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聖祖,早上司儀的聲音傳來,他就泡上一杯靈茶,坐在二樓的窗口,愜意的觀看競技。


    起初,他的心裏像一潭死水。給人的感覺是鬆弛,是波瀾不驚,是一副不喜不悲的狀態。


    當司儀宣稱,第五場開賽。他的心裏終於出現輕微的悸動。因為他知道那個小子即將上場。因為他等了一個多時辰,等的就是這場競技。然而,當所有人上場,當競技開啟,他看見一個小子,時而象是在場上閑庭信步。時而又像瘋子一樣,逮誰咬誰。


    隨即,他發現,那個小子是在戲耍,沒有打敗對手。隨即他意識到,他們的計劃失敗了。於是他的心情就變糟!結果沒有出乎他的意料,偷襲那個小子的人被他人打敗。


    隨後他攻擊一個小子……見那個小子勝出又調轉方向,以一種羞辱的方式將對手打敗。


    於是聖祖的心情變得更糟!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重視……卻還是低估了那個小子的實力。於是他站起來,去樓下等崔仲行上門。


    ……


    聖祖坐在椅子上,閉上眼,壓抑自己心裏的衝動……他等了足足一個時辰才聽見說話聲。


    “表兄。”


    聖祖抬了一下眼皮又閉上。嘴皮動都沒有動一下。可想而知,此時此刻,聖祖心裏是什麽樣的心情。莫名的憤怒正充斥他的腦子!他等了一個時辰……什麽人這麽大的麵子……


    這種情況表明,聖祖生氣了!


    崔仲行愣了一下說:“表兄,或許你已經知道了,那件事出乎我們的意料。那四位當中,兩人傷勢嚴重。一方麵需要了解清楚,他們倆是怎麽被打敗。一方麵要安撫他們的情緒,要堵他們的嘴。因此耽誤時辰。”


    見聖祖無動於衷。


    崔仲行又說:“那個小子太強,他所表現出來的實力是多方麵。據說,最後一位是被他推倒。而不是打敗。簡直就是另類的羞辱。其次是他奔跑的速度。聽說是相當的迅速。因此我嚴重懷疑,他已經突破凝宮。更何況,他是鬼老的弟子。之所以收他做弟子,或許在意念方麵也有突出的表現。”


    聽此,聖祖才睜開眼睛。


    “坐下說。”


    崔仲行坐在椅子上。


    葉昌明拿一根凳子坐在他後麵,想盡量避開聖祖的目光。剛才的情形他大氣都不敢出。


    聖祖調整一下坐姿。


    崔仲行才說:“那兩位傷者,一位斷了兩根肋骨,一位傷及內腑。打敗他們的聽說是那小子的同夥。由此可知,那小子是相當聰明。上一輪那個蠢貨的行為已經引起他們注意。因此,這一次上場便采取相應的策略。


    假如我的猜測是對的。假如他真的突破凝宮。想在競技場上打敗他,對於我們來說是不切實際的幻想……我們嚴重低估他的修為。”


    “你看他的樣子有多少歲?”


    “二十出頭。”


    “你看他像是突破凝宮的樣子?”


    “皇極二十就突破凝宮。”


    “你說他是,下一個皇極?”


    “三千多年過去,也該出一位天驕。”


    “看來我要改變觀念……要重視你口中的這位天驕。”


    “……”


    崔仲行這樣說是為了減輕自己的過失,是在敷衍聖祖。畢竟,揚上對抗是他想出的策略。卻沒想到,此話一出聖祖聽進心裏去。


    “你覺得應該怎麽做?”


    “我……”


    崔仲行沉默一下說:“之前我跟他們三位商量,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不知是否可行。”


    崔仲行迫不得已,想起朱鴻軒出的那個主意。他要是敢說自己無計可施。聖祖將說出什麽話,做出什麽事,他心裏是非常的清楚。畢竟這件事是他惹出來。因此所有跟這件事有關的人……都必須為這件事負責。


    “說說看。”


    “給鬼老送一個帖子,邀請倆師徒來此做客。”


    “這個主意是誰想出來的?”


    “朱鴻軒。”


    “你動沒動腦子?”


    “……”


    見崔仲行耷拉著眼皮。


    聖祖賞他一句:“在你心中就是這麽看待他……你以為是他傻,還是我傻?傻的是你,是你自己。你想過沒有,這麽做將導致什麽樣的後果?答應,上門的絕對不是師徒倆。一定會出現第三第四人。你邀請的目的是什麽?當我傻……不答應丟的是我的麵子。你聽風就是雨……難怪你會做出那麽莽撞的事。你是盼著我早點死,是吧?”


    “表兄,是我考慮不周。”


    “那不叫考慮不周,是你愚蠢……是你的腦子轉不過他。被他玩弄於股掌,還不自知。你現在迴頭想一想,他為啥要告訴你幽靈劍?除了討得你的歡心,還將獲得巨大的利益。將那個宅子建拍賣場,是誰提出?”


