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鬼老,今天他終於敞開心扉,說出自己慘痛的經曆……說出自己如何為家人報仇。


    今天他之所以敞開說……源自高揚對他的觸動。


    高揚二十一歲為親人報仇……他為家人報仇是成就掌控的第二年。至於家破人亡的原因,則跟他有關。聽他說,因為機緣巧合,他獲得一株龍女花。不敢迴家就東躲西藏。知曉的人耐不住性子將他的家人殺害。


    過了兩年,他用半株龍女花挽迴一顆中品元陽丹。


    付出巨大的代價……所幸的是他終於成就掌控!


    高仁柄、蔣、及龍老頭默不作聲。畢竟這是傷心事!不需要安慰……因此他們沒話說。


    ……


    當鬼老講述完,四人沉默之際,突然聽見窗口傳了一個聲音:“老鬼,老夫前來拜訪。”


    “誰?”


    鬼老走神,沒有聽出是誰的聲音。


    “我,你他娘的聽不出來?”祖皇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至於蔣會長和龍老頭,僅僅聽祖皇說了兩三句。因此,他們對於他的聲音是相當生疏。


    “你是誰?”


    “……”


    “名字是用來喊,說出來怕人笑話就趕緊改名。”


    鬼老聽出祖皇的聲音開個玩笑。


    祖皇從窗口進入……後麵跟著王家主。


    鬼老看見便說:“你他娘的就不能多等幾天?”


    “再等……不知等到什麽時候。”


    王家主認識鬼老,說話隨便。


    “既然你如此著急……你所帶來的應該是我希望的。”


    王家主沒有迴答,走過來才說:“你是大名鼎鼎的鬼老。而今你是萬眾矚目。你的眼光高。我帶來三份破極丹,能否入你的眼?”


    “看來你家小輩不怎麽樣……大明府就擺在寧朗鎮外。明知裏麵有龍女花,卻望而止步。”


    “你說的輕鬆……為此,不知有多少人命喪大名府。”


    鬼老咧嘴一笑便轉移話題。


    “你一人煉三份,還是代勞?”


    “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由我代勞。”


    “你麵子真大。”


    “……”


    王家主接不上話。


    鬼老問:“那兩位沒來是不是因為不敢見老夫?”


    “你想說什麽?”祖皇笑問一句。


    “你裝傻還是裝不知道?”


    鬼老反問一句說:“武定城發生的事我可是記在心裏……另一位染指的事,我也記在心裏……他們不敢來……給了你多少靈石?”


    “我冤枉。”


    王家主迴了一句看向祖皇。他的意思不言而喻,請祖皇為他作證。況且,是祖皇提出,他才去找那兩位。從中他沒有獲得任何好處,卻要替他們背鍋……對於他來說是不可接受!而今隻有祖皇出麵才解釋的清楚。


    若是因此得罪鬼老,他的損失就大了。


    祖皇苦笑,他是好心好意,卻沒想到鬼老記仇。


    祖皇搖搖頭說:“武定城那件事,唐家有責任。但一人做事一人當。或許這句話有失偏頗。但那個小子已經答應了……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並且你替弟子出頭是應該的……”


    “你不要廢話……你就說,唐家主有沒有懲罰那位?他不懲罰。老夫路過,就別怪老夫……”


    “你看這樣行不行?讓出半顆靈丹就當是賠罪。”


    “我好稀罕……”


    “哈哈哈。”


    祖皇輕笑一聲問:“怎麽才能平息你心裏的怒氣?”


    “你做得了主?”


    “這件事因我而起……不替他做主就沒有擔當。大不了我損失點……但你不能大開口。”


    祖皇揣摩鬼老的心思,認為他刁難並不是出自他的本意。這樣做的目的是展示他的強硬及態度。並且,煉丹收靈石是向外界表明,他們無意霸占資源,給其他人留活路。


    同樣,不煉低級靈丹是給其他煉丹師留活路。


    至於將來,進入聖城怎麽做……又另當別論。


    鬼老露出一絲笑意。


    “你說了,半顆靈丹就當是賠罪。相當於六十萬塊靈石。除此而外,付四十萬塊靈石。另外帶一句話給他,再有下次,別怪我無情。


    這一次看在你的麵上,那件事老夫就不追究了。否則,給一顆靈丹也挽不迴他的性命。”


    “那另一位呢?”


    “另一位做的事為人不恥……我一生中最討厭是躲在暗處,靠打探隱私,以此續命的人。”


    “這方麵已有先例?”


    祖皇明知故問是說給王家主聽,給錢家主帶話。


    “不僅有……且不止一次。”


    “哦。”


    祖皇點點頭說:“不過,那位已經明確的表明態度,不參與。原因是魯興城外發生的那件事給他極大震撼!有人當眾打他的臉。”


    “咋迴事?”龍老頭問了一句。


    “他去解救一位凝宮,原因是那位被困在困陣裏。沒想到有人當著他的麵布陣。當著他的麵攻擊……僅僅一擊,那位凝宮就被重創。即使身為掌控……掌控也是血肉之軀。”


    “哈哈哈,莫非天下又出現奇才?”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祖皇迴了一句說:“鑒於此,我答應那位的請求。老鬼,看在我的麵上給他通融通融。”


    “咋通融?”


