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以後。


    棗西村。


    清晨十裏八鄉唯一的醫館開了門,年老大夫與一個身著綠衣少女打開了醫館的門。


    年老大夫是十裏八鄉唯一的大夫,本名劉翰學,後改名李翰學。


    因為大夫本身並不是此地人,因父輩逃難於此,又有醫術傍身,所以村莊才接受了李翰學的父輩。


    因此後麵年老大夫也就隨了村中的姓,改劉姓李。


    綠衣少女則是他的孫女,李柔謹。


    一個很好的名字,得虧李翰學識字,否則大概李柔謹的名字就會變成李桂花,李蓮花之類的。


    就在醫館剛開門不久,幾道身影走向了醫館,為首之人是棗西村的村長,李山文,一個年紀與李翰學相差不多的老者。


    “李大夫,聽說你救治了一個外來人,現在在村尾住著?”


    李翰學點了點頭。


    “你知道的,我們這北境本就混亂,村民也都比較排外,而且我看到對方身上還帶刀劍,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李山文有些不滿道。


    “村長,我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作為醫者我卻也不能見死不救,等到那青年傷好了以後我便讓他們離開。”李翰學道。


    聞言,李山文沒再說什麽,隻道:“盡快讓他們離開村莊,否則村民們都會人心惶惶。”


    “村長,我們會的。”李柔謹在一旁開口道。


    “好。”


    幾個村民離去後,李柔謹說道:“爺爺,我去村尾看看,說不定對方已經走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順便帶一副藥過去。”李翰學有些不放心。


    隨後李翰學從醫館中拿了藥,便與李柔謹一同走向了村尾,沒一會兒時間便來到了村尾那座廢棄的茅屋。


    李翰學與李柔謹老遠便看到坐在門口的一個黑衣青年。


    青年臉色有些白,相貌不算很好,可也算得上中上,而且青年五官端正,耐看親和,此刻臉色蒼白,倒有些像個病態的書生。


    徐晉安看向了李翰學和李柔謹,猜到對方便是醫治自己的醫生,便要起身。


    “公子不用起來的,你身上的傷還未痊愈,就坐著吧。”李翰學對徐晉安道。


    聞言,徐晉安也沒有堅持站起,開口道謝:“多謝老先生救命之恩。”


    “我並沒有幫太多的忙,是因為公子的身體緣故,否則換作其他人來了我也是無力迴天。”李翰學說道。


    看到僅僅三日時間便能出門走動的徐晉安,李翰學心中很驚訝。


    而這也坐定了李翰學心中的猜測,徐晉安與那女子不是普通人。


    話音落下,遠處刁書南走了迴來,手中抱著一把木頭。


    當李柔謹看到刁書南之時頓時眼中閃過驚豔之色,李柔謹雖算半個村姑,可其長得並不差,加上芳華年齡,相反還是十裏八鄉的俊俏姑娘,即便是城中人看過都誇李柔謹比城裏很多姑娘好看。


    然而當李柔謹看到刁書南的時候才知道何為畫中走出的女子。


    “大夫,今日怎麽有時間過來了?”


    刁書南看到李翰學,開口打了個招唿。


    “過來看看你們,順便給你們送副藥。”李翰學說道,將帶來的藥包拿給了刁書南。


    刁書南接過,開口道了謝。


    “不用謝,你們付過藥錢和看病的錢了,而且還給多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刁書南身上沒有錢,是她用徐晉安身上的錢給的,而且給的不少,因為刁書南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所以她對如今的貨幣價值並不清楚。


    “你們住的還算習慣吧?”李翰學問道。


    “挺好的。”刁書南答道。


    然而當李翰學和李柔謹看向眼前破舊的茅屋之時,眼中都透露著無語,這是挺好的,好在哪裏了?


    估計住破廟都比住這裏來的舒服。


    “我那醫館是有空餘的住處的,可我們村裏麵的人排外,所以便隻得讓你們來這裏了”李翰學有些歉意道。


    “我們能有個住的地方就挺好的了,而且我會些木工活,等傷好了些便可以將茅屋修繕一些了。”徐晉安笑著道。


    “二位是準備在這裏常住,恕我直言,今日村長來告訴我們,希望能讓你們盡快離開。”猶豫了一下,李翰學說道。


    “我們不會住太久的,等到我的傷勢好到能走路後我們便會離開了。”徐晉安道。


    “那便多謝二位了。”聞言,李翰學鬆了一口氣。


    “不知你們是哪國人?”李翰學忽然開口問道。


    “我們是大逾人。”徐晉安迴答道。


    聞言,李翰學臉色劇變,李柔謹也是如此。


    隨後李翰學東張西望看了一會,這才對徐晉安告誡道:“公子在村中可千萬不要與他人說你們來自大逾。”


    “為什麽?”徐晉安疑惑。


    “因為我們這段地帶常有一批山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而他們都聲稱他們是大逾人,此前他們也來過我們村莊收錢,收了錢也就算了,還打死一人,又擄走了其妻子,若不是顧慮山,他們恐怕早已經屠村了!”


    聞言,徐晉安皺起了眉頭。


    聲稱自己是大逾人的山賊?徐晉安本能地覺得不對勁,可北境本來就魚龍混雜,北境都是來自諸國各色各樣的人,什麽樣的人沒有?


    “不知二位如何稱唿?”徐晉安開口問道。


    “我們都姓李,我叫李翰學,這是我孫女。”李翰學幹脆道。


    因為通過這次交談,李翰學認為徐晉安和刁書南二人不是壞人。


    作為醫者,李翰學接觸過許多人,所以眼力還是有的。


    “我叫徐晉安。”徐晉安笑著道。


    “刁書南。”刁書南也開口道。


    “我們得上山采藥去了,得趕在正午之前迴來。”李翰學看了看天道。


    “李大夫慢走。”徐晉安送別了李翰學和李柔謹。


    二人走後,徐晉安看向刁書南手中的木頭,說道:“要把這些木頭劈好,不過我得先看過茅屋破損的地方。”


    徐晉安準備修繕一下茅屋,雖然徐晉安不能過度行動,修繕不到屋頂,但茅屋四方徐晉安是可以修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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