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鬆鼠在得到伊藤樹的迴應之後,眼睛裏那微不可察的神光便消散了。


    而小鬆鼠的眼神也在這個時候變的懵懂,整個鼠都愣在了原地,好似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而就在這個時候,它也發現了近在咫尺的伊藤樹,身上的毛都炸了起來,連忙手忙腳亂的朝著遠處跑去。


    伊藤樹看著小鬆鼠的反應,也知道那個聖使已經離開了這裏,眼底深處閃過一抹陰霾,手指微微一彈,便把一縷真元彈向了那隻小鬆鼠,使得它在下一個瞬間,便被炸成了碎末。


    看著不遠處爆炸開來的血沫,伊藤樹的麵色稍緩,緩緩的舒了一口氣之後,才喃喃自語道:


    “你算個什麽東西,不過就是一個遠古遺種,老子一隻手便能夠把你捏死,還真把自己當迴事了。”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伊藤樹又謹慎的看了看周圍,確認沒有問題之後,才朝著道一城趕去。


    再怎麽說他也是櫻鬼國這次的領隊,在馬上就要開始比賽的時候總是要露露臉的,要不然的話有些說不過去。


    這次比賽之地卻不再是城內,而是不遠處的一座山峰之上,當伊藤樹趕到的時候,來參加比賽的人都已經來的差不多了。


    而坐在屬於櫻鬼國位置的那個一臉俊美的安倍詭夜,本來就因為伊藤樹沒有趕過來有些急切,在看到了他的身影之後,便連忙來到了他的麵前。


    “伊藤大人,您這是忙完了嗎?此行是否順利?”


    此時的伊藤樹,雖然已經換好了衣服,就連頭發都重新梳理好了,


    可是他臉上的青腫痕跡還是很明顯,尤其是眼睛的周圍,更是高高的腫了起來,顯得很是嚇人。


    所以,安倍詭夜在看到伊藤樹的情況之後也是嚇了一跳,遲疑了一下才開口問道。


    伊藤樹從安倍詭夜的眼神之中就知道他心裏想的什麽,隻不過他也不好說自己這是被別人胖揍了一頓,隻能繃著臉,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說道:


    “還行,此行還算順利,我身上的傷是因為別人原因,你不要多想。”


    伊藤樹說到這裏,心裏也很是憤恨,這個該死的薑無痕,在和自己打架的時候,各種招式就好像故意的,專門朝著自己的臉上招唿。


    尤其是他的那個拳頭,最後更是憋了個大的,對著自己的眼睛就封了過來,要不是自己及時的防禦住了,就單單這一拳就能夠把自己的眼睛打爆。


    想到這裏,伊藤樹的拳頭也不由得握緊了起來,這個該死的薑無痕,還有那個看熱鬧的道天縱,你們得意不了多久,我一定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安倍詭夜聽到伊藤樹的話稍稍安心,他心中明白,伊藤樹這次出去便是去和萬妖之國的人接頭,要是他們真的暴露的話,那他們也不用想著活著離開這裏了。


    雖然不清楚伊藤樹倒底是什麽原因,弄的自己一身的傷,隻要沒有暴露就好。


    想到這裏,安倍詭夜忽然想起來什麽似的,對伊藤樹傳音道:


    “伊藤大人,對麵答應我們的那些條件,什麽時候給我們?”


    伊藤樹在聽到安倍詭夜的話之後,卻直接瞪了他一眼,語氣異常嚴肅的傳音道:


    “和你說了多少次,不要過多的談論這些事情,不要以為密室傳音便能夠不被別人發現,有些修為高深的人,便能夠截聽我們說的話,明白嗎?”


    這個安倍詭夜不是安倍家族這一輩最為出色的年輕人嗎?怎麽做事還是這麽沒有腦子,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說這些話,即使是密室傳音也不保險啊。


    聽到伊藤樹的話,安倍詭夜也是悚然一驚,本來就已經慘白的小臉更是嚇的都快透明了,體內本來就有些漂浮的鬼氣,更是因為他情緒波動太大而逸散了一些。


    伊藤樹見此,也是眼皮一跳,直接伸出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把他體內有些波動的鬼氣直接鎮壓在了那裏。


    待安倍詭夜迴過神來,把體內的鬼氣控製之後,伊藤樹才收迴了手掌,訓斥道:


    “蠢貨,連這一點定力都沒有,以後能成什麽大事,能夠截聽我們傳音的,隻有那些修為高絕的前輩,


    那些前輩自己的事情都不少,怎麽可能會截聽你這個小輩的傳音,我之所以警告你,是為了讓你提高警惕,不要什麽場合都亂說話,明白嗎?”


