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進屋,四雙眼睛盯著他們。高揚轉身關門。


    秦妙興奮的說:“那位竟然是有名的鑄器師。”


    “然後呢?”任巧兒問了一句。


    “某人想鑄靈寶。巧兒姐,你心裏有沒有想法?”


    “沒有。”


    任巧兒逼著笑。


    高揚想鑄靈寶,她早就知道。


    “怎麽能沒有呢?比如,在靈寶裏建一間屋……”


    秦妙在任巧兒身邊坐下接著說:“在靈寶裏種些花花草草,養些鳥。靈寶與外麵的世界隔絕。沒人打擾,修煉時可以在裏麵閉關。閑時可以在裏麵消遣。可以在裏麵賞花賞草,聽聽鳥語。想一想都覺得非常愜意。”


    “弄個池塘,還可垂釣。”


    “好啊,好啊!”


    “我問你……”


    喬惠插了一句問:“好是好似乎跟你沒有關係。”


    “為啥?”


    “因為你沒有答應做他的女人,因此跟你無關。”


    “我可以做他的姐姐。”


    “沒有這一項。”


    “啥?”


    “高揚說了,任叔的後代是小子,跟他做兄弟。是女子,做他的女人。你沒有第二項選擇。要麽做他的女人,要麽就跟他無關。”


    任巧兒趁機說:“做他的女人,不為靈石愁,不為靈丹發愁。因此,你要考慮清楚哦。”


    秦妙抿嘴一笑,被喬惠看見,於是便笑話她。


    “嘴硬。”


    “當初你們……”


    秦妙不好意思往下說。


    喬惠揭任巧兒的短。


    “告訴你,當初巧兒姐是倒貼。”


    “你呢?”


    任巧兒問一句,問的喬惠啞口無言。


    想當初,要不是任巧兒……喬惠與高暢就沒有緣分。一旦錯過,就過不上這麽舒坦的日子。得不到養顏丹,得不到生命樹的眷顧。


    秦妙笑了笑問:“巧兒姐,你們是怎麽相遇?”


    “在飛來鎮,有人挑事他替我出頭。”


    “哇,你好幸運!”


    秦妙說完瞟了高揚一眼。


    “那你還不珍惜?”


    於是秦妙才問:“巧兒姐,他給你的聘禮是什麽?”


    “我才不在乎聘禮。”


    “你在乎什麽?”


    “他。”


    任巧兒迴一句看向高揚:“你在那裏傻站著幹什麽?”


    於是高揚才坐到高暢的身邊。


    剛才他一邊聽她們說話,一邊思考麵臨的問題。再過兩天就是年關了。此時雲掌櫃的心裏一定抓撓的厲害!答應為他煉丹又沒有動靜。另外,過了年關他們將離開這裏。可想而知,他們離開,倆母女也將跟著離開。由此又帶來一個問題,今後她們與雲家怎麽聯係?要聯係,就要給雲掌櫃留下口信。不聯係,倆母女與雲家就斷絕關係。


    秦妙的姑姑遠嫁,不知道能否取得跟她的聯係?她是秦妙唯一的親人。除此而外是雲掌櫃。站在高揚的角度,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保持。因此,即便他將為此付出他也願意。不然秦妙的心裏始終有個疙瘩。


    片刻,高揚才說:“嬸嬸,過完年關我們將離開,以後跟雲家恐難見麵……但在離開之前要給他們一個交代。因此現在要做出決定,以後跟他們繼續來往,還是不再聯係?”


    “我想過這個問題,但……”


    秦惠珍看了秦妙一眼說:“妙妙的父親已經不在了。如今,雲家人是妙妙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因此,是否聯係由妙妙決定。”


    “母親。”


    “你已經二十歲,應該做自己的主了。”


    沉思片刻,秦妙才說:“我每一次去找叔叔,他雖然表麵上有些勉強,但他沒有說過分的話。不像嬸嬸,撞見她就沒有好臉色。第一次不懂,次數多了就不畏懼她的眼色……”


    見她猶豫不決,高揚說:“你不妨從兩方麵去考慮,第一是對你們的幫助,第二是親情。”


    “要說還是姑奶奶對我好。有幾次叔叔表現出為難的樣子,姑奶奶就教訓他。畢竟我是父親唯一的血脈。對於宋家來說也是唯一的血脈。除了姑奶奶,雲家沒有人喜歡我。”


    “你想不想找迴姑姑?”


    秦妙搖頭。


    “沒有見過麵,即使找到她,恐怕也沒有話說。而且找到她可能給你增加不必要的負擔。”


    “現在考慮的不是負擔,而是要不要找的問題?”


    “為啥?”


    “我不想在你心裏留下疙瘩,不希望你為此後悔。”


    “那就找吧。”


    “好,你作出決定就交給我了。第一找迴你姑姑。第二,我們離開時給雲家留下口信。”


    接著高揚站起來,說到離開他要為母女倆準備風行符。出門在外……他要做到有備無患!


    見他取出符筆和符紙,見他在符紙上繪畫符圖,秦妙不知道他在做什麽,便問任巧兒。


    “巧兒姐,他在做什麽?”


