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鑒於元格修對她的認可度,第一天就縱容她像個地痞流氓一樣坐著不管,芳芳擰眉迴想著事情,搖了搖頭。


    “沒聽公子說過呀。”


    文歲雪神色微頓。


    元格修是故意隱瞞?


    如果真的不是家世問題,那還有什麽是要隱瞞的呢?


    對方也傾心於他,難道是雙方的家屬不同意?


    “公子和我說了,他有喜歡的人。”


    芳芳詫異地看著她,沒想到元格修居然會對一個第一天認識的人會說這些。


    顯然,文歲雪在元格修心裏的地位,一定很高!


    如果她和文歲雪的關係搞好了,那以後肯定能領很多獎賞!


    如是想著,芳芳死命地迴想元格修有沒有說過什麽話等等。


    “恩……我從小就陪著公子了,真的沒見過他和誰家女子走近過。”


    文歲雪:“會不會是他還不想讓府裏的人知道?”


    說完,覺得一來就問這麽多事情很不合理,她似自證道:


    “畢竟公子都和我說了,說明他是有苦惱的,隻是一時間不肯說是什麽苦惱。”


    說著,她好姐妹似的,把一隻手搭在芳芳的肩膀上。


    “你想想,如果我們能幫公子解了這份苦惱,讓他得償所願抱得美人歸,那我們豈不是立了大功一件?”


    芳芳聽著,思緒不由自主地順著她說的方向延伸開去。


    她的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一幅清晰而美好的畫麵:


    自己因為立下功勞而受到了豐厚的獎賞,那賞賜可能是金銀財寶、綾羅綢緞,又或者是其他令人垂涎欲滴的珍寶。


    想到此處,她的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揚起來,無論如何都無法抑製內心的喜悅之情。


    很快,她從這美妙的幻想中迴過神來,開始努力迴憶與元格修相處的點點滴滴。


    他們之間的每一次交談、每一次一同出門,都如同電影般在她的腦海中不斷放映。


    但仔細想來,這些記憶似乎並沒有提供關於元格修心儀女子的線索。


    最後,她無奈地歎息一聲。


    “文姐姐啊,並非我不願意立功,實在是我絞盡腦汁也猜不透公子究竟鍾情於哪家姑娘呀。”


    接著,她詳細地向文歲雪描述道:


    “我們都是仆人,他平日裏基本不與我們談論感情之事,每次出門無非就是前往自家的酒樓視察一番,核對賬目之類的事務罷了,除此之外並無特別之處。”


    聽到這番迴答,文歲雪原本滿懷期待的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失望之色。


    不過,她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依舊保持著親切的微笑說道:


    “也罷,待日後尋到恰當的時機,我自會親自詢問公子此事;


    若是你在此期間想起任何關鍵的信息,切記要第一時間告知於我哦,若能成功打探到消息,領賞之時必然少不了你的一份功勞!”


    聞言,芳芳眼神堅定得像是入當,重重點頭:


    “好!”


    再逛了逛,熟悉得差不多後,兩人便打道迴府。


    元格修還在作畫,地上的紙團多了兩個。


    文歲雪淡淡地看他一眼,隨後毫無顧忌地彎下腰,伸手指將兩個皺巴巴的紙團撿起來,毫不避諱地展開它。


    隻見那張滿是折痕和褶皺的畫紙裏麵,所呈現出來的都是相同的畫麵。


    畫中遠處山巒起伏的輪廓若隱若現,而平靜如鏡的水麵則清晰地倒映著這些山峰,然而很明顯可以看出這隻是尚未完成的作品。


    雖然文歲雪對繪畫一竅不通,但僅僅隻是粗略地掃視一番後,她心中還是不禁暗暗感歎這半成品看起來還算頗為不錯。


    當她準備張口說些什麽的時候,元格修手持毛筆,動作輕柔地在那幅畫上肆意揮灑,他率先開口說道:


    “總是感覺這幅畫的配色方麵還不夠好。”


