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滄月和淵景星這兩天都是跟著應霜台一起上下學。


    應霜台幹脆地把他們兩個送迴家,準備好飯菜之後再迴家。


    這兩天爹娘一直都沒迴家,但是他也不能從簧學請假。


    每天早上陪著兩個弟弟妹妹上學,晚上迴家之後給他們弄完飯菜,吃完之後迴家練劍。


    彥卿現在長大了,也忙起來了,沒有那麽多時間像以前一樣帶著他練劍了。


    應霜台隻能偶爾往景元那邊跑,運氣好的話能見到閑暇下來的彥卿。


    彥卿現在手裏拿著的劍還是雲璃鍛造的。


    這是他之前去朱明的時候和雲璃比武之後贏下來的。


    “彥卿師傅!”應霜台一進去就看到個翩翩少年郎站在景元旁邊,正說著什麽,他眼睛一亮,迎了上去。


    “啊,霜台啊。”彥卿扭頭,露出柔和的笑容。


    彥卿現在長高了很多,雖然還是不及景元——但是很少有人能像景元那樣高。


    頭發也長了不少,在末端束起,耷拉在身後。


    “霜台長高了。”他穿著一身白色長衫,走到應霜台麵前來,“最近沒有疏忽訓練吧?”


    “當然沒有!”應霜台點點頭,“我每天晚上迴家之後都會練劍。”


    “是嗎。”彥卿笑笑,“那我可要考驗考驗你。”


    “好!”應霜台點點頭,“我都好久沒見到彥卿師傅了。”


    “你也好久沒見到你景叔了。”景元撐著臉,幽幽說道。


    “沒啊,前兩天咱們不是還見到了麽。”應霜台笑嘻嘻的擺手。


    “走吧。”彥卿拍了拍應霜台的肩膀,扭頭對著景元抱拳,“將軍,借場地一用。”


    “怎得還客氣起來了。”景元慢悠悠的站起身,“去吧,正好我也跟著觀摩觀摩。”


    彥卿長大之後倒著實是客氣了許多,倒頗有些謙謙君子的意味。


    但是看著他這副模樣景元時常反思,是不是自己讓彥卿背負的太多。


    彥卿身上實在是少有符合年紀的舉動和情緒。


    孩子懂事過頭就是大人的失敗。


    要說彥卿少數會出現孩子氣的時候也就是碰到雲璃的時候。


    兩人到現在還是會鬥嘴比試,倒也不失為一件趣事。


    自己或許應該請炎老常帶著雲璃過來轉轉?


    炎老不久之前又雙叒叕退休了,或許現在會有時間來羅浮逛一逛。


    炎老之前也常說要來羅浮看看應霜台,說應星這小子沒良心,也不說帶著媳婦和兒子過去看看師傅。


    一直都用什麽“應霜台還在上簧學,實在是沒有假期時間”這類的借口在敷衍懷炎,弄得懷炎勃然大怒。


    說不定這次來應星還要挨揍呢。


    應星要挨揍,景元想想就開心。


    說起來,飛霄還打算帶著自己那兩位幕僚再來一趟呢。


    但是她對景元提出了諸多友善的修改意見。


    其中最為顯著的兩點,第一點是能不能把羅浮的餐點口味加重一些。


    第二點是能不能在椒丘來之前把羅浮的辣椒全都禁了。


    景元欣然同意,同時提出了一個交換條件:在飛霄來的時候在羅浮實行全麵禁酒令,連神策府都禁酒。


    飛霄說給他郵了點刀片作為禮物,現在估計還在路上。


    景元正想著,那邊彥卿和應霜台已經開始切磋了。


    應霜台如今的劍術突飛猛進,但是和彥卿比起來還是差了些。


    彥卿如今已經能在和雲璃的切磋中占據上風了,少年隨著成長,力量也有極大的成長。


    劍刃交錯間,應霜台慌忙地招架著彥卿的劍光。


    劍術切磋中,其實自信是很重要的。


    應霜台在和彥卿的切磋中總是沒自信,他覺得自己不一定能招架住彥卿的招式。


    彥卿在戰鬥中則是完全不相信自己會輸,兩人切磋中,應霜台基本是不自覺地落了下風。


    “霜台,加油啊,加油。”景元笑了笑,雙手攏成個喇叭給應霜台加油助威。


    看著看著,他又不由得有些欣慰。


    彥卿現在的成長真是奇快,在羅浮如今一代的劍道上已經堪稱冠絕。


    當初的那個小不點,現在已經成長為一個合格的劍首了。


    景元滿意的點點頭,突然想起丹葉還在丹鼎司,自己確實該問問那邊的情況。


    景元拿起玉兆。


    【符玄的貓:丹葉那邊怎麽樣了?】


    景元:?


    這誰給他改的名字?


