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今天在此,我們拜為異父異母的親夫妻!”


    “好!”


    白珩豪邁的舉起酒碗:“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不對!不能死!”


    白珩嚷嚷著。


    “你看,我說的吧。”


    “果然是很棒的節目。”


    “絕無僅有,但是這一幕有點熟悉,上一次好像和這個節目差不多。”


    “也正常,我原本以為自己能想象出來,但是現在我發現自己的想象力還是遠遠不夠。”


    “嘶……我上次錄視頻難道沒給你看麽?”


    “你上次還錄視頻了?”


    “好像是錄了……”


    夫妻兩個還在前麵結拜,後麵兩個星神抱著胳膊在那看著。


    真是一點人性都沒有。


    哦,歡愉星神把手機掏出來了。


    “這兩個人還真是,總能給我驚喜。”


    “驚喜其實也不太多。”


    “足夠了,雖然這兩人平時就挺逗比的,所以我才這麽想灌醉你,我也想看你和鏡流抱頭痛哭的樣子。”


    “你活夠了。”


    “那麽長時間了,早就活夠了,但是這個世界上有意思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我想再多活一段時間。”


    “……無敵了,歡愉星神。”


    “謝謝。”


    “沒在誇你。”


    “我可以將這句話當作是在誇我。”


    丹葉笑了笑,將手機放下:“走吧,咱們兩個把這兩位酒鬼送迴去。”


    “真想就在這裏看著他們兩位發瘋到結束。”


    淵明抱著胳膊:“這樣也蠻有意思的。”


    “是有意思,但是這樣下去兩個人就要摟著在院子裏睡上一夜了,明天早上你到這邊來就能聽到八百分貝的抱怨大喇叭。”


    “……你說的沒錯。”


    淵明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站起身將應星拽了起來。


    丹葉將白珩也拽了起來,對著淵明道:“友情建議你一下,別扛著他。”


    “為什麽?”


    “要不然你扛一下試試?”


    丹葉挑挑眉。


    “……我拒絕,總感覺沒什麽好事。”


    “是啊,我上次扛著丹楓迴去的時候,丹楓同誌吐了我一身。”


    “所以你也想讓我被吐一身?好惡毒的心思。”


    “我總是聽鏡流說你有點潔癖,所以我一直想看看有潔癖的人被喝多的朋友吐了一身會是什麽樣。”


    “……”


    淵明沒法迴答這個問題。


    他也不知道會怎麽樣。


    “也不會有什麽區別,而且,應星吐出來的一瞬間我就會閃開了。”


    “哈哈,那要是再加上我的神之禁錮呢?”


    丹葉勾唇。


    “知道麽丹葉,如果你喝醉了,我絕對第一時間把你扔到外域宇宙去,絕對不猶豫。”


    “……真讓人傷心,混沌星神,你沒感情的麽?”


    “沒有,我是麽的感情的殺手。”


    淵明突然想起了藍星的一個梗。


    但是這個梗丹葉聽不懂:“啥?”


    她隻能理解字麵意思。


    但是這句話……至少歡愉星神找不到笑點在哪。


    “不說這個了。”


    淵明將應星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你那兩位假麵愚者采取了什麽行動?”


    “沒什麽行動,看上去他們到現在還沒製定出準確的計劃呢。”


    丹葉聳了聳肩:“不過你看啊,這件事情可利用的點實在太多了,就像作為凱斯勒迪的居民,對於星際和平公司的騙局進行些許的拆穿……”


    淵明搖了搖頭:“沒什麽用,那樣的龐然大物不會在乎輿論。”


    就像星際和平公司這一次出來解釋也隻是走個過場。


    每一次的解釋,他們真正擔心的都不是輿論。


    死不死人,死多少人,都沒關係。


    人的生命不過是宇宙中的一種籌碼——弱者尤其是。


    他們真正在意的是在輿論後的蝗蟲,或者是自詡正義者,又或許是某些一根筋的正義使者。


    比如巡海遊俠。


    公司結仇可不少,但是這些事情撼動不了公司的根基。


    不過……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在暗處的某些東西時時刻刻都盯著,等著虛弱的瞬間就撲上來咬一口,這樣確實讓人難以放下心去。


    “我想那群家夥應該已經習慣了睡覺要留一隻眼睛放哨的日子,站在他們那個位置上來說,按照他們的行事風格,公司已經算是這類人裏活的很滋潤的一批了。”


    丹葉笑了笑:“全宇宙的財富基本到最後都會流向星際和平公司——但是你看,現在也有不少後來者居上的存在,不是麽?”


