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邊的上班族已經準備工作了,這邊打擾了神策將軍美夢的“始作俑者”還在夢鄉中。


    鏡流舒展開身體,將整個身子埋在被子裏。


    她並沒有醒來,隻是習慣性的在找一個睡覺舒服的姿勢。


    她的肚子已經大了,像以前那樣蜷縮著睡還有仰麵朝天睡覺都不舒服。


    左側臥應該算是最舒服的了。


    淵明都是從後麵摟著她。


    淵明起床之後用神力托住她的肚子,讓她能睡的舒服點,這才放心去做飯。


    六七個月,距離生產沒有多少時間了。


    之前淵明是打算帶著他們去個會下雨的海邊,一邊看著海浪翻滾,一邊吃火鍋的。


    但是現在距離生產沒多少時間,他想著還是等到鏡流生完孩子之後再去考慮這些事情好了。


    白珩和應星基本上是每天早上都過來。


    兩人每天早上送應霜台去簧學之後就過來。


    照這兩個祖宗的話來講叫做——反正也沒有事情可做。


    丹楓丹葉也會過來,但是他們兩個一般來的都比較晚。


    畢竟那是兩個懶蛋。


    白珩這一下可好了,在家裏睡醒了之後到這邊還能來睡一覺。


    畢竟淵明同誌把屋子裏布置的實在是太舒服了,進了房間裏麵除了睡覺什麽也不想。


    “你知道我每天來你家,最直觀的感受是什麽嗎?”


    “什麽?”


    “你家裏越來越香了。”應星看了看淵明。


    “安神用的,我從丹鼎司剛上任的那個司鼎那裏弄了不少這種安神香。”淵明道,“應該是很好用的,阿流現在的情緒都穩定了好多,可惜對我就沒什麽用了。”


    “你是星神嘛,那些小東西對你肯定是沒什麽用的。”應星點點頭,“也挺好的,阿珩每天在家裏睡醒了之後到這邊還能再睡一覺。”


    “我說,你每天讓你娘子跟我娘子同床共枕,你不在乎的麽?”


    “你都不在乎,我還在乎個什麽。”應星聳了聳肩。


    “要在乎也是我娘子在乎。”淵明聳聳肩。


    不過鏡流現在估計也習慣了。


    一開始發現同床共枕的人從淵明變成白珩的時候,她嚇的差點從床上掉下來。


    後來鏡流已經逐漸接受了一切——所謂改變不了就隻能承受。


    反正她也不起床,躺在床上就是唿唿睡。


    有個狐狸還挺暖和的,挺好。


    “你弄這麽多,一會丹葉和丹楓要過來?”應星拿起玉兆看了一眼,“不應該啊,這個時間那兩個祖宗應該還沒起床呢。”


    “怕阿流吃不飽,白露醫士說到了這個時候孕婦會消耗更多的體力,會更容易累。”淵明如是說。


    “那你煮這麽多她也吃不了啊,忘了上一次你弄了一大碗,結果她就吃進去半碗。”應星道。


    “別叨叨,剩了我吃。”淵明給了他一腳。


    “你就寵著她吧。”


    “我娘子我不寵著誰寵著。”淵明斜了他一眼,“你可別說我了應星哥,看看你鍋裏那些……我們家過去早上可沒有吃雞肉的習慣。”


    “我娘子喜歡吃。”應星梗著脖子,似乎剛才對淵明說“你就寵著她吧”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你就寵著她吧。”


    “轉人工。”


    “你在這養狗呢。”


    “我養你*仙舟粗口*個*仙舟粗口*。”


    ……


    香味傳進來的時候,鏡流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抬腳踢了白珩一下。


    “嗯?”白珩坐起身,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幾點了?”


    “該是吃飯的時間了。”鏡流有些費勁的下床。


    挺著個大肚子下床確實有些費勁。


    得虧是當初他們買了能托著肚子的衣服。


    她以前不理解孕婦為什麽會那麽累,覺得自己一個武人,就算懷孕了體力估計也能支撐住, 不過就是一個不到十斤重的肉球。


    現在她明白了,重點不是,或者說不止是這個小肉球。


    因為總是擔心磕了碰了,擔心有哪裏沒照顧好,加上為了方便走路,孕婦總是要挺著腰的,這樣走路確實安心些——但是也確實累。


    她這還算好,畢竟夫君的神力如影隨形的撐著,讓她不至於那麽累。


    “你慢點。”白珩扶著她,“是不是累?”


    “我現在體驗到你當初的感受了。”鏡流點點頭。


    “我覺得你應該比我更累點,我六七個月的時候沒有你肚子這麽大……畢竟你懷了兩個。”白珩扶著她,“不過我覺得我得慶幸,幸虧霜台隨了應星。”


    應霜台沒有狐人表征,但是性格很像是狐人,小時候鬧騰的很——不過狐人一般都是從肚子裏開始鬧騰的,極其之折騰。


    “我記得我小時候,爹娘跟我說,說我在我娘肚子裏的時候差點把我自己折騰沒了。”白珩咧咧嘴,“臍帶差一點就纏了五圈,緊急搶救才把我生下來,但或許就是平衡,我娘臍帶過長,我纏的還多。”


    “證明你從小就不省心。”鏡流翻了個白眼,“但是霜台……我感覺還是更像狐人。”


    “不能說更像狐人吧,隻是比天人種更有活力一些。”白珩搖了搖頭,“內征確實也有狐人的特質……比如霜台也不能吃巧克力。”


    “我記得。”鏡流點點頭。


    白珩和應星也是糊塗爹娘,當初就忘記了叮囑應霜台這一點,因為簧學登記上都已經登記過孩子和父母的種族信息,父母中有狐人族血統,孩子就是不能吃巧克力的,所以兩個人壓根也沒提防來自同學的危險。


    有個小孩子帶了巧克力蛋糕來學校——小孩子又不會分辨,父母就告訴她不能給小狐人吃。


    狐人就是長耳朵和尾巴的唄?


    那孩子就把巧克力給應霜台吃了——應霜台在那之前從沒吃過巧克力。


    身邊有兩個星神的影響力是恐怖的,過去的日子裏應霜台在丹葉的酒館甚至沒有見到巧克力的機會,迴來之後淵明清除了應霜台周圍幾乎所有可能出現的巧克力——畢竟他是大廚。


    白珩知道自己不能吃巧克力,應霜台可不清楚,他隻知道自己不能吃巧克力,但是不知道巧克力是什麽——這就很奇怪了。


    那孩子好心的分給應霜台,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巧克力,隻知道不能給小狐人吃,她隻知道這是蛋糕。


    應霜台正好沒見過巧克力,就這麽巧。


    這小子吃過之後不到十分鍾就開始渾身抽搐,冷汗直流。


    嚇的簧學先生拎起他就衝向丹鼎司——狐人吃巧克力是有生命危險的,那個孩子不知道這件事,先生可是知道。


    白珩和應星急匆匆地衝到丹鼎司。


    但是能說什麽呢。


    簧學方向承包了應霜台的醫藥費,並且誠摯的表達了歉意,表示以後加強監管,屬於是能做的都做了。


    這個東西嚴格來說也不屬於簧學的管轄範圍,頂多就是先生宣傳的知識不足,白珩和應星也不是訛錢的那種人,對方家長也來道歉,兩人也隻能要求簧學方麵到時候要加強這個知識的宣傳,包括讓大家都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的狐人小孩子沒有狐人表征。


    那之後,應霜台就再沒碰過任何巧克力顏色的東西,白珩和應星對他進行了好一番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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