    任巧兒抬頭看一眼說:“他在製符。”


    “炸魚的那種?”


    “我猜是風行符。”


    “風行符是什麽用途?”


    “綁在腳上感覺步態輕盈,若是被人追可健步如飛。”


    “真的!我也要。”


    於是秦妙興奮的站起來,過去坐在高揚的對麵。


    兩帖靈符到手,在任巧兒的幫助下便在屋裏練習。


    ……


    迴客棧,見到雲掌櫃,高揚叫他去自己的房間。


    兩人對麵坐下,高揚才說:“有件事要請你幫助……”


    “你說這句話就見外了。而今,我們之間沒有必要客套。我求助你,你也不會拒絕我的請求,對不對?因為仁飛,我們之間的關係更進一步。不過,說到仁飛我心裏愧疚!這十幾年,我對她們娘兒倆疏於照顧。”


    雲掌櫃巴不得高揚有事求他。煉丹的事憋在他心裏已經兩天了,有所求他才說的出口。另外,前兩天,秦家母女一天之內容貌大變,像是獲得新生,對他也是很大的觸動。


    “你聽我把話說完,三月初我們將從這裏離開,離開之前想見一見秦妙的姑姑。因此想請你多方打聽……務必找到秦妙的姑姑。”


    “我聽說,她就在天匯城裏,要找到她應該不難。那麽你找到她,僅僅是見一麵還是……”


    “見一麵。”


    “你們離開將去哪裏?不會因此就斷了聯係吧?”


    高揚咧嘴一笑說:“不會。”


    雲掌櫃聽說鬆了一口氣。秦家母女即將離開他已經猜到了,但他不想因此就斷了聯係。


    “那麽你們將去哪裏?留在蓬越王朝還是其他王朝。”


    雲掌櫃一而再的問,高揚便告訴他。


    “先去其他王朝。不過在離開前,我給你留一句口信,將來你們不想在這裏生活可以去投靠秦妙。我說投靠她,你不會介意吧?”


    “介意什麽?能過上更好的生活是人人追求。”


    “好,話不多說,叫你準備的靈草有沒有準備?”


    “我正想說呢……”


    雲掌櫃邊說邊取出靈草。


    高揚叫他準備兩份,一份是金丹,一份是破厄丹。


    高揚瞟一眼取出他攜帶的丹爐。然後才將靈草一株一株的擺好。接著便當著雲掌櫃的麵煉丹。至於雲掌櫃,他從來沒有見過煉丹的場景,今天對於他來說算是開了眼界。


    過了兩炷香的功夫,金丹即將出爐。


    高揚才說:“準備玉盒。”


    雲掌櫃趕緊取出一個玉盒擺好……就看見五顆紅彤彤的靈丹衝出丹爐。他來不及反應,高揚已經收迴靈丹,放入他準備的玉盒裏。


    高揚沒有停息,甩甩手接著煉第二爐。


    此時雲掌櫃是目不暇接。看一眼玉盒裏的靈丹,又看一眼高揚煉丹,心裏是咚咚的跳。一方麵是高興!一方麵是擔心靈丹的品級……


    過了半個時辰,靈丹出爐,他的心跳得更厲害!不過人卻呆了,像個傻子呆呆的坐著。


    高揚收迴靈丹,甩甩手從玉盒裏拿起一顆金丹,看一眼才說道:“玉盒裏的每一顆靈丹都是中品。有這兩爐,五年內不需要求人。但有一點……這些靈丹別讓他人看見”


    高揚說中品,其實已經接近偽上品。


    雲掌櫃這才拿起一顆,看一眼又拿起第二顆進行比較……每一顆靈丹之間幾乎沒有差別。高揚說是中品,但他覺得品質遠超他見過的中品。或許這是不能給別人看的原因……


    高揚放下靈丹說:“屬於我的一半就當是送給你了。就當是你這些年……付出的迴饋。”


    雲掌櫃一聽便說:“不不不,丁是丁,卯是卯。五顆靈丹將近百萬,將來怎麽好見麵?”


    “你聽我說,價值百萬,那是在你們的眼裏……在我眼裏,就是幾顆靈丹。俗話說越看重什麽,就越缺什麽。我在乎的不是靈丹……”


    “我知道,你在乎的是她們母女,在乎的是情!等過了年關,我盡快找迴迎春的姑姑。”


    “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要說。”


    “我知道,別看她嫁進城裏,但她過的生活未必如意!或許,她不知道任飛已經離世。”


    “因此才要跟她見麵。如今,她是秦妙最親的親人!其次是雲家……不然她們生死難料。”


    高揚說出這句話,對於雲掌櫃來說是最大的安慰。


    “想當初,任飛來找我,我以為他在外麵闖禍。後來才聽說,他是為了隱瞞才葬送自己的生命。他有情義。你對兩母女的情誼我無話可說。任飛的姐姐知道,也沒話說。”


    ……


    聊了一會兒,雲掌櫃拿著靈丹離開。沒過多久,他父親找上門,對高揚說了很多的話。歸納起來就兩句話,今後無論在哪裏生存,不能斷了聯係。因為人與人之間的紐帶是親情!每個人心裏最不能割舍的就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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