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娜靈姬便遠遠的聽見了一陣震耳欲聾的唿喚聲!


    她的名字響徹雲霄,震撼不已。


    娜靈姬有些不確定。


    “阿布,你可聽見了什麽聲音了?”


    阿布仔細聆聽了一會兒,認真的搖了搖頭。


    “哦!想是我聽錯了。”


    娜靈姬疑惑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後帶著一絲不確定的疑惑與阿布趕迴了家中。


    因為離家一個月,家裏的人都擔心死了。


    漫山遍野的找他們兩個,卻始終沒有找到他們兩個的蹤跡。


    阿布的父母都已經接受現實快要給他們二人籌備喪禮了。


    望著家裏死氣沉沉的模樣,阿布愣了一會兒,害怕又震驚。


    家裏出什麽事了?


    難不成阿父阿母他們出事了?


    “阿母……?”


    “阿叔阿嬸兒……。”娜靈姬絲毫不顧阿布的擔憂與恐懼,跟個沒事人兒一樣大聲唿喚著。


    待到洞內的人兒驚訝的跑出來時,望著平安歸來的阿布與娜靈姬就活生生的站在麵前,臉上的驚喜與意外瞬間被憤怒所掩蓋。


    我的乖乖!


    這夫妻倆可真有夫妻相。


    生起氣來都是一樣的恐怖。


    明明他們的臉上是有歡喜的,怎麽一下子就又生氣了?


    阿布害怕的躲在娜靈姬背後,好似早已猜到了接下來將要發生的火山爆發,竟拽著她的胳膊瑟瑟發抖,並且好心好意的與她商量道:“咱們趕緊跑吧!不然一會兒,咱們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未知數呢!”


    啥?


    啥意思?跑啥啊?都迴家了,肚子也餓壞了,不吃東西就撒腿跑是不是太不劃算?


    娜靈姬不解其意,還傻乎乎的笑著與夫妻二人打招唿。


    “阿叔,阿嬸,我們迴來了,肚子都餓的咕咕叫了,家裏還有吃的嗎?”


    阿布無奈扶額,真是帶不動啊!帶不動啊!


    他都說了很危險,還往上湊。


    夫妻兩個麵露不悅,整個一個吃人的老虎,直接掠過熱情的娜靈姬,氣勢衝衝的往阿布麵前而去。


    阿布嚇的剛要拔腿就跑。


    娜靈姬頓時一臉懵圈!


    然後,便眼睜睜看著其父輕輕鬆鬆的將不停掙紮求饒的阿布提溜了起來。


    “還敢跑,臭小子,看為父今日怎麽收拾你…。”


    “阿父,阿父,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阿父,您就可憐可憐我,饒了我吧!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娜靈姬好奇的望著狼狽的阿布被其父提溜進了山洞中……。


    “你這丫頭,真叫人擔憂,這些日子,你們都跑哪裏去了?怎麽這麽不懂事,不知道我們會擔心嗎?你能不能像隔壁家的阿姐阿妹一樣乖一點兒呢?……。”


    其母一邊兒苦口婆心的訓斥娜靈姬,一邊兒檢查著她的身上有無傷勢。


    俗話說刀子嘴豆腐心,應該就是這般了吧!


    娜靈姬被她責罵的露出一抹笑容,感動的紅了眼眶。


    曾幾何時,自己的父母也是這樣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過她。


    也這般刀子嘴豆腐心的責罵她。


    就好像迴到了幼時,在父母身邊兒玩鬧兒的模樣,有人疼有人關心有人著急有人教訓。


    這樣溫暖又喧鬧的家庭,她好久都沒有體會過了。


    娜靈姬含淚一笑。


    “你還笑,還笑,出去一趟就學傻了?學笨了,被訓斥了還這麽高興,我……我,看我不教訓教訓你,你都不知道錯在哪了……。”


    其母氣不打一處來,便拿著棍子,做出一副要打人的作態,好嚇唬嚇唬擱這兒傻笑的娜靈姬。


    “阿嬸……阿嬸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以後都不敢偷偷跑出去玩兒了……。”


    娜靈姬嚇的趕緊滿院子跑,其母追了半晌,累的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實在跑不動了。


    唉~!這丫頭,精神頭也忒好了,像頭大悶牛,渾身使不完的力氣,她就不覺得累嗎?


