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聞言,這娘們笑得一陣花枝亂顫,衝著曹昂再次飛了一個白眼:“想得美!”


    言訖,探身鑽入馬車,緩緩往驛館而去。


    蔡和來不及醒酒,便被丟在了馬背上。


    車上,婢女不解問道:“夫人為何走得這麽急呢?”


    “待的久了,我怕自己忍不住,便宜了那小子!”蔡勾玉嬌哼道。


    “不是已經便宜了麽……”


    想到之前發生的事,婢女麵如紅霞:“曹公子人生得好看,又高大異常,夫人久守房中,便是作樂一次,迴去大人也不知。”


    “這時候別提那個老東西,敗興!”


    蔡勾玉袖子一揮,緩緩躺在車塌上:“對不同的男人,要用不同的法子。”


    “像劉表那老東西,早已不能行男人之事,你便愈要對他索取。”


    “他從心有愧疚,到心生畏懼,便能有求必應。”


    “像子修這樣的精壯小郎,春秋鼎盛,恨不能立即歡好。”


    “我便偏偏不能依了他,得吊著他。”


    “他愈是吃不到,就愈是想吃,等想的發狂,甚至會跑到我麵前來求我歡好。”


    “彼時,這可愛的小男人,會更聽話的~”


    婢女點頭如搗蒜:“原來是這樣。”


    “你要學的還很多呢~”


    蔡夫人將婢女的腦袋壓了下去。


    院內。


    “大哥,這樣就放過她了,不留著玩幾天?”曹安民擠眉弄眼。


    曹昂瞥了他一眼:“為兄何等正直,是那種人嗎?這可是有夫之婦。”


    “你要是正直,用得著點名讓這娘們來跟你談?”曹安民自是不信,嘿嘿笑道:“我懂你,跟伯父一樣,就喜歡這個調調~”


    “你放屁!”


    曹昂粗暴打斷,目光恢複鎮定。


    之前的為色所昏,早已消失不見。


    “你以為我叫蔡氏過來,就是為了睡她?”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曹昂聖潔的嗬了一聲,再次反問:“我問你,荊州是誰的?”


    曹安民不假思索:“自然是劉表的。”


    “是劉表的,但也不隻是劉表的。”


    曹昂緩緩搖頭:“劉表能坐穩荊州,最大的依靠便是蔡氏和蒯氏。”


    “你想想,若是劉表和蔡夫人之間生出間隙,劉表還會繼續信任蔡氏麽?蔡氏還會繼續為劉表賣命麽?”


    “到了那時,蔡氏倒向誰,誰便有了半個荊州!”


    先前還嬉皮笑臉的曹安民,立馬被曹昂這格局給鎮住了。


    許久,他衝曹昂深深一揖:“大哥,老弟我真心認為,你比伯父強太多了!”


    曹昂挑了挑眉:“怎麽說?”


    “伯父挖別人牆腳,差點小命不保,那叫一個狼狽。”


    “大哥您睡人婆娘,還順帶惦記人家江山……真不要臉啊!”


    曹昂笑容一僵,繼而飛起一腳,將其踹翻在地。


    “我去你嗎的!”


    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下巴。


    曹安民說的好像挺有道理?


    這尼瑪……不能怪我,肯定是曹操的基因作祟!


    再說了,大丈夫誌在天下,當不拘小節!


    曹昂瞬間醒悟,指著地上的曹安民,義正辭嚴,慷慨激昂:


    “我這是挖人牆角,偷人婆娘嗎?”


    “不是,我這是為了匡扶天下!”


    “為了天下早日統一、為了黎民免遭戰亂之苦……這區區罵名,我曹子修願一肩擔之!”


    說完,他一臉視死如歸,拂袖而去。


    ——涅陽城內——


    蔡瑁得知協議談成,自己能夠安然迴到荊州,大喜。


    至於黃忠之事……對於自己的安全而言,區區一個黃忠,算得了什麽?


    無論曹家是要宰了黃忠替曹純、樂進出氣,還是留下任用,都不關他屁事。


    “去,把黃忠拿了,給我送往城外!”蔡瑁大手一揮。


    蔡中正要點頭,卻忽然想到:“兄長,這黃忠雖是老卒,但終究有些手段,這時候要是讓他在城裏鬧起來,隻怕不太好看。”


    “這有何難?”蔡瑁笑了笑,道:“你就說,我感激他救命之恩,邀他過來喝酒,挖個陷阱抓了便是。”


    “好主意!”


