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研沒有想到,他們挖空心思,想引起涼亭裏那幾位的注意。結果,對方主動的搭話。


    剛才他們下樓,慕客秉邊走邊說,南越與蓬越僅僅一字之差。同是高級王朝。但南越偏僻,蓬越是大陸的中心。帝都聖城更是中心的中心……他們製造話題想引起高揚的注意。他們不知,高揚對聖城是相當的敏感。因為對聖城一無所知,因此他需要充分的了解。慕容研適時接了一句被高揚聽見。她說聖城的繁華可不是九道城可比。


    高揚聽說,想從他們的嘴裏打聽。


    於是慕容秉快人快語問了一句:“你想打聽什麽?我們可以告訴你,但是是有代價的。”


    “我請你們喝靈茶。”


    “好!對我們來說是難得的機會。”


    慕容研欣然接受。


    見此情形,高暢讓坐,坐到喬惠的邊上。


    任巧兒和喬惠盯著慕容研,聽聲音,她是女人。可以女扮男裝,可以掩蓋自己的姿容,但掩蓋不了悅耳的聲音,及方方麵麵的區別。


    她們倆盯著慕容研,是出於女人對女人的敏感。


    更何況,慕容研的心裏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掩蓋。僅僅略施粉黛,看起來沒有那麽耀眼而已。


    走到涼亭入口,慕容研瞟了一眼坐到高揚的對麵。慕容秉和慕容鯤跟她同坐一個方位。


    另外兩位,要麽坐高揚旁邊,要麽坐入口的石凳。見他們猶豫,高揚挪了挪自己的位置。等他們坐下,高揚才給慕容鯤出難題。


    “我出靈茶,你去要幾個茶杯,在擰一壺滾水。”


    高揚看出,對麵兩位男子與身邊兩位是有區別的。那兩位大大咧咧,這兩位謹小慎微。


    慕容鯤咧嘴一笑站起來,一言不發的走出涼亭。


    這時高揚才問:“你們還沒有迴答我的問題?”


    慕容秉接話:“我們幾個來自望都城,距聖城不足百裏。”


    “如此說來,你們去過聖城,對聖城有相應的了解?”


    “談不上有多麽了解,但很多事還是知道的。”


    “你知道什麽?閑來無聊,你不妨隨便說說……”


    “知道的事兒多了。”


    慕容研咧嘴一笑,施展她的魅力!見高揚看向自己,含笑說:“你想知道什麽盡管問?事無巨細,三天三夜都說不完。我浪費口舌,你左耳進右耳出,達不到你的目的。”


    “我有什麽目的?”高揚自嘲一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說:“我聽說聖城裏有六大家族,聽說了很多傳聞,想通過你們證實……僅此而已。你不需要揣測我的意圖。”


    “……”


    慕容研咧嘴一笑,沒有下文。


    慕容秉說:“眾所周知,蓬越王朝處在大陸中心。蓬越之主,姓崔。崔家擁有三位掌控。除了崔家,另外五家分別是,呂曹金夏朱。要說他們的關係,朱家與崔家最密切。聽說呂家和曹家在拍賣場和拍賣行占有相當的份額。兩家與崔家有扯不斷的聯係。至於金家和夏家……維持的是表麵的關係。與崔家沒有利益糾葛,關係比較疏遠。”


    由此高揚得出一個結論,金家和夏家與當年的事無關,沒有牽扯進去。崔家無論如何脫不了幹係。聽說朱家參與,另外還有兩家,一家姓秦,另一家不是姓曹就是姓呂。


    見高揚沉默。


    慕蓉秉說了一句:“那幾家的關係可以說是錯綜複雜。我聽說,另外幾家擺在明麵上的實力隻有一個掌控。但事實是,暗地裏隱藏著隱世不出的老怪。聖城又是大陸的中心。明爭暗鬥,對於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你了解這些是出於好奇還是跟你有關?”


    “好奇。”高揚迴答一聲。


    慕容秉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對於高揚的迴答他顯然不信,從他們獲得的消息進行判斷,高揚問出那些話不是沒有緣故的。


    見此高揚反問:“你怎麽不問,我們來自哪裏?”


    “……”


    顯然,慕容秉沒有預料到,高揚突然間問出這個問題。他一下就尷尬了,因為他的問話不符合邏輯。出門曆煉,見麵首先問的是來自哪裏,問的是姓啥名誰,他違反問話的邏輯。因為他先入為主,他的目的是打探高揚的來曆。並且對他進行全方位的了解。因此,他在說話時就要掌握好相應的分寸,在打聽的同時不能讓高揚產生反感。否則將前功盡棄,達不到他們的目的。


    慕容研咧嘴一笑問:“你們來自哪裏?”


    “米亞王朝。”任巧兒接了一句。


    此刻,她心裏有些不爽!從進入涼亭到現在,短短的功夫,她發現慕容研一直盯著高揚。關鍵是她的神情,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慕容研一聽轉頭問:“我叫莫容研,請問你……”


    “任巧兒。”


    “你旁邊這位呢?”