    怎麽就符玄的貓了?


    【應星星的娘子:情況正常,名字挺別致@符玄的貓。


    符玄的貓:白珩,老實交代,你告訴我這個是不是你改的?


    應星星的娘子:怎麽可能是我呢?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情呢,你還不了解我麽。


    鏡流的夫君:應星幹的。


    白珩珩的夫君:?


    淵明的娘子:應星幹的。


    白珩珩的夫君:你倆一起滾。


    符玄的貓:孩子生下來了嗎?


    白珩珩的夫君:還沒有呢,同諧星神還在裏麵努力呢。


    符玄的貓:同諧星神真的能行麽……這都多長時間了?】


    距離他見到同諧星神之後至少已經過了三四個係統時了,他都在神策府裏上班上了好一段時間了。


    結果那邊現在還沒有個消息。


    景元摩挲著下巴。


    要不然去問問符卿呢?


    還有,自己這個名字到底是誰改的?!


    自己實名上網的記錄這就被打破了。


    那邊彥卿和應霜台的對戰已經接近尾聲了。


    應霜台明顯無法招架彥卿的攻勢。


    如今的彥卿在劍術上已經是力量速度全麵發展,速度奇快,而且招招致命。


    應霜台疲於招架,也實在是跟不上彥卿的動作。


    要說應霜台也並非專攻此道,簧學的課業占據了他生活的更多比重,和除了精進劍術以外基本沒有其他事情需要做的彥卿沒法比。


    “哎呦……”彥卿一劍抽在應霜台的屁股上,應霜台痛唿一聲,捂著屁股向後退了兩步,“可疼了師傅……”


    “就是讓你疼,在戰場上如果沒打過敵人,可就不是抽你屁股而已了。”彥卿抱起胳膊,“疼就對了。”


    彥卿現在也頗有師傅的架子了,景元抱著胳膊看著,滿意的點點頭。


    “但還是很疼啊——”應霜台倒吸一口涼氣,“您留點情好不好?”


    “我已經留情了。”彥卿抱起胳膊,“你還是沒和鏡流師祖一起練。”


    “流姨太強了,我打不過。”應霜台揉揉屁股。


    彥卿:……


    “意思是你能打過我?”


    “沒那意思……”應霜台輕咳兩聲。


    景元:……


    這是什麽混亂的輩分關係。


    應霜台叫彥卿師父,管景元叫景叔,管鏡流叫流姨。


    彥卿該叫鏡流師祖,該叫景元師父。


    這輩分不是亂了麽……這就像師父管彥卿叫小弟弟一樣……


    景元撓了撓頭,他向來弄不明白輩分問題。


    不是他弄不明白,是因為他周圍這些人把輩分弄的太亂了。


    鏡流身為師祖帶頭叫彥卿小弟弟。


    如果按照羅浮輩分稱唿嚴格來算,應星白珩和鏡流同輩,那應霜台應該和景元一輩,應該還比彥卿大一輩……


    哎呦……不算了,算的腦袋疼,景元拍了拍腦袋。


    “不過綜合來講,你已經有非常大的進步了。”彥卿點點頭,“仍然還需要努力,劍術上的努力絕對不能停下,知道麽?”


    “知道了……”應霜台弱弱說道。


    屁股實在是疼。


    “嗯。”彥卿滿意的點點頭。


    “彥卿。”景元笑嗬嗬的,“你現在也是有師傅的樣子了。”


    “將軍!”彥卿有些尷尬的輕咳兩聲。


    總覺得這一句話就把自己剛剛立起來的師傅威嚴給拆了。


    “幹嘛,多大歲數了還臉皮薄。”景元揉了揉他的腦袋。


    彥卿輕咳兩聲,“將軍覺得,我現在如果和師祖對戰,如何?”


    景元:……


    得,白誇。


    “你可以去看看你師祖。”景元笑著點點頭,“看看你師祖現在實力如何。”


    彥卿咽了咽口水,“還是算了吧。”


    哪怕彥卿現在已經長大了……仍然對於自己的實力認識清楚。


    他現在和鏡流碰上,估計還是要變成跳樓機,從地上飛到天上。


    彥卿深吸一口氣,“那我練劍去了將軍。”


    “也別每天把所有時間都放在練劍上,也注意注意日常生活。”景元說道,“還有你劍首的那點俸祿。”


    “將軍!”彥卿跺了跺腳,快步離開。


    他要是再不走,景元非得從頭給應霜台把“月光”劍客的內涵解釋個清楚。


    那還師傅形象……一點形象都沒有了。


    “劍首的俸祿怎麽了?”應霜台茫然的看向景元。


    “沒什麽。”景元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嗤笑,“霜台啊,可一定要注意財產規劃啊。”


    “哦……”應霜台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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