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深夜的教室作戰,他們在沒人的廁所裏作戰,他們在草叢裏作戰,終於在一個月後做出了成果——帕翠霞·斯廷森沒來大姨媽!


    這下兩隻小屁孩終於慌了,翻了很多課外書,還以“我有個朋友”之名問了很多好友的意見。


    第二個月,她的大姨媽還是沒有來,再下一個月還是沒有來,而且更出現了孕吐的跡象,隻是不太強烈。


    陳斌屈指一算,現在最多隻是懷了三個月,肚子並不一定會隆起,隆起了還有寬大的毛衣和長袍作遮擋。


    貝爾比把心事全都說了出來後,整個人也舒服多了,帶著祈求的眼神看著陳斌。


    迪戈裏與另外兩名男生也緊張地看著陳斌,希望他能說出有用的意見。


    “知不知斯廷森那邊有多少女生知道這件事?”陳斌冷靜地問道。


    三名學生茫然地搖頭,接著齊齊望向貝爾比。


    貝爾比想了一會兒,不自信地說:“她好像提起過,她詢問過安吉利娜的意見,除此之外就沒有聽她說起過和別的女生提過這事。”


    “是魁地奇隊的安吉利娜·約翰遜嗎?”陳斌問道:“還有,冒昧地問一句,你能確認那胎兒一定是你的嗎?”


    此話一出,四人如遭雷擊,貝爾比是夾雜著憤怒與吃驚的表情,他的好友卻是發現新大陸似的表情,應該是這年齡段的孩子還沒什麽接盤俠、綠帽男、綠茶婊等等概念。


    貝爾比臉色再白了幾分,低聲道:“就是那個玩魁地奇的約翰遜學姐。那個胎兒……嗯……應該是我的吧?她已經三個月也沒來那個了。”


    三名好友齊齊臉色通紅,乖乖地閉嘴聆聽。


    “你仔細想想?”


    貝爾比的臉色瞬間變得赤紅,結結巴巴地說了眾人聽不清的話,在大家安撫了片刻後,終於安靜地。


    “噗———”陳斌可恥地笑了,這些小屁孩還真逗,分不清。


    為了彌補霍格沃茨所欠缺的生理衛生課,陳斌隻好簡單講解,接著指出,最後總結道:“這與人體構造的差異性有關。但是。”


    四人齊齊點頭,但是迪戈裏卻好奇道:“什麽?”


    “呃……”陳斌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魔法世界沒有自行車,而且巫師們從小除了魁地奇外還真的沒有別的運動。


    “麻瓜的交通工具,不要注意細節。”陳斌接著問了貝爾比很多尷尬性問題等等。


    最後,當他收集了足夠的供詞之後,轉身拿出身後自動記錄的魔法羽毛筆和一大迭羊毛紙,讓滿臉吃驚的小屁孩續一仔細地檢查,並在每頁的空白位置簽名。


    “你們先迴去,接著我會跟校方聯絡,放鬆點。”陳斌頓了頓,看了看那兩名男生的校服,補充道:“這天晚上,你們兩個陪著他一起,別讓他做傻事,現在的情況比你們想的好很多,暫時扮作什麽事也沒有發生就可以了。”


    四人有點癡傻地點了點頭,看著陳斌滿臉輕鬆地走出教室。


    這就是陳斌上輩子學會的社區警政的軟技巧——透過同理心,讓報案人及其親友感到放鬆、舒適、自然,從而得到更準確、更配合和更廣泛的線索。換成內地常用詞來說,就是執法要有溫度。


    隻不過,他工作的城市已經被慣壞了,人們有事沒事也喜歡投訴警察,尋求幫助時更像上司找秘書似的,甚至小混混和大奸商也會一邊掩蓋罪行一邊要求警方禮待、合規和溫和,不然勞資告死你!!疑犯被抓還想要酒店的五星級禮遇,這社會已經扭曲了!


