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鏡流輕笑著:“次數太多,你會不珍惜。”


    “越多我越珍惜。”


    淵明笑著將鏡流抱起:“我想抱著阿流出門。”


    “我是小孩子嘛……”


    鏡流輕笑,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把自己放下:“羅浮劍首讓自家男人抱著走算怎麽迴事。”


    “羅浮劍首怎麽了。”


    淵明撇了撇嘴:“我就喜歡抱著。”


    “那你抱著吧。”


    鏡流思索了一會,也沒再掙紮,笑著摟緊他的脖子:“我要當小孩子。”


    “好。”


    淵明蹭了蹭她的臉蛋。


    在我這你能當一輩子小孩子。


    “準備出發咯劍首大人。”


    淵明抱起鏡流:“坐穩了。”


    隨他開心好了。


    鏡流摟著淵明的脖子,心安理得的向著裏麵縮了縮。


    ……


    羅浮大新聞之二。


    劍首大人被自己的男朋友抱著出門。


    歡愉星神頭一次感受不到樂子。


    阿哈抱著胳膊,臉色頗有些怪異的站在樓頂,看著下麵膩歪的兩個人。


    他一個麵具扔下去把他兩個砸死好不好?


    阿哈正思索著行刺混沌星神及其首席令使的可能性,然後轉頭就和淵明對視。


    阿哈尷尬的笑了笑,消失在原地。


    ……


    “白珩……”


    景元趴在白珩的桌子對麵:“我要遠離他們兩個。”


    “我同意。”


    應星也無精打采:“我今天找鏡流切磋,你猜她怎麽迴答我的?”


    “怎麽迴答的?”


    白珩的大尾巴搖了搖,頗有些好奇的看向應星。


    “我說,來切磋啊。”


    應星抬起手:“鏡流迴複說有重要的事情,沒空,我想著我說不定能幫幫忙,我就問她,什麽重要的事?”


    “你猜她怎麽迴答?她說要和淵明增進感情,沒時間。”


    應星頗為氣憤的噴出一口氣,隻覺得鼻孔似乎都大了幾圈。


    白珩險些笑噴。


    “丹楓也是一樣,他今天早上還跟我吐槽。”


    景元撐著下巴:“他說我師父還特意讓淵明抱著她去鱗淵境轉了一圈。”


    “……鏡流流是怎麽迴事?”


    白珩嘴角一抽:“景元元,你師父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嗬嗬……她哪是被人奪舍,她是被人奪了心智。”


    景元咬牙切齒,但是對於現狀根本無力改變。


    “淵明是不是有魅魔體質……”


    “誰知道呢……”


    景元歎了口氣:“我以後要是找個媳婦,肯定要在他們兩個麵前狠狠的秀恩愛。”


    “那我就把你扔出去。”


    應星和善的笑了笑:“打不過師父我還打不過小崽?”


    “景元元,等你娶媳婦的時候,鏡流流的孩子估計都能跟咱們同桌喝酒了。”


    白珩笑了兩聲:“話說迴來,星神和令使的孩子能到什麽程度呢……”


    “星神生孩子……應該很困難吧?”


    應星嘴角一抽:“你想的太遠了,白珩。”


    “嗯……我想想啊,我要設計一條路線,能讓我順利避開師父和師公的路線。”


    “什麽路線?”


    白珩眨了眨眼。


    “就是,晚上我在雲騎軍宿舍休息,早上去找應星切磋,美其名曰練劍……”


    “停,你的計劃擱淺了。”


    應星抬起手:“我早上沒時間,工造司那邊還有一群新人要帶,他們到現在都沒打造出在我看來合格的武器。”


    “應星,我很好奇,他們怎麽進的工造司?”


    “有的是為了進來鍍個金,有的是因為確實喜歡,但是也是確實沒天賦。”


    應星無奈的歎了口氣:“我隻是因為要指導他們才覺得累而已,但是他們既然喜歡,我就要盡力教導,人願意為了自己的喜好拚一把,他們不怕累,我也不能怕。”


    應星頗有些疲憊的靠在桌子上:“我得休息休息。”


    他是令使,身體當然不會累。


    重要的是心累。


    那些東西對他來說都是極為簡單的……但是對於那些新人來說似乎難度太高了。


    天賦不同,所做一切事情的難度都是不同的。


    這很難共通,就像應星絲毫不覺得自己打造出一把劍是什麽值得被崇拜的事情。


    他打造過最成功的一把劍就是支離劍,那把劍在羅浮劍首手中聲名大噪。


    但是在應星看來,這一切都是應當的,他是百冶,這一切都是應該的。


    或許,某一天他也會像那些可以稱得上是偉大的工匠一樣,打造出一把震撼寰宇的兵器,然後隱居,深藏功與名。


    啊……現在想這些還太早了,應星。


    應星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是因為自己現在也變成永生的種族,還是因為自己和這些長生種接觸的太多,他竟然也有想要退休的想法……


    嗬嗬。


    白珩撐著下巴看他:“應星,突然笑什麽呢?”


