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徐晉安與秦言坐在一樓,璃馥坐在徐晉安身邊。


    “他們與徐兄說了吧?”秦言笑著道。


    “這家酒樓是我家祖上便開了的,後麵我爹將酒樓給了我,我便成了這家客棧的主人,徐兄在我的客棧中不必太過拘束。”


    “不知秦兄家中是做什麽的?”徐晉安問道。


    “做些玉石生意,所以難免要東奔西走,走南闖北。”秦言答道。


    “不過我倒是挺喜歡這樣的感覺的,走南闖北便可以去到更多的地方,認識更多的人,也可以增長自己的見識。”


    “徐兄遊學應該也是去過了許多地方,我們二人都是有相似之處,難怪我們二人那麽投緣。”秦言顯得很高興。


    “來,徐兄,徐夫人,我敬你們一杯!”秦言起身舉杯。


    徐晉安率先站起,璃馥並沒有起身。


    “她不會喝酒,由我來替她喝吧。”徐晉安道,隨即徐晉安倒了兩杯酒喝下。


    “徐兄可知我們幽陽城的書院?”秦言又問。


    徐晉安搖頭。


    “我們幽陽城最好的書院便是城南的坊東書院,雖說書院是最好的書院,但書院卻不隻招收達官貴族子弟,即便是貧寒如奴仆,隻要考核通過都是可以進入其中就學的,因為書院的創立者是我們吳國的前國師,謝先生。”說到這裏,秦言眼中滿是欽佩。


    “謝先生,可是謝景春?”徐晉安問道。


    “對,徐兄也知道謝先生?”


    徐晉安點了點頭。


    “他為何是書院的前院長?”徐晉安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謝先生為人剛正不阿,春風攜雨,我從未相信過謝先生對吳國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可我們當今陛下……”秦言有些激動,不過很快意識了什麽,不再繼續說下去。


    但徐晉安已經聽出了其中的意思。


    作為國師的謝景春為國為民,或許是因為被奸人誣陷,被吳國皇帝疏遠降職,甚至是將謝景春趕出了吳國。


    雖不知道其中具體,但徐晉安已經猜出了個大概,便沒有再問。


    “徐兄,有些事情不方便說……”


    “我知道。”徐晉安笑著道。


    不一會兒,車隊中那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子走進了客棧,對秦言說了什麽,秦言點了點頭道:“我現在就過去!”


    隨即秦言起身對徐晉安抱拳道:“徐兄,我還有一些要事要處理……”


    “沒關係。”徐晉安點頭。


    秦言很快與那刀疤男子離開了。


    飯後徐晉安與璃馥走出了客棧,就在湖泊邊上走著。


    月色下的湖泊倒映著皎潔的明月,為湖泊周圍添上了一層白色薄紗,湖泊邊上街道熱鬧,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我已經將你送到了吳國國都,我可以離開了吧?”徐晉安問道。


    “把你的手伸出來。”璃馥開口。


    徐晉安將手腕伸了出來。


    璃馥看著徐晉安手腕上的黑色痕跡,隻是用手輕輕在徐晉安的手腕上拂過。


    下一刻徐晉安發現他手腕上的黑色痕跡便消失不見了。


    徐晉安此刻長舒了一口氣,同時他的眼神有些複雜。


    徐晉安不知道他將璃馥帶到吳國,到底是對還是錯,又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若是你找不迴你的心肝,你會如何?”徐晉安又問。


    “若找不迴我的心肝,我會將這整座城池的百姓都屠殺殆盡。”璃馥淡然答道。


    徐晉安身形一顫,捏了捏拳頭,好一會才鬆開來。


    “他們都是無辜的人。”徐晉安說道。


    徐晉安並不懷疑璃馥的話,即便璃馥可能不是幽陽城中一些人的對手,可若璃馥願意的話,毀掉幽陽城半座城是可以的。


    吳國作為小國,最高修為的修士據說隻有九境,雖說璃馥隻是七境,可她原本是九境,真的惹怒了璃馥,她必定會有方法讓幽陽城付出代價,即便那樣會兩兩敗俱傷。


    “那我呢?”璃馥反問。


    “我本不在懸劍山,是謝景春的算計,我的心肝被盜取,我便不是無辜的?”璃馥的神色變得有些冷。


    “若我真要屠城,也是因為你們人族的自私,自作自受!”


    聽到這話,徐晉安一時無言,他張了張口,卻不知如何反駁。


    從懸劍山到吳國,即便徐晉安再如何愚蠢也意識到這是謝景春的算計。


    一刻鍾後,徐晉安與璃馥迴到了客棧之中。徐晉安迴到了房間之中,靜靜地看著窗外。


    “公子準備什麽時候離開?”蘇媚出現在一旁,問道。


    “若我現在離開的話,隻怕連吳國都走不出去。”徐晉安道。


    徐晉安殺了洪苑傑,洪澤又如何會善罷甘休?隻怕徐晉安出城以後他隨時能夠找到自己。


    徐晉安並不知道這是不是謝景春算計中的一環,但不管如何,至少短時間內徐晉安不能離開幽陽城。


    “蘇媚,你幫我打聽打聽關邑。”徐晉安這時候想到了關邑以及那拄鐵拐的老人。


    “好。”蘇媚點頭。


    第二日。


    徐晉安清晨之時便已經離開了客棧,向著城南而去,半個時辰以後徐晉安來到了一扇高大的巨大鐵門麵前。


    鐵門之上寫著四個大字,浮開劍院。


    徐晉安麵前的是吳國國都中的一個劍院,也是名氣最大的劍院,甚至與坊東書院齊名。


    不一會兒,有身著黑衣的青年男女走來,看到徐晉安以後一個男子詢問道:“閣下是誰,來我們浮開劍院有什麽事情?”


    “我找關已邑,以及一個拄著鐵拐的老人。”徐晉安答道。


    “關邑我知道,拄著鐵拐……你說的該不會是我們浮開劍院的院長吧?”問話的青年開口。


    徐晉安這才知道,原來一直與關邑一同的老者竟然是浮開劍院的院長,魯鴻德。


    “你是誰,為什麽要找我們浮開劍院的院長?”幾個浮開劍院的弟子此刻眼中都閃過警惕。


    “我叫徐正陽,曾與那老者同渡一船,此番尋其隻為詢問一件事情。”徐晉安答道。


    “先將此事告知關師兄吧?”幾個人議論起來。


    “你先稍等片刻。”幾個人走進了浮開劍院。


    過了幾分鍾,那問話的青年走了迴來,隻是看向徐晉安的眼神中多出了一絲驚訝。


    “我們院長在等你,隨我來吧。”青年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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