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藍玉留在浙江整頓軍務,否則,若是那個匹夫聽到了咱倆的這番談話,非得當場炸毛不可!


    也不知道我朱棣哪裏得罪了那個匹夫,總是三番兩次在大哥麵前撥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亂!”


    撥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亂?


    事後所發生的一切,可是充分的證明了人藍玉有先見之明,絕沒有冤枉你朱棣!


    雖說你是逼不得已,但你大哥的子孫香火,可不就是斷送在你朱棣手裏麽!


    見朱棣頗有些委屈的模樣,吳憂莫名的打了個冷顫,“還是進船艙待著吧,外頭怪冷的!”


    “...冷?”


    朱棣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無奈的搖了搖頭,“顯揚啊,看來你的體質,還得多抽空練練才行啊!


    年紀輕輕的壯小夥子,晴空萬裏豔陽高照,四哥這渾身暖洋洋的,你倒還發起冷來了!”


    “行,聽你的,進船艙!”


    望著朱棣龍行虎步意氣風發的背影,吳憂嘴角一陣抽搐,忍不住暗自吐槽,


    若不是一個不留神被陳大哥他們擄走,因此耽誤了練功,隻怕現在你朱棣還不見得是我對手,你真當八極崩與大刀王五的刀法...是吃素的不成?


    暗自撇了撇嘴,吳憂思緒一轉,凝視著倭國方向,嗜血的目光中透著濃濃的期待,隱隱還有著些許急切,


    看來迴京後還真得勤加練習王五刀法才行啊,眼看著還有兩個多月便可遠征倭國,若是到時剁倭畜的腦袋,當眾卡殼了,未免...未免也太過丟人了!


    雖說這副身體的前身窩在胡府,給胡惟庸那倒黴蛋劈了多年的幹柴,身體雖瘦,倒也練就了一身的腱子肉,


    可劈柴火是力氣活,劈腦袋可是技術活,必須得劈出花樣來,如此才不枉費自己親臨倭國,給倭畜們“剃頭”嘛!


    先行一步進入船艙的朱棣,見剛剛還說冷的吳憂,竟還負手立於甲板上,衣訣飄飄,耳廓不斷起伏,雙肩不斷輕顫,明顯陷入了某種幻想之中,


    “也不知想到了什麽,竟能讓這小子笑成這副模樣!”


    嘀咕了一句,或許被吳憂的笑意所傳染,朱棣的嘴角也不由的微微上揚,慵懶的倚靠在艙門上,


    “嘿,我說那個瘦巴巴的小爺們,若是笑夠了的話,就進艙來吧,可別“凍”壞了!”


    “正給人剃頭,刀法進展神速之際,被你這麽一嚷嚷,全他麽沒了!”


    翻了個白眼,正幻想著用王五刀法,不斷變幻著花樣給倭畜們剃頭的吳憂,被朱棣的話語給拉迴現實,眼中逐漸恢複清明,


    凝視著倭島方向,吳憂忍不住的舔了舔嘴角,眼底劃過了一縷暴戾!


    南京大屠殺,砍頭比賽?嗬嗬,還有兩個來月,倭畜們,你們就洗幹淨脖子等著,等著小爺來給你們“剃頭“吧!!!


    “...剃頭?你小子什麽時候還有這手藝?”


    微微一愣,朱棣不由的捋了捋自己的頭發,“四哥的頭發也該理理了,若你真有這個手藝,不妨先給四哥理個頭?”


    嘴角一抽,吳憂望著朱棣似笑非笑的表情,沒好氣的說道,“剃頭是剃頭,理頭是理頭,兄弟我或許善於給人“剃頭”,可不善於給人理頭!


    四哥你若是想要理頭發,還是迴京後找個師傅給你整理吧,早晚也不差這一兩天!”


    望著吳憂的表情,朱棣嘴角緩緩勾起,伸了個懶腰,調侃道,“剃頭和理頭,不都一迴事麽,手藝不行你就直說,偏有這許多借口!”


    大步走迴船艙,吳憂在朱棣麵前頓了頓,拍了拍朱棣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剃頭用刀子,理頭用剪子,所以說,四哥到時就藩大都,策馬揚鞭征戰沙場,給別人剃頭可以,


    可千萬別一個不留神,讓人給你“剃了頭”!,那可就丟人丟大了!”


    “原來你小子剛才嘀咕的剃頭,竟是這麽迴事!”,哭笑不得搖了搖頭,朱棣跟著返迴船艙,大馬金刀的坐在條凳上,身軀挺的筆直,


    “不是和你吹,論及給人“剃頭”的手藝,四哥不敢說勝過父皇,也當不得首屈一指,卻也算的上出類拔萃,


    就憑殘元的那些餘孽,想給你四哥“剃頭”,隻怕得等到下輩子!”


    不敢說勝過你爹???


    眼角一跳,吳憂看了看朱棣那充滿英氣的臉龐,不由的暗自嘀咕道,


    你老子雖說殺人如麻,可最多也不過誅人九族,而你小朱,連人家方孝孺十族的頭都給剃了,絕對是妥妥的青出於藍勝於藍!


    “怎麽了,你不相信四哥“剃頭”的手藝?認為四哥吹牛?”


    被吳憂古怪的眼神,看的頗有些尷尬的朱棣,忍不住反問道!


    忍不住伸了個大拇指,吳憂嘴角微抽,輕笑道,“四哥說的哪裏話,您“剃頭”的手藝,絕對是獨步天下,蓋壓古今啊!”


    獨步天下?蓋壓古今?


    你吳憂誇起人來不要臉,我朱棣可是要臉的人,這要是讓人聽見了,還不得說我朱棣狂妄到 都已經不知天高地厚的地步了?


    “好了好了,雖然你這話四哥愛聽,但四哥有自知之明,可萬萬當不起!”


    抱了抱拳,打住話題,朱棣提起茶壺,又立馬擱下,走出艙門,對著船尾大聲道,“樊忠,給拿壇子酒來,再拿兩個酒碗過來!”


    “遵命!”


    “樊忠?”


    吳憂的自語聲雖小,卻還是被朱棣收入耳中,不由的輕笑道,“說來也是陰差陽錯,當時你被賊人擄走,我率人一路追趕,多虧了樊忠善於追蹤,這才沒走多少彎路!


    但最後也還是晚了一步,眼睜睜的看著你小子隨賊人揚帆而去!


    而我見樊忠此人頭腦精明,頗具才幹,便向嶽丈大人討了個人情,從五軍都督府調了過來!”


    “四哥相救之情,顯揚定當銘記於心!”


    想起了事後二虎的迴稟,朱棣嘴角泛起一縷笑意,打趣道,“什麽救不救的,四哥率人一路追趕,也不過是想追上去...給你送條褲子!


    要說陳楓他們也太過不近人情了,挖地道,用迷香將你擄走也還罷了,畢竟那時也沒交情!


    可好歹也得給顯揚你穿條褲子吧?幸得天氣逐漸轉暖,否則 ...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或許是難得見到吳憂如此尷尬的表情,朱棣繼續補了一刀,強忍著笑意,帶著滿臉關切的表情,沉聲道,


    “還有,我曾無意間聽父皇提起過,說你小子喜歡光著身子睡覺?


    不是四哥說你,這種習慣可不太好,不僅容易受涼,萬一以後還有賊子闖了進來,你怎麽辦?


    是藏在被子裏裹著身子任由宰割,還是跳起來晃動著那玩意...和賊人拚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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