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歲雪視線閃躲,把頭低得死死的。


    “嗯···太子,我不是您的良人。”


    鄭黔眸色閃動,臉上的神情滿是不可置信。


    想到什麽,他怒發衝冠:“是不是那個尤國老皇帝幹的?!”


    文歲雪:····


    她趕忙否認:“不是的···”


    “剛才我沒敢說···”


    “是收養我的那戶人家,他們把我當兒媳來養,我為了報答他們,就同意了。”


    “隻是,他們一家都命苦···”


    鄭黔眼眸微閃,神情複雜不已。


    這倒也是人之常情。


    隻是,他沒想到文歲雪的一生竟然這坎坷。


    他一邊是氣憤自己不是第一個人,一邊又氣憤自己不該因為這事生氣。


    文歲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能在尤國活著本就艱難,清白之身,又怎會保住。


    不過至少,文歲雪沒想著騙他。


    倒也算是真誠。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她人並不壞。


    歎著氣,他道:“你好好休息,我去找我父皇母後談談。”


    文歲雪有點遲疑:“那個···”


    知道文歲雪想說什麽,鄭黔給了一個放心的眼神:“沒事,他們很通情達理的,就算有什麽,我會幫你頂著。”


    文歲雪心頭一跳,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她眼眶裏蔓延。


    “幫我,,頂著?”


    鄭黔淺淺一笑,如沐春風:“是啊,誰叫我對你,一眼萬年呢。”


    “你以前的事,我都不在乎。”


    “在這等我迴來,晚上我帶好吃的過來。”


    說完,他轉身就走,大步流星,神態輕鬆。


    文歲雪愣愣的。


    她以為,鄭黔應該會嫌棄之類的,沒想到他一個古代人,思想竟然這麽前衛。


    說實話,剛才那一瞬,好像是心動的感覺。


    睡了兩天,算算時間,尤季青應該還有5天被送到鄭國來。


    希望尤季青不會死在路上吧。


    不行,不能寄希望於尤季青的支撐,還是得想辦法保他在路上不死才行。


    晚上。


    鄭黔表示,皇帝和皇後那邊都已經說清楚,既然不能生育,又不是清白之身,而他又喜歡得緊,那他們也隻能接受。


    隻是文歲雪隻能當妾,這是他們的底線。


    鄭黔問她的想法是什麽,如果不想做妾,他可以想辦法磨的皇帝和皇後的同意。


    這話說得文歲雪又免不了心動了一下。


    她是真的沒想到,鄭黔被教得那麽好,而且還隻一眼,就那麽喜歡自己。


    不過,男人,都是會變的。


    搖搖頭,她笑得苦澀:“我不奢求。”


    可謂是把自己營造得活像一朵白蓮。


    這一副模樣看得鄭黔心生歡喜,他安慰:“你放心,如果你真的願意嫁給我,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文歲雪笑笑,猶豫了一會,她試探開口:“那我以後稱唿你黔哥哥可以嗎?”


    鄭黔高興不已:“可以啊,老是太子太子的叫,聽著就很生分。”


    “那我以後叫你···”


    擰眉想了想,他道:“歲歲?”


    不等文歲雪迴答,他自顧自點頭:“就叫歲歲,叫著順口。”


    文歲雪眉眼彎彎:“嗯,黔哥哥。”


    這聲甜甜的黔哥哥可謂是把鄭黔叫得心花怒放,看他笑得合不攏嘴的模樣就知道。


    要不是之前看過他那冰冷又生疏的樣子,還有那頭腦清晰的模樣,文歲雪都差點以為他是個傻的。


    這鄭黔,怕不是個戀愛腦?


    那好辦了。


    “黔哥哥,我聽說那尤國的質子還在路上,那個···我和那質子早年有過一些淵源,不知道可以請你幫個忙嗎?”


    聽她提到質子,鄭黔麵上閃過一絲狐疑。


    “你認識那個質子?”


