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昭往北飛了幾百公裏,突然看見身下一大片的帳篷,看樣子是北胡軍馬,這裏應該就是北胡王庭。


    而在北胡王庭的西麵也有一大隊人馬,看裝束就知道是大周軍馬。


    他們氣定神閑,戰意昂揚,而北胡這邊卻是不敢應戰,他們這些騎兵竟然變得畏首畏尾。


    諸葛昭覺得好生奇怪,這完全不符合北胡狼兵的風格,諸葛昭又往北飛了飛。


    那一刻,諸葛昭嚇到了,北胡王庭的北麵和東麵,也被圍得水泄不通,而那些人,竟然不是大周軍馬,反而是北胡軍馬。


    看樣子北胡現在是內訌了,從破落的城池來看,北麵的騎兵其實稍微用力就能攻入城池。


    可是這群人卻選擇圍困,看樣子是故意的,自己猜測應該是城中糧草不足,圍城目的,讓城中北胡軍馬,不戰自潰!


    等到天黑之後,諸葛昭從空中跳傘,跳到了一個屋頂!


    他將降落傘,收進了空間裏!然後從房子上滑了下去,這裏是北胡的王宮。


    雖然比不得大周那麽氣派,但也還算是迴事,諸葛昭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走進了一個大殿裏!


    進去之後,就聽見裏麵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諸葛昭悄悄藏到柱子後麵。


    這時隻見成律茵和一群北胡武將正在激烈地討論著什麽!因為用的是胡語,諸葛昭根本聽不懂。


    但是從神情來看,似乎是不太好,畢竟那些武將都沮喪著一張臉。


    這時成律茵又說了什麽,揮揮手,讓所有武將下去了!


    看來成律茵果然是掌權了,但是貌似明顯有人不服他!畢竟這群胡人向來蠻橫,部落眾多,想要統一很難。


    成律茵一介女流之輩,怎麽可能服眾呢?不過自己既然來這裏就是幫成律茵解決問題的。


    諸葛昭又悄悄地藏進了成律茵的寢宮裏,偌大的宮殿,守衛十分鬆懈,裏麵的寢室也很小。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腳步聲,成律茵脫下身上的盔甲,朝著床走了過來。


    她將盔甲脫下之後,又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去,諸葛昭忍不住吐槽道:“什麽家庭條件,還裸睡,蠻夷果然是蠻夷!”


    就在這時,成律茵突然飛了過去,穿上鎧甲,拿著劍就衝了過來!


    “誰?”


    諸葛昭慢慢地從床底下鑽了出來,舉著雙手,“別,別!有話好好說!”


    成律茵一眼就認出了諸葛昭,用周語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麽?”


    她依舊舉著劍,警惕地看著諸葛昭。


    諸葛昭笑了起來,“我說,你別忘了,上次可是我放得你!”


    “周人狡猾,我怎麽知道你是什麽目的?”


    “喂,你可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呂洞賓是誰?是你們大周名將嗎?”成律茵質問道!


    “呂洞賓啊!我一個哥們,哎!我的意思是,放心吧,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你以為我會信嗎?”成律茵,揮動著劍,“再不如實招來,我劈了你!”


    就在這時,成律茵的表情有些奇怪,她滿臉蒼白,額頭上豆大汗珠,不停滾落!


    突然,她的劍掉在地上,一下子暈倒在了地上。


    “怎麽迴事?難道低血糖了!”諸葛昭立刻上前去觀察,發現成律茵的額頭很燙。


    諸葛昭又立刻卸下她的鎧甲,才發現的左胸口處的素衣上滲出了紅色的血跡,而且還有一些怪味!


    諸葛昭扯開一看,才發現成律茵左胸口和左肩的地方,破了一個很大的口子,就像是被子彈擊傷了一樣。


    傷口處已經潰爛流膿了,這個世界上還有誰在用槍,難道是林芳和黃小虎,但成律茵應該不可能去桃溪!


    不管了,成律茵這是嚴重的傷口感染,她剛才在外麵竟然能鎮定自若。


    諸葛昭趕緊拿出了醫療箱,開始給成律茵清理傷口,還好,並沒有傷著心髒和肺,當然也沒有傷著她的未來老公和孩子的糧倉!


    清理完傷口之後,諸葛昭又給成律茵掛上了液體,那裏麵有生理鹽水和抗生素以及退燒的藥物。


    靜脈輸液用上之後,成律茵就好了很多,額頭的汗珠數量開始減少,臉色也好了很多!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到了深夜的時候,成律茵才緩緩醒了過來。


    她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被綁著,掙紮了幾下!才發現手被什麽東西綁著。


    這時諸葛昭走了過來,立在床邊,“好了,別掙紮了!待會兒鼓針了!”


