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戲台上。


    一人身穿武生戲袍,頭後插有四棵三角小旗,臉戴黑色麵譜,在台上咿咿呀呀,踩著戲伐,練著唱腔。


    手一揮黑色麵譜變作綠色,手速飛快,麵譜變得也是飛快,最後一亮相停留在紅臉,他腳踩戲步,在台上咿咿呀呀的轉了幾圈。


    台下隻有一位老者,他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癡兒,練完了,可以歇一歇了,就沒有見你歇息過。”


    這人動作不停,依舊練著功,帶著戲腔迴道:“當我穿上這身戲裝,功就沒有練完的時候。”


    老者心中滿是無奈,這人也不知道是誰,穿著戲裝,昨日到此,上了戲台就一直唱,沒人也唱。


    忽然這人下了戲台,但還是一副在唱戲的模樣,老者說道:“下了戲台不用這樣了,該有正常人的生活。”


    “戲台隻是練習的延續。”


    “那你什麽時候會停下?”


    “至死方休。”


    老者望著戲子遠去的身影,歎了一聲:“入戲太深。”


    戲子身上玉佩忽然放出光芒,按照指引,邊走邊唱。


    這戲子是墨家第三代族人墨渢。


    所到之處,別人說他怪,說他吵,他猶若未聞,依舊我行我素,他走他叫。


    ……


    邊陲小鎮,一間破敗的土屋。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女人坐在屋子裏,織著布。


    一位身穿儒衫的年輕人坐在桌前,搖頭晃腦的讀著書。


    忽然老女人摸出閃著微光的玉石說的:“小治,你爹留的東西亮了。”


    年輕人拿著書走到母親的身邊,望著玉石說道:“指引迴家的路?”


    “你爹是這樣說的。”


    年輕人拿過玉石,心中莫名有了指引,要他往東方走。


    “心之所向?奇異。”年輕人輕聲喃喃。


    老女人問道:“怎麽了?”


    “這玉石要我去東邊。”


    “那你過去看看?”


    “好,我們一起去。”


    “我不去,萬一盤纏不夠。”看著兒子臉有難色,她說道,“能迴故裏,那是你爹的遺願,也是我的夙願,你迴去吧,如果那邊好的話,你再來接我。”


    “那娘你保重,我快去快迴。”


    兩人一起收拾了細軟,年輕人上路了。


    這年輕人是墨家第三代族人墨治。


    酷愛讀書,路上也手不釋卷,低聲沉吟,一步三晃。


    ……


    一座小鎮。


    繁華街道上。


    商鋪內院一位中年人,仰天大笑:“哈哈,三叔終於來消息了,終於不用憋在這個地方了。”


    話音一落,手中折扇一揮,頓時,金錢漫天,“噗~”的一聲,此人就應聲消失不見了。


    此地隻剩下金光點點,倏然,金光也消散在了無邊天際中。


    金錢開道。


    下一刻,此人已在了百裏之外。


    他是墨天林的大兒子墨有錢的小兒子墨本心,也是墨孝心日夜牽掛的小弟。


    ……


    一座凡人的小城內。


    遠近聞名的濟世堂內。


    坐鎮開館的是墨家第二代族人墨仁心,在此隱姓埋名,叫任心。


    此時墨仁心眉頭微凝,對著正被號脈的患者說道:“抱歉,請稍等片刻。”


    “任神醫慢走。”那人以為墨仁心是內急表示理解。


    墨仁心來到後堂,喊來了自己的兩位孩子,一兒一女,分別是墨溫,墨渝。


    他將一塊散發光芒的玉石和他這些年來嘔心瀝血的兩張丹方一並交給了兒子墨溫,說道:“小溫,這玉石是迴族的信物,你拿著他帶著你妹妹迴家。這兩張丹方是我一生的心血一定要親手交到族長墨有權的手上,別忘了喊他三爺爺。”


    “爹,你不迴去嗎?”墨溫疑惑問道。


    “我年級大了,不易奔波,你們迴去就好。”


    墨渝心思縝密,看出了墨仁心的心思:“爹,我看你是放心不下這滿城百姓。”


    “這城裏的醫館毫無醫德,隻知利益,我一走,這滿城百姓將會被他們剝削,我不忍心。”墨仁心痛心疾首的說道。


    “我們走了,怕那些人來找麻煩,您應付不了?”


    “我會小心,再說他們隻是普通人。”


    墨溫和墨渝正值青春年少,愛玩的年紀,平時父親墨仁心看的緊,不準出城,如今可以出去走走,是滿心的歡喜。


    他們沒要一絲留戀,墨溫將兩張丹方放進儲物袋內,就帶著妹妹墨渝出發了。


    ……


    張家族地。


    此時陰雨綿綿。


    一處練功房內。


    墨浪與張黛月雙手相接,正在同修。


    忽然墨浪神色一愣,張黛月發現異樣,睜開美目,關切的問道:“浪,怎麽了?”


    墨浪拿出玉石,眉頭緊鎖,說道:“是墨家的人在喚族人迴歸,我這裏也受到了感應。”


    張黛月有些擔心的問:“你要迴去嗎?”


    墨浪為了表明心意捏碎了手中的玉石,u看書.ukanh說道:“我已經入贅了張家,名叫做張浪,早已和墨家脫了幹係,還迴什麽墨家。”


    張黛月見墨浪緊閉了雙目,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但怕引墨浪不高興,輕歎了一口氣,什麽也沒敢說,也閉上了眼開始修煉。


    窗外,簌簌風雨聲不變,變得是人心思異。


    ……


    紫翼雷獅的洞府內。


    墨孝心望著催發的玉佩,他說道:“三叔有沒有迴應?”


    墨有權皺著眉角說道:“有,不多,還有一處讓我心碎,主動斷開了聯係。”


    墨孝心大吼道:“肯定是墨浪那個狼心狗肺的家夥,我一定要清理門戶,親手宰了他,為決心弟弟報仇。”


    墨有權歎了口氣,一臉恨色的說道:“人啊總是自私的,見異思遷我能理解,但他為了出人頭地,居然幹出那麽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我,還有墨家人定然饒不了他。”


    墨有勢見狀勸道:“先別激動,先把眼下的事情給做了吧,來日方長,沒那逆子好果子吃。”


    墨有權吐了一口濁氣,對紫翼雷獅說道:“獅老哥抱歉了,讓你見笑了,我們這就開始開礦。”


    紫翼雷獅點了點頭:“你們忙你們的,如果有什麽需要的就和我說。”


    墨家族人散開,紛紛拿出探測用的法器,打入地下。


    墨有勢拿出一截長長的探測用的法器,打入地下,再取出來時,末端有些焦土,墨有勢搓了搓焦土,聞了聞,驚疑的說道:“一股好強的火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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