    “是他。”


    “看來你還有點記性。”


    崔仲行一把年紀的人了。當著葉昌明的麵被聖祖罵的啞口無言。可想而知,此時此刻,他心裏是多麽的憋屈!對此他卻沒有反駁,一是不敢,二是聖祖說的話句句屬實。


    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此時聖祖也在後悔!當初,為啥將那顆元陽丹給他……留給自己的兒子……將他趕出皇宮。撇清責任,自己就沒有這麽多的煩惱。怪自己!這麽蠢,自己當初怎麽就沒有看出來。為了一柄劍,自己竟然如此的糊塗。不行,他在做出糊塗事將加速滅亡。


    聖祖瞟了一眼問:“此刻,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委屈?是不是不服?是不是在心裏罵我?要不然我給你講講道理,指出你錯在哪裏。”


    “表兄,我錯了。”


    “你沒錯,為了元陽丹,在極端的事都做的出。關鍵是,被人利用,還不自知,就是大錯特錯。我這樣說不是指責你,是指出你錯在哪裏。什麽話當說,什麽話不當說,你自己想想清楚。現在對於我們來說是非常時期。若是內訌,等待我們的將是滅亡。


    還有你,葉昌明。你給我聽清楚,什麽話當說,什麽話不當說……說話之前你想清楚再說。你以為躲在他後麵,我就看不見你。”


    葉昌明連忙抱拳,舉過頭頂。


    “前輩,不敢……你叫我生就生,叫我死就死。”


    “你們給我聽清楚,從現在起你們要做的就一件事,查出這個小子的來曆。我不管你們從哪裏著手,想什麽法子。我要你們給我一個結果。在此,我給你們指一條路徑。


    還記得吧?兩年前,那兩隻火鳳第一次出現……一個小子帶著兩隻火鳳。順著他出現的軌跡找……以前失誤是因為,過於盲目。沒有足夠的重視。一心想著追查火鳳的去向。以為找到那兩隻火鳳就可以找出那個小子。結果卻是大失所望!那兩隻火鳳神奇的消失了。為此,我們付出巨大的代價。正確的做法應該是,沿著火鳳出現的軌跡,倒著追查。對於我們才是正確的做法。


    兩三年的時間,見過火鳳的人腦子裏還有印象。


    隻要找出火鳳來自哪裏,就可以確認豢養火鳳的人。他是什麽來曆,確認他姓啥名誰。


    其次,盛會結束,叫人蹲守雅特王朝的出口。遵守的是這個小子……無論他是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小子,我要知道他在哪裏落腳。


    因此每個出口留三個人。其中包括兩位凝宮。假如他離開亞特王朝,一個繼續在出口蹲守,一個尾隨。另一個趕緊去聖城報信。”


    聽此崔仲行問了一句:“表兄,你說的是沒有奪魁。若是他奪魁將成為歡樂城的城主。這種狀況下,是否對出口進行長期的蹲守?”


    “你見過哪一個城主一直待在這裏?”


    聖祖賞他一句說:“我猜,他在這裏停留的時長不會超過兩個月。他離開歡樂城的那天起,一個月沒有離境,基本上可以確定,他居住在雅特王朝。首先,找出他居住的地點。其次,打聽他在居住地居住的時長。除此需要問什麽,不需要我教你們吧?”


    葉昌明接了一句:“前輩,不如,將凝宮留在這……”


    “你傻呀。那個小子離開這裏,肯定跟著鬼老。”


    “我去追查火鳳的來曆……”


    這才是葉昌明的目的,做的越多……失誤越多。而追查火鳳的來曆,對於他來說相對單純。


    聖祖瞟了一眼說:“恰恰相反,仲行追查火鳳。由你蹲守出口。這次一家出一位凝宮,加上你是四位。尤其是甘南城,通向阿諾王朝的那個出口。我猜,他將從那裏返迴。


    仲行,你知不知道,我為啥將追查的重任交給你?之前你曾說,二十年前,你追查到寧武王朝……放棄秦王朝……放棄大楚王朝。或許正是因為你的失誤才釀成今天的結果。


    你不需要等盛會結束。明天就走,這一次要仔細的查。查出火鳳和那個小子才能返迴。”


    聖祖緩緩道來。但聽在崔仲行的耳朵裏如雷貫耳!這一次他做不好,或導致嚴重的後果。


    崔仲行連忙說:“好。這次我一定仔細的追查。”


    崔仲行痛快的答應還有一個原因,他想起朱家主曾說,出流星城向西是大楚王朝最遠的一個城池,叫赤州城。城外有一片海叫赤刹海。傳說中,赤刹海隱藏著一條龍王。


    並且聖祖推測,海底可能隱藏著扶風的墓葬……


    接著聖祖敲打一聲:“你誤事,我揭你的皮。”


    崔仲行心裏在想什麽他大概可以猜出。


    “表兄,你放心,這一次,我一定仔細的追查,爭取快去快迴,一定不會耽誤你做出決定。”


    “說……不如做。”


    “表兄……”


    “說。”


    “靈石。”


    “幾萬塊靈石你都沒有?”


    “之前死兩人。這次拿出近十萬,所剩無幾。”


    聖祖丟一個靈戒給他。


    崔仲行和葉昌明才離開乙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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