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儲宮。


    剛被鄭黔放到床榻上,文歲雪便不再隱忍,直接緊緊扣住他的脖頸,奮力抬起半個身子吻了上去。


    鄭黔愣了。


    殿內兩名侍女直接看呆了。


    文歲雪欲火焚身,已經快要燒成麻花····


    她根本不知道現在殿內還有別的人存在。


    摁住文歲雪,鄭黔微微往身後偏著頭。


    從侍女的的方向看去,隻能看到鄭黔散落的額發擋住了他的眸色,讓人隻能看到那完美的下顎線。


    “出去。”


    他壓低了語氣,仔細聽的話,可以聽見他微涼的聲壓下帶著幾分欲望和克製。


    兩名侍女收迴尷尬的神色,隨後恭敬地行禮,後退幾步,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落在身後的那名侍女又快又輕地將門給關上。


    抓住文歲雪亂摸的手,念著法訣讓她不能動彈,鄭黔一麵隱忍一麵抱起人,直接讓文歲雪盤腿而坐。


    在文歲雪疑惑,迷茫,渴望,納悶,不解,奇怪,燥熱,嬌媚又神智紊亂的神色下,鄭黔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口吻安撫:“歲歲,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趁人之危。”


    聽到這句話,文歲雪胸腔一口氣沒順好,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鄭黔這人被教得也太踏馬的板紮了吧?!


    她都這樣了,媚骨還一直在影響著,他竟然還能撐住。


    文歲雪打心底的佩服。


    但也在罵。


    勞資都這樣了,你竟然還硬撐!


    這就是真君子嗎?!


    鄭黔坐到文歲雪身後,一邊念著清心法訣一邊運功給她疏散平複體內的藥效。


    “你再撐會兒,我可以運功幫你把它驅散!”


    文歲雪:·····


    我驅你個頭啊!


    怎麽不把你的一身正氣給驅掉呢?!


    這要是真給驅掉了,那勞資還怎麽找借口吸了你!


    顫著聲音,她雙唇輕碰:“黔哥哥···”


    “我想,,要你。”


    “可以嗎···”


    鄭黔運著功,聽見這盈盈秋水,嬌嬈,魅色的聲音,他不禁顫了顫眼眸。


    動了動喉嚨,他張口,聲線是從所未有的沙啞。


    “歲歲,你別想太多···”


    “我知道,你現在說的話都不是發自內心的想法。”


    難受得不行的文歲雪:····你踏馬真知道就該立馬給老子!


    懂哥,真懂,下次別這麽懂了,謝謝。


    “再撐會,我馬上就能····”


    說到這,鄭黔頓了頓,他神色隱忍又複雜,還有疑惑。


    奇怪了。


    這功法不應該沒用才對啊。


    難道是急中生錯?


    重新運功念著法訣,他眸色卻變得越來越熾熱。


    腦袋裏也全是各種雜亂的想法。


    文歲雪本身感覺就很難受了,結果不知道鄭黔幹了什麽,搞得她熱得頭腦發昏,神智都快不清醒了。


    偏偏昏又昏不過去。


    她就像那燒烤店裏的燒烤,被人反複炭烤,刷醬撒鹽。


    難受得她很想爆炸。


    文歲雪忍不住流著淚:“黔哥哥,,,我好難受。”


    鄭黔甩甩腦袋,強行壓下身體的異樣,再次運轉功法。


    文歲雪感覺自己要死了。


    她第一次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如饑似渴,偏偏又被禁錮,難受得她很想原地去世。


    她有氣無力地哭著。


    “嗚嗚嗚···”


    “黔哥哥。”


    “你···給我···”


    聽著這些勾人的聲音,鄭黔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神經裏那一根唯一清醒的弦直接繃斷。


    看著文歲雪纖細誘人的後脖頸,他遵循身體的本能,挪動過去,伸手把渾身滾燙的人抱住。


    垂著一雙飽含欲念的眼眸,鄭黔低頭,吻向那白皙嬌嫩的脖頸。


    “呃···”


    文歲雪開心又難受地嬌哼著。


    這聲音聽在鄭黔耳朵裏,引得他體內的欲火迅速攀升。


    一點點向上輕點,他一邊轉到文歲雪身側。


    一手攬著她的肩,他一手輕輕摸向文歲雪的下顎和半邊脖子。


    炙熱著一雙眼,在文歲雪渴求的神色下,鄭黔覆上那張微張的唇瓣。


    慢慢壓下身,他吻得瘋狂又毫無章法。


    文歲雪很想做出迴應,但是不行。


    鄭黔後知後覺她不能動,反手便念著法訣,幫她解開禁製。


    一瞬間,文歲雪抱著他,扭成水蛇。


    不多時,地板上多了幾件衣裳。


    殿內,除了獨自搖擺的燭火,還有靜謐的盆栽和擺設,隻剩下各種曖昧的聲音。


    “唔嗚···”


    “黔哥哥···”


    “呃,,,”


    聽到她帶著哭腔,還有她眼角掛淚,那仰著脖頸像是要咽氣的樣子,鄭黔清醒一瞬。


    “歲歲,,你,,還好嗎?”


    文歲雪顫著音節:“別說話,,,”


    坐起身,一個天翻地覆,在鄭黔瞳孔炙熱又渙散的眸色中,文歲雪雙手抓著他的腰。


    仰著頭。


    張著唇。


    沒有克製的。


    扭。


    喘。


    叫。


    ····


    “累了···你上。”


    翌日。


    宮殿外。


    鄭黔質問著之前指派去貼身保護文歲雪的兩名近侍。


    “昨天怎麽迴事?”


    “為什麽你們不在她身邊當值?”


    兩名近侍垂頭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地迴答:“昨日···是殿下派人來叫咱們先迴去休息的。”


    鄭黔蹙眉,仔細想了想,根本沒想起有這麽一迴事。


    “你們就是這麽推卸責任的?”


    “吾昨日根本沒有派人去讓你們迴去休息!”


    玉蘭和月蘭一愣,迴過神,月蘭斬釘截鐵道:“奴婢說的都是實話,若有半點欺瞞,奴婢可進琉璃珠內以示清白!”


    玉蘭聞言,也點頭表示自己一樣可以進入琉璃珠內試驗。


    鄭黔仔細看了眼地上的兩人,想著這兩人雖然才跟了自己兩年,但平時都是很忠心的。


    再看她們現在的樣子,並不像是在說謊。


    想了想,他問:“那你們仔細想想,昨日是什麽時候的事情,那人是男是女,又長什麽樣子?”


    聽到這話,玉蘭和月蘭也逐漸反應過來,她們這是被人擺了一道。


    玉蘭擰眉想著:“昨日,文姑娘好像是練習功法練累了,就讓丹心扶著姑娘迴到殿內。”


    “奴婢倆跟在身後,本是站在殿口當值,等丹心去廚房端補湯時,一個侍女走過來說,殿下讓她來告知咱們,今天可以先迴去休息。”


    “奴婢也沒多想,就跟著月蘭一起迴去休息了。”


    本來她們還剩一個時辰就能換班,但是聽到可以先迴去休息,她們開心都來不及,就沒有細想那麽多。


    待她說完,月蘭像是想到什麽細節,她神色一亮:“奴婢想起來了,昨日就覺著那侍女有些眼熟,現在想想,好像是德勝侯府家大小姐的貼身侍女!”


    被她這麽一說,玉蘭也仔細迴想著,隨後點頭:“對,殿下,奴婢也想起來了,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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