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賓客嚐過菜色後,有的在思考,有的則是在握筆,在書上寫寫畫畫。


    第二場——朗誦。


    第三場——姿態。


    第四場——修養。


    最後一場為仙法,但因為無人學會,所以道教的學生並無人報名參考,便作罷。


    半天下來,以至晌午。


    道教賓客桌前,放著一冊攤開的文本,上麵貼著道教學生的照片,標注其名字。


    一排人舉棋不定半刻,最後在學生名冊上打著叉叉和圈圈。


    下半場,儒道教的學生出場。


    儒道教第一場——書法。


    在幾個學生寫字期間,文歲雪看到,道教那一排的賓客讓人把冊子往朱達償那邊遞交上去。


    朱達償一一翻開看了看,拿鋼筆在一本書上抄寫著什麽,隨後遞交給副院長朱爾多。


    朱爾多拿到後,一路走到後排長廊上,將這份名單交給道教的老師。


    道教的各位老師根據名單上的名字,進入操場內,把那幾名學生給叫走。


    而她們被帶離的方向,竟然是道教那一側的高樓。


    看向右側後方的高樓,文歲雪合理懷疑,那一排排高樓,應該就是給儒道教被選上的學生準備的。


    看向右側的長廊內,黃燁方的座位在第三,而他後兩位,是兩位洋人。


    馮霓說過,黃燁方是高洋學院排名第三的持股者。


    高洋學院總共就5位持股者,那麽,這第五位,頭發偏黃,略微卷曲,還留著一圈絡腮胡的洋人,便是那3%的持股者——得克·洛斯。


    第四位,鼻頭高挺,胡子刮得很幹淨,瞳色碧綠,頭發微長,梳理得很是得體,像是用頭油將頭發焊在腦袋上一樣,氣質看起來,像是某個貴族的少爺——瀚發·橡薑獅。


    第一位,他看上去約莫 30 歲左右的年紀。


    隻見他的眉毛微微上揚,如劍般鋒利,眼尾則被刻意地拉長,透露出一種深邃而神秘的氣息。


    那一頭整齊光滑的大背頭發型更是為他增添了幾分成熟與穩重。


    他身著一套剪裁得體、質地精良的西裝,每一個細節都處理得恰到好處,仿佛量身定製一般完美貼合著他修長挺拔的身材。


    而他手腕處那塊閃爍著耀眼光芒的昂貴手表,則成為了整個造型中的點睛之筆,彰顯出其不凡的品味和財富實力。


    此刻,他正將一隻手輕輕地放在自己的臉頰旁,手指做出那個經典的向佐手勢,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自信而又略帶不羈的氣質——貝常言。


    第二位,單從麵相上來看,這位男子的年紀似乎要比貝常言稍小一些。


    他輪廓清晰,棱角分明的臉龐猶如雕刻大師精心雕琢而成,每一條線條都恰到好處地展現著男性特有的魅力。


    那麵容始終帶著一抹和善之氣,讓人感覺如沐春風般溫暖舒適。


    但那雙明亮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夠洞悉一切,卻又透露出一種溫和與包容。


    當他微笑時,嘴角微微上揚,形成一個迷人的弧度,給人留下深刻而美好的印象。


    他身上,也是一套剪裁得體的西裝。


    這套西裝顯然是經過精心挑選和定製的,完美地貼合著他的身材曲線,就算是坐著,也能展現出他挺拔修長的身姿。


    其顏色深沉而穩重,款式簡約大方,沒有過多繁瑣的裝飾,但卻在細節之處彰顯著品質與品味——周琦。


    得克·洛斯身側那一排賓客,有國人與洋人,個個看起來,身份似乎都要比道教那一排的要貴重。


    他們的名字也都一一擺放在桌台上,文歲雪不宜長時間觀察,略微瞥了一眼便收迴視線。


    “念清,之前每次,你們都報考了嗎?”


    半個月以來,文歲雪已經和三人熟絡到以名字相稱。


    龍念清微微搖頭。


    “沒有,我和阿璿對於一直專修修仙,對於這一門,我們還沒有學會,哪裏好意思上台去出醜。”


    這次,她們同樣沒有報考。


    “我和阿璿想好了,再仔細研究修仙一個月,如果我們還是沒有領悟的話,那就隻能按照學院的要求來,姿態,修養,歌舞樂這5門來,好好學習。”


    文歲雪點點頭,側目看向馮霓。


    “馮霓,聽說你報考了修養,下一場就是了,你有信心嗎?”


    馮霓信心十足地揚起笑容。


    “放心,雖然我是最近才開始專研修養,但這一門對我來說,還是很簡單的!”


    文歲雪:“你這是打算一門一門來嗎?”


    馮霓神色微頓,笑著點頭,沒再說話。


    她是因為知道了文歲雪要報考,怕對方太出色,怕黃燁方的視線會被吸引過去,所以才急匆匆地報考了修養這一門。


    她曾經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隻是後來……


    總之,是因為戰亂,她和龍念清還有萬璿這兩位姐妹,一下子從大戶人家的小姐變成了普通人。


    不過是點茶而已,對她來說,還是很簡單的。


    很快,第二場會試開始,馮霓的一舉一動,落在眾人眼裏,都是最為出眾的那個。


    黃燁方見其他人對她都是讚不絕口,心裏不禁有些慌了。


    蹙起眉頭,他側頭看向前兩位,見那兩人麵上隻有欣賞之意,沒有過多的表示,略微放心了一些。


    以他現在的身份,隻要這兩位不說話,那麽馮霓,隻能是他的。


    拿筆,他快速在馮霓照片和名字上,畫了個圈圈。


    演示完,馮霓和幾位學生一同行禮後退,重新落座迴位置上。


    側頭,她看向黃燁方,見對方也在看著自己,便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作為迴應。


    黃燁方隻是短暫地笑了笑,便將視線放到台上的第三場【姿態】上。


    馮霓察覺到他的情緒似乎不高,不禁一愣,心裏有些沒底。


    她知道黃燁方可能生氣了。


    雖然大多人都知道黃燁方看上了馮霓,看在他是第三位持股者的份上,是不會和他搶,但馮霓這樣出頭,就是變相的逼他。


    黃燁方當然知道馮霓心裏在想什麽,無非就是怕自己真的看上了別人。


    隻是,他前段時間才和對方說過,讓她不要出頭,自己自有安排,但她還是有些不聽話,自己心裏自然是不高興的。


    直到第四場——歌。


    文歲雪上台後,看到她的第一眼,黃燁方算是明白馮霓為什麽要出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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