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對不起…”


    說完,齊燃泄了全身的力氣,緩緩癱坐在地。


    在他最後的視覺內,隻見那藍瞳喪屍走進車內,似乎一臉莫名地看了看文歲雪,隨後扛起人就走。


    微微抬起手,他滿是不甘,盡力往文歲雪的方向伸,似在往前一點,就能將她救下。


    最後,他眼瞳失去顏色,陷入無盡的黑暗。


    抬起的手隨之無力地落下。


    ……


    文歲雪不知道這喪屍為啥沒有對自己出手,但被這麽扛著,他身上還都是腐爛發臭的,真是不要太惡心。


    一路上,她都被熏得不行,好歹胃裏沒東西,所以隻是會時不時幹嘔。


    抽離迴憶。


    看到喪屍王真的變了個人,文歲雪眼眸微微放大。


    唉喲我去,還是個大帥批。


    可,想起對方之前那腐爛惡臭的模樣,她還是不忍惡寒了一下。


    “就算你變成正常人的模樣,在我這裏,你那惡心的形象,已經在我心裏根深蒂固。”


    喪屍王:……


    文歲雪轉頭,左右打量周圍的環境。


    他們在某個大廈的頂樓,外邊,是各種各樣的高樓。


    高樓下,是一條條破敗又髒亂的街道。


    “這是哪?”


    喪屍王搖頭,說話的聲音略微沙啞。


    “某個城市。”


    文歲雪迴頭看他,問出心裏好奇的問題。


    “你為什麽抓我?”


    喪屍王暗藍的瞳孔微動,抬腳向她走近一步。


    “我們喪屍的嗅覺是很強的,你身上很香,不像我們這樣臭臭的,我很喜歡。”


    說完,他把頭靠近,深深嗅了一下。


    其實,他殺完齊燃後,是想連同文歲雪一起殺了的。


    但窗戶破裂後,有風吹來,他就聞到了那香味撲鼻的味道。


    文歲雪身子後仰,有些嫌棄地躲了躲。


    “你還知道臭啊,能離我遠一點嗎。”


    喪屍王滿足的神色一滯。


    看文歲雪確實是很嫌棄的樣子,他失落一瞬,往後退了一步。


    “我曾經也是人,變成這樣後,雖然感覺沒啥,但也知道是臭的。”


    文歲雪有些意外他真的後退,又聽到他這麽說,有些好奇道:


    “你叫什麽名字?”


    “於澈。”


    “哦,你的眼睛為什麽是暗藍色的?”


    “我隻見過綠色的,然後是紅色的,沒見過藍色的,是不是有什麽區別啊?”


    於澈點頭。


    “嗯,綠的是最低級,很難有智商。”


    “紅色的代表開了智,但不高,有少數能身負雙係異能。”


    “藍的,智商和你們人類無異,就看他有沒有那麽聰明了。”


    文歲雪連連點頭。


    “哦~”


    “那你是三係異能?”


    於澈搖頭。


    “四係。”


    “金,冰,敏捷,精神。”


    文歲雪嘴巴張成o形。


    “那你豈不是喪屍裏最強的?!”


    於澈神色認真。


    “嗯,就是你們所說的喪屍王。”


    文歲雪:“!”


    想了想,她問:


    “你會殺我嗎?”


    於澈迴答得很快。


    “不會。”


    文歲雪試探:


    “那你能放我走嗎?”


    於澈暗藍的眸色微怒,立馬便上手抓住她的手腕。


    “不行、”


    看到他竟然抓自己的手,文歲雪頓時驚如螞蚱,瘋狂地甩胳膊。


    “不走就不走,你別碰我啊!”


    “放開放開,我又要想吐了!”


    於澈:……


    他悻悻收迴手,隨後一臉委屈。


    “我已經變幹淨了。”


    文歲雪嫌惡得不行。


    “那也沒用,你在我心裏的形象,就是那樣的惡心。”


    於澈再次沉默。


    有點後悔,之前就應該變幹淨了再出現的。


    不過,自己是聞到了這香味才決定不殺她,現在說後悔,還真晚了。


    “你身上,是什麽味道?”


    文歲雪低頭看了看自己衣服沾上的腐爛黏液,心裏煩得不行。


    “桂花香、”


    自從喝過楚霜給的那什麽水後,她醃入味的桂花香就一直在。


    “有水和衣服嗎?我想洗澡,再換身新衣服。”


    於澈僵住。


    “…水我可以化冰給你…新衣服、我帶你去找。”


    文歲雪:……


    “要是冷天我不是要被你冷死啊!”


    “沒事,我是喪屍王,我可以叫火係喪屍給你燒熱。”


    “那你還多此一舉幹嘛,直接叫水係的來不就好了,等你冰化掉也要時間好吧。”


    “也是。”


    很快,文歲雪便舒舒服服地洗了澡,換上從某商場倉庫裏找來的,全新未開封過的衣服。


    “唿,舒服多了。”


    見她走出來,於澈暗藍的眼瞳一動,向前靠近。


    “比剛才更香了。”


    文歲雪像是看到了什麽惡心的東西,立馬後退。


    “別過來啊,我真的會吐的!”


    於澈委屈地噘嘴。


    “我也洗過了。”


    “我不管,你就是臭的。”


    “……”


    入夜。


    在文歲雪睡得很沉時,於澈那對透亮的黑藍色眼眸從夜色中睜開。


    悄咪咪地,他爬上床,輕手輕腳地把人抱進懷裏。


    文歲雪微微蹙眉,不太舒服地嚶嚀一聲,但睡得太死,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她睡著後,身上的溫度是低下的。


    於澈聽到她沒有心跳,再感覺她體溫有些冰涼時,差點以為她是死掉了。


    眸色閃過一抹不明,最後,他思緒被鼻尖縈繞的月桂香吸引。


    視線落到那白皙的脖頸上,於澈暗藍的眸色微深,癡迷地把頭埋入,狠狠地嗅。


    嗅著嗅著,就變成了啃咬。


    文歲雪吃痛,迷迷瞪瞪地轉醒,睜開睡眼惺忪的眸子。


    看到有人壓著自己在亂啃,她嚇了一跳,連忙掙紮。


    感覺到她在掙紮,於澈抬起頭來,陡然對上她驚愕的視線。


    看到是他,文歲雪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想起他那滿身惡臭的模樣。


    “你…你幹什麽…別碰我啊!”


    “下去、你給我下去!”


    於澈黑藍的眼眸浮現委屈,緊緊抱著,非常不想撒手。


    “我真的洗幹淨了……”


    文歲雪瘋狂扭動,臉上的嫌惡越來越多。


    “下去啊、”


    於澈咬唇,一雙眼睛委屈的像是哭出來一般。


    盡管這樣,他還是不肯從她身上下去。


    文歲雪盡力抽出雙手,死命去推他的雙肩。


    “你還趁我、睡著了偷襲、你怎麽、這麽惡心啊、”


    “快滾啊、”


    “算我求你了、快下去行嗎、”


    她越是嫌棄,於澈越是委屈,最後,他猶猶豫豫地支起身子。


    看他終於肯下去,文歲雪鬆了口氣,也安靜下來。


    不料,於澈深藍色的眸子忽地一動,半睜的雙眸變得危險,一手鉗製她的下顎,低頭便吻。


    “唔!”


    雖然沒有再聞到惡臭的氣味,文歲雪還是瞪大雙眼,不斷想要將他推開。


    “唔…唔唔…唔…!”


    於澈吻得發狠,不斷汲取,將所有空氣與香甜吞之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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