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問題已經問完了。”


    其實仙舟對於星神沒有太多的問題,大概的也就是一些有關於命途行者,令使的動向,包括星神本尊的態度而已。


    當然,到目前為止,淵明是唯一一個迴答了這些問題的星神。


    “哦對了,符太卜。”


    淵明摟住鏡流的腰,彎下身將腦袋墊在她肩膀上:“符太卜現在可有婚配?”


    “我……嗯?”


    符玄一愣。


    這是星神會問的問題麽?


    “就是正常的問題,不必在意。”


    “呃……沒有。”


    符玄搖了搖頭。


    “那可有心悅之人?”


    符玄一愣,沉默了半晌,緩緩搖頭:“暫時沒有。”


    “嗯,我沒有其他問題了,說起來,還要感謝你在景元受傷的時候替他管理神策府和羅浮,麻煩你了。”


    淵明對著符玄點了點頭。


    “倒是不麻煩……”


    符玄雖然不明白淵明剛才問的話是什麽意思,但是也沒有多問。


    誰知道星神在想什麽。


    “那就告辭了。”


    符玄站起身鞠了一躬,轉身離開。


    “阿流,你覺得怎麽樣?”


    淵明低下頭親了親鏡流的頭發。


    “不錯的女孩。”


    鏡流笑了笑:“讓景元自己去掌控,幹嘛替他做決定。”


    “我可沒替他做決定。”


    淵明聳了聳肩:“但是你看看景元那個樣子,什麽都不在乎,靠他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成。”


    “那要是景元沒有那個心思呢?”


    “他都多大歲數了自己沒點數,還沒有那個心思。”


    “阿淵,你怎麽還開始操心這些事情了?”


    “嗯……他年紀也不小了,尤其是現在擔任神策將軍事情太多了,心理壓力大,有個愛人在身邊也好互相照應。”


    淵明歎了口氣:“我這樣不太好?”


    他還從沒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也沒有考慮過這樣到底好不好。


    “嗯,說實話確實不太好,景元或許不喜歡這樣。”


    鏡流搖了搖頭:“阿淵,有的時候我們不能用自己的想法去考慮所有人,你說對不對?”


    “嗯,有道理。”


    淵明點了點頭。


    “而且你看啊,景元現在又沒有魔陰之患,他如果喜歡自然會努力地,不喜歡那就保持普通同事關係,更何況人家符太卜說不定還沒有那樣的心思。”


    鏡流歎了口氣:“讓他自己努力去好了,咱們就負責在後麵安安靜靜的閉嘴待著就夠了。”


    她捏了捏淵明的鼻子:“你說呢?”


    “嗯,阿流說的對。”


    淵明笑了笑:“那就順其自然吧。”


    ……


    這邊神策將軍景元元還不知道自己師父和師公對於自己未來大事的討論已經塵埃落定。


    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他會是什麽想法。


    “彥卿,天舶司那邊整備的怎麽樣了?”


    景元掀了掀眼皮,看向下麵的彥卿。


    “馭空司舵已經將天舶司內大小事務處理完畢,現在天舶司已經準備好了羅浮的貿易工作恢複工程,但是唯一的問題就是,天舶司下麵商會中人在這次星核危機中也有損失,而且航道上部分星球知曉了羅浮被星核所擾,對於和天舶司的貿易來往有些……興致缺缺。”


    “嗯……直說就是,聽說羅浮和燼滅禍祖之間起了矛盾,加上羅浮如今遭受星核侵蝕,所以他們都打算減少與羅浮的來往,是這個意思吧?”


    景元撐著下巴,輕笑一聲。


    彥卿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的手掌捏緊又鬆開:“是這個意思。”


    “嗯……那麽這些人就沒必要再來往了。”


    “將軍……您都不生氣的麽?”


    彥卿印象裏,無論羅浮發生何等大事,將軍似乎一直都是喜怒不形於色,臉上常常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生氣有什麽用?沒用的彥卿,哪怕你把這件事情和他們攤開擺明了說,他們也一樣會用八百個借口來堵住你的嘴。”


    景元搖了搖頭:“唯一迴擊的方式就是讓自身更加強大,去打他們的臉,讓他們為了今天的選擇而後悔,彥卿——不光是商團的貿易中需要這麽做,你在生活中也需要這樣做,強大自身永遠是最好打別人臉的方法。”


    景元眸色漸沉。


    他還未成為神策將軍的時候,不也是一樣被人輕視。


    那些人覺得他也就是空有一個頭腦,沒什麽太大作用,覺得景元之所以能爬的那麽高,全都是因為他和龍尊交好,有一個劍首師尊。


    當時景元選擇了默默忍受。


    等到他爬到神策將軍的位置上,背後再無劍首和龍尊的時候,那些人自然而然的就閉嘴了。


    “彥卿,馭空是怎麽處理的?”