    “喬惠。”


    “你們的名字好好聽。”


    慕容研恭維一句介紹說:“坐在我身邊的這兩位是我哥,他叫莫容秉,提水那位叫莫容鯤。對麵兩位,他叫宮雲天,他叫宮雲鵬。因為兩家的長輩親密,我們一起出門曆煉。”


    聽此,高揚又問了一句:“你家長輩是城主?”


    “奇怪,你怎麽有此一問?”


    高揚笑了笑,沒有解釋。


    於是慕容秉問了一句:“你們來自幻城還是……”


    “我們……來自一個河心島。”


    高揚說他們來自米亞王朝,卻不知道幻城是哪裏。幻城是米亞王朝的帝都。他怕說漏嘴,於是便說出河心島。河心島是邱盈盈告訴他。聽說,邱家先祖在島上獲得造化。


    “河心島在哪裏?”


    “在米亞王朝的境內。”


    慕容研一聽便問道:“怎麽有這麽奇怪的命名?”


    高揚解釋說:“河心島不是城池……是河道中間的一座小山。由於河水衝刷形成的孤島。”


    “你住在島上?”


    “是不是感覺與世隔絕?”


    慕容研沒有迴答,而是說:“既然是一座孤島,進出肯定不方便。還是說,島上有值得留戀的東西?因此你們才留在島上居住。”


    “你說對了,因為進出不便,遠離塵世間的誘惑。”


    慕容研瞟了任巧兒一眼,不相信高揚說的話。


    ……


    就在這時,慕容鯤提著壺進來,放下手裏的壺,從靈戒裏取出杯。顯然是剛從店鋪裏買來。杯子的質地相當不錯,且做工精美。


    高場看在眼裏,心裏卻在暗自揣測,這幾位不是來自一般的家族,否則不會這麽講究……


    慕容鯤自作聰明的解釋了一句:“我心裏想著,帶在身上方便。於是便自作主張的買了十個杯。五個送給你們,就當是禮尚往來。”


    “那我就收下了。”


    高揚一點都不客氣,既然是送就愉快的收進靈戒。


    慕容研突然問了一句:“還不知道你們倆的名字?”


    “我姓鄭,單名揚。小弟叫鄭暢。”


    高暢取出靈茶。


    慕容研問:“剛才說到哪兒了?”


    “說到你家的長輩……”任巧兒接話。


    慕容研轉頭問:“你猜一猜,我們倆,誰的年齡大?”


    “我今年二十六。”


    “看不出,我叫你一聲姐,你不會拒絕答應吧?”


    “要看你說的是不是真心話?是不是出自內心……”


    兩人你來我往……任巧兒表達出的是抗拒的心理。


    慕容研抓住話柄便說:“任姐姐,當然是出自內心。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經得起驗證。你不嫌棄,我們姐妹相稱。我認為再此相見是我們的緣分!接下來的路我們可以一起走……後年的五月,將在歡樂城相見。”


    “遺憾,我們行走的路線不一樣。”


    “接下來你們怎麽走?”


    任巧兒看向高揚。


    高揚說:“走出南越將去斯曼王朝,經過朗月和漢江王朝,計劃在明年初返迴米亞王朝。”


    “真想去你們住的島上看一眼。”


    慕容研說了一句重迴話題。


    “我們走出南越也去斯曼王朝,經朗月返迴蓬越王朝。在此期間,我們可以結伴同行。”


    聽此高揚說了一句:“你們可以從斯曼返迴。”


    慕容研咧嘴一笑:“聽說朗月王朝有一處遺跡。”


    對此高揚沒有再說什麽。在此之前,他已經揣測出他們的心思,隻想在恰當時擺脫他們。


    “沒想到,你們的路途這麽遠。”慕容鯤接了一句問:“你們經過那裏又是何時出門?”


    “出門兩年了。”


    至於經過哪些地方,高揚沒有迴答。


    見此宮雲天問了一句:“你們出門是衝著南望山脈去的吧?”


    高揚迴頭看了一眼反問:“你們沒去南望山脈?”


    “沒去。”


    “為啥?”


    “眾所周知,那裏是掌控的天下,是掌控的競技場。去看稀奇,不可能有任何的收獲。”


    “那你們去了哪裏?”


    “我們去年出門,去過阿諾王朝,去過寧武王朝。途中聽說,去年大陸上出現上品靈丹。為此我們興奮不已!遺憾的是沒有找到靈丹的源頭。六月進入煙月,又聽說上品。於是我們去了濮陽城……最終仍是遺憾的離開。你們經過煙月王朝,有沒有聽說?”


    這個人才像出門曆煉……


    高揚暗道一聲說:“早就聽說,去年出現上品。這個消息流傳甚廣。遺憾的是我們沒有去西邊。而是由北向東,向南,沿大陸的邊沿行走。因此,便錯過寧武和阿諾王朝。經大禹進入煙月王朝,才聽說上品靈丹麵世。進入紫陽城沒幾天,又聽說濮陽城出現上品。是我選擇失誤一而再的錯過。”


    “那你可不可以,給我們講講南望山脈的趣聞?”


    閑來無事,高揚便聊起他們在南望山脈裏的經曆。


    ……


    太陽落山,慕容秉便提出,請高揚他們吃飯。


    對此,高揚欣然的答應。出門時向客棧的夥計詢問……在客棧附近挑了一家最好的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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