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說。”


    “怎麽分?”


    沈掌櫃一下就緊張!不答應,還是另有打算?


    “賣宅是賣宅。”


    高揚笑了笑才說出後一句。


    “煉丹是煉丹。”


    “你說?”


    “一句話,買這個院子你自己出拿多少靈石?”


    “十萬。”


    高揚笑而不語。


    沈掌櫃立即領悟他的意思。


    “加兩萬,行不行?”


    “你說行就行。”


    “行。”


    沈掌櫃咬牙答應。


    高揚之所以詐沈掌櫃,那是因為,他自己賣這個宅子花了十二萬。沈掌櫃怎麽能撿便宜?因此,高揚一問,他立即意識到問題。即便如此,轉手出去他也能賺迴五六萬塊靈石。更何況,三份靈草一份是他自己的。


    “既然你說行,那麽留下靈草,明天再進行交易。”


    “不,靈石我都帶來了。”


    沈掌櫃怕高揚反悔。


    “也行。但醜話說在前,五日後你來接收院子。”


    “我以為是什麽大不了的……行。”


    “話不多說,靈草給我,明日取丹。”


    “行。”


    於是,沈掌櫃取出帶來的靈草,待高揚確認過後才取出靈石,完成交易高高興興的離去。而高明羽,拿到二十萬塊靈石也是高高興興!他預計十六萬,結果超出他的預期。


    高揚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將兩份破厄丹的材料重新搭配。而後他準備煉一爐,拿出四顆,剩下一顆。至於破極丹,靈戒裏有現成的。搭配好材料,他將保存在體內的金氣丹爐顯現出來。今天,他將第二次使用氣爐煉丹,而消耗的真氣,一會兒用極品補氣丹補迴。為此,他準備了兩三百份煉製補氣丹的材料。有一句俗語叫,有備無患。煉丹是難免的,但是不能影響自己的修煉。


    接著便是煉丹,看著靈液溢出,看著靈液融合,看著靈丹成型,高揚的心裏湧現出自豪感!陳雨旋說出的願望……在他手裏實現。於是他又想,古人的智慧,他的智慧,不相上下……不對吧?應該是沒有可比性!古人用氣爐煉出上品,自己煉出的是極品。


    收丹,一氣嗬成。


    過一會兒,高揚才走出房間,接著他去看火鳳。火鳳煉化將近十天,結果沒有清醒的征兆。他預留五天,就是在等火鳳煉化結束,讓它們飽餐一頓,進行最後一次吞食,而後離開。走到半道上,火鳳也該煉化結束。進入流星城,火鳳將發揮重要的作用。一切都在計劃中。因此,高揚才如此上心。


    傍晚,鄭運峰和鄭運昆過來,說他們居住的宅子也談好價格,在買本的基礎上加價三萬。一是他們修繕過,二是布置有聚靈陣。而且,買宅的人隻要聽說是高揚布置的靈陣,購買的意願就大大增加,很快就達成交易。那幾家也是,同樣是高揚布置的靈陣。吳家住的宅子是租的,不用為此煩惱。


    至於獲得的靈石,除了一路上開支,到達目的地後要用來置辦住宅,以及生活上的支出。另外,這次出行的人多,需要大量的馬匹。可是無法滿足,於是準備了十幾輛車,搭上彩蓬,男人騎馬,婦幼坐車出行。


    晚上修煉,高揚又一次在油燈下捧著靈魂訣琢磨。這部功法晦澀難懂,原因是有關靈魂,很多方麵說不清,道不明。高揚甚至認為,即使是著述的人,恐怕也是概念不清。他之所以看懂,之所以在修煉的基礎上有所收獲,也是得益於他腦子裏的網狀經絡,以及氣旋。否則一定是摸頭不著腦。不過,對於靈魂出竅他心裏抱著極大的希望!希望有朝一日他也能洞察別人的腦子,想什麽?想做什麽?若自己能窺探別人的想法,那麽,此人在自己麵前就是透明人。


    另外,尚征留下話,說某種東西可以幫助提升意念。按高揚的理解,提及的東西可能是可以下肚的食材,可能是某種獨特的奇石。他聽說,升龍碑的碑石具有某種特殊的作用。對此高揚一直記著。他的經曆決定了,他修煉的重心,重中之重是他的意念。其次才是武道。修武道的好處又跟煉丹有關。因此,他希望找出那種特殊的東西。自己及自己的家人,很可能受益匪淺!


    ……


    第二天,孫老頭先來,第二是租宅子給高揚的薑掌櫃,他們的目的跟其他人是一致的。但他們對高揚的了解,過程是有所區別的,一個是租房,一個是找礦石。孫老頭是被動,等著高揚上門。薑掌櫃主動提出,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高揚為他煉製破極丹。孫老頭得到的破極丹是從靈戒裏取出,因此他認為,今天來同樣可以換迴破厄丹。之前,他兒子換迴一顆,但是他有四個兒子。薑掌櫃帶來的,也是兩份煉丹材料。


    此時,四份材料擺在高揚麵前。三分破厄丹,一份金丹。他接受,意味著要煉製三爐靈丹。不接受覺得可惜!材料都擺在自己麵前了。接受煉丹,他有一種被要挾的感覺。無論他們怎麽說,高揚總是跟他們繞彎子。雖然說,每煉一爐,他可以得到三顆。但他不能沒有原則,要有打動他的點。


    有靈草了不起啊?我不煉……世間就沒有上品。


    高揚暗道一聲,心裏暗爽的同時卻是不動聲色。


    “兩位,我的嘴皮都磨破了,已經告訴你們,丹堂沒法煉丹。至於丹會,你們認為我會去嗎?去年剛進城,我就跟那幫人反臉了。”


    “怎麽不能去?”