    文歲雪試探開口:“嗯,黔哥哥知道他的事嗎?”


    鄭黔麵色自若地搖著頭。


    文歲雪直言:“他其實在尤國不得老皇帝厚愛,要不是戰敗,估計這會還在冷宮裏苦苦過活呢。”


    鄭黔視線停留在她臉上,似乎要把人看穿一般。


    “你怎麽知道?”


    文歲雪雙手緊握,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


    “我剛才說了,我和他早些年有些淵源。”


    “那會兒他才不到10歲,看我可憐,就給我送過不少吃的。”


    “他告訴我,他叫尤季青。”


    “後來有一段時間,他再也沒有來過,我以為他是離開了,直到有人傳言說尤季青進了皇宮,我才知道,他是老皇帝濫情得來的私生子。”


    “你們鄭國和尤國相差甚遠,老皇帝又有意隱瞞消息,所以你們應該都不知道。”


    “尤季青被他母親帶進宮後,他母親當天就死了。”


    “他也直接被送進冷宮裏,自生自滅。”


    “我從狗洞裏偷偷爬進去看過他,他過得很不好,落下了不少病根。”


    “老皇帝留著他,就是為了等這一天,送一個無關緊要的質子過來受罪。”


    說完,文歲雪上前搖著鄭黔的一隻胳膊:“黔哥哥,我不求你別的。”


    “隻求你讓他好好的來到鄭國,給他安排一處能養病的地方就行。”


    “如果不是他在我最艱難的時候給我送吃的,我可能早就死了。”


    掛著一行淚,她神色祈盼:“黔哥哥,就當是我求你了,可以嗎?”


    “我隻是想讓我的恩人好過一些。”


    “他已經很苦了,又被當做質子,這往後的日子,真的不好過。”


    鄭黔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她,神色猶豫不決。


    文歲雪這番話,讓他又起了懷疑。


    懷疑文歲雪會不會真的是尤皇派來的,就是為了保全質子的性命,然後好和他裏應外合。


    文歲雪看出他的懷疑,但為了尤季青能活著抵達鄭國,她隻能這麽做。


    她義正言辭:“我發誓,如果我說的都是假話,若有半點不軌之心,那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黔哥哥,如果這樣你還是不相信我,那你大可再把我放進琉璃珠裏看看。”


    鄭黔沉吟一會,隨後點頭:“你說得對。”


    說著,他拿出琉璃珠,毫不遲疑地把文歲雪放了進去。


    文歲雪:······


    你特碼來真的啊!


    剛才的那個戀愛腦呢?!


    怕不是個榆木腦袋!


    靠了,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哎喲臥槽,好像有點不舒服,完了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


    嗚嗚嗚嗚嗚,早知道就不提這個了,發個誓讓他琢磨不就是了!


    你說你嘴賤個什麽啊。


    就在她不停罵自己的時候,沒一會兒就被放了出去。


    鄭黔看著一臉煞白的她:“你確實沒騙我啊。”


    “行,那我幫了。”


    文歲雪人傻了。


    竟然又沒事?


    難道那琉璃珠也被自己騙了?


    不過肚子有點痛怎麽迴事。


    一低頭,看到腳下有血跡,她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姨媽來了。


    怪不得剛才那一瞬間肚子那麽痛。


    鄭黔也看到了,對於這一塊,他也是略懂一二,所以隻是氣定神閑地叫侍女帶文歲雪去換衣服。


    看著手裏的琉璃珠,鄭黔神色複雜。


    琉璃珠確實可判斷一個人是否說了假話,但有個弊端,就是來葵水的人,會讓它難以做出準確的判斷。


    (44章怕有些人沒反應過來為什麽要逼死淩岺和殺死倪思婷,所以添加了一些解釋進去,看過的不好意,可以返迴去再看一下哈。)


    (然後就是有時候打字快了,會經常少字和打錯,諒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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