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無被嚇的不輕,他本來膽子就小,在被所有人指責後,都快崩潰了。


    他毫無骨氣,更無主見,隻敢緊緊抱著花戎發抖。


    “你……你們,烏……烏柰,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花戎拚盡全力,握住從不曾鬆手的匕首。


    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力氣,掙開烏無的束縛,衝向了烏柰。


    她一個區區弱女子,哪裏能是烏柰的對手。


    不過半招,便將她打飛在地。


    而這一次,她已經到了燈盡油枯的狀態,一口鮮血吐出了出來。


    “花戎……。”烏無悲痛欲絕,急瘋了,猛的衝了過去。


    就在這時,烏無為了給花戎報仇,竟然向烏柰拚了命的行刺。


    而花戎,則拚著最後一口氣,拿著匕首挾持了剛剛走來的青黛。


    “烏柰……。”她擔心他出事,故而來門口看看,可誰知,她還沒有開口提醒他小心,便被花戎一刀架在的脖頸上。


    逼迫她往宅子裏麵而去。


    而這時,烏柰也已經將烏無製服,並交給了門房小廝看管。


    當他發現青黛被劫持,眸子裏的殺氣越發肆掠而來。


    烏柰向其餘門房小廝招了招手,吩咐道:“將外邊兒那些起哄幫腔的人綁了,押解至族長處,以族規處置,不得輕饒。”


    “是。”兩個門房小廝恭敬的應答後,便迅速逮捕了幾個起哄的男人去了族長處。


    而烏柰則踏進宅院,冷冷一句:“關門。”


    門房小廝聽命,迅速將宅院大門緊閉。


    然後再命令門房小廝提溜著烏無,跟著一同追上了花戎。


    她撐著最後一口氣,挾持青黛在宅院每一間房搜找著什麽?


    青黛起初不知她的目的,直到她迅速推開一間房門,掃了一眼之後又去搜查另一間屋子,每一次都一掃而過,她既不是為財,那麽,……那麽便是為了孩子們了。


    怎麽辦?這整個院子都被她找遍了,唯獨孩子們的房間近在咫尺,就差三間房隔著。


    青黛思來想後,隻能用言語刺激她。


    “花戎,你死到臨頭,又何必做這無謂的掙紮,難道。你就不擔心烏無的小命嗎?”


    “別說話,信不信我立刻殺了你。”花戎有些急了,在嗬斥青黛時,用力過猛,傷口再次一痛,嘴角流出血來。


    “花戎,你已重傷,再不醫治的話,便小命難保,你收手吧!”


    “你閉嘴,聽見沒有,不要在我耳邊聒噪,我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說著,便狠狠的將匕首往她脖頸更進一步劃了一刀,鮮血絲絲滑落,流入她的衣襟。


    疼痛襲來,青黛隻微微皺眉,繼續刺激她道:“你要殺我便殺,何必大費周章,……還是說,你怕了,你怕烏柰殺了你對嗎?”


    “哼!我會怕他?放屁,他一個無情無義之徒,我豈會怕他。”


    “那你劫持我又能做什麽?你又在尋找什麽?我告訴你,你越是耽誤時辰,便越是給了烏柰時機,好救我於危難……。”


    “你閉嘴聽見沒有。”花戎急躁的大喝一聲!甚至是暴怒異常。


    因為青黛一直在聒噪,而那幾個孩子,她一時半會兒也沒有找到,她太心急了。


    因為她的時間不多了,她知道她大限將至,再不快點兒,她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了。


    “毒婦,你就這麽想著死是吧!我告訴,待會兒我找到你的孩子們,我便將他們一個個殺掉,當著你的麵兒,將他們全部殺了,也讓你嚐嚐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生孩子死在自己麵前的滋味。”


    “你說什麽?你什麽意思?”青黛也急了,她想要掙紮束縛,控製這個已經瘋魔了的毒婦,不然,她的孩子們可能就會性命堪憂了。


    可是,這個瘋婦,已經到了殊死一搏不要命的地步,她死死掐住青黛的脖頸不說,還將匕首死死卡在她的脖頸上,隻要她一動,脖頸處的大動脈便會被割斷,瞬間就能一命嗚唿!


    “你最好不要動,我如今已到極限,你若動狠了,我手上力道一差,便能讓你瞬間斃命。”


    都說世間最怕,便是那不要命的,花戎如此,青黛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你若要殺人才能解氣,你便殺了我,也當是報仇了。”


    “嗬!沒那麽容易,我偏要讓你的孩子一個個都死在你的麵前,讓你痛不欲生,哈哈哈哈哈。”花戎瘋狂的笑著,但腳下卻沒有閑著。


    她一間間踢開房門,仔細查看,但始終都沒有找到孩子們的蹤影,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已經是最後一間房間了。


    花戎忽然急了,心情一下子變得暴躁如雷,


    她拿著手裏的匕首,對著青黛的脖頸逼問著:“說,他們在哪兒?你把那幾個野種藏到哪裏去了?說,快點兒說,不然,我便殺了你。”


    青黛知道孩子們平安,便也放心了,她不懼死,隻緊閉雙眸,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動手吧!我是不會告訴你孩子們的下落的。”


    花戎氣急敗壞,整個人都不好了,甚至是暴躁而又瘋魔。


    她忽然發笑。


    “嗬!你個毒婦,倒是把那幾個野種照顧的很好,也難怪,他們都不是烏柰親生的,是你在外頭與那些個饞你身子的野男人生的,你自然拿命嗬護,誓死疼愛,可見,你是有多喜歡外頭的野男人,又多恨現在的烏柰啊!”說完!花戎便又瘋魔的笑了,笑的是那樣的諷刺與痛苦。


    “可惜,烏柰他還不知道呢吧!他還將你那幾個野種當親生的養著,他可真是個極其失敗的冤大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花戎瘋笑著,眼神卻四處張望。


    青黛被花戎掐得難受,唿吸逐漸困難,痛苦的淚水盈盈落下。


    “說,你那幾個野種被你藏去哪兒了?如果不說,我便殺了你,再去找你那幾個野種,將他們一一都殺掉。”花戎惡狠狠的威逼著說完!


    青黛便笑了。


    而她這一笑,不僅給花戎整蒙了,甚至還整暴躁了。


    “你笑什麽?笑什麽?”


    青黛那帶著嘲笑的意味,讓花戎逐漸處於狂躁和慌張之中,暴躁的好似下一秒就能殺了她泄憤。


    “你眼下已是強弩之末,殺了我,也沒有任何機會可以傷到我的孩子們了,隻要我的孩子們安好,我死也不虧了,”


    “你……。”


    在青黛的刺激下,花戎急火攻心,一口鮮血再次噴了出來,身體開始發軟,力氣逐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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