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走後,上官曼雁立刻暈倒在了地上,丫鬟們衝了進來,“夫人,夫人,你怎麽了?”


    上官曼雁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趕緊來到床邊看孩子,“小寶,小寶!”她一把將小孩摟在懷裏,臉貼在上麵。


    她知道,女帝的手段,說到做到,自己如果不按照她的意思去做,小寶肯定就有危險了!


    想到這裏,上官曼雁隻能開始為明天獻舞做準備!


    女帝之所以這麽做,就是因為顏冰和紫鸞的背叛讓她十分惱怒,仔細琢磨一番,無非是因為她們沒有顧慮。


    而現在,讓上官曼雁去留在諸葛昭身邊,以她的兒子作為質子,她肯定不會再叛變,因為一個做母親的人是不可能不管自己孩子的!


    更何況,上官曼雁的丈夫林孟嚐和公主走的很近,說了許多秘密給公主。


    自己沒殺他們一家已經是仁慈了,現在讓她去做這麽一點事,她應該欣然接受。


    第二天,晚間!


    女帝在天河殿,大宴群臣,而理由竟是給駙馬諸葛昭慶功,畢竟他在南荒剿匪有功!


    她雖然憎恨諸葛昭,但這樣一來可以轉嫁矛盾,穩固自己的王權,此乃帝王之術!


    雖然大臣中許多人的臉色都不太好,但陛下的麵子也不能駁,隻要是朝中重臣,基本上都來了!


    女帝拿起酒杯,開口道:“駙馬這個剿匪將軍,這次又在南荒立下大功,朕隻能賞禦酒一杯,以示獎勵!”


    諸葛昭站了起來,“謝陛下賞賜!”


    “駙馬,你和公主不如迴京吧!想在哪裏修建公主府,朕出資!”


    “陛下的好意,我和公主心領了,但南荒依舊混亂不堪,我要為陛下將那南荒的頑疾徹底根除,否則怎對得起陛下賞識,封我剿匪將軍。”


    “別不識抬舉,駙馬難道是想抗旨不遵嗎?坐在對麵的韓震,憤憤不平!


    諸葛昭放下酒杯,“韓老將軍,若說抗旨不尊,諸葛昭可擔不起,韓穆一個軍中將領跑到南荒,是不是抗旨?您一國公,陛下賞酒賜宴於我,你卻心生不滿,難道不是抗旨不尊?”


    “諸葛昭,你強詞奪理!顛倒是非!”


    諸葛昭哈哈大笑之後,收起笑容,破口大罵道:“老匹夫,別忘了這天下是誰的,是陛下的!在這宴會上,陛下沒開口,你倒有意見,怎麽?你才是老大不成?”


    “自己兒子勾結山賊犯下滅族之罪,但我陛下人美心善,寬宏大量,饒其不死!你本應在家中閉門思過,修德束行,卻跑到這大殿上來大放厥詞,倚老賣老!完全不顧及陛下顏麵,真是恬不知恥,本駙馬諸葛昭曾流連市井,也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你!啊!”韓震被氣的差點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從先帝開始,自己就屢受恩寵,何時受過如此大辱?


    韓震走了出來,氣勢洶洶,“陛下,臣家中還有事,這晚宴,臣告退了!”


    “好!既然國公有事,朕也就不強留了!”


    韓震走了之後,眾大臣麵麵相覷,諸葛昭卻坐了下來,滿心得意,果然武夫就是武夫,連女帝的麵子都敢駁,這種情商真是醉了!


    女帝自然也是心中有所不暢,雖然自己登基帝位,韓震也是有大功的,但他似乎確實有點目無君上。


    隻是更讓女帝震驚的是,這諸葛昭何時這麽能言善辯了?看來以後都沒有人敢和他在吵架了!


    韓震走後,現場又恢複了平靜,女帝做了一個手勢,身邊的太監乾貴喊道:“奏樂!”


    很快大廳裏響起了美妙的音樂,這時坐在諸葛昭旁邊的顏巡主動端起酒杯來敬諸葛昭。


    這幾天,在朝堂上的觀察,這諸葛昭絕非常人,他的能力出眾,不按套路出牌。


    隻是因為顏冰的事情,不敢和諸葛昭走得太近,因此這幾天一直是沉默看戲。


    諸葛昭也端起了酒杯,迴敬道:“顏相客氣了!”


    兩人放下酒杯,一群舞女進來了,在大殿裏跳著舞,這些舞女各個精挑細選,都長得十分水靈,身材凹凸有致。


    眾大臣看得眼都直了,就在這時一位身穿天青色舞服,身掛絲帶的領舞走了出來。


    她一出現,剛才那些姑娘瞬間沒了顏色,仿佛是鶴立雞群。


    上官曼雁,在大殿上跳著舞,她的身段優美,就像是風中之柳,如風中搖曳的百合,又似飛雲流水,流暢輕盈,水袖揮舞。


    特別是她的那一雙大長腿,可以輕鬆踢到很高,瀟灑完成一字馬!那細腰更像是水蛇一樣,可隨意角度彎曲,完成各種高難度動作。


    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剛生完孩子的女人,這時上官曼雁慢慢褪下寬鬆的衣袖露出一雙潔白纖細的玉臂。


    衝著諸葛昭就是一個魅惑的眼神,緊接著她就慢慢來到諸葛昭身邊,絲帶扔在了諸葛昭臉上。


    緊接著上官曼雁,又往前走了幾步,剛才還身材輕盈,此刻竟然一個腳下不穩,直接失足傾倒,好巧不巧倒在了諸葛昭懷裏。


    一雙奪目的星眼,深情地注視著諸葛昭,諸葛昭將她扶了起來,“姑娘,你沒事吧?”


