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說……這是為什麽呢?”


    丹葉抬手敲了敲桌子。


    “我哪知道,我給丹楓提建議,還得給你迴答問題。”


    淵明撐著臉,滿臉不耐:“丹葉,你下次要是再一大早上來找我,我就打死你。”


    他豎起三根手指:“我發誓,我一定把你活活打死,很殘忍的。”


    “……淵明,大早上你就想和我打架?”


    “來啊,怕你啊?”


    “……不和你一般計較。”


    丹葉嗤笑一聲:“你說為什麽凡人這麽麻煩?”


    “現在嫌麻煩了,當初撩撥他的時候你想什麽去了。”


    “當初哪想的到還有這些事啊……”


    丹葉揉了揉眉心:“而且我都沒拒絕,我都說了,都表現的那麽明顯了……你說他……還跑了。”


    “丹葉,雖然我和你說這些不合適,但是我覺得你有必要普及一下男人的各種基本的生理知識。”


    “什麽生理知識?”


    “你自己去打聽,我不告訴你。”


    淵明似乎就是鐵了心不告訴丹葉真相,他抱著胳膊靠在後麵的凳子上。


    “切……誰稀罕。”


    丹葉撇了撇嘴:“我自己打聽去。”


    “……你身邊就沒有個有戀愛經驗的。”


    淵明嘴角一抽:“你找誰打聽去?”


    “找你和應星的媳婦啊。”


    丹葉理所當然的說道。


    “6……”


    ……


    最後丹葉還是知道了丹楓的反應到底是因為什麽。


    “原來如此……性欲嗎……”


    她摩挲著下巴,轉頭拍了拍旁邊麵色通紅的丹楓:“其實你沒必要這麽害羞,人有性欲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正常。”


    “你別說了……”


    丹楓揉了揉眉心。


    “為什麽不能說……有性欲不是正常嗎?”


    丹葉抱起胳膊:“理性而論,這具身體對於人類的吸引力可能很大。”


    “都說了別再說了!”


    丹楓有些惱了。


    “好了好了……不說了。”


    丹葉擺擺手:“不過真的沒必要在意,你看開點。”


    “你!”


    “好好好……真不說了。”


    丹葉笑著。


    白珩和鏡流茫然地看著兩個人,又對視一眼。


    “什麽情況?”


    “嗯……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你要解釋我也很難給你解釋,總的說起來……”


    “你閉嘴,沒問你。”


    鏡流掐了淵明一下。


    “娘子,你變了。”


    淵明歎了口氣:“以前我就是歎口氣你都要問個半天的。”


    “你……”


    鏡流無奈的捏了捏他的臉。


    自家夫君逐漸變幼稚了。


    都是和這三個傻子玩的。


    不對,四個傻子。


    “你怎麽這麽幼稚啊?”


    “那娘子喜歡我幼稚嗎?”


    淵明笑的勾人。


    “嗯……”


    鏡流故作沉思:“我考慮考慮吧。”


    “嘿呀?”


    淵明抬手將她拽進懷裏,大手在她腰側抓撓。


    “別撓我癢癢!”


    鏡流掙紮起來。


    ……


    “嗯……很快就要前往匹諾康尼了,各位。”


    景元勾唇:“我決定,以羅浮的交際名義前往匹諾康尼,諸位意向如何?”


    “別扯淡。”


    “不如何。”


    “沒意思。”


    “……你們這麽打擊我真的好嗎?”


    景元歎了口氣,肩膀耷拉下來:“我在前麵是累死累活,你們在後麵倒是逍遙快活。”


    “匹諾康尼那個地方會很有意思,所以我們都不能暴露身份,而且這一次我和淵明打算順其自然的發展,什麽都不去管。”


    丹葉搓了搓手:“那個小……啊,星核獵手費盡力氣的把咱們拽過去,證明了匹諾康尼不會像表麵上那樣……嗯……安寧,至少這不會是一次安靜順利的旅行。”


    淵明搖了搖頭:“恕我直言,沒什麽太大的意義,終末的令使,應該有著看清這些事情的能力。”


    “他有沒有和我沒關係。”


    丹葉輕笑一聲:“他們不過是我樂趣中的一部分。”


    “我喜歡看凡人之間勾心鬥角自相殘殺,這是一項樂子。”


    丹葉勾唇:“雖然有些殘忍,但是這也是歡愉的美學之一。”


    極端的殘忍,極端的暴戾,極端的黑暗,將鑄就同樣極端的歡愉。


    這,也是丹葉的歡愉美學之一。


    他的手下,有這麽一群假麵愚者,樂於從這些人中尋覓樂子。


    宇宙中……反物質軍團和泯滅幫的臭名遠揚。


    他們的作案範圍真的有那麽廣嗎?


    誰知道呢。


    反正頂著那樣的名頭。


    “惡趣味。”


    淵明也輕笑一聲。


    “那個……我沒法認同你們兩位星神的樂趣哈。”


    景元嘴角一抽,抬手擺了擺。


    “正常,畢竟是完全不相同的物種。”


    丹葉勾唇,輕輕撐著臉:“不過,嘶……你說那些個星核獵手這樣謀劃是為了什麽呢?”


    “誰知道呢。”


    淵明一點都不關心。


    ……


    “艾利歐。”


    女人婉轉的聲音帶著十足的魅惑力。


    黑貓緩緩睜開眼:“劇本按照正常進行吧。”


    “那個劇本取消了?”


