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明雨了。”金九麵色平靜地迴了一句。


    “要不要讓明雨先過去看看?”巴赫也有些不放心,就怕董家出什麽事?


    “那你去趕車?”金九說道。


    “好!”巴赫還真出了車簾子。


    他先把馬車趕到董家門口,讓明雨進去等著,他們趕著馬車去了要去的地方。


    不多時,馬車停在了一座大別院門口。


    門口已經有等候的人,看到巴赫的馬車到來,有人上來牽馬。


    金九和巴赫從馬車上下來,一前一後進了大院。


    金九並沒心情去欣賞這座大院的風景,隻想快些把病人治好,然後去董家應付龍婆。


    巴赫知道阿九肯定擔心董家,半點沒磨嘰地把人帶到了一個房間裏。


    房間裏燈光昏暗,隻點了一盞燈,而且離床邊還比較遠。


    金九並沒急著讓巴赫拉開那些窗簾,打開所有窗戶,她拿著煤油燈去了床邊。


    床上的男人微微睜開眼睛,平靜地說道:“是金九姑娘吧!”


    “嗯!”金九應了一聲,沒有後話。


    她先給男人把脈,又查看了男人的傷口。


    傷口都是水泡,這水泡長滿了臉上,身上,甚至腳底下都有。


    “這狀況有多久了?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她問道。


    “一個月前,我請江湖上的一個朋友吃飯。飯菜都是我們這邊做的,可,第二天開始身上就開始發水泡。


    這些水泡看上去跟普通的差不多,但是,一旦被太陽曬到之後就會有種被燒過的感覺。那些白泡泡的地方,曬了太陽光之後變成黑色,皮膚看上去就像燙傷過。


    不僅如此,這些東西在十五的晚上也會發作,像是有無所蟲子在這些水泡裏爬行,疼痛難忍。隻是一個月的時間,我足足受了好幾十斤。”床上的男人開始細說病症。


    金九聽完描述,大概知道這位中的是什麽毒。


    她打開藥箱,隨便摸了個瓷瓶,把瓷瓶跟空間裏的另一個瓷瓶調包。


    拿起那個瓷瓶之後,她吩咐巴赫:“讓人找隻公雞過來,要年份大點的,然後把他四肢給綁起來。”


    巴赫聽話照辦,又吩咐下人上了茶。


    等了一炷香的功夫,一隻雄赳赳大公雞被帶了進來,跟著進來的是四個牛高馬大的男人。


    金九擔心這人身體太弱頂不住,綁起來之前給他喝了大半碗的靈泉水,還服下了一顆丹藥。


    男人被綁了起來,還被塞住嘴。


    巴赫在旁邊問道:“有什麽我能幫上忙的?”


    “會殺雞嗎?”金九問了一句。


    殺人都會,別說殺雞,巴赫鬱悶地看著阿九。


    金九連個眼神都沒給他,隻是吩咐道:“一會讓你殺雞,你就殺雞,記住,不能一刀把脖子給割下來,要半活的才有用。”


    “好!”巴赫知道這不是開玩笑的事,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金九又囑咐了幾個按住手腳的男人幾句,這才拿出銀針開始給男人戳手指。


    十隻手指,十隻腳趾,全都要戳破放血。


    那血看上去是紅色,拿銀針沾了一點放在燭光下晃了晃,就能看到裏麵藏著黑色。


    “居然是中毒了!”巴赫頓時覺得骷髏裏的都是庸醫。


    可惜,司徒英睿還沒歸來,不然不會到現在才知道中了毒。


    “這毒一般人看不出來,我是給他服了丹藥,不然從血裏也看不出來是中毒。”金九說了一句。


    巴赫聽完點點頭,認真地繼續往下看。


    放血的時間並不長,隻是一會功夫之後,金九把一些粉末灑在傷口上。


    啊……


    床上的男人痛苦地掙紮起來。


    感覺到床都開始晃動,四個男人用力按住他。


    巴赫眉頭緊了緊,能看出他眼底劃過的心疼。


    “我猜對了吧?”金九悠悠地來了一句。


    巴赫看了阿九一眼,微微點頭。


    痛苦差不多持續了半炷香的時間,金九在男人手上劃了一道大大的口子,鮮血一下飛濺起來。


    傷口附近的地方逐漸出現小鼓包,看得出裏麵有什麽在蠕動。


    “殺雞,快!雞血撒到傷口上,淋一路到地上,在地上用血畫個圈,把公雞扔到那個圈裏。”金九認真地囑咐道。


    巴赫照著金九的要求殺雞,滴血,畫圈圈。


    等那隻雞扔到圈圈裏的時候,金九在半空中畫出一道符咒打到那個圈圈裏,那隻想要跳出圈的公雞就在圈裏轉悠。


    而,皮膚上那道口子裏,一隻隻藍色的螞蟻從傷口裏鑽出來,沿著大公雞的血一路往床下走,最後走到了那個圈裏。


    金九眼睛不離地看著那個傷口,等著那傷口再也沒有螞蟻爬出來。她又在傷口上撒了一些藥粉,等了好一會,裏麵又鑽出了三隻。


    等著三隻出來,她多撒了一些藥粉,好一會,裏麵再沒了動靜。


    她用氣針在男人身上走了一輪,確定沒有落下的,她在半空中畫出一道符咒再次打到那個圈裏。


    轟隆!


    那隻大公雞突然就著了火,和那些藍螞蟻都給燒了。


    藍螞蟻想要跑出來,結果根本跑不出那個圈,最後被活活燒死。


    “好了,把簾子撤了,窗戶打開。我開個藥給你,讓他每天泡一炷香的時間,等到第四天的時候傷口就會接疤。”金九說著話,從藥箱裏拿出紙筆,把方子給巴赫寫出來。


    方子交給巴赫之後,她急急忙忙去了董家。


    白狗子一直在空間現場匯報那邊的情況,就如她所料的那樣,孫娘一直在龍婆麵前就著收徒的事情添油加醋。


    “你趕馬車把人送過去。”巴赫吩咐屋子裏的一個下人。


    等著金九離開之後,床上的人微微睜開眼,雖然感覺身體疲憊,可是,明顯能身體輕鬆了不少。


    “這丫頭是有本事的,去吧,無論怎麽樣,護好她了。”他虛弱地說了一句。


    巴赫有些不放心:“可是你的身體。”


    “放心吧,解毒了,她給的丹藥很厲害,那些庸醫暫時可以應付的。”男人說完疲憊地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巴赫認真地吩咐幾句,小跑著出宅子上了另一輛馬車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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