    “哦!沒事!”


    諸葛昭用鼻子嗅了嗅,怎會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新西蘭奶源?還是蘇格蘭,不會是荷蘭的吧?


    這時女帝在上麵說道:“駙馬,她是宮裏的舞姬,仰慕駙馬已久,所以苦苦哀求朕,朕就將她賜予你吧!”


    “這,可是陛下,大周是不允許駙馬納妾的!”


    女帝表麵上淡淡一笑,“諸葛昭,不一定要納妾,你要是也喜歡,閑時讓她跳支舞,或者是給你當貼身婢女都可以!”


    但心底忍不住罵道:“諸葛昭,裝什麽裝,顏冰和紫鸞是被哪個畜生給糟蹋了?”


    諸葛昭一看就知道,女帝這又是給自己安排了一個眼線,她是真的不罷休,每次都是絕色美女,自己怎麽好意思拒絕呢?


    “既然如此,那就謝陛下一番美意了!”諸葛昭站起來敬了一杯酒!


    大臣們一個個虎視眈眈看著諸葛昭,又忍不住看了看女帝。


    陛下這是真的恨諸葛昭嗎?送完親妹妹,送顏冰,這裏又不知道哪裏搞來一個歌姬。


    纖凝夫人雖然是女帝小姨,宮廷樂師林孟嚐的夫人,但並沒有人知道她真實身份,畢竟她當初是一代歌姬。


    其實不光她,女帝和公主的母親也是一代歌姬,長得傾國傾城,自然沒有人知道她們真實身份,雖然大周相對開放,但這種事情牽扯皇家顏麵,自然隱瞞著!


    宴會結束後,女帝將上官曼雁帶到了書房裏,“小姨,你剛才做得不錯,你放心留在諸葛昭身邊,我會幫你照顧好小寶的!請最好的奶媽!”


    “陛下,我能否經常迴來看看小寶!”


    “不行,隻能半年迴來一次!”


    “是,陛下!讓我留在諸葛昭身邊,到底要找什麽?”


    “報告他的一舉一動,查清楚他的底細,如果可以的話,適當時候殺了他!”


    “是!陛下!”


    女帝揮揮手,一個酒壺被端了過來,女帝親自給上官曼雁斟了一杯酒。


    “來,小姨,祝你旗開得勝,到時候迴來,朕絕對為小姨和小寶安排高官厚祿!”


    上官曼雁毫不猶豫地喝了那杯酒,女帝的眼睛裏卻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詫異之色。


    因為那杯酒裏被下了蝶戀花,這種藥無色無味,一旦上官曼雁被諸葛昭玷汙,諸葛昭就會中毒!


    女帝走到了上官曼雁身邊,“小姨,為了取得諸葛昭信任,你怕是得犧牲一些色相,主動一些了!”


    “陛下,可,可我身子還沒恢複呢!”


    “小姨,你想不想早點見到小寶?”說著女帝,扔了一套黑絲在地上,“把這個穿上,小姨,諸葛昭最好這一口!”


    “陛下,這是什麽?”


    “你穿上就知道了!”


    很快上官曼雁將那穿在身上之後,女帝看了之後都覺得不忍直視,之前看那些照片,隻覺得豔俗下流,沒想到穿上之後,竟然更是沒法看。


    但這東西卻非常受歡迎,甚至有人在黑市炒作,一條絲襪已經賣到上千兩銀子了,難道男人們都喜歡這東西?


    “好了,小姨,你去吧!小寶我會照顧好的,他再怎麽說也是我表弟!”


    上官曼雁聽了驚出一身冷汗,女帝的意思很明顯,事情辦好了就是表弟,辦不好,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就在上官曼雁要離開的時候,女帝把他叫了過來,拿出一瓶毒藥,“小姨,諸葛昭身邊有一個姑娘叫紫鸞!你到時候見了她,幫我除掉她!”


    上官曼雁接過毒藥,“是!”


    女帝交代道:“那紫鸞武功極高,這是斷腸散!趁她不注意,放進她食物裏,一日之內她就會肝腸寸斷而亡!”


    晚上諸葛昭迴到房間裏,坐在床上思考起來,看來想消除女帝的顧慮隻是靠金木蘭那些信箋是不夠的。


    她或許會讓顏冰留在南荒,但她不一定會寬恕紫鸞,今天又送舞女給自己,說明紫鸞已經成為棄子。


    以女帝的手段,怎麽能忍?但她表麵上卻異常平靜!


    想到這裏,諸葛昭開始思索起來,突然他腦海裏,迸發出了一個十分危險的想法,隨即他露出一絲反派才有的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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