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阿流第一次喝阿哈釀的酒的時候呢,一下沒刹住車,上頭了。”


    淵明輕笑:“阿流,現在看看這些個黑曆史,感覺怎麽樣?”


    “……對應星的殺意達到頂峰。”


    “為什麽……明明大家都錄了。”


    “但是隻有你放了。”


    “……”


    應星撓了撓臉:“好像確實是嘿……”


    “不行!我忍不了了!”


    曇華劍閃爍著如月般的寒光,在鏡流手中變大變寬:“應星看劍!”


    “又來?!”


    應星站起身就跑。


    “別跑!”


    “我靠你那把劍比我人都寬!傻子才不跑……等等為什麽又是這句話?!”


    “將軍……這也是……”


    符玄眨了眨眼,看向景元。


    “呃……正常現象,正常現象……保留節目。”


    景元輕咳兩聲,擺了擺手。


    那邊白珩已經伸手搭上阿哈的肩膀了。


    阿哈肯定是沒醉的,她就是單純逗著白珩玩。


    但是白珩醉了。


    “哇……頭一次見白珩醉成這樣。”


    景元撇了撇嘴。


    “嗯,喝的太快了。”


    阿哈輕笑一聲。


    “不過我覺得,今天這酒似乎格外醉人……”


    景元晃了晃酒杯:“口感也不同。”


    “嘿!你真是長了一雙慧眼!”


    阿哈眼睛一亮,輕咳兩聲:“這我就要好好給你介紹一下我新研究出的配方,名為迴響交錯的新配方,順帶一提,起名靈感來自於黑塔的模擬宇宙。”


    “……你們還去過黑塔女士的空間站?”


    “嗯。”


    阿哈挑了挑眉:“你也認識?”


    “同為令使,自然是認識的,黑塔女士模擬宇宙中的部分景象還是從羅浮取景。”


    景元點點頭:“黑塔女士曾幫助過仙舟聯盟。”


    “是嗎。”


    阿哈點點頭:“不過,你就一點都不好奇這個酒的配方是什麽嗎?”


    “……我應該好奇嗎?”


    “應該啊!太應該了!”


    阿哈點點頭:“首先,我最近研究了新種類的配料,用末王的血液,能夠激發出貪饕觸足更多的刺激性,再混以毀滅的血液……其實我還打算下一次加入些我自己的血液還有淵明身上的血液試試的。”


    “免了吧。”


    淵明搖頭拒絕:“我可不想當你的釀酒原料。”


    “話說你從哪弄來的末王的血?”


    淵明又問道。


    “就是前兩天吃飯的時候啊。”


    阿哈眨了眨眼:“我向末王要的。”


    “祂給了多少?”


    “給了不少呢,末王又不缺血。”


    阿哈輕笑:“我在想呢,混沌命途中還混有著分裂……若是用你的血液,是不是也能激化納努克血液中的刺激性,那樣的酒肯定……”


    “別天天盯著我的血,不可能。”


    淵明抬手拒絕:“絕對不可能。”


    “吼吼……話不要說的太絕對哈。”


    “我直接把話說死了,不可能。”


    淵明微笑。


    “好吧好吧……總之你們看,這款新配方調配出來的酒,是不是比以前更加醇香刺激?是不是比以前的更有勁!”


    “……確實是。”


    景元揉了揉眉心,低頭看了看身旁的人兒:“符卿,你不能再喝了。”


    符玄不應聲,隻是舉起酒杯,將剩下的那些酒水一飲而盡。


    阿哈的酒果然夠勁。


    符玄現在隻是坐在那都感覺麵前的桌子在不斷翻轉。


    翻轉到一定程度再轉迴來。


    腦袋暈暈乎乎的。


    符玄本能的閉嘴。


    總覺得現在說話或許會說出什麽不理智的發言。


    在保證不了自己理智的前提下,閉嘴是最好的辦法。


    畢竟自己不像這幾位前輩一樣。


    他們雖然口口聲聲說讓自己別拘謹,但是該有的對前輩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尤其是這裏還有兩位星神。


    符玄深吸一口氣,壓下胃中的翻騰。


    有點難受了啊……


    “好了符卿。”


    手中的酒杯被拿走。


    “喝到這裏就可以了,不能再喝了。”


    景元將她杯裏的酒倒掉,轉頭添上一杯水:“要喝就喝水。”


    “景元元,你現在好像家長啊。”


    “我本來就是。”


    景元撇了撇嘴:“也就是你們幾個老東……”


    “嗯?”


    “也就是你們幾個前輩才老是把我當小孩。”


    “哦……我剛才還以為你要說什麽很危險的話呢景元元。”


    阿哈輕笑一聲:“你師父的劍可還在手裏呢。”


    “師父現在應該沒空管我。”


    景元笑了笑。


    鏡流正拎著劍追著應星一圈一圈的跑。


    “別追了好不好?”


    “好啊你站住啊?你站住我就不追了!”


    “你那是什麽歪理!站住我還有活路?”


    應星純活該。


    景元挑眉想著。


    也就他總是想不開去和師父對著幹。


    “你師公都不吃醋的嗎?”


    符玄小聲問道。


    她看淵明平時占有欲還挺強的。


    “跟那麽個傻子吃醋啊?”


