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當什麽?”


    “無名客。”


    “什麽名客?”


    “無名客!”


    “無什麽客?”


    “無名客——”


    “無名什麽?”


    “……娘。”


    “哈哈,開玩笑的。”白珩笑嗬嗬的抬手拍拍他的腦袋,“怎麽突然想當無名客了?”


    “娘你才是吧?景叔如果不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當過無名客。”


    “我那個又不算。”白珩攤手,“你娘我當初的夢想就是登上星穹列車,可惜,當初星穹列車墜毀了。”


    “但是現在星穹列車不是又啟程了麽。”


    “我現在又不當無名客了。”白珩打了個哈欠,“你去問你景叔了?”


    “……嗯。”應霜台點點頭,“簡單了解了一下。”


    “提前了解就對了。”應星點點頭,“我們之前都通過氣了,絕對不給你提供什麽幫助,你得靠自己。”


    “我已經知道並且做好心理準備了但是……”應霜台一副死魚眼盯著應星,“您真是親爹。”


    “哈哈,當然。”應星頷首,“簧學畢業你就給我登車,別在家裏躺著。”


    “爹……您還趕我走啊?”


    “當然要趕,我和你娘要過二人世界。”應星摟著白珩,依舊將下巴墊在白珩腦袋上。


    白珩的兩個耳朵分開,露出應星的臉。


    她點點頭,“早走早曆練。”


    他們倒是能做到不幫忙,但是淵明不一定。


    那個明擺著幫親不幫理的貨,要是讓他知道應霜台遇到什麽危險……


    最好還是別遇到危險。


    “但是登上星穹列車的都是命途行者,你現在連命途都還沒踏上呢。”應星皺眉,“盡早選擇。”


    “哪個強?”


    “看自己。”白珩坐在應星懷裏,抱著胳膊絲毫沒有說服力,“主要還是看命途行者在哪條路上走的更遠些……虛無除外。”


    “為什麽?”應霜台歪頭。


    “按照你丹姨的講解,虛無星神,比起星神來講更像是命途本身,或者說祂就是命途本身,和你淵叔一樣,具體形成原因不明。”應星搖頭,下巴摩擦著白珩的頭發。


    “要掉毛了!”白珩用耳朵拍他的臉。


    “沒事,你禿頭我也愛。”應星輕輕咬著她的耳朵。


    白珩的耳朵骨有點硬,但是表麵上毛茸茸的。


    有種莫名的口感。


    雖然確實有點過度敏感。


    但是口感確實很好。


    白珩很快紅了臉,她推了推應星的臉,“孩子還在呢……”


    應星斜了應霜台一眼,眸色不言而喻。


    應霜台:……


    “我鄙視你們倆。”


    “鄙視我們?”應星嗤笑,“有本事你自己找個媳婦去。”


    “去就去!”應霜台深吸一口氣,扭頭走了,“我去找淵叔他們倆去。”


    “娘子。”應星的笑聲從頭頂傳來,“就剩下咱們倆了。”


    白珩的大尾巴搖晃起來。


    但是這貨嘴硬,“剩咱們倆怎麽了……”


    “嘴上不願意,娘子的尾巴還是很誠實的。”應星勾唇。


    以下情況不便展示。


    ……


    淵明的笑聲帶著勾人的魅惑,“阿流,字寫歪了。”


    鏡流紅了臉,“還不是因為你……”


    “好不容易兩個孩子不在家,我想和阿流親近親近怎得還有錯了。”淵明笑著從後麵咬她的耳垂,舌尖似有若無的描摹著她耳廓,“那兩個小東西上簧學去,咱們有很多時間。”


    “那你能不能別老是挑著我寫字的時候……”鏡流深吸一口氣,“淵明,我發現你有怪癖。”


    “男人誰能沒有點怪癖呢,麵對這麽可愛的娘子還能忍住的男人不叫男人。”淵明眨眨眼。


    “那叫什麽?”


    “太監。”


    “……什麽是太監?”鏡流沒讀過古籍,不知道古國曆史中所謂“太監”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阿流湊近些,我告訴你。”


    鏡流多聽話,向後挪了挪靠在他胸膛上,將耳朵貼過去。


    “其實太監就是……”淵明眼珠子骨碌碌轉悠了一圈,“小白那樣的男人。”


    “狗?”


    “不是,就是……”淵明眨眨眼,“絕育。”


    “……”鏡流嘴角一抽。


    夫君還是一樣的直接。


    淵明的大手覆蓋在鏡流的肚子上。


    這是夫妻二人的某種運動前奏信號。


    “阿流,我們去床……”


    “砰砰——”院門被敲的震天響,“淵叔!我來找你們玩了!”


    淵明臉色一黑,殺機一閃而過。


    “哎呀——”鏡流嬌笑著站起身,“白珩和應星來了。”


    淵明用鼻孔出氣,也跟著站起身。


    這倆貨最好有天大的類似於宇宙即將毀滅的大事。


    不然今天院門口怕是要見血。


    不知道小白喜不喜歡吃狐狸肉。


    院門被打開,鏡流第一眼望見了應霜台。


    她抬眸越過應霜台,搜尋著狐狸耳朵和那張欠揍的臉。


    無果,她疑惑的挑眉,“你爹娘沒來?”


    “沒來。”應霜台點點頭,“就隻有我,流姨,下午好。”


    “嗯,下午好。”鏡流拍了拍他的腦袋,“吃飯了沒?”


    “沒呢,想著來跟你們聊聊天。”應霜台笑嘻嘻的。


    鏡流又挑眉。


    跟他們兩個聊天。


    “哦,你自己送上門來啊。”淵明矮下身,看的應霜台一陣緊張。


    從以前到現在,應霜台還是一樣的怕淵明。


    大概是因為這位叔叔有了孩子以後非但沒變的平和,反而氣勢更唬人了。


    “那、那個……淵叔下午好。”應霜台立正站好,咽了咽口水,“我、我我……”


    “你、你你怎麽了?”淵明一樂,倒也沒堵著他不讓進,側過身子,“進來。”


    應霜台揉了揉湊過來的小白的腦袋。


    “娘子你說……”淵明摩挲著下巴,盯著小白,“找時間是不是要給這小子剃個毛?”


    “那還找什麽時間。”鏡流樂嗬嗬的掏出曇華劍,“現在就剃。”


    “……給狗剃毛需要用劍嗎?!”應霜台看的呆愣。


    “你們兩個去一邊聊天。”淵明擺擺手,“我來。”


    “可別,我怕你把小白皮扒了。”


    “娘子……咱倆這點信任還沒有嗎。”淵明拍了拍鏡流的屁股,“快去。”


    鏡流眉眼彎彎,“那走吧,咱倆去旁邊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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