    “我在想,或許某一天我也會退休?”


    應星挑了挑眉,看著白珩:“……但是我轉念一想,或許還是太早了。”


    “百冶大人現在就想著退休啦。”


    白珩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


    應星輕笑不語。


    到時候,身邊要是還能有你們就太好了。


    他還沒真正的旅遊過呢。


    ……


    “說實話……比起辦公我更喜歡戰鬥和練劍。”


    “我理解。”


    淵明笑嗬嗬的前倚在椅背上:“但是誰讓你是劍首呢,鏡流小姐。”


    “我好久好久以前還覺得,劍首負責的就隻有打仗,後來我發現我錯了。”


    鏡流揉了揉眉心:“錯的離譜。”


    淵明輕笑,伸手輕輕幫她摁著脖子。


    聽說是元帥那邊的召集,騰曉一大早就離開了,把一大堆事情交給了她和丹楓。


    “元帥?巡獵令使?”


    “嗯。”


    鏡流點了點頭:“元帥的實力很強,聽說也活了挺久的。”


    “是嗎。”


    淵明輕笑。


    元帥啊……


    “羅浮的實力是怎麽劃分的?”


    淵明低頭問道:“我還不了解呢,到現在為止我就見過你們這幾個人。”


    “帝弓七天將,元帥,還有六個仙舟的將軍。”


    鏡流掰著指頭數著:“有的仙舟還會多一位兵器之首,就像我是羅浮劍首。”


    “這樣啊……合著巡獵令使一共就那麽這麽七個?”


    “嗯,遍智天君那樣的星神到底是少數。”


    鏡流點了點頭。


    很少有星神會收上幾十位令使。


    “哦,智識星神。”


    淵明坐在鏡流的桌子一邊:“讓我想想……阿哈的令使應該也不少吧。”


    “仙舟最大的兩個敵人,一個燼滅禍祖,擁有七位令使,其名為絕滅大君,那天和我戰鬥的就是焚風,絕滅大君之一。”


    “另一個壽瘟禍祖……目前還不知道豐饒令使的數量,畢竟我也隻見過那麽一個。”


    說起來,豐饒星神的令使確實大都神出鬼沒的,隻有倏忽似乎決心要跟仙舟死磕到底。


    倏忽……


    鏡流眯起眼睛。


    “在想什麽?”


    淵明當然注意到了她的情緒變化。


    “在想那個毀滅了蒼城的豐饒令使。”


    鏡流實話實說:“我會殺了祂的。”


    “嗯……”


    淵明揉了揉她的腦袋:“會有這麽一天的。”


    而且不遠了。


    ……


    騰曉這一次出去足足過了七個月才迴來。


    當然,這對於長生種來說不算很久。


    騰曉從鬥艦上走下,臉色差的出奇。


    “壞了……”


    白珩咽了咽口水:“我看騰曉這副模樣就知道安穩日子要結束了。”


    “本來不一定,你都說了,那肯定是結束了。”


    景元歎了口氣。


    “喂景元!你什麽意思!”


    “雲上五驍全員集合。”


    騰曉頭也不迴的喊道:“至校場集合!”


    “走吧。”


    幾人對視一眼。


    淵明聳了聳肩。


    反正也沒叫他。


    雖然他還是會跟著,但是不會在明麵上。


    有的人的命運他改變不了……他也不想去改變。


    本來就是和他沒關係的事情。


    ……


    “今天到這來,就是有話直說。”


    騰曉的表情有些凝重:“計都蜃樓被豐饒令使活化了。”


    “我相信各位知道這代表什麽,也相信各位記得上一次活化行星噬界羅睺在豐饒之力的驅使下做出了什麽。”


    騰曉看了鏡流一眼,又轉頭朗聲道:“而計都蜃樓的遊行目標,正是玉闕仙舟!諸位!一旦玉闕仙舟被吞噬,那麽聯盟將徹底失去凝視星海的眼睛!甚至於是聯係帝弓司命的主要方式!此戰可以說是決定仙舟聯盟存亡的一戰!”