    “按那位的規矩給他煉一爐。”


    “煉可以……他強大了對付我。”


    “老夫向你保證,他對付你相當於是對付我……”


    “口說無憑。”


    “老夫給你立個字據。”


    “算了。”


    鬼老笑了笑說:“老夫這一生還沒有怕過誰……”


    “既然如此,我再提個請求……”


    見鬼老不出聲,祖皇說:“能否免一半的靈石?”


    “啥,你想破壞老夫的規矩?”


    “僅此一次。”


    鬼老沉默一會兒說:“老夫可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僅此一次……破極丹免一半靈石。”


    規矩是鬼老定,一句話就免除二十萬塊靈石。


    王家主一聽連忙說:“鬼老,我代那兩位感謝你!我帶了兩份材料,應當請哪位過目?”


    蔣會長一直沒有開口。


    王家主懷疑煉丹的是他。


    高揚不在。


    鬼老抬手一指:“交給他。”


    “請問貴姓?”


    蔣會長咧嘴一笑說:“我姓蔣,來自洛月城。”


    “幸會,幸會。”


    王家主迴一聲將四份靈草取出放在蔣的麵前。


    “這兩份已經核對過。我這兩份,還沒有核對。”


    蔣會長隨手翻了翻便起身拿著靈草去找高揚。他自從來到這裏,還沒有目睹過高揚煉丹。因此今天對於他來說是個難得的機會。


    蔣會長出門。


    祖皇才問:“老鬼,這位是?”


    “他是那小子的祖爺爺,叫一聲仁柄就可以了。”


    祖皇一聽拱手說:“失敬失敬!”


    高仁柄哪敢接受祖皇的禮節,連忙起身迴禮。


    “久聞前輩……今日終於相見。兩位,請坐。”


    祖皇坐下說:“你家那個小子是誰見誰喜歡。”


    “那是祖皇抬愛。”


    ……


    再說高揚。


    自呂家返迴,他就在房間裏思考,競技場與升龍碑之間一定存在某種密不可宣的聯係。不然,競技場裏發生的事不可能傳導進入升龍碑。尤其是龍榜排位,號碼如何上榜?因此他懷疑,二者間是采用陣法相連。


    之前他沒有思考這個問題,因此就沒有詢問。


    既然是采用陣法相連……之前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於是他心裏想,下一次要仔細觀察。


    另外是布置封印……他想起南望山脈裏的封印。那裏麵的封印,采用的是樹木及山石。


    幾千年了,封印仍然完好,靠的是樹木的生命力。


    由此,高揚想起陣法攻略裏的一句話。封印分兩類,一類封存實物,另一類封閉空間。


    於是他心裏想,封閉空間采用什麽進行封閉?對於布陣者來說,封閉空間才是最高的境界。但采用什麽封印?這個問題又困擾他……


    正當他困惑不解,房間門被敲響……


    高揚開門一看,見是蔣會長,心裏便覺得奇怪。之前他沒來過三樓,並且是更深夜靜。


    “前輩……”


    “進去說。”


    高揚關上門。


    蔣會長取出靈草說:“趙家那位和另一位帶來四份靈草。三份破極丹。另一份是元陽丹。人在上麵等,看來今晚要煉一個通宵。”


    聽此高揚便說:“前輩,你要幫我。”


    “求之不得。”


    於是二人不再廢話,坐到桌前便開始擺放靈草。


    片刻,蔣會長才問了一句:“構築氣爐需要什麽先決條件?”


    對此,是每一個人心中的疑問。


    高揚停下手說:“前提是將體內的真氣進行分離。”


    “分離的前提是?”


    “我的丹田跟普通人有別。普通人的丹田是球形,我的丹田分左右兩半。因此才可以……”


    高揚說假話。


    蔣會長信以為真……聞聽此言不再問。


    不過高揚還是解釋了一句:“就如同我的意念一樣,先天就擁有……並非是後天的改變。”


    “那你收儲氣爐……”


    “從一項武技中得到啟發。”


    蔣會長點點頭。


    高揚說:“前輩,我之前說了,丹會由你鎮守。你將擁有一個氣爐。整個丹會隻有兩個氣爐。其他人煉丹隻能從你們的手裏借。”


    此話對於蔣相當於一顆定心丸。


    “明白。”


    蔣會長迴了一句開玩笑:“今後我為你賺靈石。”


    高揚也開了個玩笑:“這叫借我的爐歸還靈石。”


    “哈哈哈。”


    ……


    過了一會兒,高揚召喚出氣爐。


    “前輩,看我煉一爐,接下來的兩爐交給你。”


    “好。”蔣會長答應一聲。


    高揚便點燃丹火,開始煉丹。


    ……


    直到第二天的日出,第四爐元陽丹終於出爐。


    高揚收起氣爐才拿起一顆破極丹遞給蔣會長。


    “前輩,這顆靈丹就當是第一次煉丹的紀念。今後的事,今後商量。今後最不缺的是靈丹。”


    “好。”


    蔣會長接過靈丹說:“這一顆當做煉丹的紀念。今後……想一想,我心裏都是美美的。”


    ……


    過一會兒,元陽丹露出真麵目。


    高揚才拿起靈丹,兩人一起上樓。


    推開門,王家主喜出望外!站起身從高揚的手裏接過四個紙包,一個一個的展開查看。


    片刻王家主才說:“各位,今天的事煩請各位藏在心裏。今後有用得著老夫的地方義不容辭。”


    鬼老揮揮手,意思是可以走了。


    王家主二話不說,收入靈戒便開門出去。


    祖皇留下……來一趟,怎麽說也要見見三姐弟。見見丹青,見見薑芸雲,後兩位還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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