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的晚上十點。


    新白酒吧內。


    文歲雪物色了一個外貌體征都不錯的小哥哥,帶人往一邊的酒店走。


    “平時喜歡打籃球?”


    體育生被她拉著,臉上是羞澀的紅暈。


    “啊…嗯…”


    文歲雪點頭。


    “挺好。”


    力氣應該是少不了的。


    “你臉紅什麽?”


    體育生抬起另一手扇風。


    “可能太熱了吧……”


    文歲雪沒心情當教師,自己不是白紙,對方是不是白紙,她也並不在乎,對這一點,她是不雙標的。


    幾輛出租車駛過,留下一車尾風。


    她站定,側頭看向體育生。


    “沒做過?”


    聽到她這麽直白的問話,體育生臉上神色有些尷尬,在心裏判斷該怎麽迴答。


    看他這樣,文歲雪將手鬆開,轉身重新往酒吧那邊走。


    “我不喜歡靦腆的、”


    體育生急了,當即抓住她的手,臉上的潮紅變少了些許。


    “做過的、”


    “隻是…第一次碰到直入主題的…我有點沒適應過來…”


    文歲雪側目看了他一眼,點頭轉身。


    “行,希望你一會兒別像現在這樣,很掃興、”


    體育生走在一側,臉上的潮紅在快速退散,隻剩下一抹不自然。


    “放心,我會的。”


    “確定沒女朋友吧?”


    “要是讓我查到,你會完完,懂嗎?”


    體育生非常嚴肅道:


    “我確定,半年前就分手了、”


    “嗯,做得好的話,下次還找你。”


    “下次?”


    “你不想也行,不找你。”


    “不是不是,我就是有點意外。”


    酒店房間內。


    體育生看了眼浴室,想了想,問:


    “一起嗎?”


    文歲雪覺得可以,點點頭就開脫。


    “行。”


    看她竟然一點都不害羞,體育生也拋掉全身的不自然,開始進入狀態。


    浴室內,水花四濺。


    兩抹身影緩緩相擁,隨之交疊。


    晚上12點半。


    房門被敲響。


    床上,文歲雪抬手抱上男人的背,示意他出聲說話。


    體育生正專注著呢,被這麽一打擾,對外說話的語氣有點不爽。


    “誰啊?”


    “警察。”


    “查黃,快開門,不然我們就刷卡進去了、”


    聽到這話,文歲雪和體育生一上一下地對視一眼。


    門外響起催促的敲門聲。


    “快點啊,不然我們直接進來了、”


    文歲雪將體育生推開,立馬穿上衣服。


    “一會說我們是情侶。”


    體育生點頭,一邊穿衣服一邊對外開口:“馬上、”


    文歲雪微微蹙眉,總覺自己漏了點什麽,但一時間沒想起來。


    打開門,兩個警察站在門口,身後還有三個。


    為首的其中一個看了他們一眼,問:


    “你們什麽關係?”


    兩人同時出聲:“情侶。”


    民警視線敏銳地看著他們。


    “你們認識是吧?確定是情侶?”


    兩人同時點頭。


    文歲雪直覺有點不太好。


    果然,隻見民警突然指向文歲雪,看著體育生道:


    “她叫什麽名字?”


    不等他們有所反應,民警再次語速極快道:


    “你們同時說!”


    體育生:……


    文歲雪:……


    特喵,她就說漏了點什麽,原來是忘記問對方名字了!


    見兩人這反應,民警睿智一笑。


    哼哼,業績又多一條啦!


    “說不出來是吧、收拾東西,跟我走、”


    “小小年紀不學好、”


    翌日一早。


    陸塵來到局裏,看到掃黃隊的隊長一手拿著包子,一手拿著豆漿,坐在愁眉苦臉的,有些好笑地走過去,一手搭到他的肩膀上。


    “老陳,想啥呢,包子都涼了。”


    張芒恰好提著豆漿和饅頭過來,打了個招唿便坐到一旁開吃。


    老陳看了眼陸塵,想了想,開口問:


    “你說,沒有金錢交易,但雙方又不認識,他們算那個性質嗎?”


    陸塵搖頭又點頭。


    “那確實不好定性啊。”


    “你給人關了嗎?”


    老陳吃了一口包子。


    “沒,人在那邊坐著呢,我不知道他們算不算,這要是搞錯了,那我不是要被記過。”


    陸塵順著他下巴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文歲雪恰好轉過頭來,看到他,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


    “這算不了,頂多是一夜情,口頭教育一下得了。”


    這可是個技術人才啊,要是被拘留了,他還怎麽向局長介紹文歲雪這麽個人。


    聞言,張芒有些訝異陸塵竟然會向老陳提意見,好奇地轉頭望去。


    看到那邊的文歲雪,他啃饅頭的動作頓住。


    這…不是吧…


    老陳思索幾秒,吸了一口熱乎乎的豆漿。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


    說完,他朝文歲雪和體育生喊道:


    “你們可以走了、”


    “可別有下次了啊、”


    文歲雪和體育生雙雙起身,附和幾聲,不快不慢地離開。


    陸塵看了眼文歲雪的背影,將手從老陳肩膀上收迴,起身道:


    “你吃,我出去一趟。”


    老陳不知道他心裏的小九九,隻覺得困得緊,也起身,往一邊走去。


    “唉,一晚上沒睡,我得去補補覺、”


    陸塵沒說話,怕文歲雪走遠了,快步往門外趕。


    張芒見狀,思緒一轉,提著豆漿也起身追上。


    路邊,文歲雪和體育生在互相保存對方的聯係方式。


    她編輯自己的名字發送。


    “名字發我。”


    體育生點頭。


    【田欽。】


    文歲雪複製粘貼備注,抬眸看了看他。


    “如果想斷了,你要提早說,不需要和我說原因。”


    田欽神色有些不自然地看她一眼,心裏有種奇異的感覺。


    “嗯。”


    碰到她,斷是有點難斷了。


    如果她能喜歡自己的話。


    想著,他眼神微動,目光落在文歲雪身後的警察上。


    文歲雪見他往自己身後看,轉頭便對上陸塵有些難言的目光,他後邊,是姍姍來遲的張芒。


    田欽不明所以地開口:“他們…好像是找你…?”


    文歲雪迴頭,將手機放進兜裏。


    “應該是,你迴去吧。”


    田欽有些猶豫:“沒事吧…要不要我…”


    說到這,他也不知道該咋說,好像自己留下也沒啥作用。


    文歲雪扯扯嘴角,謊話張口就來。


    “沒事,他們是我鄰家哥哥,就是想管教管教我而已。”


    田欽:……


    “好吧。”


    等他走遠,文歲雪轉身,麵色平靜。


    “你們搞偵查的,應該沒有閑心來教育我吧?”


    陸塵和張芒沉默了。


    說是想說幾句的,但,話都被懟迴去了。


    陸塵輕咳一聲,直接轉移話題。


    “一周過去了,進入技術部門的事,你想好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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