    黃忠年紀漸大,空有一身本事,卻沒有出頭之日。


    好不容易露了個臉,卻被蔡瑁一點錢財打發了。


    這幾日,正鬱悶得緊。


    得到消息後,自是欣然前往。


    誰知,前腳剛踏進門,腳下便轟隆一聲,整個人往下落去!


    下一刻,周圍七八條木棍衝出,壓向他的肩膀。


    黃忠武藝絕倫,反應極快,當即抓住木棍,一聲沉喝,將幾人震的七零八落。


    憤然之下,他想跳出陷阱,卻是無法做到。


    原來,蔡瑁這廝打曹操不行,但陰自己人有一套:他在陷阱裏填了淤泥!


    即便黃忠力道再大,也難以脫困。


    見黃忠不屈服,左右蟄伏的軍士再次持棍棒衝上,企圖對其形成壓製。


    黃忠身陷坑中,一雙胳膊卻如同鐵鑄一般,連續格翻數撥人馬。


    蔡瑁又驚又惱,拍案嗬斥:“黃忠!本將既要拿你,反抗又有何用?”


    黃忠手持一根斷棍,怒目而視:“蔡瑁!那日亂軍之中,若不是我出手,你早已喪命!”


    “你不思迴報,反來害我,無恥之尤!”


    黃忠內心,極度不解,又悲憤滔天。


    自己出手救人,還救出罪來了?


    難道我黃忠,這輩子就隻配安生做個老卒麽?!


    蔡瑁無力反駁,隻能吼道:“一群廢物,給老子接著上!”


    黃忠本事再高,如此情況也難以久戰。


    最後被眾人以長棍耗盡力氣,又用鐵網撈起,縛了手腳,推到蔡瑁麵前。


    “蔡瑁!狗賊!”


    黃忠須發如戟,怒罵蔡瑁不止。


    蔡瑁連連擺手:“去!趕緊把人給曹軍送去!”


    “是!”


    作為交易籌碼,五花大綁的黃忠被送到了宛城,按在曹昂麵前。


    送他來的蔡家人恭敬道:“曹公子,這便是您點名要的黃忠。”


    “我家將軍讓我轉告您,此人異常危險,我家將軍也是待其力竭才將其拿下。”


    聞言,黃忠氣的再次大罵:


    “蔡瑁廢物!”


    “無能狗賊!”


    “我射殺曹軍,救他性命。”


    “他為活命,竟將我反獻於曹軍?!”


    搭上這樣的廢物上司,自己這輩子真他娘的冤!


    憤懣之下,他對曹昂道:“趕緊的,給我個痛快!”


    曹昂身邊,簇擁著賈詡和魏延等人。


    值得一提,張繡亦傷勢初愈,同樣護在曹昂身邊。


    此刻,曹昂滿臉燦爛笑意,拔出佩劍,走到黃忠跟前,一劍劈下!


    黃忠內心重重一歎,閉目等死。


    噗!


    然而,長劍砍下的卻不是他的脖子,而是束縛他的繩索。


    黃忠茫然睜眼:“閣下這是……”


    曹昂將劍歸鞘,衝著他抱拳一揖,坦誠笑道:“我知道漢升本事不凡,所以有意請漢升來建功立業。”


    “誰知,蔡德珪竟曲解我意?使漢升受苦,實我之罪,望勿見怪!”


    “你……你不是要殺我?”黃忠懵了。


    “當然不是。”曹昂大笑,將對方攙扶而起:“好不容易用蔡瑁和三萬大軍將你換來,為何要殺呢?”


    在此人眼中,自己這麽值錢!?


    黃忠大為震動,此刻方抱拳還禮:“不知閣下是?”


    “暫領南陽諸事曹昂曹子修,當朝曹司空便是家父。”曹昂笑道:“希望漢升,切莫嫌棄我身份低微啊!”


    黃忠又一次懵了。


    荊州地頭蛇,欠自己救命之恩的蔡瑁,一甩手把自己捆了送人;


    而貴為曹家大公子,與自己敵對方的曹昂,竟將自己奉為座上賓?


    這他娘的見鬼世道,瘋了不成!?


    看著麵前等待自己答複的曹昂,黃忠猛然迴神,俯身下拜:


    “黃忠一介老卒,為故主所棄,卻蒙公子看重,敢不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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