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佐心裏雖恨著,但身體卻老實的一溜煙跑了。


    白柔掃視著穩坐如樁的妹兮,她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畢竟是自己的兒媳婦兒,又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烏柰將她勾引跑了。


    白柔不悅,就在想著法子支開礙事的青黛與妹兮時。


    青黛則“懂事”的拉著妹兮道:“對了,前日你不是說,新得了一件極其珍貴繡品要帶我鑒賞嘛!今日正好有空,便去瞧瞧吧!以免等久了,便忘了,這會兒便去。”青黛拉著整個一蒙圈的妹兮往她的臥房走去。


    這女人怕真是瘋了,就這麽怕了白柔了嗎?


    不然,她怎麽可能會將自己的男人拱手讓人。


    烏柰氣結,望著青黛離去的背影,很是氣惱。


    好好好,你賣夫是吧!今晚你給我等著。


    烏柰心裏正這麽想著,白柔便矯揉造作的靠了過來。


    一步兩步三步……,嚇的烏柰連連後退。


    好家夥,他可從來沒有這般慫過。


    “少主子,有話好好說,不必離我這麽近,我耳朵不聾,聽得見。”


    “哎呀!人家就想挨著你近一些嘛!”白柔搖曳著手裏的錦帕,往烏柰臉上湊。


    那濃重的脂粉味,讓烏柰險些幹嘔出來。


    望著烏柰那強壯的體魄,和精致的臉龐,都恨不得生撲上去。


    烏柰靈機一轉,趕緊閃躲,趁機將白柔扣在了門房上。


    我的乖乖,這壁咚壁的可真曖昧。


    白柔起初沒有反應過來,還有些驚慌呢!可誰知,烏柰卻瀟灑的將他扣在了門房上,死死扣住她的雙手,眼眸緊緊的盯著她。


    說實在的,烏柰快要忍不住吐了,尤其是白柔一臉享受的噘著嘴,一副特別主動的模樣,真的很讓人倒胃口。


    烏柰趕緊拽著白柔拿著錦帕的那隻手,摁在她那肥厚的嘴唇上。


    雖然隻是抓住了白柔的一隻手腕,但總覺得好似親吻著她一樣,心裏那叫一個難受、惡心。


    白柔不解的睜開了眼睛,咦!他不是要親吻自己嗎?怎麽又拿她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白柔被死死捂的說不出話來,隻能“嚶嚶嚶”發出悶哼聲!


    烏柰生怕把她捂死,趕緊鬆了手,然後以極快的速度的閃躲到白柔難以往他身上撲的角落。


    白柔不悅,似乎是生氣了。


    “烏柰阿兄,你討厭我?”


    “沒……沒有。”


    “那你離我那麽遠幹嘛?”白柔學著小女孩兒的模樣,氣鼓鼓的不滿道。


    烏柰簡直無語了,整個人都僵住。


    這女人矯揉造作的實在太讓人反胃了,若是再耽擱下去,隻怕自己撐不住便要前功盡棄了。


    “少主子明鑒,你們冉族的好兒郎多不勝數,個個都是才能之輩,且個個精於騎射,更是部族裏才能者最多的大族,我實在不配您的青睞,還請少主子饒了我吧!”


    “胡說,烏柰阿兄你是最好的,我就喜歡你。”白柔開始矯揉造作的撒嬌了。


    “可是,可是,您阿父也不會同意啊!你身份尊貴,必定是想要從你們冉族挑選一位有才能的兒郎配您,肯定是不會同意您跟我在一起的。”


    “才不會呢!你放心,我阿母若是見了你,一定也會喜歡你,你這般壯碩,身姿挺拔,長得又好看,將來好為我冉族開枝散葉,綿延子嗣呢!你可是能立大功勳的。”


    白柔笑盈盈的說完,帶著討好與哄騙的語氣。


    烏柰聽她這話中的意思,冉族應該是她阿母說了算,想必冉族一家之主必然是她的阿母了。


    難不成,冉族兒郎真的在一夜之間滅亡了?


    那不就成了實至名歸的“女兒國”了嘛!


    “少主子這話說的,你們冉族兒郎那麽多,哪裏還需要我一個外人綿延子嗣,少主子您可真會開玩笑。”烏柰故作惋惜的說道。


    白柔急了,一腳踏了過去,擠進了烏柰所在的角落裏。


    烏柰也是無助的暗自呐喊:“你不要過來啊!不要過來啊!”


    隻聽“噗”的一聲!白柔便結結實實的坐在了烏柰的腿上。


    那重量,都快把烏柰的腿壓彎了。


    還好他是練家子,身體強壯,這點兒重量還是能撐得住的。


    隻是,白柔那碩大的身軀,死死擠在他的身上,還扭捏的轉過身摟住了他的脖頸。


    天啦!她的胳膊足足有他的臉盤子那麽大,肥得流油。


    烏柰被惡心壞了,卻還要裝作輕鬆而從容的模樣。


    “烏柰阿兄,你就放心的跟了我吧!你放心,青佐那沒用的蠢貨,絕對越不過你在我心裏的位置,我一定讓你與他平起平坐,他便欺負不了你了。”


    “烏柰阿兄,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冉族兒郎少之又少,幾年前就都死光了,也不知是何原因,連屍體都沒有找到,你去了冉族,便都以你為尊,為我冉族綿延子嗣,而且,以你的才能,一定能讓我阿母讓整個冉族滿意的,還會提拔你,重用你呢!”


    烏柰不屑暗自冷笑。


    開玩笑,他本身就是冉族的人,是冉族的後嗣子孫,當年冉族內訌,他還是阿荼囡的時候,經曆了家破人亡,被自己的親姑姑奪取了族母之位,還對她趕盡殺絕,從此以後便發誓,絕不再做冉族族人,與冉族從此走向陌路,劃清界限。


    可是因緣巧合,上一世身為白灼時,還是與冉族有些不解的緣分,白家待他不薄,但冉族,他一定是迴不去了。


    “那就奇了怪了,冉族兒郎怎會在一夜之間全部滅亡呢!少主子,你可莫要與我玩笑。”烏柰繼續試探道。


    可白柔心狠手辣,做事不留餘地,動不動就殺人放火,但好在沒有城府,不懂心計。


    “真的,當時我還幼小,頭一日還與阿兄們去看了星海,第二日一早,便聽聞整個冉族哀嚎一片,所有兒郎都死了,我的幾個阿兄也死了……。”說著,白柔便傷心的哽咽起來,似乎頗為阿兄的死而傷感。


    烏柰見狀!才不管她難不難過呢!直接試探一問:“可怎麽會沒有屍體呢!死了應該有屍體的呀!如果沒有找到屍體,那應該是還活著的吧!”


    “可是,……可是阿母派了很多人出去尋找,就是沒有找到一具屍體,而且,這幾年來,冉族出生的男丁,都會莫名其妙的死亡,除了姑娘,便都沒有活下來。”


    “那……那些出生便死了的男嬰屍首又去了何處?是否掩埋?”


    白柔認真的搖了搖頭:“我隻見過一戶人家的男嬰死後,屍首被埋在了槐樹下,其餘隻說死了,或是消失不見了,但卻沒有見過任何屍體,大夥都說,冉族得罪了神靈,受到了天罰,導致冉族兒郎一個接著一個的死亡,所以,冉族時常請巫師前來行巫祝之術,以祈求神靈饒恕冉族的罪過,讓冉族再次恢複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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