    “你,你,想幹什麽?”


    “你們北胡人也太沒有良心了吧?我救了你,對了,你身上怎麽會有那麽大一個瘡口?”


    這時成律茵才反應過來,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換了,“你,你怎麽救的?”


    “廢話,肯定是把衣服脫了,幫你把毒吸出來啊!”


    成律茵的臉頓時扭曲了起來,眼睛閉上不敢睜開,怎麽自己什麽時候不暈倒,偏偏他來的時候暈倒呢?


    而且受傷的還是那裏,自己以後怎麽麵對自己的丈夫,她的臉紅成了蘋果。


    “喂,我救了你,你怎麽還一臉委屈?”


    成律茵側著頭,冷漠地說道:“這樣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至於嗎?成律茵,我不說,你不說,誰知道?再說了,當時候情況緊急,我能見死不救嗎?”


    成律茵根本不敢再看諸葛昭的眼睛,畢竟自己在她麵前已經沒有什麽秘密可言了!


    這時成律茵抬頭看了看那些吊瓶,“這是什麽?”


    “這是藥,通過你的靜脈血管,藥效能更快作用到全身!”


    “對了,成律茵,我很好奇,你那麽高的武功,誰把你打傷的?”


    “把我手上的繩子鬆開,讓我先坐起來吧!”


    “好,但是提前說好,不要亂動,那個針還在你的手上!”


    “好!”諸葛昭慢慢鬆開了成律茵身上綁的繩子,她慢慢坐了起來,低頭一看,差點跳了起來,“我的褲子怎麽也換了!”


    “我換的!你那褲子都臭了,上麵容易滋生細菌,傷口感染很難好的,我就順便幫你換了!”


    “什,什麽?”成律茵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成律茵激動地站了起來,她突然動了一下,手上立刻就鼓起了一個大包。


    諸葛昭趕緊幫她把針拔了,然後用棉球按壓住,“都說別動,現在好了,待會兒重新打一針了!”


    諸葛昭認真地幫成律茵按壓著手背,“沒想到你們北胡女人也如此害羞啊!我還以為……”


    “還以為什麽?”


    “還以為不要臉呢?”


    “你才不要臉!”成律茵氣得想要動手,但被諸葛昭緊緊拽著,“別動,這得按壓一會兒!”


    諸葛昭認真按壓著成律茵的手背,一邊問道:“對了,你還沒有說,你這身上傷怎麽弄得?你的武功可不賴!”


    “是,是一個不男不女的人,他的武功招數奇特,隔著老遠,扔出一枚針,就可以殺人。”


    “要不是我的幾個部下,那枚針就直接衝著我的心髒而來。”


    成律茵指了指旁邊掛著的一件盔甲,盔甲左胸口爛了一個洞,要不是因為打偏了,成律茵必死無疑!


    諸葛昭這才意識到,應該是韓穆,隻是他的武功什麽時候竟然這麽高了?看來自己要小心應付了。


    韓穆可不是個善茬,成律茵能撿迴一命算是運氣好!


    “你,你怎麽會來這裏!”成律茵虛弱地問道!


    “我剛才不都說了,是來幫你嘛!”


    “幫我,眼下城內的糧草已經撐不到三天了,你怎麽幫我?”


    “我當然有辦法,你先好好休息!先養好傷!”


    諸葛昭按壓著成律茵的手背,鬆開看了看,發現已經沒有問題了。


    便抓出了另一隻手,用手拍了拍,“最近是不是飯量也不行,血管都快看不見了!”


    說著諸葛昭又拿出了針,嚇得成律茵往迴縮,“幹,什麽?”


    “聽話,這針打了,你就好了!”說著諸葛昭又拍了拍成律茵的手背,“忍著點,有點疼!”


    隨著諸葛昭的輸液針進入血管,成律茵,竟然疼的嬌滴滴地叫了起來,別說那聲音還挺動人。


    諸葛昭在內心裏不住地誇獎著自己,“我他娘的真是個天才啊!這是自己第一次給別人紮針,竟然都紮上了!”


    “這種治療方式,還是第一次見!”成律茵好奇地看著那些液體吊瓶。


    “好了,不要再動了,再動,待會兒就要紮腳上了!我去給你準備吃的!”說著諸葛昭站起身來,跑出了成律茵的寢室!


    成律茵的目光陡然冷了下來,伸手去摸藏在自己被子下麵泛著寒光的短匕首,將其藏在袖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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