    安倍詭夜這個時候也已經鎮定下來,點了點頭迴答道:


    “我明白了,伊藤大人。”


    聽到安倍詭夜的話,伊藤樹麵色稍緩,語氣也溫和了許多:


    “詭夜,你是安倍家這一輩中最為出色的年輕人,安倍家對我有恩,我一定會好好的培養你的,你也不要著急,雖然他們還沒有把答應的東西給我們,不過應該也快了。”


    此時的安倍詭夜微微低著頭,眼睛裏閃過一抹憤恨之色,卻沒有說什麽,而是乖覺的點了點頭,好似一切都聽伊藤樹的安排。


    就在這個時候,在這座山峰的最高處,安置在這裏的一座大鍾忽然響了起來,發出來的聲音傳出去很遠,就連不遠處的道一城也能夠聽的一清二楚。


    此時的李宣也早和黃舞棠等人來到了這裏 ,在聽到鍾聲之後,便抬頭看了過去。


    不知道為何,此時的道清心便和他們坐在一起,見李宣抬頭望去,便開口解釋道:


    “這個敲響的大鍾,是我們易道國建國的時候便有的,至少也有著好幾千年的曆史,


    每逢大事的時候,我們便會敲響它,以示慶賀。


    三聲為喜,六聲為慶,九聲為祭,而當九聲想起來的時候,便意味著我們易道國發生了普天同慶的喜事,就連國主都要祭祀上天。”


    而這個時候,六聲鍾聲也已經敲完,餘音渺渺,傳出去好遠,就連李宣都感覺,自己的身心都好似被這鍾聲所洗禮。


    道清心見到李宣臉上略帶著些享受的表情,清冷的俏臉也勾出了一抹笑意,接著解釋道:


    “晨鍾暮鼓,這個大鍾可是我們太一教的好東西,多聽聽對自己的心神也是有著好處的。”


    聽到道清心解釋的話,李宣也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


    就在這個時候,隻見道天縱走到了最中間的位置,對著眾人開口道:


    “歡迎諸位來我們易道國……”


    隨著道天縱在上麵講話,眾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了他。


    此時的道天縱已經換了一件衣服,雖然還是道袍,可是卻要比他平時穿著的那一件要華麗的話,


    不僅如此,如果你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個道天縱的發髻和麵容也都經過了精心的處理,使得他看起來更加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看到此時的道天縱,台下的道清心眼中也是閃過一抹笑意,師兄對這次五國聯賽還是很看重的,不僅親自迎接每一個國家的隊伍,就連身上的道袍都是在祭祀和論道這些重大的日子裏才會穿的道子長袍。


    就在這個時候,李宣旁邊的江小福忽然用手指悄悄的捅了捅他,小聲說道:


    “宣哥,你瞧,那邊一身血腥味的家夥,便是煞血國的家夥,據說他們每個人都嗜血成性,戰鬥起來的時間越長就越興奮,算得上是有名的戰鬥瘋子。”


    聽到江小福的話,李宣也看向了不遠處的那一群人,


    可能是因為習慣的原因,這些人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暗紅色的,而且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是嚴肅,嘴角緊繃,就好像隨時處在戰鬥狀態一樣。


    就在李宣還在觀察他們的時候,一旁的黎曉寒開口道:


    “宣哥,我聽奶奶說,煞血國之所以叫做煞血國,是因為他們所修煉的功法都和血煞有關,這種功法不僅戰鬥力很強,而且還很擅長團戰,


    隻要是周圍所使用的都是同一種功法,便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做到攻擊力疊加,傷害共同承擔。”


    聽到黎曉寒的話,李宣也抬起了興趣,轉頭看向她問道:


    “這個血煞功法既然有如此多的優點,那它的缺點是什麽?”