    現在,看到這些小屁孩老實又配合,陳斌調查起來簡直是幼兒園級難度。


    校長塔樓頂層,校長辦公室。


    陳斌像餓死鬼似的坐在鄧布利多對麵吃著遲來的晚餐,坐在陳斌身邊的麥格教授與鄧布利多教授一樣看著一頁又一頁的證供。


    這種記錄方式與他們所遇過的傲羅有所不同,每一段空白處也被墨水刪去,每頁也編上號碼(比如no.01 of 13,一直記到最終的no.13 of 13),每張供詞也有記錄者與證人的簽名,保證沒有一絲空隙讓雙方更改。


    陳斌吃飽後,他們也早已看完這種第三人稱的敘事記錄,陳斌開門見山道:“根據報案人的供詞,我有理由相信帕翠霞·斯廷森已經懷孕,但從供詞看來她的異常行為很可能是早知自己已經懷孕,事後卻故意與未經世事的報案人發生不合法關係,從而嚐試讓他在不知情下落實了胎兒父親的身份。”


    鄧布利多與麥格沉默不語,臉上帶上幾分不自然與尷尬。


    麥格見陳斌沒有繼續說下去,隻好硬著頭皮道:“這隻是你的推測,我在這份文件中看不出什麽可疑之處。”


    鄧布利多認同地點了點頭,目光鎖定在陳斌身上求解釋。


    “從報案人的口供可以看出,他無法確定。因此,我的初步推斷。”


    陳斌板著臉說出的話讓二人臉色微紅,但是卻不得不聽下去。


    “另外,成為反比,報案人隨著時間推移日漸緊張,女事主的緊張程度卻越漸下降,最後更像是流於形式地每天詢問。這是一種極為反常的變化,女事主應該比報案人還緊張才對。這更像是毫無犯案經驗的女學生布下了迷局,卻由於自己生疏的演技而顯露了反常的行動,自以為這程度的緊張表現就是正常懷孕學生認有的態度。”


    鄧布利多沉思了幾秒,搖頭道:“這隻是你單方麵的猜測,而且證據也源自單方麵的說辭。”


    麥格從來沒當過法官,因此隻能安靜地聽著。


    “是的。”陳斌微笑道:“我也不是什麽法務代表,這裏也不是威森加摩。作為校方,我們需要更多的證據來證明或駁斥這種推論。在沒有足夠證據之前,我們隻能定下調查的方向,否則根本就無從下手,隻能認同這孩子是貝爾比的。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不調查清楚就聯絡雙方家長,並以校方身份認同他們就是孩子的父母,孩子出生後你們可能攤上意想不到的意外。”


    鄧布利多聞言臉色一變,開始沉思了起來。


    麥格教授想到了可能性,卻用眼神示意陳斌說下去。


    “她誕下來的孩子一點也不像貝爾比已經是最好的結果,有沒有想過不排除這孩子是棕色皮膚或是擁有亞裔特征?在六個月後,某個被頂替為父親的家族很可能把這破事鬧到《預言家日報》裏,而且還指控霍格沃茨草率地誤導他們。”


    陳斌此話一出,二人終於臉色劇變。顯然地,陳斌說出的後果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我們該如何做?”麥格教授緊張地問道。


    陳斌繼續板著毫無情緒的撲克臉,淡淡道:“現階段,我們要側麵驗證報案人的可信度,即是由你以魁地奇訓練的名義找安吉麗娜出來詢問一些資料。如果她並不知情,有可能是報案人記錯了名字,那就向安吉麗娜索取女事主的朋友名單,uu看書ww.ukshu進行逐一查問。如果她們根本不知情,那就可以很大程度斷定,女事主向報案人說謊。即是說,她隱瞞了某些重要的線索,其證供也變得不可信。她可能獨自布局,或是她那些朋友是站在她那邊的同謀。”


    見陳斌忽然斷章,鄧布利多催促道:“然後呢?”


    “然後?”陳斌臉色古怪地說:“既然已有絕對信心認為她是布局者,她肚內的孩子就幾乎能推斷出不是報案人的。校方不能施壓迫問她嗎?她不肯說的話,你們可以向她身邊的好友著手,什麽開除或是威脅不是順手拈來嗎?”


    “不行,這隻是你的推斷,到了這步仍沒有實質的證據。”鄧布利多斬釘截鐵道:“我不能在無證據下威嚇學生,她可能是無辜的,或有什麽難言之隱也說不定。”


    麥格教授沒有說話,但是她的眼神十分認同鄧布利多的觀點。


    (?????):“你們有資格說這話嗎?”


    陳斌若不是打不過這二人,早就拍桌子開罵了!


    ?_?:“上學年,是哪位校長在無證據下威脅送我去威森加摩的?”


    鄧布利多:“……”


    (??д??):“去年,哪位《變形學》教授聯同學校管理員在無證據之下審問了我三十五次的?”


    麥格教授:“……”


    (╬?益?):“說話啊!”


    “咳!”鄧布利多迴複原來的淡然表情,和藹道:“那時我以為你的魔杖發射過索命咒,並沒想過你的照明咒達到超凡程度,所以不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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