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位於神明的視角。


    這個世界泡的地理分布盡管經過萬年也沒有太大的改變,但勢力的分布與如今卻完全不一樣。


    整片大陸眾多國家林立,沒有最強,也沒有最弱。


    偶爾有國家間發生戰爭,在一方戰敗滅亡後又恢複和平,有新生國家建立,有古老國家滅亡。


    種族也不隻有人類,妖精,妖怪,仙人,精靈,惡魔……各種各樣的幻想生物都曾經存在。


    世界一直按照既定的規則運行,戰爭會發生,也會結束,之後迎來和平。


    “這便是萬年前的世界嗎?原來這才是正常的世界。”,何慕眼中亮著異樣的光彩,她很驚訝,也在期待,期待能恢複過去的正常。


    柯離對此沒有說話,他是世界泡的外來者,無權對這個世界泡發表言論。


    「沒錯,這是萬年前正常的世界。」


    “那為何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戰爭已經持續很久了,我們甚至快忘記和平一詞了。”


    何慕激動道,聲音吼得嘶啞,就連她也未發現,自己的語氣已經變得帶著些許質問。


    「你們接著看。」


    何慕還想再開口,但又強憋迴話,安靜看著畫麵的變化,比起詢問,現在她更需要見證真相。


    世界在他們眼中,正常持續了很久,但異變終究在一天到來。


    他們兩人的視角再次升高,穿越了這個世界規則的壁壘,來到世界的外側。


    在這裏,他們看見了世界的真實模樣,一個被巨大光罩包裹的球體。


    在遠處不可見的位置,他們還看見別的如星光一般的東西,那是別的世界。


    第一次接觸如此大的關於世界存在的真相,兩人的身心,前所未有的震撼,哪怕是見證過神明降臨的柯離,現在也被震驚得說不出話。


    還不等兩人緩過來,更震撼的事降臨。


    隻見原本是一片黑暗世界之外,憑空浮現一道無形身影,明明沒有具體形體,但就是能感受到祂的存在。


    看著和那久遠記憶中相似而又有些不同的身影,柯離不由愣住,嘴裏喃喃著:“神……明……”


    何慕跟著睜大眼,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她認知中,神隻是一種未被她見過的生物,但……眼前的東西,祂能被稱為生物嗎?


    接著,隻見一道空洞的視線籠罩兩人,他們感受到了一陣蔑視,來自眼前的神明。


    那道無形的身影,祂感受到了,有人在萬年後窺視祂,但祂絲毫沒有在意……就像知道兩隻蟲子在仰望自己一樣,是在過去還是未來,根本就無所謂。


    傲慢!


    柯離感受到了眼前這位神,與五年前降臨現實的神最大的不同是什麽,眼前的這位神,似乎具有更多的情感。


    神沒有理會眼中的螻蟻,而是將目光放在萬年前的世界。


    輕輕伸手一碰,籠罩世界的光罩猛的崩碎,透過裂口,祂的身影降臨世界,就像五年前現實中降臨的神明一般。


    隻見祂什麽也沒做,所有幻想生物滅絕,接著整個世界超凡降到最低限度,強大的世界瞬間變得普通。


    存活的生靈,也隻剩下人類。


    在祂的影響之下,大量國度毀滅,最終組成了兩個最大的國度,占據了世界總土地的八成。


    兩個國度正是最早的帝國和王國。


    兩個國家,最終爆發戰爭,這場戰爭持續了百年,千年,萬年……一直到今天。


    這便是戰爭的真相,這便是這個世界泡的真相。


    「這是一位墮落的神,祂的權能是戰爭,這個世界泡運氣不好,被祂看上。」


    「然而實際上祂並未做什麽,祂光是存在戰爭便會不停止的爆發,當然,祂也挺喜歡欣賞戰爭的戲碼。」


    “怎麽會?戰爭居然僅僅是因為這?”,何慕捂著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荒謬而難以置信,但它就是事實。


    “就因為一位神的目光?就因為神存在在於這個世界?”


    柯離也陷入許久的沉默,神的強大超乎想象,光是存在的幹擾便讓一個世界的走向發生如此恐怖的改變。


    這是……來自規則層次的鎮壓。


    但其中柯離注意到一點,長壽的其他幻想種族都被滅絕了,超凡力量也都被降低。


    立刻問道:“為何這位掌握戰爭權能的神,要將其他幻想種族殺掉?”


    「糾正,祂沒有殺掉任何生靈,隻不過在祂權能的影響下,規則判斷其他超凡生物不利於戰爭這場戲碼的演出。」


    「祂希望看到的戰爭,是生靈互相間的搏殺,而不是強大生物對弱小生物的屠殺,壽命太長的生靈,自然被規則抹殺。」


    “換而言之,規則認為人類最弱嗎……嗬嗬,真是……一種無形的侮辱。”


    柯離冷笑著,眼中的神色無悲無喜,到頭來,還不是強弱的問題。


    一旁的何慕,已經處於了崩潰的邊緣,長久以來終結戰爭的夢想,好像顯得有些好笑。


    她想要終結對戰爭,不過是一個高維存在眼中的好戲,甚至她的數年征戰生涯,也是這場戲碼中的一部分。


    這如何能讓人接受!


    她聲音嘶啞著吼道:“憑什麽?一位神就可以如此為所欲為嗎?就可以無所顧忌嗎?”


    「反駁。神並非殘暴,也並非慈祥,神更接近無悲無喜,而且神之間有著規則,這位戰爭之神的所為,違反了既定的規則。」


    「墮落是不可逆的,神害怕沾染墮落。」


    何慕大聲質問:“那為什麽祂已經違反規則,已經如此玩弄我的世界,還無事發生!?”


    「反駁。我便是前來處理此事的神,但我的權能終究沒比上墮落的戰爭權能,所以……我作為神,消散了。」


    聞言,何慕臉上突然滿是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為世界而感到絕望。


    同為神的存在也已消散,她一個普通的生靈,還能反抗嗎?


    「墮落的神已經離去,隻是殘餘的權能在影響著這個世界,隻需要用新的權能替換戰爭的權能,再收迴權能便可讓世界恢複正常。」


    聽到這句話,何慕眼中又重新有了光彩,滿懷希望問道。


    “那其他神呢?為什麽沒有神來管管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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