    李宣心中十分清楚,正所謂有利則有弊,這種血煞功法既然沒有流傳開來 隻在煞血國內部流傳,那麽,它一定有一定的缺陷,而且這個缺陷還不小。


    要不然的話,煞血國早就憑借著這個血煞功法稱霸大陸,成為堪比大周王朝的強國了。


    黎曉寒聽到宣哥的問題,略微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這個血煞功法修理起來比較困難,容易失去控製。”


    而坐在一旁,一直一言不發,就如同隱形人的翟俊鐵卻在這個時候忽然開口道:


    “血煞功法,也叫做煞血功法,其實它修煉的難度並不是很高,隻是這種功法入門容易,往後提升卻很難,


    而且,隨著血煞功法的提升,心性修煉不夠的人,心裏基本上都會扭曲,暴怒,嗜血,失控,甚至是暴起殺人。


    所以修煉這種功法的時候,不僅需要極強的自控能力,而且心性也要極強的強大,要不然的話,很容易使自己心性大變。”


    說到這裏,翟俊鐵把目光也看向了煞血國那邊的那一群人,眼裏蘊含著著一種莫名的情緒,繼續開口道:


    “他們之所以會時刻保持這種表情,就是因為他們要時刻保持住自己的心性,磨煉自己的意誌,這樣的話,才能夠阻擋住血煞功法的侵蝕。


    忍耐,克製,守護,堅忍,隻要這樣,才能夠把血煞功法修煉到最高深的境界。”


    翟俊鐵說完這些之後,眼睛隱隱發亮,整個人都好像輕鬆挺拔了許多。


    而在他一旁的黃舞棠,這個時候也把目光看向了他,眼睛裏蘊含著某種欣慰的笑意。


    李宣也沒有想到,這個翟俊鐵會在這個時候忽然說話,他在加入到了這個隊伍之後,基本上都是默默的跟隨在黃舞棠的旁邊,一言不發,就好像一個透明人一樣,比老實孩子劉鐵柱的存在感還要低。


    翟俊鐵在說完這些話之後,又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嘴唇緊繃,不言不語。


    黃舞棠見到翟俊鐵的樣子,眉頭微挑,接著說道:


    “俊鐵說的沒錯,而煞血國之所以全部都沒有修煉血煞功法,則是因為他們那邊特殊的地理位置。”


    說到這裏,黃舞棠也看向了那邊,目光柔和的說道:


    “煞血國和我們大周一樣,都和大荒接壤,隻不過我們大周王朝和大荒接壤的地方就隻有一小塊,所以防禦起來比較容易。


    而煞血國則是不然,煞血國的國土麵積本來就不大,不論是資源還是人口都要比我們大周王朝低的多。


    可是他們和大荒接壤的麵積卻要比我們大周還要大一些。


    所以,為了生存,為了不被大荒裏的荒獸跑出來之後,把他們賴以生存的家園毀滅。


    所以煞血國便把血煞功法這種容易入門,戰鬥力強,而且還能夠團體作戰的功法作為了主要學習的功法。”


    說到這裏,黃舞棠歎息了一聲,


    “據統計,凡是修煉了這種血煞功法的人,除了一些極其稀少,天賦異稟和心智堅韌之人,剩下的人基本上都是心性大變,


    而到來最後,他們會在完全失控前,隻身前往大荒,拚盡自己的最後一點價值。”


    聽到黃舞棠的話,李宣也沉默下來,大荒嗎?


    李宣也從一些資料之中了解過大荒,據說在大荒裏麵,因為其靈氣聚集地原因,使得裏麵基本上都是實力強大的荒獸和一些比較難得一見的天才地寶。


    隻不過裏麵很是兇險,所以想要進去探險之人,基本上都是那種宗師巔峰之境,或者是初入天人境的武者。


    前者是因為自身陷入了瓶頸,無法自行突破到下一個境界,所以需要不斷的廝殺和戰鬥,這樣的話,才能夠抓住突破的機會。


    而後者,則是因為突破到了天人之境,需要天材地寶鞏固修為,而且也需要增加自身的實戰能力,這才會進入危險重重的大荒。


    而大荒之中的荒獸之所以會從大荒之中出來,基本上都是因為其繁衍的太多,所以想要更大的地盤,最終才把目光看向了大荒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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