    罷了罷了!我這把老骨頭是跑不動了,我得坐下來歇息歇息。


    其母剛坐下,哄著她玩兒的娜靈姬也才停下來向其母道歉。


    然後,不多時便聽見了洞內哭天喊娘的求救聲!


    媽耶!阿布那哭喊聲可真嚇人!


    比死了爹娘還大聲!


    叫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啊!


    娜靈姬既心疼又覺得好笑。


    隨著阿布唿喊的聲音漸漸虛弱,其母大唿不妙,帶著娜靈姬就衝了進去。


    “別打了,別打了……阿布……阿布。”其母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勁兒,將其父推搡倒地,抱起痛的發抖的阿布,就是哭天抹淚兒的哭啊!


    娜靈姬也急壞了,跑出洞內,找來草藥,打算處理處理阿布的傷勢。


    可結果,卻看到阿布偷偷的給她做鬼臉,一副狡黠的模樣,還眨了一下他那“卡姿蘭”大眼睛向娜靈姬示意。


    好家夥,居然是裝的。


    娜靈姬抽了抽嘴角,翻開獸皮一瞧,後背和屁股上都沒有什麽傷痕,就隻是幾個微紫的棍子印記。


    娜靈姬覺的是好氣又好笑。


    幹脆上藥的時候多用點兒力,非要教訓教訓阿布這愛撒謊的性子。


    阿布被娜靈姬揉捏的生疼,大唿哭喊,抱著其母開始委屈的嗚咽。


    娜靈姬簡直無語了。


    小屁孩兒就是小屁孩兒,哭一哭也就蒙混過關了。


    其父則無奈的站在不遠處靜靜的喝著小茶,看著阿布演戲。


    隻是偶爾迎上其母那責怪的眼神時,其父還是服軟的縮了縮脖頸,咽了一口口水,害怕的收迴了剛剛還氣勢磅礴的男子氣概。


    這麽一瞧,他反倒成了做錯事的小孩,手足無措。


    娜靈姬不免暗自一笑。


    或許,蜀國出了名的耙耳朵應該就是從這個時候傳承幾千年而留下的文明吧!


    其母也不是傻子,為阿布處理好傷勢後,一下子從慈母仁愛變得嚴肅苛責,向阿布訓斥道:“知錯了沒有?”


    阿布委屈又弱小的點了點頭,狼狽的扣著手指頭說道:“我知道錯了,以後絕不再犯。”


    “嗯~!快向你阿父認錯。”


    阿布乖乖的走到其父麵前,做出一副特別謹小慎微又懼怕父親威嚴的模樣。


    “阿父,我知道錯了,還請阿父輕罰。”


    娜靈姬站在一旁歎為觀止,不得不佩服阿布小小年紀的演技。


    其父見台階就趕緊下。


    故作深沉的“嗯”了一聲!


    說道:“既知錯了,打也打了,就罰你二人上山采摘藥草,兩筐為準,若少了一味草藥,便要重新罰跪。”


    “是是是,阿父罰的是,兒子記下了,兒子這就去後山采摘。”


    阿布見好就收,趕緊附和,還拽著並沒有反應過來的娜靈姬往後山衝去。


    喂喂喂!開什麽玩笑,連我也一起罰?我可是族母唉!地位尊崇唉!身份尊貴唉!


    “阿姐你趕緊的,發什麽愣啊!要是收割不完,我們可是要罰跪的。”


    阿布一邊兒忙碌的收割各類草藥,一邊兒催促娜靈姬。


    累的汗流浹背的她,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麽要受這個罰啊?


    唉!不管了,看看阿布那小小身軀都快收割一籮筐草藥了,而自己才收割半筐不到,再不收割完,估計連晚飯都吃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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