    聽到這話,文歲雪下意識地再次看向自己手中已經完全攤開的畫卷,嘴角忍不住微微抽動了一下。


    這兩幅畫當中哪裏有其他任何多餘的色彩。


    整幅畫麵幾乎全被或深或淺、或濃或淡的黑色以及白色所占據。


    就在這時,元格修緩緩抬起眼眸,淡淡地望了她一眼,似乎看出她心裏的想法,他的視線快速地從桌上擺放著的幾個顏料罐上一掃而過。


    “這幾種顏色,說實話,它們都不是特別符合我的心意。”


    文歲雪聽聞此言,便邁步走到桌子旁邊。


    定睛看去,隻見桌麵上整齊排列著七種不同的顏料,紅白黃綠黑藍紫,都是深色。


    一旁有好幾個墨盤上是他自己混合出來的各種顏料。


    看到如此豐富多樣的色彩選擇,文歲雪不由得心生好奇,於是開口詢問道:


    “不知公子您究竟期望得到一種怎樣獨特的顏色呢?”


    元格修提著毛筆沾掉多餘的顏料,瞧她一眼,輕聲道:


    “青玉色,但要比青玉更亮麗,還要接近嫩葉的那種,我調了很久,不是深了就淡了,要麽恰好是,但又達不到我想要的那種亮麗。”


    “就是瑩瑩發光的那種。”


    末了,他問:“你會?”


    文歲雪不是那麽懂,但是係統有搜索引擎呀!


    【黑子,給老子查查!】


    “或許,我可以試試。”


    聽到這話,元格修神色有些意外,還帶上幾分期待地開口:


    “我還需要比銀子還要光亮的顏色。”


    文歲雪顱內瞥了眼小黑發來的配色表,對著元格修點頭道:


    “這樣的話,光是用現有的顏色混合便做不到,需要用到別的材料。”


    元格修問:“什麽材料?”


    文歲雪看了眼熒光顏料的製作方法,如數說出需要用到的各種器皿和材料。


    太多了,作者也tm不懂,所以省略一萬字……


    “我看有本書上寫到過,便記下來了,有了這樣東西,不管是哪種顏色都能瑩瑩發光。”


    “公子,要不您先休息,等這東西製作好了,調出了滿意的顏色再繼續作畫唄?”


    元格修聽得迷迷糊糊的,知道她或許真能做出來,現在也沒了作畫的心思,便放下筆,剛想說些什麽,芳芳進來道:


    “公子,老爺迴來了,讓您去他書房一趟。”


    元格修微微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文歲雪跟他來到書房前,看著他開門進去,文歲雪很想偷聽,但芳芳和幾個傭仆都在,她也不好幹這事。


    本以為兩人談話會很久,結果房內忽然傳出杯子被摔到地上的聲音,在安靜的夜晚顯得尤為突兀,把外麵幾人嚇得一抖。


    芳芳和幾位傭仆立馬就低著頭,文歲雪也隻好跟著低頭,餘光落在門上。


    隻見門忽地被打開,元格修火氣衝衝地,一腳重重跨出門檻,兩撮長長的龍須飛揚,疾步往臥房的方向走。


    文歲雪:哇,連生氣都這麽媚耶!


    小黑:固然是心裏的想法,也請你收斂一下,我雖然不是人,但你也不能不把我當人!


    文歲雪提了褲子就不認人,當然是懶得搭理它了。


    墨雲閣,元格修的臥房。


    他坐在窗口邊45°仰望天空,眼角緩緩滑出一行螢淚,咬著唇,強忍想要哭出聲來的衝動。


    文歲雪兩眼折射出兩道超級聖光:有破綻、好機會!


    輕手輕腳地靠近,掏出一塊抹布、啊呸、是繡娟,遞到他眼前。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能讓公子這麽傷心的,想必定是與心愛之人有關之事吧。”


    元格修垂眸看了眼繡娟,是他迴府後便命人給她連同衣裝一塊送去的,還是岡州最時新的綢緞和款式。


    抬手一把拿過,他自行擦掉臉頰上的淚水。


    “什麽有情人終成眷屬,都是騙人的……”語氣帶上鼻音,還有些哽咽。


    文歲雪:……


    這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加上這種語氣,還有他這風一吹就能倒的柔弱樣,真真像那嬌弱美人。


    沉默幾秒,文歲雪伺機詢問:“發生什麽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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