    景元嘴角一抽,看了看那邊笑的像個傻子一樣的應星。


    啊不對,抱歉。


    應星已經超過傻子了。


    他純是那傻波一。


    “打打鬧鬧幾百年了,都知道是什麽樣的人,沒什麽好吃醋的,你看白珩和我師公不都在那邊看笑話嗎。”


    景元笑了笑:“師父!應星要跑不動了!”


    “別追了別追了……真跑不動了……”


    應星連忙轉頭求饒:“都多少圈了……”


    “令使還能跑不動?”


    淵明的笑容頗有些玩味:“看來是我這個星神給你的力量不夠啊?”


    應星能跑不動就怪了。


    “那你接我一劍。”


    “我靠你真以為我怕你啊!”


    應星攤開手:“把支離劍借我……不對,那是我送你的,反正給我一會。”


    鏡流抬手把支離劍扔了過去。


    “來,今天我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應星獰笑一聲:“鏡流!吃我一劍!”


    “我看看你有多厲害!”


    鏡流揮劍衝上。


    吃著吃著還能打起來。


    符玄眨巴眨巴眼睛,再次看向景元。


    “保留節目……保留節目……”


    景元捂著臉。


    真希望自己不認識這兩個人。


    “好了好了。”


    淵明站起身,將自家那個摟進懷裏。


    “放開我!我要和他決一死戰!”


    鏡流掙紮著,甚至還踢起腿來。


    “自己拉自己的人哈。”


    白珩摟住應星的腰。


    “娘子!你莫要攔我!今日我非跟她分出個勝負來!”


    應星也揮舞著手裏的支離劍。


    兩人都喝多了這是……


    白珩一直和阿哈聊天也沒怎麽喝酒,現在已經醒酒了。


    她頗為無奈的摟著應星。


    兩個幼稚鬼。


    平時還說她幼稚呢。


    “白珩還能攔住你?有本事你過來啊!”


    “你怎麽不過來呢!就在這打嘴炮!”


    “應星!我今天非把你分兩半下火鍋!”


    “你來啊!你過來啊!有本事你就把我下火鍋!”


    應星主打的就是一個心服嘴不服:“你敢過來,哈……看到那牛肉沒有?那就是你的下場!”


    “我忍不了了!放開我!”


    淵明摟著自家娘子,一點都不肯放開:“阿流,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


    “打架不行!酒量還不行!”


    “你那點酒量還有臉說我?!”


    “我沒臉說你?!我比你能喝!”


    “應星!哪次喝酒不是你先趴?”


    “趴了怎麽了?那是我喝的多!”


    “意思是我逃酒唄?”


    “我可沒說。”


    應星頗為無辜的撇了撇嘴:“你能喝行了吧?”


    “咯吱咯吱……”


    ——鏡流咬牙切齒的聲音。


    深吸一口氣,鏡流瞪大了眼睛:“來拚酒!”


    “拚酒就拚酒,我怕你啊?”


    應星也瞪大眼睛,拿起一缸酒就放在桌子上:“來!”


    “來!”


    鏡流硬拖著淵明到應星對麵坐下。


    “這也是保留節目。”


    景元歎了口氣。


    這還真是保留節目。


    不過應星那點小酒量……


    “這個節目不錯啊。”


    阿哈笑嗬嗬的站起身:“我也想參與一下,丹楓,丹楓……丹楓?”


    阿哈連叫了三聲也不見身旁人迴複,一轉頭,丹楓已經趴在桌子上了。


    睡著了?


    阿哈摸了摸他的脖子。


    嗯,還活著。


    “他不是總跟著你……怎麽酒量還這麽差?”


    “沒天賦。”


    阿哈撇了撇嘴,抬手揉了揉龍尊的腦袋,走上前坐在鏡流旁邊。


    鏡流和應星不是第一次拚酒了。


    用白珩的話來說就是,兩個小趴菜老是想比比誰更菜。


    這兩個人聚在一起,聊的事情可就多了。


    “我第一次見到應星的時候,他才這麽大點。”


    白珩抬手比量了一下:“轉眼我去羅浮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就有這麽高了,比我都高了。”


    “畢竟是男人嘛。”


    應星點了點頭:“某一個時間身高長得很快的。”


    “確實啊……”


    鏡流摩挲著下巴:“景元也是一下子就竄起來的。”


    “我不是哈。”


    景元嘴角抽了抽:“因為您一次出征去了十五年,我是那段時間裏長高的。”


    “呃……是嗎?”


    鏡流摸了摸腦袋:“好像是有這麽迴事……”


    “以前你們一出征就是將近一年……”


    應星聳了聳肩:“我當時可孤獨了。”


    “你現在又不會孤獨。”


    白珩的腦袋枕在應星腦袋上:“而且後來成了令使之後,每次出征的時間都不超過一個月好吧?”


    “是啊。”


    應星向後靠了靠:“現在都不用擔心生離死別的問題了,八百多年了,這樣的日子都過習慣了。”


    “一開始你不是還說,這一切像做夢一樣?”


    白珩捏了捏他的臉。


    “確實像做夢啊,我當選百冶的那天,認識了一個星神……過了不久還成了令使……”


    應星笑了笑:“這件事情難道不像做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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