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絲,你從實招來。”阮文君的冷聲響起,一時間,整個堂中都好似被淬了一層冰一般。


    碧絲掙紮著偷偷掃了豔娘一眼,見她神色異常淡定,眼眸中的狠辣,逼的她不得不再次撒謊。


    “我不知道郡侯在說什麽?也不知道郡侯您這話是什麽意思?”碧絲剛說完,母女倆臉上的得意之色都還沒有沒展現出來,便被一旁的護衛狠狠甩了一個巴掌過來。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阮文君竟敢當著他們的麵兒動刑。


    “郡侯,你休要屈打成招。”豔娘厲喝一聲!


    她很明白人性的脆弱,人一旦有了求死的念頭,便會對死亡的過程感到非常害怕,從而會因為受不了重刑而招認出來。


    碧絲被這一巴掌打的有點兒懵,嘴角滲出絲絲鮮血。


    一旁的丫頭被嚇了一個激靈,趕緊閉上雙眼不敢去看碧絲那狼狽的樣子。


    “還不說?”護衛大喝一聲!


    碧絲咬牙道:“奴,沒什麽可招認的,奴什麽也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郡侯,您到底想要奴招認什麽呢?”


    阮文君不免冷笑。


    “你為何在納親禮上下毒,又是受何人指使?”


    碧絲心底雖然有一絲心虛,但終究是為了家人,隱忍著內心的懼怕,梗著脖子道:“奴沒有做過,也無人指使,我是真不知道。”


    “那……素裹你呢!”


    小丫頭見阮文君問到了她,趕忙睜開眼睛,迎上阮文君那陰冷的眸子,心中不由得膽寒。


    “我……我……我也不知道郡侯您在說什麽?”說完!


    那護衛便又直接拿出匕首,在那小丫頭的手背上插了上去。


    “啊~!”小丫頭頓時被疼痛刺激的倒地。


    手背處的血跡,不斷的往外湧,讓那小丫頭又驚又怕。


    連同跪在一旁的碧絲,都顯現出了一絲心驚。


    “說還是不說?”護衛嗬斥一聲後,拿著短匕在她的傷口處不斷攪動,痛到小丫頭驚叫連連向豔娘求救。


    豔娘與蕭素素被嚇得不輕,她們雖然身份低賤,但也是良民出身,沒見過這麽血腥的場麵,便被嚇的趕緊往蕭盼山身後躲。


    “郡侯,你也著實過分了一些,竟敢在我少師府動刑。”蕭盼山不悅,怒喝道。


    這小子今日一次次打他的臉麵,絲毫不給他一點兒尊重,心中氣急。


    “方才本侯與少師大人也確認過了,是你總揪著此事不放,眼下,怎的又怪起我來了。”阮文君淡漠的說著,又望著護衛吩咐道:“繼續。”


    阮文君命令一下,護衛再次動手,扯出她的另一隻手,又是一刀從她手背穿過。


    那丫頭痛到幾度昏厥,不斷向豔娘求救。


    她快撐不住了,那種痛,簡直讓她生不如死。


    一時間,整個屋子的地麵已經被鮮血渲染。


    豔娘與蕭素素的臉上也展現出了無比驚恐,甚至還不忘向那小丫頭投訴警告的眸光。


    她們的家人都在她的手上,她們若敢招認什麽,必定要將她們的家人全部趕盡殺絕。


    小丫頭也是最能忍的了,為了家人,一直強忍著劇痛,不讓自己因恐懼而招認。


    而這時,一旁堅毅的碧絲看到這一幕,不忍的緊閉了雙眸,但眼角卻滾落出了絲絲淚水。


    她知道,下一步,阮文君便要向她動刑了,隻是,不知等了多久,他依舊沒有向她動手。


    碧絲覺得很意外,睜開眸子一瞧,那護衛依舊在折磨著身旁的丫頭,似乎並沒有打算審問她。


    碧絲疑惑的望著麵上平淡無波的阮文君,竟一時猜不透他的心思。


    這時,護衛已經開始在那小丫頭的腳背動了刑。


    除了雙手被釘在了地上,腳背也被釘在了地上。


    那種痛處,幾乎讓她斷氣,好在,護衛一遍遍向她潑冷水,哪怕昏迷不醒,也能將她澆醒。


    “你們若是再審問不出什麽?本侯便要拿你們是問了。”阮文君將壓力給到護衛們,讓他們自己想辦法讓那丫頭吐出實情。


    護衛們聞言,便都相視一望,心中已有一計,答道:“郡侯放心,我等自君主征戰四方,常會逮捕一些俘虜迴營,為了讓這些嘴硬的俘虜吐出實情,我等便自行研究了一番極其殘酷的刑罰。”


    “哦?說來聽聽。”阮文君表現的饒有興趣,與護衛們一唱一和。


    然後拉著蕭燕燕坐在身旁,摟著她溫柔的安撫著,生怕她一會兒聽到護衛們的敘述會害怕。


    護衛娓娓道來:“便是將人捆在樹梢上,喂他們吃下保命丹,然後用極快的刀,挑去手筋腳筋,再慢慢的剮下他們的皮,手法一定要慢,讓他們生不如死,最後看到俘虜血肉模糊之時,那血腥味便能引來無數“烏鴉”啃食,慢慢的啃食其肉,但卻不會立刻死掉,隻會被痛苦折磨。”


    “若是這種刑罰還不成,營中還有更殘酷的,有刀刑七十二道,在俘虜每處穴位上剜其肉,引其血,刀刀不致死,但刀刀要她命,還不會讓她好受,也不會即刻死去。”


    護衛們說完!豔娘與蕭素素已經嚇得花容失色,身子不由得哆嗦著。


    就好似那酷刑會落在她們身上一樣,恐懼非常。


    “好,很好,便動手吧!”阮文君淡漠的一句話,直接讓那幾個護衛興奮不已。


    這時候,蕭盼山坐不住了。


    “喝道:“且慢,郡侯,你當真是要在我少師府動刑嗎?若老夫呈秉君主,你也難逃懲處。”


    嗬!真是搞笑,阮文君挑眉冷哼一聲!


    “少師大人以為,本侯是那等懼怕區區懲處的人嗎?本侯鎮守北疆數年,什麽血腥沒有曆經過,再則,你蕭家的罪魁禍首一日不出來認罪,我便在少師府動刑一日,想謀害我郡侯府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阮文君說著,還不忘瞟一眼瑟縮的豔娘與蕭素素母女二人。


    “阮文君,你好大的膽子。”蕭盼山震怒,但卻又拿阮文君毫無辦法。


    阮文君是武將,他自己是文臣,手下武力值不可估量,他蕭家的護衛不過是看門的,焉能對抗得了。


    整個蕭家,可以說是被他阮文君的人馬給包圍了呀!


    “少師大人不如安靜的看著我審訊犯人,到時候必有你想不到的驚喜呢!”阮文君說完。


    那幾個護衛便開始扒那丫頭的衣裳,哪怕是死,也不會讓她死的體麵。


    這時,那重傷的小丫頭才露出一抹膽怯,害怕不已,眼淚直流。


    雖然魚鳧族自古以來便民風開放,大多女子多為膽大,但如此扒光了衣服讓所有人看個真切,那也是極其羞辱的,那毫無尊嚴的死法,又怎會有臉去見列祖列宗。


    “不,不要,夫人,夫人,您救我,您救救我……,我可是為了您賣命的呀!您救救我,救救我……。”小丫頭病急亂投醫,開始暴露一絲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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