    卡芙卡永遠都掛著笑容。


    “神不會參與凡人的事情。”


    黑貓甩了甩尾巴:“薩姆應該已經出發了。”


    “嗯,是啊。”


    卡芙卡笑著點頭。


    黑貓點了點頭,重新閉上眼睛。


    基地內剩下的隻有前麵小丫頭打電玩的聲音。


    卡芙卡翹起二郎腿,手機頁麵上是最新款的大衣。


    纖細的手指輕輕撥動著,她似乎根本就沒有想買的欲望。


    當然,這隻是似乎而已。


    事實是,卡芙卡點進來看的,到最後都會被她收入囊中。


    大衣,皮靴,化妝品。


    無窮無盡的藝術品。


    “哎呀……”


    她勾起紅唇:“有的時候我真的覺得,我該當一個純美騎士。”


    就像之前在羅浮欺騙星一樣。


    純美騎士。


    不錯的稱謂。


    而星核獵手是個無聊又有趣的矛盾組織。


    這裏的每個人都隻追逐自己想要追逐的東西。


    生命的意義,未來的意義,恐懼的意義,挑戰的意義。


    就像卡芙卡的這句無聊的感慨,最終在基地裏石沉大海,無人迴應。


    黑貓,一個媒介,除非艾利歐有正事傳達,否則這黑貓也不會有什麽反應。


    而艾利歐,他是個純粹的首領,用他們無法拒絕的利益牽扯他們,發布自己的劇本,他們隻需要依照劇本行動。


    銀狼,這個從朋克洛德走出的絕頂黑客,哪怕擁有著恐怖的本領,但心智依舊是個小丫頭。


    哦,當然,她比一般的小丫頭成熟多了。


    薩姆……嗯。


    戰鬥狂人。


    他本身也沒什麽對於未來的展望。


    倒是那個駕駛員……不過她的身體並不好。


    用意識來駕駛薩姆這樣的機甲,對於那樣身體狀況的人應該也是一種挑戰。


    至於那最後一位,極少露麵的那位……


    那位可是生活美滿。


    卡芙卡不知道他算不算是星核獵手。


    混沌的令使……艾利歐也很難掌控他。


    尤其是,那位強大的恐怖的星神還把這幾個令使當成寶貝一樣護著,現在又多了一個歡愉星神……


    “無聊啊~”


    卡芙卡看了看自己手上印刻著蜘蛛網紋路的手套,輕笑一聲。


    “再買個手套吧。”


    ……


    龍角釀酒最終以失敗告終。


    不入味,甚至有些破壞口感。


    丹葉不舍得用,將剩下的做成了兩個串珠掛在脖子上。


    “反響真是異常的不好啊。”


    丹葉歎了口氣:“我的想法還是第一次失敗。”


    “正常,那東西怎麽想都不像是能釀酒的東西。”


    淵明端著酒杯,微微垂眸。


    “最近相聚的時間有點少啊。”


    丹葉向後靠了靠。


    “景元最近忙,連帶著我娘子他們也忙起來了。”


    淵明皺了皺眉:“不理解,明明都和他們沒關係了。”


    “欸,他們都是在這裏長大的,對於這裏感情深,能理解。”


    丹葉搖了搖頭:“像你這種沒有責任感的神當然理解不了啊。”


    “我沒有責任感?丹葉,這話你也好意思說?”


    “我當然好意思說,為什麽不好意思。”


    丹葉抱著胳膊:“你看看啊,除了這幾個人,別的你還管誰?”


    “和我也沒關係我管他們幹嘛?”


    淵明聳了聳肩。


    ……


    這裏,原本就是劍首府。


    青鏃看著對著坐的師徒兩人,眼中滿是疑惑。


    總覺得……這樣的場麵,她曾經似乎見過。


    當然,自從雲上五驍重歸羅浮之後,這樣的場麵她見過許多次。


    但是這樣……師徒對坐,對弈閑談……幾百年前,她似乎有著模糊的記憶。


    怎麽迴事呢……


    青鏃揉了揉眉心。


    是不是自己最近太累了。


    青鏃那邊正疑惑著,景元可是鬱悶了。


    自從師父迴來,自己身旁這雲騎驍衛……哦,現在已是新任劍首了。


    這新任劍首的心都飛了。


    “師祖,我覺得可以下在這裏。”


    彥卿抬手指向棋盤的一處。


    “那便聽你的。”


    鏡流淡淡一笑,將棋子落在彥卿指著的位置。


    一下將景元的棋路堵死。


    彥卿總和景元下棋,對於景元現在的棋路可是再了解不過了。


    “彥卿啊……”


    景元歎了口氣:“師父,以前彥卿都是站在我後麵看的……欸不對啊,你小子以前站我後麵看的時候也沒說告訴我怎麽下啊?”


    “不是……您的水平也不需要我來告訴啊……”


    彥卿撓了撓頭。


    情商減一萬了屬於是。


    鏡流挑眉:“那你的意思是我的水平不如景元?”


    “呃……不是……”


    “那是什麽意思?”


    鏡流嘴角掛笑。


    “就是……咱們兩個取長補短嘛,我是這個……局外人,看的更全麵嘛。”


    彥卿緊急避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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