    “但是至少撼動不了星際和平公司。”


    淵明淡淡道:“那麽多年的財富積累,想從財富這一塊毀掉星際和平公司是異想天開。”


    “是啊是啊,確實是異想天開。”


    丹葉點點頭:“但是我從來也沒說過要毀掉星際和平公司嘛,這麽個大家夥存在著多有意思,宇宙裏多少樂子都是他們弄出來的,公司存在著,對於歡愉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是麽,開始針對歡愉的時候你就不這麽覺得的。”


    “隻要公司還有哪怕一個人沒變成傻子,這件事就不可能發生。”


    丹葉笑了笑:“他們對於歡愉一直都是敬而遠之的。”


    “這件事情我勸你還是稍微自我反省一下比較好。”


    淵明說著,推開麵前的院門。


    “噓,小點聲。”


    丹葉擺擺手:“這個時候霜台應該已經睡著了。”


    “我拽著的這個也睡著了。”


    淵明看了看旁邊的應星。


    剛才還吵吵嚷嚷說要和自家娘子結拜成異父異母,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親夫妻的應星同誌,現在已經垂下腦袋唿唿大睡了。


    “白珩也睡著了。”


    丹葉轉頭看了一眼,給淵明帶來了同樣的答案:“喝了這麽多酒,也正常。”


    “嗯……應該是都迴家了。”


    淵明點點頭:“把他們兩個扔床上好了。”


    ……


    都迴家了?


    混沌星神此言差矣。


    羅浮的某個街道上正發生著足以攀上明日頭條的事情。


    神策將軍摟著太卜司太卜大人,靠在路邊的牆上,已經快睡熟了。


    符玄的胳膊搭在景元腿上,兩條腿蜷縮起來,被抱著自己的大白毛獅子罩的嚴嚴實實。


    景元垂下腦袋,一條腿蜷起,另一條腿伸直,靠著牆邊。


    符玄是睡著了。


    景元還……清醒著,但是和睡著也沒什麽區別了。


    不能算是清醒,他現在勉強就能算是醒著。


    昏昏欲睡,景元連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明明令使不應該有這樣狀態的。


    就是怪丹葉。


    要不是丹葉那個酒……


    歡愉星神的酒在全宇宙之中,除了星神以外,別的誰也不好使。


    凡人就不用說了,凡人根本喝不了丹葉的酒,命途行者隻需要喝一點點就能分不清東南西北——酒館裏那些酒都是經過調配的。


    令使也不消多說——看景元這個樣子就知道了。


    “唿哈……”


    景元打了個哈欠,搖搖晃晃的站起身。


    至少……至少得先把符卿送迴屋子,不能在這裏睡。


    景元晃晃悠悠的,保留著僅存的一絲理智和清醒,朝著不遠處符玄的院子走去。


    推開院門,用腳跟向後一踢。


    院門到底關沒關上景元也沒看。


    迴頭都暈。


    撞開大門,再次用腳跟一踢。


    這次應該關上了,景元聽到聲音了。


    他抱著符玄,找到符玄的房間。


    距離那張床就剩下幾步路的時候,景元實在支撐不住了。


    他把符玄往床上一放,強撐著精神給這丫頭把鞋子脫掉。


    鞋子落地,景元閉眼。


    一點都撐不住了。


    喝的太醉的人或許就是這樣,恨不得在麵前能躺下的任何地方就地睡著。


    管他酒醒後三七二十一,先睡。


    睡醒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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