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菘藍,有種你就殺了我,不必將我關押至此,費心費力的來折磨我。”嬌之怒吼一聲!狼狽掙紮的模樣可真叫人心疼。


    “殺你,那多沒意思,生不如死,才有趣呢!”阿菘藍冷冷一笑。


    那滿臉傷疤而又邪魅娟狂的模樣,著實恐怖駭人。


    “我阿菘藍殺了那麽多人,也不差你一個。”


    “阿菘藍,我嬌之乃族母的人,你若敢動我,族母定然將你碎屍萬段。”


    嬌之話畢,就迎來了阿絨一耳光。


    她猛然怒瞪阿絨,就憑一個丫頭也敢打她。


    “阿絨,你敢打我!”嬌之怒喝一聲!卻再次迎來了阿絨一個耳光。


    嬌之身形單薄,衣衫不整,就連同發髻都是散亂的,還有那一身半幹未幹的傷,著實可怖。


    她被五花大綁捆著,動彈不得。


    “嬌之,你記不記得,當初我可提醒過你,若你膽敢動螺祖半分,我便讓你生不如死。”


    嬌之聽罷!不屑的冷冷一笑:“那又如何!你能拿我怎麽樣,現在,螺祖隻怕已經是屍骨無存,……哪怕她不死,帝鴻族也不會讓她好過,更不會讓她這種災星踏足帝鴻族半步。”


    “你可真是好歹毒的心腸啊!”阿絨憤道。


    嗬嗬嗬!:“我歹毒?我有她阿菘藍歹毒嗎?她殺我主阿固、幼妹阿尤,這兩條人命哪一個不是死在了阿菘藍的手裏,阿菘藍,你罪惡至此,早晚要受天懲。”說著!還不忘向阿菘藍唾了一口。


    阿絨氣結,再次給了嬌之一耳光。


    嬌之頓覺難堪,怒火中燒的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蹦”起來就跟阿絨對著幹。


    “阿絨,你還敢打我,我殺了你……。”


    嬌之帶著重傷,拚命的往阿絨身上撞。


    阿絨輕鬆閃躲,幾次躲過嬌之瘋癲的撞擊。


    嬌之踉踉蹌蹌,好似中了魔似的不依不饒。


    阿絨冷冷一笑,一腳踢在嬌之的膝蓋上,疼得她“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嬌之不服氣,咬牙要迴擊,阿絨冷哼,抬腳抵住嬌之的額頭。


    “已經死到臨頭,還敢反抗。”


    嬌之被阿絨羞辱的難堪至極,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阿絨,放肆,我可是族母的人,你最好想清楚,莫要犯蠢。”


    阿絨冷冷一笑,並沒有迴答她的話。


    “拖下去吧!好好看著她,不要讓她自戕。”


    “是。”


    阿絨提溜著已經虛弱脫力的嬌之,就要走出洞口時,她卻瘋癲的狂笑起來。


    “阿菘藍,你就是殺了我泄憤,也保不住螺祖了,她死定了,帝鴻族絕不會放過她的。”


    “哦~?是嗎!”


    望著阿菘藍如此淡定閑雅的模樣,嬌之頓覺不妙,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什麽意思?”嬌之疑惑的泛著恨意。


    “你可知,螺祖已經平安無事,明日便與姬軒舉行納親禮了,帝鴻族族人們無不歡喜雀躍,這樣的結果,是否讓你失望了?”


    嬌之聽罷!猶如泄了氣的皮球,心中早已沒有了希望。


    但那失望的眼神,卻還夾雜著質疑與憤恨。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與族母商議的計劃萬無一失,怎麽可能,不可能,阿菘藍,一定是你,你騙我,你騙我,不可能,螺祖絕不可能安然無恙……。”


    “你瞧瞧,你如今都被我抓來審問了這麽久,阿閬乸也沒有膽量來看你一眼,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螺祖還好好活著嗎?”


    阿菘藍的話直接提醒了嬌之,她四下一望,果然,不見阿閬乸的半點兒人影,看來,計劃真的失敗了,而自己,就成了阿閬乸的替死鬼,背了她的鍋。


    嬌之不再反抗,甚至已經沒有了任何掙紮的底氣。


    此時此刻,她就像泄了氣的氣球,任人擺布。


    阿絨將她扔進了禁地石洞中,命人嚴密把守。


    “明日螺祖與姬軒納親,巫女可打算去瞧瞧?”阿絨試探性的問著阿菘藍。


    而阿菘藍卻是一怔!


    是啊!要不要去看看她?


    要不要送去祝福恭賀她?


    可她會接受嗎?


    她……,她應該不會接受吧!


    “罷了!你準備一些大禮送去便好,不必提及我。”


    “是。”


    阿絨退避後,阿菘藍整理了一番儀容,徑直去了阿閬乸洞府。


    “你來了。”阿閬乸淡定的喝著茶,欣賞著桌案上的插花。


    阿菘藍不帶理她的,徑直坐在了尊位上。


    “族母,你是自請禪讓呢?還是要本巫女親自來取呢?”


    阿菘藍的開門見山,直接將阿閬乸給震驚的“蹦”了起來,她再也坐不住了。


    “阿菘藍,你什麽意思?”阿閬乸急得近乎忘了自己的儀態。


    “你殘害本族族人性命,威逼族人,暗殺螺祖與姬軒,竟還敢在帝鴻族作亂,可見你心思歹毒,手段狠辣,德不配位,這樣的族母,不應該推翻嗎?”


    阿菘藍那鏗鏘有力的嗬斥,將阿閬乸說的啞口無言。


    “你……你胡說,本族母何曾殘害過族人性命?何曾威逼利誘?何曾派人暗殺天地共主?”


    “喲!族母你也知道他是共主,既知姬軒乃共主,就應該明白我費盡心思將螺祖送去帝鴻族聯姻之心,可你,卻因為內心的不知足和無恥貪戀,盡然屢次暗下殺手,破壞兩族和睦,其心之毒,當殺之。”


    阿菘藍那壓迫的氣勢,嚇得阿閬乸不自覺的癱倒在地。


    可就算是奸計被阿菘藍看穿,她也不願意招認罪行,反而還嘴硬,想要甩鍋給嬌之。


    “阿菘藍,你莫要汙蔑本族母,休要害我,……是嬌之,一定是嬌之,是嬌之胡言汙蔑本族母,與你同謀想將本族母拉下水。”


    阿閬乸強撐著意誌,為了掩蓋自己心虛,開始指向阿菘藍篡位之心。


    “阿菘藍,你休想得逞,你當族人是好糊弄的嗎?我告訴你,隻要有本族母在一天,也絕不禪讓給你這等小人。”


    阿菘藍冷冷一笑,本來還和善閑雅的模樣,一下子冷肅下來,還一掌將桌案上的茶盅掀飛在地。


    阿菘藍的不怒自威與暴戾,讓阿閬乸不自覺的嚇了一跳,身體打了一個寒戰,然而反應過來後又迅速冷靜下來。


    誰知,阿閬乸剛從心虛中掙脫出來,就被氣勢洶洶衝過來的阿菘藍嚇得不輕,並且迅速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頸。


    “這族母之位,本就是我阿菘藍的,當初若不是你陷害,與阿固、嬌之聯手設計,害死先族母,暗殺我父,將人證滅口,這滔天罪惡,怎麽說這族母之位也輪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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