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盈,薑母,毋音和倪熏的幫助下。


    一大桌的菜很快擺滿了小院的石桌上麵,所有人圍坐在一起,小孩子自然不能喝酒,隻有徐晉安,嶽華,江子晉,嶽華幾人喝酒,沈盈也會喝一些。


    桌麵上,大家一邊喝酒一邊聊著家常,其樂融融,都是很高興。


    “徐晉安,怎麽想到邀請我們一起來聚餐了?”嶽華喝了一口酒,問道。


    “快過年了,就想邀請大家過來聚聚,正好薑母已經病症治好了,順便為薑母慶祝一下。”徐晉安笑著道。


    薑小人緣很小,因為經常來徐晉安家裏玩,所以跟沈盈,毋音,倪熏也認識,幾個女子也很喜歡薑小。


    “這是我娘做的,你們嚐嚐,很好吃的!”薑小顯得非常高興。


    以往都家裏隻有她和薑母兩人而已,但現在眼前卻是多了這麽多人。


    一個時辰以後,徐晉安與一眾女子收拾好碗筷,眾人也是相繼離去。


    徐晉安走到巷口相送,走迴去的時候看到沈盈站在院門口。


    “要走了嗎?”沈盈問道。


    “嗯。”徐晉安點頭。


    “去山海關還是北境?”沈盈問道。


    “從山海關走去北境。”徐晉安道。


    “不跟嶽華他們說了?”沈盈問道。


    “不說了,我又不是不迴來了。”徐晉安笑道。


    “若是你說的,不說別人,嶽華肯定會跟你一起去的。”沈盈道。


    “他修為太低了。”徐晉安道。


    “你的修為不也才四境,如果說低境的就不能去的話,天就真的塌了,不是你說的嗎?”沈盈道。


    徐晉安知道她與柳二相識。


    徐晉安無言以對,對於嶽華幾人,徐晉安自然也是有私心的。


    “什麽時候走?”沈盈也沒再多說什麽,問道。


    “待會就走了。”徐晉安道。


    沈盈點頭,道:“作為劍院的弟子,我沒有理由阻攔你,何和珠還有曹子初我會幫你看好的。”


    徐晉安點頭,曹子初他倒不擔心,最擔心的還是何和珠。


    沈盈離開後,徐晉安就迴到院子裏收拾好了東西,牽著棗紅馬走出了江江連巷,向著城外而去。


    “徐公子要離開了嗎?”武建章遠遠便看到徐晉安,從城門之上走了下來。


    看著眼前身影,徐晉安有印象,當初第一次離開上京城,就是他送的自己。


    “不知道公子要去哪?”武建章又問。


    “先去山海關,後麵大概是要去懸劍山 ”徐晉安道。


    “山海關嗎,那裏我也去過,那裏的酒很好喝,酒也很烈,女子也很辣。”武建章臉上有緬懷之色,又道,“不過那裏也很殘酷。”


    “徐公子離開上京後,路上小心切記小心,不要走官道,不要住客棧。”武建章忽然低著聲音道。


    聞言,徐晉安點頭,感激道:“多謝。”


    “祝徐公子一路順風。”武建章抱拳道。


    “多謝。”


    徐晉安同樣抱拳。


    目送徐晉安離去,武建章隨後轉身麵對守城士兵,忽然舉起一塊令牌。


    “四皇子有令,近日上京城中有刺客出沒,從現在開始,封城一日,隻準進,不準出!”


    “是!”


    徐晉安已騎著馬離開了上京,沒有走官道,而是走一條小道。


    棗紅馬是千裏馬,僅僅幾日時間,徐晉安便走了一半的路程,離開了邕州,來到了涼州,從涼州過去,便到青州了。


    第五日,徐晉安經過了名劍莊。


    就在要離開名劍莊之時,一道身影從名劍莊上走下,是一個麻衣老人。


    “前輩!”


    徐晉安自然記得這個老人,當初便是這個老人救了自己,又送了身後的劍匣給自己。


    “好不容易經過一次,也不上去看看?”麻衣老人問道。


    “不想叨擾了前輩。”徐晉安道。


    “叨擾,我一個老頭還怕被叨擾?”


    “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徐晉安下了馬,跟著麻衣老人走上了名劍莊,令他奇怪的是,名劍莊顯得異常冷清,一個求劍的人他都沒有看到。


    走進名劍莊後,除了麻衣老人之外,也隻是看到一個身穿黃色棉襖的老人而已。


    徐晉安再次看到了劍池,然而當他看到劍池的時候,徐晉安神色猛然一震。


    “這裏已經不叫名劍莊了,現在叫落雪山莊。”麻衣老人道。


    徐晉安的眼前,劍池當中,此刻儼然一把劍都沒有了。


    “前輩,這是怎麽迴事?”徐晉安問道。


    “就像你看到了,劍池之中一柄劍都沒有了,不僅是劍池,整個山莊都沒有劍了,也沒有鑄劍師了,隻有一個老雜役留了下來。”麻衣老人平靜道,看了一眼正在掃雪的黃衣老人。


    麻衣老人緊了緊身上的棉衣,走進了一間屋子,即便是進到屋子裏,裏麵還是很冷。


    麻衣老人拿出了一個碳爐,燒了些火炭,又拿了一壺酒出來,放到火炭上麵溫酒。


    屋子裏才暖和了許多。


    “你冷嗎?”麻衣老人問道。


    “還算好。”徐晉安搖頭。


    “那就開門吧,看看雪景。”麻衣老人走去打開門,風雪飄了進來,光線也照了進來,在光線下,白雪細細,還反著光,更加美麗。


    院落之中,是劍池,隻不過現在的劍池,劍山之上已沒有一柄劍了,隻有白雪覆蓋。


    可惜劍山之上沒有青鬆,哪怕是假鬆,或許便能看到大學壓青鬆的情景。


    徐晉安與麻衣老人相對而坐,中間是碳爐,碳爐上麵的溫酒的酒具之中已經傳出的聲音,蓋子也上下開始浮動。


    如此酒就已經燒開了,不過溫酒一般不用燒開,隻需要有一些溫度就好了,否則裏麵的酒味就被蒸發了。


    麻衣老人看到這一幕也是急忙將酒具拿了起來,卻被燙到了,差點沒把酒具給丟下,好在最後酒具還是安然無恙地落到了地麵上。


    “一個沒注意竟然燒開了,真是老了啊,記性都不好了。”


    麻衣老人很快拿了一塊布迴來,包著酒具的柄倒了兩杯酒,給了徐晉安一杯。


    還好冬天的溫度低,酒落到杯中也是沒一會兒就冷了許多。


    裏麵是黃酒,看起來有些渾濁。


    麻衣老人喝了一口,臉上露出舒爽的表情。


    “冬天喝酒,還是驅寒。”


    徐晉安也慢慢喝著,溫過的酒帶著暖意,味道好上不少,也更加暖胃,黃酒入肚,徐晉安四肢的寒意都被驅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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