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別老是讓應星守空房行不行!你去找他!這是我的!”


    “我是物件嗎……”


    “什麽守空房啊!我別的時間都在陪他好不好!你怎麽不去找他!給我!”


    “他是你夫君不是我夫君!趕緊滾蛋!”


    “我不我不!這是我的!”


    “我不是物件啊喂!”


    “我的!”


    “我的!”


    “……”


    鏡流麵無表情的被兩人像拔河一樣拽來拽去。


    “你也有今天啊?”


    應星對著鏡流做鬼臉。


    “應星……”


    鏡流咬牙切齒的:“你欠揍了?”


    “嗯,我欠揍了,我可太欠揍了。”


    應星頗為欠揍的晃了晃腦袋,哈哈大笑:“你快來揍我啊?”


    “快來啊~快來啊~”


    應星就差對著鏡流轉過身去拍屁股挑釁了。


    鏡流氣的直翻白眼,但是硬是被身旁兩人拽著無法脫身。


    應星都快笑歪了。


    “你們兩個放開我!”


    鏡流破大防了。


    “我說,應星為啥那麽願意逗鏡流玩啊?”


    阿哈嘴角一抽,指了指那邊被氣的咬牙切齒的鏡流,又指了指一旁笑的麵色扭曲的應星。


    “嗯……因為他喜歡白珩,所以不敢逗白珩,丹楓情緒太穩定,逗起來沒意思,我現在比他強些,他嘴沒我快。”


    景元掰著手指:“也就剩下師父了,雖然打不過,但是師父說不過他。”


    “不還有我和淵明呢嗎。”


    “……他是師公的令使,上下級他還是能分清楚的。”


    “也是。”


    阿哈摩挲著下巴,點了點頭:“其實我覺得,鏡流的情緒也挺穩定的啊。”


    “……阿哈,你是什麽心理狀態說出的這種話?”


    “難道不是嗎?”


    “確實是,但是和他比起來就不算穩定了。”


    景元指了指丹楓。


    大多數情況下,丹楓就像個水豚一樣安安靜靜的待在一旁,該幹嘛幹嘛。


    雲上五驍——情緒穩定之巔峰!


    怪不得鏡流以前說丹楓其實有點呆……


    阿哈點了點頭。


    莫名被點的丹楓眨了眨眼,抬手指了指自己,表情茫然。


    “哈哈哈哈!你哪是情緒穩定啊!”


    阿哈抬手捏了捏丹楓的龍角:“你就是呆啊!”


    丹楓:……


    他隻是歎了口氣,也沒說什麽。


    好好好,果然穩定。


    景元嘴角一抽。


    “應星!我勸你謹慎哈!鏡流快要掙脫束縛了!”


    阿哈喊了一聲。


    “我特麽能看不見!”


    應星轉身撒腿就跑:“你們兩個再拖一會啊喂!”


    “我們兩個又不是為了你才抱著阿流的。”


    淵明和白珩對視了一眼。


    二人同時鬆開手。


    鏡流就像火箭一樣竄了出去。


    曇華劍猛地變寬,似乎變得更鋒利了些。


    “應……星!”


    鏡流緊跟著應星衝去。


    “剛才你不是笑的很歡嗎?!我打你來了!這不是你要求的嗎? 你站住不要跑啊!”


    “我靠你那把劍比我人都寬!傻子才不跑!”


    “你相信我!這是玩具劍!不信你停下來看看啊?”


    “你放屁!你說這話你自己信不信!”


    “我信啊!我自己說的話我還能不信!”


    “鏡流你無恥!你用我送給你的劍來砍我!”


    “我可沒砍你,支離自己飛出去的!我拿的可是曇華劍!”


    “哈?你扯淡也扯個靠譜點的行不行?!”


    這兩個人一邊跑還不忘了打嘴仗。


    “喂!加油啊!應星快跑!要被追上咯!”


    阿哈還在那邊看熱鬧不嫌事大。


    “我靠!你們試試被人拿劍追著跑的感覺!我連頭都不敢迴!”


    應星喊著:“救命啊!淵明!鏡流殺人了!”


    “殺的就是你!別跑!”


    “不跑是傻子!你以為我是你嗎?!”


    “應星!被我追殺還有心思逞口舌之利,你等我抓住你的!”


    “你有能耐追上我先!”


    “好大的膽子!”


    “加油啊師父!你就快追上了!”


    景元在場下搖旗呐喊。


    “景元!你小子吃裏扒外!”


    “欸,何來吃裏扒外這一說?”


