賭黑魔王沒教曉他們變形咒的各類反咒。


    更惡意地想,或許伏地魔的變形術造詣說不定比不過麥格教授呢!


    隻有陳斌知道,剛才有不少魔咒重複擊中同一人,也有幾名黑袍人依靠魔抗性成功抵禦住兩三個變羊術,卻駕不住連射模式。


    沉默對峙了約兩分鍾,黑袍人也不敢妄動,誰也不敢賭陳斌的機槍裏還有沒有子彈。


    他們沒看過國產神劇,而陳斌手上的雙槍還有二百顆子彈,空間袋內還有四把加特琳呢!


    “#&@*&#@!”一名站得最近的黑袍人朝著樓頂吶喊。


    陳斌搖了搖頭,透過大聲咒用英語說道:“我聽不懂你們說什麽。總之,你們一是乖乖頭降,一是戰死,我們不要俘虜。跟伏地魔注定沒前途的。”


    那人又一次吼了幾句,卻換來陳斌繼續搖頭。


    忽然間,街道的盡頭傳來了爆炸,無數的光束朝著黑衣人射來,引起了一陣騷動。


    國際傲羅軍已經完成包圍,開始發動進攻了。


    大量黑袍人調頭衝向傲羅軍,無數懂得拐彎的魔咒瞬間擊倒一大片黑袍人。


    有的身中數發魔咒而亡,有的閃過數道魔咒,使得身後的同伴當了替罪羊,但自己最後也挺不過拐彎魔咒的攻擊,很快就躺倒了不知生死。


    不論魔咒拐彎後是否威力下降,這次傲羅軍確實彈無虛發。黑袍人中了光標咒卻不自知,衝著衝著就躺倒在射無虛發的魔咒之下。


    衝到近前的黑袍人還沒使出近戰杖術,幾十個三人小組就向他發起了反衝鋒,兩記彈無虛發的魔咒直擊過來,還會有一名黑甲人給他們補上一記刺刀。


    無數的小組剛剛擊殺最近的敵人,來不及檢查就衝向另一個對手。不停地衝鋒、射擊、補刀,各小組誓要幹翻衝得站在最前的對手。


    遠方的混戰與喊殺聲傳到陳斌的耳中,但這刻卻與他無關,戰場上的總指揮官已經是東野恆。


    “歐羅巴強者!被迫的我們,請再別意義沒有的戰爭。”


    樓下傳來口音極重且語法錯誤的英語。


    陳斌順著聲源看去,那是一名高壯的黑袍人,臉上戴著跟眾人無異的麵具。


    他身邊還有十數人保護著,其餘的食死徒幾乎全都湧到國際傲羅那邊交火了。


    “被迫的?”陳斌舉起兩挺機槍,淡然道:“為什麽你們剛才不投降?”


    “家人……那個人控製了。”高壯黑袍人艱難地組織著英語文法,詞不達意地說:“中了控製思想的巫術,解不了我們,他們到部落,親人尋找,當麵威脅不替他們戰鬥,那命令就他們殺自己。很多的他們是原本戰友的我們,消失幾天再出現成了受控的他們。還有很多中咒了部落的孩子,沒有知道人們,誰下咒他們。可能很多中咒同伴扮演沒中咒,暗中不停感染我們的沒防備。分辨不了誰真誰假,直到他們以自己生命作為脅迫。我們選擇已沒有……”


    雖然他的語法很難讓人理解,但是陳斌也大致聽出他們參戰的原因。滲透各部落的食死徒,悄悄地給部落巫師使用奪魂咒,再教曉被控製的巫師使用奪魂咒。


    如此滾雪球下去,非洲巫師根本分辨不了誰被奪魂咒控製,而且當地的巫術也破解不了這種歐洲魔咒。


    然後,被控製的人按上級要求坦露自身被食死徒控製了,以自身生命迫使更強的家人替他們參戰,否則立即當場自殺。


    陳斌聽得眉頭也皺了起來。這原理很簡單,隻要強大一點的歐洲巫師也可能做到,但是下不下得了手就涉及人類道德下限的問題。


    現在這千人之中,誰也不知哪個是忠心於黑魔王,誰是真的被脅迫的,而且這千來號人可能隻是非洲部落的冰山一角而已。


    “你想怎結束這場戰爭?”陳斌一臉凝重的問道。


    高壯黑袍人遲疑片刻,堅定地說:“你們投降那個人吧!你們停止對抗,戰爭就自然中止,部落也不會有人受到家人脅迫……”


    “再見。”陳斌不等他說完,一梳子把他和附近幾人射成羊羔。


    這麽自私的提議,根本沒有聽下去的理由。伏地魔找了非洲巫師當炮灰,又不是抓歐洲……


    他想到一半,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因為前段時間的歐洲還真的不停發生失蹤案……


    “想通了嗎?”沒被掃成羔羊的另一名黑袍人說道:“那個人第一個命令並不是要我們發動這場戰爭,u看書 ww.ukans 而且使用那個咒語控製你們的巫師……現在最少兩千多人已被控製,還源源不斷地增……”


    他也沒機會把話說完,一梳子無形無影的魔咒把他們全都變作羊羔。


    “恆,黑袍人的家屬被奪魂咒控製,用自身性命迫使他們參加這場戰爭。”陳斌透過通訊符文說著漢語:“他們參戰前就按上級要求如法控製了歐洲巫師,我猜測他們可能待會作為第二批戰力投入這場……”


    他的話忽然被頭盔內的警報聲打斷了。


    不止是他的頭盔,而是全部傲羅的頭盔也響了兩秒的警報,然後全社區也出現了空襲警報。


    “注意!伏地魔要來了!”陳斌把警戒提升到最高級別,全因銀立方網絡與頭盔內的“標記魂咒”也偵測到她在附近。


    前兩次伏地魔一人滅一界,這種警報也成功啟動,隻不過守護一方來不及反應就被消滅了。


    這次的戰鬥就是陳斌和老鄧蓄謀已久的陷阱。比利時、盧森堡和荷蘭在地理上連在一塊,誰也推測得到下一個受襲對像很就是荷蘭魔法界。為防伏地魔從剩下那名白衣人口中得到他們的意圖,西歐較小的魔法界全都優先改進了銀立方,還把傳送的安全屋連結到鄰國。


    如果伏地魔硬要攻擊東歐較小的魔法界,陳斌和老鄧還真的拿她沒轍了,畢竟附魔產品和溶液的產能就隻有那麽多。


    很不巧,伏地魔的自大被老鄧算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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