    六大仙舟各有所長。


    曜青善戰,羅浮善商,朱明善工,方壺善藥,正像是六司一般。


    而玉闕仙舟,正像是仙舟聯盟中的太卜司。


    是仙舟聯盟觀測帝弓司命行跡的主要方式。


    瞰雲鏡若是落入豐饒聯軍手中,對於仙舟聯盟的影響不堪設想。


    眾人都知道玉闕的淪陷意味著什麽。


    尤其是鏡流。


    蒼城之後,又是玉闕……


    淵明隱身在半空,看著鏡流的臉頰因為咬牙而鼓起,他皺了皺眉,輕輕握住她的手掌。


    鏡流知道是淵明,她沒有躲開。


    心中驚人的怒火被壓下去些許。


    要冷靜,現在要聽的是怎麽辦。


    “我們將前往玉闕仙舟,同時玉闕仙舟會盡全力請求帝弓司命的協助。”


    騰曉說道:“做好戰鬥準備!我們即刻出發!前往玉闕仙舟!”


    “是!”


    “白珩!雲上五驍的運輸就交給你了!”


    “是!”


    白珩點了點頭。


    天馳特意跟了過來。


    白珩這丫頭檢查的星槎他不放心,他得親自過去看看。


    “鏡流,其他的就交給你分配了,我現在要去太卜司一趟。”


    騰曉對著鏡流點了點頭,轉身快步離開。


    鏡流走上台,按照自己的了解,宣布著雲騎軍的分工。


    ……


    “嗯……太平日子結束了。”


    應星撐著下巴:“是因為我的思想還沒擺脫短生種的束縛嗎……我竟然有點不適應。”


    “戰爭年代,該改觀了。”


    丹楓瞥了他一眼,拿起茶杯輕啜一口:“淵明呢?”


    “有人找他。”


    鏡流的目光一直看著外麵。


    正說著,淵明推開門進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黑發男人。


    “給你們介紹一下。”


    淵明指了指身後那個笑嘻嘻的男人:“常樂天君,阿哈。”


    五人一下全都站了起來。


    “坐,別這麽莊重。”


    淵明抬手壓了壓。


    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著五個人坐下。


    “阿哈有事情要找淵明說。”


    阿哈瞥了一眼淵明:“給終末帶個話。”


    “說。”


    “這次的戰鬥,淵明要參與。”


    淵明挑了挑眉。


    那五個人的眼睛都一亮。


    星神參與,代表著戰爭的絕對勝利和犧牲的大量減少。


    “但是你們四個依舊不能暴露令使的身份。”


    阿哈對著四人搖了搖頭。


    鏡流等人互相對視,但是什麽話都沒說。


    星神的指示,他們隻需要聽著就好。


    “你們開戰之後,淵明直接幹預就好。”


    阿哈抱起胳膊,看著淵明:“需要我幫忙嗎?”


    “不需要。”


    淵明輕笑一聲。


    成為星神之後還沒試過以神體出手呢。


    這次正好可以試試。


    “那看來不用出差幾個月了。”


    應星輕笑一聲:“估計當天就能解決了。”


    “嗯,要在仙舟聯盟麵前做這一切。”


    阿哈點了點頭:“阿哈還沒見過淵明戰鬥的樣子呢……”


    或許末王也需要一個機會來評判淵明和奧博洛斯的戰鬥力到底孰強孰弱。


    “你很快就會見到了。”


    淵明看向鏡流。


    鏡流也在看他。


    “啊,對了,終末說,你有可能會在這一戰中遇到毀滅。”


    阿哈輕笑:“那可是個瘋子。”


    “嗯。”


    淵明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太有趣了,這樣的一個星神。


    阿哈咧嘴低笑。


    ……


    即刻出征。


    在做好準備之後,玉界門前聚集滿了鬥艦和星槎,還有密密麻麻的雲騎軍。


    沒有任何猶豫,沒有戰前訓話,隻有簡單而震撼的口號。


    “吾等雲騎!如雲翳障空!衛敝仙舟!”


    玉界門綻放出如烈日般璀璨的光芒,如星空一般的巨門敞開,無數鬥艦和星槎衝出,消失在羅浮眾人眼前。


    淵明沒有和他們一起。


    按照他所說,淵明要找一個能閃亮出場的位置。


    鏡流掰著手指,麵無表情。


    走之前隻親了一下……抱了一下……


    不對不對……鏡流,你現在該想的是戰爭的事情。


    但是星神出手還需要她來考慮戰爭的事情嗎?


    淵明出手,就已經代表著勝利了,他們過去也就是充個數罷了。


    鏡流揉了揉眉心。


    她不管。


    迴去要親迴來。


    要狠狠的親迴來。


    ……


    評分掉了……嗯,閱讀量太少了。


    十一月份開始,增加到每天兩更——我盡力而為,但是每天都盡量增加到六千字往上,打賞數量多再在這個基礎上加更。


    評分上八分加一更,上九分加三更,質量和字數保證,可能我當天有事,但是一定會補上,詳情可向上本書求證,我從來不拖欠更新,一定補上。


    嗯,理解一下,我也得吃飯的,得靠這個活著的。


    就這樣,求打賞和書評,謝謝家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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