    景元輕笑著:“你我乃摯交,而另一位,既是我的摯交,又是我的師父,何來‘外’字?頂多就是吃裏扒裏,並不無恥,且不下作,而且應星,有這時間……你還是抓緊逃命吧,師父那劍都快砍在你腦袋上了。”


    ……


    最終的結果還是一邊拽迴一邊的人。


    淵明摟著自家娘子,手掌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腦袋,給鏡流順著毛的同時,還不忘輕笑著看一眼應星。


    應星躺在白珩腿上,享受著白珩的按摩。


    可累壞他了。


    “各位,下午好。”


    符玄出現的正是時候,並沒有趕在剛才局勢正亂的時候登場。


    或許符玄早就用法眼預測到了剛才的亂象,這才在外麵待著沒登場。


    “呦,符卿。”


    景元輕笑一聲:“夠快的啊。”


    “將軍,你完成的不是比我還快麽。”


    “確實啊,畢竟上一次已經有了經驗,我隻需要去走個過場便是了。”


    景元笑著:“畢竟我的工作不如符卿那般繁重。”


    太卜司太卜的工作有些時候確實比景元要重得多。


    符玄幾乎得不到一刻休息——她也不打算給自己休息的時間。


    看過大衍窮觀陣的占卜結果,符玄緊接著就要看各種有關於占卜的書籍,然後檢查其他卜者的工作進度,符玄一天也沒什麽休息時間。


    “不過,這一次,可能還需要各位的幫忙。”


    符玄歎了口氣:“青雀……”


    “打住。”


    阿哈抬起手:“我挺疑惑的,你為什麽就那麽中意那個叫青雀的小丫頭?”


    “因為她很有天賦,僅僅是略遜於我……見識和眼界束縛了她,她若是成長的更多,下一任羅浮太卜一定是她的……但是青雀……”


    符玄歎了口氣:“每天就沉迷於那個什麽……帝垣瓊玉上。”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追求嘛,這都很正常。”


    白珩輕笑一聲,擺了擺手:“就像我一樣,誌不在此,幹嘛這麽逼她。”


    “不是逼她……”


    符玄歎了口氣:“如果有一天……不是我烏鴉嘴啊,就是如果有一天,羅浮麵臨戰爭,我有某些事情不在,太卜司總需要個人來頂著。”


    “符卿,不需要那般焦急。”


    景元輕笑一聲:“有這兩位大神在,羅浮大概率不會麵臨戰爭。”


    淵明和阿哈對視了一眼。


    “就是說如果嘛,或者某一天我有事情需要離開很久……”


    “符卿,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話可以和我們直說,有麻煩咱們直接解決麻煩和製造麻煩的人。”


    景元皺了皺眉:“我這裏不支持什麽因為各種不足為外人道也的原因突然消失哈,如果你有這個意向,希望你跟我講清楚一切……然後老老實實的留在這。”


    “……將軍,我都說了隻是如果。”


    “沒有無來由的如果。”


    景元搖了搖頭:“隻有為了未來而做的鋪墊,符卿,大家都在這裏,你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符玄張了張口,半晌,她歎了口氣:“我想迴玉闕一趟,我父親的身體不太好……而且師父的身體現在也出了些問題,我擔心我要是迴去了,他們可能不會讓我走。”


    “不讓你走是什麽意思?”


    “就是……畢竟天賦擺在那,我之前也從師父那邊學走了不少東西,現在師父身體狀況不佳,我是最合適的玉闕太卜的人選。”


    符玄低下頭:“我擔心……”


    “那符卿。”


    景元皺了皺眉:“你喜歡羅浮太卜司,還是喜歡玉闕太卜司?或者換個說法,你更喜歡羅浮,還是玉闕?”


    “當然是羅浮。”


    符玄頓了一下:“但是我的家人都在玉闕,若是他們用各種理由來留下我,我擔心我沒法抵抗……”


    符玄當然不會被家族的權力軟禁住,但是她擔心那些家人打親情牌。


    符玄怕自己心軟。


    “那就沒什麽需要擔心的了。”


    景元拍了拍她的腦袋:“那天我就已經說過了,你是我的左膀右臂。”


    “我可以伸手去幫他們,但若是他們想借此把你留在那……”


    景元詭異的笑著,沒再說下去。


    “安心了符卿,我就勉為其難把你借給玉闕幾天。”


    景元拍了拍符玄的腦袋。


    “將軍!別老是拍我的腦袋!”


    符玄捂著腦袋後退了一步:“不過……既然你這麽說……這或許是個好機會。”


    “什麽好機會?”


    “敲打敲打青雀的好機會。”


    符玄輕笑一聲。


    青雀和其他卜者可不一樣。


    青雀是有天賦不用。


    其他卜者隻是和普通人比起來算是有天賦,他們用不用都無所謂,符玄不關心。


    畢竟他們也做不了什麽。


    但是像青雀這種,什麽都能做到,但是什麽都不願意做的……


    符玄已經想到辦法了。


    “將軍,咱們這樣……”


    符玄湊近了些,勾了勾手指示意景元湊近些。


    景元湊了過來,符玄在他耳邊小聲的說著什麽。


    半晌,景元揚起嘴角:“妙哉,符卿這個方法倒是不錯……頗有這幾個人的風範。”


    景元轉頭瞥了一眼旁邊悠哉遊哉的幾個人,輕笑一聲:“需要我配合的地方直接說便是了。”


    “那麽,就需要將軍你……”


    ……


    “青雀,你又要跑啊?”


    “當然啊,得為自己創造價值嘛……哎呀,也不知道那個帝垣瓊玉的幻戲什麽時候能出廠,急死人了。”


    青雀歎了口氣:“如何?走一盤?”


    “算了吧……”


    那卜者眸子翻了翻:“你難道沒聽說太卜的事情?”


    “她老人家能有什麽事情?”


    青雀挑了挑眉。


    “是這樣的……”


    那卜者湊近了些,小聲的說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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