    孫老頭反問一聲說:“那個雷,巴不得你去呢。你就賞他一個麵子,給他一個和解的機會。那個什麽會?我聽說,去年就解散了。”


    “說不去就不去。”


    “怎麽,你有心結?”


    薑老頭笑問一聲說:“這可不好,修煉者最忌諱的是心結。氣不順,會影響自己的修煉。”


    “你說錯,我的心胸開闊的很!一般人影響不了。”


    “那是為什麽?”


    “喜好。”


    高揚找不到別的借口,又不願意在他們麵前示弱。情急之下,說漏嘴了。


    “難道說,你不好這一口?”孫掌櫃指著靈草說。


    “……”


    高揚無語,說好,就得接受。說不好顯得虛假。


    “被我說中了吧?你是好這一口的,不要推辭了。要不然你就是故意的,折磨我們兩個。”


    “你以為靈草擺在我麵前,我不心動?但是,我體內的真氣少……煉廢了,豈不是損失?”


    “可不可以這樣?我輸真氣,你掌握煉丹的節奏。”


    “有這樣的先例嗎?”


    “盡出餿主意。”


    薑掌櫃笑罵一聲說:“要不,你再想想別的辦法?老夫低聲下氣說了這麽多,我自己都覺得可憐!你不可憐可憐,心裏過意的去?”


    “我也是同樣的心情!據我所知,人世間就你一個人可以煉出上品。留在赤州城是我們的福,離開是我們的損失。過兩天你要離開,去廣闊的天地,展露頭角。這是最後的機會。所以說,無論如何你要成全我們。”


    折磨一陣,該說的話說盡,高揚決定放過他們。


    “好吧,我想辦法,請會長出手。我協助他。”


    兩人一聽便喜笑顏開!


    “你看你……怎麽把他忘了。要不我去幫你請?”


    “你去幹什麽?高揚請,一句話。你去可能搞砸。”


    “不一定。給他這個機會,他一定樂於接受。”


    “說不定他早就嚐試過,用得著你給他機會?”


    高揚看著他們互掐,心裏好笑。在鬥嘴的過程中,他心裏那種被要挾的感覺已經消失。


    “不跟你扯。”


    薑掌櫃賞他一句問:“高揚,何時來取迴靈丹。”


    “明天。”


    “好。”


    薑掌櫃起身就走,顯得幹脆。其實他是怕高揚反悔!一份金丹,一份破厄丹,他的願望快要實現了。他的兒孫,等著他帶迴靈丹。


    薑掌櫃走了。孫老頭也走,煉丹的事已經定下來,在廢話就討人嫌了,或許會適得其反。


    在他們對話的過程中,黃老和高明羽一直在靜靜的聽。高揚矯情!他們兩個都看出來,但是為什麽?他們不了解高揚的心理變化。


    第三天,兩人來取走靈丹。第四天,火鳳煉化結束。於是高揚去肉鋪,買迴整塊的獸肉,大約百斤,一部分上餐桌,大部分給火鳳。給它們填飽肚子,就可以將它們留在家裏。同時通知陳學明,明天將吞食火種。


    陳學明聽說又將這個消息告訴其他人。


    第五天,幾家的長輩,連同鄭家、吳家的兄弟,江曉天他們,幾十人一早就齊聚丹堂。除了高揚和幾個長輩,其他人是來看稀奇。


    太陽出來之前,涼爽,他們要在這段時間完成吞食的過程。否則,熱上加熱的感覺太難受!於是,人員到齊,陳學明對他們說。


    “想下去見識的,趕緊。吸一口氣,沿著石梯下去,看一眼趕緊返迴。我說的話你們一定要記住,忍受不了下麵的高溫立即返迴,千萬不要在下麵換氣!並且不要捉弄別人,吸入熱騰騰的氣,可能傷及五髒六腑。長輩帶隊,一次五人……看一眼立即返迴。”


    陳學全在洞口守著。陳雨泉等,五兄弟在陳學仁的帶領下進屋,下去之前再次向他們申明。沿著石梯下去看一眼又趕緊返迴地麵。


    經過兩次吞食,又過了很長時間,地穴裏的高溫減退不少。可是他們的感覺依然是難受!


    過了兩炷香的功夫,看稀奇的人全部返迴地麵,才輪到高揚他們。不過,這一次是分開進行,高明羽抱著雌鳳,陪伴的人是劉會長。兩人從地穴出來,高揚才抱起雄鳳。蓮籽由雄鳳吞食,這是高揚自己作出的決定。


    “各位,最精彩的時刻到了!有誰還想再次進入?”


    “算我一個。”


    “還有我。”


    “我。”


    “我。”


    ……


    陳學明搞了一個噱頭,想下去欣賞的人是大有人在。可以說,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於是紛紛報名,每個人都想下去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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