    “馭空司舵有點生氣……但是什麽都沒說。”


    “你看,還是我告訴你的這個道理,強大自身,你看著吧,用不了多久,仙舟會出這口氣的。”


    景元笑了笑:“至於燼滅禍祖那邊……”


    金眸凝結了瞬間的冰冷,景元笑了笑:“複仇已經開始了。”


    既然星核獵手謀劃了那麽長時間,做了這樣宏大的計劃,甚至為了這個計劃不惜以同伴為誘餌去引誘星穹列車過來……


    那麽,他們也要稍稍配合一些才是。


    “那麽,彥卿,我讓你來這裏應該不光是和我匯報天舶司的事情的。”


    景元抱起胳膊:“說你想說的。”


    彥卿沉默許久,才緩緩說道:“彥卿迴去反思了許久,昨日實在是有很大的失態。”


    “嗯……我知道,你過去的路途太順利,和星神這樣的存在碰撞確實打擊自信。”


    景元聳了聳肩:“但是你仔細想想,那是星神啊,宇宙中最強大的存在,我們不過是凡人,無論是你還是我,在他們眼中都不過是螻蟻罷了,你沒必要因為在他手中落敗而失落。”


    “你想知道,你師祖……就是我師父,是怎麽評價你的嗎?”


    景元撐著下巴。


    “師祖……應該很失望吧……”


    彥卿有些沮喪。


    被師祖看到自己那樣的一麵,師祖應該很失望。


    “嗯……不算太失望吧。”


    景元笑了笑:“別看你師祖人有些冷,但實際上還是挺溫柔的。”


    “雖是初露尖角,但瞧這長勢倒是喜人,隻不過,他的劍雖然淩厲,但卻缺了幾分殺氣,劍這一道需要殺氣,並不是隻靠著殺幾個反物質軍團和豐饒孽物就能養出來的,就像玉一樣,還需要時間,才能煥發出光澤。”


    彥卿一愣:“這是……”


    “你師祖的原話。”


    景元笑了笑:“更加努力地去訓練吧,我當初挑戰師公失敗之後也覺得很挫敗,但是轉頭就想開了,那畢竟是星神,他們是在命途上走到了極致的存在,比我們要強大的多。”


    彥卿點了點頭:“那彥卿就接著去訓練了。”


    “嗯,順帶著幫我給馭空帶句話,就說商團近日的貿易無需停止,能抓住機會的人自然就有邁上成功的資格。”


    景元笑著,金眸中滿是彥卿看不懂的色彩。


    “是,將軍。”


    彥卿點點頭,轉頭鬥誌滿滿的去訓練了。


    真是有活力。


    景元笑了兩聲,看向旁邊青鏃:“青鏃,剛才的話你可都聽到了?”


    “是的,都聽明白了。”


    “知道怎麽做了?”


    “是。”


    青鏃點了點頭:“但是將軍,我還是要提醒您,我們目前確實尚未解決星核的影響。”


    “星核目前對於羅浮的影響已經趨近於零。”


    景元搖了搖頭:“因為這些事情就疏遠羅浮的人,不會隻有這麽一個借口的。”


    “您的意思是……”


    “這是一個關口。”


    景元淡淡道:“將羅浮內外的敵人,一把揪出來的關口。”


    青鏃點點頭:“我知道了,將軍。”


    “嗯,具體的不需要通知的太明白,畢竟還不知道內部的敵人滲透到了什麽樣的程度,你替我跑一趟,把這個送到十王司。”


    景元將一封信遞給青鏃:“切記,要親手遞交給雪衣判官。”


    “是。”


    青鏃點點頭,接過信件轉身離開。


    ……


    “所以,這次結束之後,我們幾個還要迴到列車上嗎?”


    白珩看著周圍的幾人,輕聲問道:“還是就此……”


    “我覺得……這不是個需要擔心的問題,星穹列車那些人差不多也應該看出問題來了。”


    淵明搖搖頭:“每次遇到重要人物的時候我們就會分開,和我們相處的過程中也有很多疑點,那些人不傻的話,總有發現的時候的。”


    “原來那些破綻都是你故意留的嗎?”


    白珩嘴角一抽。


    和列車組眾人相處的過程中有許多信息漏洞,但是白珩以為淵明都已經考慮到了,所以沒說什麽,沒想到是他故意的。


    “當然,作為未來的‘重要人物’,這些事情他們總是要知道的,不可能一直瞞著他們,更何況每次探索的時候,列車上都會留下幾個局外人。”


    淵明抱起胳膊:“列車,還是要迴去一趟,於情於理都是,畢竟在那裏住了那麽久,和他們說清楚,討論清楚之後再做決定,如果你們想留在羅浮也可以,如果覺得煩悶沒意思了,我也能把你們瞬間送到列車上——當然,這些需要和列車的成員進行協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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